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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69章
§ 第117章

  五月春風徐,枝頭多紅蕊。

  這是楚宴來這個世界後的第一次出行,他和喬翰秋要去往陵濟城郊舉辦的詩酒宴。

  馬車碌碌而行,偶爾探出頭去,還能看見陵濟街道兩邊種植的柳樹。

  柳絲被暖風吹得搖晃,像是在同暖風纏綿戲耍那般。

  五月正是暮春與初夏交匯的日子,外面風光正好,適合在此時踏春。

  喬翰秋見他這般高興,便笑著說道:「原本靖雲跟我說的時候,我還覺得你身體虛弱參加不了詩酒宴,現在看來,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我已經好多了,再說了,總是在屋子裡關著……」

  喬翰秋想起,因為楚宴身體虛,伯父和伯母是不讓他到處走的,楚宴最大的活動範圍也不過是周家。興許真的是被憋得太狠了,所以偶爾出來一次,才這麼興奮。

  喬翰秋:「你既然喜歡外出,等以後咱們成婚了,我便時常帶你出來。」

  楚宴不再說話,心道他們大約永遠沒有成婚的時候了。

  原主雖然對喬翰秋愧疚,可他想要恢復男兒身,就是不想跟喬翰秋成婚的。

  他甚至覺得這樁婚事都是荒唐,不該存在的。

  他抱有這樣的想法,又怎麼可能喜歡上喬翰秋呢?

  馬車很快就行駛到了詩酒宴會的地點,是一處郊外的雅閣,這裡據說是一位隱士居住的地方,因為佈置得尤其清雅,就被隱士的後人賣給了長公主。

  現在幾經擴建,那建築在依山傍水之間,一眼望去盡是一片新綠。

  楚宴被喬翰秋扶著下了馬車。

  聶靖雲原本想去接喬翰秋,遠遠卻見得喬翰秋悄悄在楚宴耳邊說了什麼話,而楚宴原先白皙的臉頰上驟然間浮現起幾分薄紅來。

  他有些惱怒的看了一眼喬翰秋,而喬翰秋連忙討好,楚宴才總算沒有再惱怒,而是對他露出了些許微笑。

  那一瞬間,就猶如春日暖風吹拂著花樹,讓梨花簌簌的散落一地,萬千繁花都比不過他。

  不僅是聶靖雲和喬翰秋,就連附近偶然間望到這一美景的幾位男子都愣在了原地。

  「那是誰家姑娘?」

  「喬翰秋的遠房親屬吧?」

  「你怎麼不猜是他那心尖尖上的未婚妻周盼呢?」

  「哈哈哈,瞧你說的,我可是見過周盼的,總是瑟縮在一個角落,可半點比不過這姑娘……」

  話剛一落下,他們就聽見蕭允澤朝那邊走了過去,嘴角掛起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喬公子,周姑娘,你們可算是來了。」

  剛才說那話的人直接被打了臉,面露尷尬,更多的卻是震驚。

  「那是周盼??」

  他們總算是知曉了為何喬翰秋對他一往情深,完全不理聶思語了。

  就光說這張臉,對方就比不過!

  在蕭允澤的招待之下,楚宴和喬翰秋很快就走到了裡面。

  這裡面一看,更不得了,百花流光生彩,垂柳微微搖曳,空氣裡夾雜著香氣,一下子沁人心脾。

  長公主正坐在裡面,她的兒子白佑正招呼著眾賓客。

  一見蕭允澤領人進來了,白佑還不由的打趣:「允澤,你今日說要等的人,就是喬公子和這位姑娘?」

  蕭允澤不答,而是笑著轉移了話題:「表兄,宴會還有多久開始?」

  「這不,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才有時間過來同你閒聊兩句啊。」

  當白佑這話剛落下,周圍就吹起了笙樂。

  這聲音幾乎要融在暖風裡,聽得人如癡如醉。今日詩酒宴上的奏樂遵循古禮,全都是用的絲竹管弦之聲,聽起來莊重大氣,鼓雲和瑟中,又別具新彩。

  「用古樂奏出了新聲,長公主這兒的笙樂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楚宴也沉溺此中:「今日來這裡,果然不虛此行。」

  見他高興,喬翰秋比吃了蜜都甜。

  楚宴平日為人古板,最近時常愛笑了,這是喬翰秋所樂意見著的。

  那日楚宴落水後,喬翰秋原本是因為愧疚才留他在喬府,沒想到還讓他性子逐漸開朗起來,就像是什麼事情想通了一樣。

  喬翰秋露出笑容,原本想過去摟住楚宴,剛剛觸碰到他的肩膀,就被兩個人所打擾。

  「翰秋,宴席就要開始了,我們先過去跟長公主打招呼吧。」

  「周姑娘,你身子虛弱,不要站在太陽底下了。」

  喬翰秋:「……」

  楚宴:「……」

  不同於他們二人,聶靖雲和蕭允澤看著都想大尾巴狼似的,全都一肚子壞水兒。

  喬翰秋被聶靖雲給拉了過去,楚宴也覺得有些累了,只怪這具身體太柔弱。

  他朝喬翰秋說:「喬公子,我有些累了,想先去坐坐……」

  喬翰秋:「……那你快歇息歇息。」

  「嗯。」

  在蕭允澤的陪伴下,楚宴慢慢走到了週邊的亭苑裡。

  等他走後,喬翰秋終於發了怒。

  喬翰秋狠狠的甩開了聶靖雲的手,然後惡狠狠的瞪了過去。

  「你就是見不得我同盼兒親近!」

  聶靖雲嘴角僵硬:「翰秋,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我剛才想去抱住盼兒,你不是故意拉開我和他的?」

  聶靖雲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儼然一副被喬翰秋說中了心事的模樣。

  喬翰秋深吸一口氣:「我上次問你是否對盼兒有意,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聶靖雲想要朝喬翰秋解釋,而喬翰秋已經離他離得遠遠的,先去跟長公主打招呼去了。

  五月雖是初暖,但在這樣的急風之下,陽光的暖意也被帶走,什麼都不剩下。

  聶靖雲瞳仁漆黑,表情至冷的望向了遠處的楚宴。他的眸子裡裹著森羅萬象,渾濁而充滿著惡意。

  他原本想把聶思語的計畫放一放,不那麼快就動手。

  現在看來,他必須得早點毀掉楚宴在喬翰秋心裡的形象了。

  要麼是品性,要麼……是清白。

  —

  日頭越升越高,溫度也逐漸上升。

  楚宴被蕭允澤帶到一處亭苑,他微微倚靠著欄杆,這才好受了一些。

  「周姑娘的身體可真是柔弱,下次我帶些強身健體的藥材贈予你吧。」

  楚宴臉色蒼白,額頭上也密佈著冷汗:「不必了,我同大皇子並沒有那麼熟。」

  蕭允澤歎了口氣:「上次始終是我對不住周姑娘,總該讓我補償一下。」

  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楚宴真的不好再拒絕。

  「……那好吧。」

  蕭允澤笑意更濃了,他的餘光注意到了楚宴用白布包在脖頸纏繞了一圈,他倒是不介意,這麼直勾勾的告訴別人,他這個地方受了傷?

  兩人閒聊沒幾句,二皇子終於耐不住性子,朝他們這個方位走了過來。

  楚宴注意到,他們兩人完全不像,二皇子生得更加虎背熊腰,乍一對比蕭允澤的龍章鳳姿,清雋溫潤,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大皇兄。」

  世人皆道這兩人關係不好,在楚宴看來,二皇子對蕭允澤厭惡的同時,還有深深的恭敬。

  這倒是奇了怪。

  「二皇弟也來了這裡?」

  「長公主所辦之宴席,怎有缺席的道理?」

  蕭允澤笑道:「的確是這樣,不過我還以為二皇弟只對舞刀弄槍感興趣呢。」

  二皇子臉色驟然僵硬,蕭允澤這張嘴可夠厲害的,他這麼說,不就是指他是個無用的武夫嗎?

  懟不過,他便把目光放到了楚宴身上:「我一過來就看見大皇兄在會佳人,這位是哪家的小姐?」

  剛才楚宴的出場二皇子也是看見了的,想必二皇子也是知道他的身份,二皇子這麼問無非是想抹黑他和蕭允澤之間的關係。

  楚宴卻不給二皇子這個面子:「二皇子這麼說,就像是我和大皇子在偷偷私會一樣,我身子孱弱,著實擔不起二皇子的污蔑。」

  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堵得二皇子啞口無言。

  他沒想到楚宴會把他剛才那句話點得這麼清楚,今天正是見了鬼了,就像是遇到了蕭允澤X2.

  那邊已經還是鬥詩,二皇子還忙著結交人脈,便先行離開了。

  蕭允澤回望了一眼楚宴,感歎道:「周姑娘的嘴可真是伶俐。」

  楚宴皮笑肉不笑:「不及大皇子分毫。」

  蕭允澤嘴角的笑容揚得更大,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回到了幼年,遇到了什麼新奇有趣的玩意兒,想要一次性放在懷裡玩個夠,誰都不能從他身邊搶走。

  只可惜的是,現在還是得去看看他那個皇弟的。

  蕭允澤朝楚宴淡淡的說了句:「失陪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此處。

  等亭苑裡只剩下了楚宴一人,他才將自己的身體倚靠在欄杆上,想緩解一下心絞之症。

  胸口很悶,好似一口氣沒喘得上來,直接哽在了胸腔裡。

  若是再這麼下去,一定會更難受的。

  楚宴只道自己沒用,難得出來玩兒的機會,就因為他的身體而耽擱了。

  楚宴休息了很久,那邊的詩酒宴的上半場都已經結束。

  人越來越多的朝他這邊湧來,那些聲音在楚宴耳朵裡聽來,就像是隔了一層薄膜,完全不真切。越是聽下去,楚宴就越是覺得心煩氣悶。

  他站起身,想找個清淨的地方。

  殊不知當楚宴離開的時候,一個男人跟在他身後。

  見到這一幕,聶思語滿意的回到了宴會會場。

  幾位陵濟貴女們集中在了一起,紛紛說道:「這次詩酒宴,周盼可是出盡了風頭,不僅是喬公子,還有周圍那麼多人眼神都黏在他身上。」

  「是啊,他原本長成這個模樣,也不知他以前專門用難看的妝容遮住自己的臉是為了什麼。」

  「能為了什麼?就是在這種時候出風頭啊!」

  她們越說越氣憤,帕子都快被她們給絞爛了。

  倒是聶思語看向了那邊,聶靖雲很好的把喬翰秋給纏住了,才讓她有了可乘之機。

  「誰叫你自己單獨離開了宴席。」

  聶思語喃喃自語,眼底閃過狠厲之色。

  只要毀了清白,就不愁喬家不退親。

  「思語,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呢?」

  聶思語立馬就換了一張臉,朝她笑道:「我是說,今兒正適合辦詩酒宴,天氣正好呢。」

  「你快過來呀。」

  「好。」

  聶思語很快就去了那邊,嘴角一直掛著一抹笑容。

  她可是很期待啊。

  而這邊,看到這一幕的蕭允澤心裡卻湧起了幾分在意。

  他皺緊了眉頭:「韋柯,你守著這裡。」

  「誒?殿下想去何處?」

  那計畫馬上就要實施了,殿下怎麼突然又要離開了!

  蕭允澤朝他看了一眼:「你別管。」

  —

  楚宴去到了後花園,這個地方幽靜,來到這裡之後,人總算是少了。

  耳畔沒了那麼多嘈雜的聲音,他總算是能松一口氣。

  這畢竟是在陵濟郊外,空氣也好了許多,深吸一口氣胸悶之症都減緩了不少。

  長公主別苑裡栽種了不少石榴樹,他就站在石榴樹下,一身青色襦裙和石榴花的朱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再加上楚宴臉上並無太多表情,便有一種風拂玉樹,雪裹瓊苞之感。

  後面的男人看直了眼,直勾勾的吞咽了下口水。

  這姿色,比聶思語說得好看多了。

  能娶到這麼漂亮的人兒,也算是他走運。

  只要將他……

  男人從樹叢中飛快的走了出來,從背後將楚宴的嘴給捂住,作勢就要朝他身上摸來。

  楚宴掙扎了兩下,並沒有男人想的那樣慌張。

  不過男人可不管這個,只要汙了對方的清白,就算他是個地痞流氓,周家也要把人嫁給他。

  而且聶思語說了,她們聶家會顧著他的,憑周家那點權勢根本奈何不了他。

  再加上他失了清白後,喬家一定會選擇退婚,就更不可能護著楚宴了。

  平白得了個美人,還有聶家許下的官位等著他,男人眼底的欲更深。

  男人粗重的呼吸在楚宴耳側:「別怪我,要怪就得怪你得罪錯了人……」

  男人正要動手,餘光偶然瞥到了楚宴此刻的表情。

  他的眼神染上陰翳,冷得快要將人刺傷。

  男人的欲/望頓時就減少了大半,驚恐的望向了楚宴。

  這種獵人轉為了獵物的感覺,讓他覺得可怖。

  男人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彈的時候,正當此時,他被另一個人給牢牢捏住了手腕。

  楚宴沒來得及出手,便朝那邊望了過去,才發現是蕭允澤。

  他連忙將自己的眼神藏好,重新掛上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

  不過楚宴卻不小心看見了蕭允澤的真實面目,他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眼底寒冷可怖。

  以往的蕭允澤,總是掛著溫潤的假像,現在的他才是真正不加掩飾的他。

  而剛才還伶牙俐齒的登徒子,忽然間就說不出話來,冷汗涔涔的看著蕭允澤。他想起了宮中傳言,這位外表溫雅如玉的大皇子,內心是個暴戾之人。

  男人被蕭允澤抓住了手腕,簡直要被蕭允澤給捏斷,但他不敢造次,因為他害怕自己做什麼手腳,蕭允澤會把他的手腕給捏斷。

  「大……大皇子恕罪。」

  「周姑娘是姑姑的貴客,你竟然敢在姑姑辦的詩酒宴上做這無恥之事。」

  男人直接嚇得腿軟,差點跪倒在地:「大皇子,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蕭允澤笑著:「不行。」

  男人將目光放到了楚宴身上,縱然不情不願,他還是咬咬牙說:「周姑娘,我知道錯了,他日一定登門道歉,求你……」

  「你求他作甚?」蕭允澤皮笑肉不笑,「你以為得了周姑娘的原諒,就能洗刷你方才的無禮?看來你腦子還不夠清醒。你損害的是皇家顏面,你該朝我求饒才是。」

  楚宴在一旁看著,也覺得發怵。

  不過有一點他知道的,蕭允澤絕對是公報私仇!

  這個男人的小心眼,慣來如此,楚宴早就習慣了。

  雖然他還沒有記憶,但現在在他眼皮子自己被調戲了,蕭允澤怎麼能忍得了?

  果然,伴隨著那個男人的慘叫聲,蕭允澤冷冷的放開了他。

  手腕看樣子是斷了。

  楚宴眼睜睜見著蕭允澤變臉似的朝他笑道:「嚇著周姑娘了吧?」

  楚宴搖頭,比較嚇人的是你啊。

  你看你,把人家嚇得,嘖嘖。

  楚宴看向了男人:「今日可是長公主的詩酒宴,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進來這裡的?」

  男人冷汗涔涔,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在聽到楚宴的問話以後,他縱然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還是急忙朝楚宴說:「我這種身份怎麼有資格參加長公主的詩酒宴呢,是聶小姐放我進來的!」

  他這樣推脫的說法並不能讓蕭允澤滿意。

  蕭允澤冷冷的說:「我認得你,段忠,一個小小五品官的獨生子,聽說你男女不忌,前些日子還玩兒死了一個小倌?」

  這樣的人,才有那個膽子為了美色不管不顧,真是個蠢貨。

  聽到蕭允澤的話,楚宴的眼底染上陰霾。

  看來聶家這對兄妹,是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了。

  他雖然不是真的柔弱女子,不過這具身體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倘若不是蕭允澤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這層,楚宴的身體不自覺的朝蕭允澤靠攏些許。

  而蕭允澤權當他是嚇得狠了,更對男人的怒氣更深。

  蕭允澤嘴角揚起一個殘忍的笑容:「我猜猜聶思語是怎麼說的?她是不是說只要你辦了周姑娘,周家就會妥協,就算是給你做妾,周家也會同意?」

  段忠身體僵硬,他家中已經有個醜妻,的確不能隨隨便便休掉的。

  竟然……全都被蕭允澤給說中了。

  「大皇子料事如神。」

  聽到男人的話,楚宴心裡泛起了噁心,這樣的手段太為人不齒。

  但不得不說,只要成功了的確能抹掉他和喬家的親事。

  楚宴眼神一亮,陷入了沉思當中。

  等等……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退親。

  蕭允澤不知楚宴此刻的想法,已經陷入了暴怒之中。

  「看來段家是不想留在陵濟了。」

  段忠面色慘白,他怎麼一時糊塗信了聶思語那女人,會覺得他辦成這件事之後,聶家會許給他一個官位。

  蕭允澤眼神一沉,就狠狠的踩到了段忠身上去,那力氣大得幾乎要踩斷他的肋骨。

  段忠嘴裡發出痛苦的鳴叫聲,冷汗涔涔,青筋凸起。

  他就這麼昏迷了過去,蕭允澤哼了聲:「廢物,真是沒用。」

  「他嚇暈過去了?」

  「嗯。」

  「既然已經昏過去了,咱們還是快些回詩酒宴上吧。」楚宴臉色泛白,「我不太想在這裡待著。」

  聽了楚宴的話,蕭允澤很快扶著楚宴走出了這個地方。

  當他們離開了偏僻的花園,沒想到外面更亂。

  刺客挾持了長公主一家,還在不斷的殺人,所有參加詩酒宴的人都不太敢動彈了,那些刺客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全都集中到了一個屋子裡。

  聶靖雲見狀,好不容易拉著喬翰秋逃了出來,竟然還同蕭允澤和楚宴正撞到了一起。

  喬翰秋看到楚宴的時候,幾乎都要哭出來:「盼兒,我還以為你已經遭遇到了不測!」

  楚宴嘴唇泛白,躲過了喬翰秋想要靠近他的手。

  喬翰秋僵硬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宴,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他正想問,後面的聶靖雲便說:「還是先離開這裡,一會兒再說吧。」

  四人連忙離開,只不過這郊外除了這一處地方,全是些荒郊野嶺。刺客們似乎察覺到了有人逃掉,便派人追殺了過來。

  他們便故意沒有走國道,而是跳了深山老林的路去走,極力躲過刺客。

  他們走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山洞。

  天色逐漸暗淡下去,今晚是不能再趕路了。

  喬翰秋的眼神一直朝楚宴這邊望來,頗有幾分幽怨。

  而楚宴只是躲在蕭允澤的身後,什麼話也沒說。

  「周姑娘這是……?」

  在一片沉默之中,聶靖雲故意開了口。

  楚宴很是興奮,終於來了!

  這場戲得好好演,等演好了就能跟喬翰秋退親了!

  蕭允澤看了一眼楚宴,很是享受他依賴自己的滋味,他說:「周姑娘是受了驚嚇。」

  「受了驚嚇?」聶靖雲追問,「在刺客挾持長公主的時候,你們去了哪裡?」

  蕭允澤意味深長的看向了聶靖雲:「聶小侯爺,你怎麼對這件事情如此感興趣?」

  聶靖雲和他對視:「周姑娘這樣心神不寧,我自然得關心關心,他好歹是翰秋的未婚妻。」

  這句話聽在喬翰秋耳朵裡格外不舒服,聶靖雲這麼關心楚宴?

  他心裡覺得很不舒服。

  在幾人的爭吵之中,楚宴臉色蒼白,眼中欲泣的喊了句:「夠了!」

  他古板恪守禮儀,之前的楚宴是絕不可能這麼說話的。

  喬翰秋感覺到了古怪:「盼兒,你到底怎麼了?」

  楚宴看向了喬翰秋,眼底帶上了淚水:「喬公子,我們退親吧。」

  此言一出,讓喬翰秋臉色鐵青。

  「我不同意,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剛才還好好的!」

  楚宴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臉色蒼白極了。

  而蕭允澤看向喬翰秋,眼裡帶上幾分指責:「你將他帶來詩酒宴,卻不護好他,倘若不是我及時趕過去,他就要遭到別人的毒手了。」

  毒手?

  喬翰秋臉色微變,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蕭允澤眯起眼,散漫而冰冷的說:「喬翰秋,你護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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