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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再次指教》第11章
【第十章】

  後來經過兩家人一起討論,寶寶的名字決定叫做沈心寧,一方面能配合沈蔚然任性的取名方式,一方面又能讓名字看起來不會取得太隨便。

  因為是剖腹產,寧夏要住院一陣子,等傷口和身體恢復,她住院的這幾天是由沈蔚然和寧母輪流照顧她。能自己下床之後,光是走幾步路都很困難,但她想要親自喂女兒,不想一直讓女兒喝配方奶,可是走到嬰兒室喂母奶的這段路簡直像在走天堂路。

  當沈蔚然看到她一步一步忍著手術後傷口的疼痛,緩慢走向嬰兒室時,差點心疼死,偏偏她又倔得跟石頭一樣,堅持要到嬰兒室自己親喂。

  她待在醫院等待身體恢復的這段時間,祈芮兒和胡渝也一起到醫院來探望她,當時,下班後來到醫院照顧寧夏的沈蔚然也在場,沈蔚然看著胡渝的眼神充滿敵意,只差沒起身趕人,讓寧夏哭笑不得。

  “小夏,我從公司裡拿了不少材質不錯的嬰兒服要送給你女兒,你看我對你不錯吧!”祈芮兒提著兩大袋嬰兒服走進病房,走在她身後的胡渝手上也提了不少補品。

  “芮兒……”寧夏用眼神示意祈芮兒,她公司的總經理本人就在旁邊。

  “啊!總經理也在,那更沒什麼好介意的了,這些衣服本來就應該給小夏,呵呵……”祈芮兒尷尬地笑著,試圖掩蓋過去,她不過就是以非常低的價格買到公司的嬰兒服,總經理應該不會介意吧?反正都是送到總經理的家人手上。

  “謝謝你們來看我,還讓你們破費買那麼多東西過來。”寧夏被祈芮兒的表情逗笑了。

  “不用這麼客氣。對了,徐蓁蓁有些話拜託我轉告你。”一提起徐蓁蓁,祈芮兒深感無奈,呈然她本來就對徐蓁蓁沒有多大的好感,但也沒料到對方會闖下這麼大的禍。

  “她說了什麼?”寧夏其實都快忘了當時是徐蓁蓁拉了自己一把,才讓她失去平衡不小心摔倒。

  事情發生後她根本沒心思去怪罪誰,一心只想著女兒一定要平安無事,生完孩子後更沒有時間去回想了,剛心意相通的兩人哪有時間去想別人的事,她不是想著沈蔚然就是想著女兒。

  “她說很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諒她。”祈芮兒轉述完,又補了一句,“徐蓁蓁那天也被嚇到了,不過你應該沒什麼機會再見到她了。”

  “怎麼說?”寧夏看向沈蔚然,她總覺得這個男人肯定做了什麼。

  沈蔚然沉默了片刻才老實說道:“她離職了。”

  他可沒做出什麼太過分的報復行為,一方面是覺得做得太過分寧夏會不高興,一方面是因為她們母女均安。

  寧夏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至少對方還是有悔過之意,而她和女兒都平安無事,便不想計較太多,不願花太多心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小夏,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吧?”站在一旁的胡渝關心地問道,寧夏生產的那天,縱使他是個男人,當時也被嚇得膽顫心驚,生怕她會出事。

  “有我在一旁照顧她,你不用擔心。”沈蔚然搶先一步回道,手輕輕搭在寧夏的肩膀上,很有宣示主權的意味。

  祈芮兒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她只是來探病、看小寶寶的,可不想被兩個男人暗地裡的波濤洶湧給波及。

  胡渝的目光望向沈蔚然搭在寧夏肩上的手,不禁暗了幾分,已經明白自己沒有介入的餘地了。

  “我說兄弟,待會兒我陪你去喝幾杯。”祈芮兒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她能感覺到好友的心碎了一地,但感情這種事本就勉強不來,喜歡一個人不見得能獲得同等回報的,希望好友早日看開。

  胡渝露出苦笑,走到病床旁,輕聲對寧夏說道:“祝你幸福。”

  “嗯。”她回以輕淺的笑容,她很感激胡渝幫她這麼多忙,不過她心裡只有沈蔚然一個人,以後也是如此。

  寧夏出院之後就直接搬回沈家,當她還在醫院的時候,沈蔚然就已經把她在出租屋的行李全部打包完畢,還幫她退租了,比誰都還心急,像是怕她會反悔似的。

  坐月子期間,除了一開始她和沈蔚然一起到戶政機關辦理結婚登記那次之外,她幾乎都待在沈家沒有外出,而白天和她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就是女兒和婆婆了。

  婆婆除了會幫忙她照顧女兒,也很用心幫她坐月子,該注意什麼、吃什麼都很注重,不容許一絲馬虎,婆婆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坐月子對女人來說很重要”。

  “小夏,你待會兒喂完心寧後,把心寧抱到我房裡,我幫你看著,你回房去睡一會兒,昨晚我都聽見孩子的哭聲了,你為了照顧她,肯定沒睡好。”平日中午只有余鳳蘭和寧夏在家,兩人正在吃午飯時,余鳳蘭開口對寧夏說道。

  “謝謝媽,不好意思老是讓你白天幫我照顧心寧,如果你和朋友有聚會可以去沒關係,不用顧慮我。”自從她和女兒搬回沈家住之後,婆婆就減少了和朋友聚會、逛街的次數,把大部分時間花在幫忙她照顧女兒和準備她的月子餐。

  婆婆知道產後恢復身材是件大工程,尤其她在懷孕期間被沈蔚然養得“很好”,害她一直很擔心身材會嚴重“走鐘”,幸好婆婆請廚師為她準備的月子餐不僅菜色多樣化,注意熱量攝取又能兼顧營養均衡,讓她的身材在坐月子期間就逐漸恢復。

  果然注重身材這種事,還是同為女人才能明白。

  “沒什麼,我知道生孩子和照顧孩子對女人來說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而且心寧也是我的孫女,幫忙是應該的,聚會隨時都能去,你不用在意。”余鳳蘭當年生完沈蔚然之後,其實還有再懷孕,但是後來流產了,還傷到了子宮,她一直想要生個女兒的心願便無法再達成。

  當她見到寧夏跌倒的那一刻,忍不住回想起當年失去未出世寶寶的回憶,雖然那時不曉得寧夏懷的是自己的孫女,但過去的陰影讓她同樣害怕寧夏的孩子會保不住,幸好寧夏撐過來了,也保住了孩子。

  心裡不禁產生一絲絲對寧夏的敬佩,俗話說為母則強,從前她覺得寧夏在各個方面都相當不成熟,可是在親眼目睹了寧夏緊急被送進產房,又生下了健康的小女嬰後,她覺得寧夏已經是個合格的母親了。生產原本就不容易,寧夏又是在更危險的狀況下生下孩子。

  “媽,你最近肩頸酸痛嗎?”

  “你怎麼知道?”余鳳蘭訝異地問道,她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自己最近時常肩膀酸痛,年紀大了之後,多了不少毛病,她原本想著最近找一天去按摩就好,這種小事沒必要特意說出來。

  “我看你剛剛一直在揉肩膀,不介意的話,我等會兒幫你按摩一下。”寧夏笑著回答。

  雖然婆婆對她並沒有特別熱情,還是像以前一樣保持著距離,但她能感覺到婆婆已經沒那麼討厭她了,以前講話時常帶著諷刺,現在已經溫和很多了。

  她也不是很清楚婆婆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變,總之是件好事,相信總有一天她能和婆婆成為親近的家人。

  “你會按摩?”連兒子和丈夫都沒注意到她肩膀酸痛,寧夏觀察得這麼細微。

  “我以前常常幫我爸媽按摩,他們都說我按得很好。”寧夏對自己的技術還是有點自信的。

  “那就麻煩你了”余鳳蘭點點頭。

  “媽,母親節快到了,等我坐完月子,我們找時間一起去慶祝,到時候我再陪你去逛街,就讓蔚然買單。”這是她頭一次陪婆婆過母親節,也是她成為母親後的第一次母親節。

  “好,那就讓蔚然幫忙提東西吧。”余鳳蘭掩嘴一笑,如果當時腹中的女兒沒有夭折,應該也像寧夏這麼大了,不曉得有女兒的感覺是否就像這樣。

  不知不覺沈心寧已經兩個月大了,寧夏也回到了工作崗位,休息太久讓她覺得很對不起同事,不過這下子就換沈蔚然不開心了,當然不是想阻止她去工作,而是……

  “夏夏,回到Azure上班好不好?這樣我能就近照顧你,你如果被人欺負或是遇到危險我才能第一時間處理,每天一起上下班也方便。”沈蔚然在寧夏身旁來回踏步,發揮三寸不爛之舌想說服她回到Azure。

  “我在現在的公司待得很好,而且我又不是小孩,不用你在一旁照顧我也能過得很好,同事們都很友善,只是上班而已,哪會有什麼危險,你擔心太多了。你若是覺得載我上下班很麻煩,我可以自己去。”

  她坐在床沿抱著女兒,另一隻手拿著奶瓶餵奶。

  “我不是覺得麻煩,你不想和我一起工作嗎?”他連忙解釋。

  “我就算回去也不會和你一起工作,而且我跟著胡渝工作也能學到很多,我很滿意現在的工作。”她在Kori的工作好不容易才上手,胡渝也開始讓她參與設計的工作,突然就離職對同事和胡渝都很不好意思。

  沈蔚然微微蹙眉,囁嚅道:“最危險的就是他……”

  把寧夏放在最大的情敵身旁工作,這讓他怎麼能安心?她懷孕時,胡渝都沒放棄,就算她現在是他的老婆,他還是覺得胡渝很危險,簡直是顆不定時炸彈。

  “你說什麼?”寧夏專心喂女兒喝奶,沒有理會他在一旁碎碎念。

  “老婆——”

  “寶貝,快看爸爸在撒嬌。”她戳了戳女兒肉嘟嘟的臉頰,調侃道。

  “真的這麼堅持嗎?”沈蔚然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寵物。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寧夏看向他,反問道。

  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從她回到工作崗位上之後,每天都會聽見他哀求自己回去Azure工作。

  她喜歡的人是他,胡渝現在也很明白她心裡只有沈蔚然,和她就只是上司下屬和朋友的關係,並沒有其它雜念,但是沈蔚然依舊不放心。

  這個男人說穿了就是吃胡渝的醋,明明平時表現得那麼成熟,一吃起醋來跟個小孩一樣,令人哭笑不得。

  “我當然相信你。”沈蔚然立刻表明,就怕惹她不高興,他只是不想讓她整天和情敵待在一起。

  “既然這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親愛的,我只愛你,而且我不想老是當空降部隊,之前你讓我進入設計部門,已經惹來不少非議,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關係又被人說閒話。”寧夏抱著女兒起身,將女兒交到他懷中。

  “你又不是能力不足,他們有什麼好說的,我是不是讓員工太清閒了,竟然還有時間說我老婆的閒話。”沈蔚然一邊低頭逗著懷中的寶貝女兒,一邊嘀咕道。

  他明白寧夏心意已決,自己再怎麼胡攪蠻纏,她還是想待在Kori工作,唉!該怎麼抵擋胡渝這只大蒼蠅呢?

  寧夏踮起腳尖在沈蔚然的薄唇上輕輕印了一吻,勾唇微笑道:“哄心寧睡覺後……就是我們的兩人時間了。”

  沈蔚然被她嫵媚的笑容勾去了大半心魂,瞬間明白她的意思,開始專心哄女兒入睡,全然將方才的事情拋諸腦後。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例如再生一個像女兒一樣可愛的孩子,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他都喜歡,當然他也喜歡製造小孩的過程……

  有妻女萬事足的沈蔚然整日笑容滿面,新上任的總經理秘書看總經理三不五時盯著辦公桌上的相框傻笑,都有點害怕總經理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怎麼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沈蔚然為了能有多一點時間陪伴家人,工作效率倍增,已經很少加班了。他在下班後會順便開車去接寧夏回家,即使寧夏說她可以自己開車,不想讓他上下班都要繞到她的公司一趟,可是他堅持要接送她,而且樂此不疲。

  他覺得能每天當她的車夫是件幸福的事,因為都能夠在她上下車的時候趁機索吻,每當她趕著去上班的時候都會特別好說話,她的吻是他一整天工作的動力來源。

  今天下班後,沈蔚然準時出現在大樓門前,基本上其它職員對於沈蔚然的出現已經見怪不怪了,有時同事還會調侃寧夏幾句。

  寧夏看到沈蔚然來,都會急著把他拉上車,但不是因為害羞,對於同事們的揶揄她早已習慣,只是每次看見他用寵溺的眼神迎接自己下班時,她都會有種心跳漏拍的感覺,搞得她每天都好像再戀愛了一次。

  而當她發現周圍有不少女人被沈蔚然吸引了目光時,心裡又冒著微酸的小泡泡,想著要趕緊將自己的男人藏好。

  “好餓啊!怎麼覺得我的胃口越來越大了?”回到車上後,寧夏一邊系上安全帶,一邊哀怨地說道,明明午餐吃得挺飽的,但是還沒下班就開始覺得肚子餓了,看來她在懷孕和坐月子的時候都被養得太好,胃口被養大了,必須努力克制點。

  “想吃什麼?我們順路去買。”沈蔚然在她嘟起的紅唇上親了一下,臉上笑意正盛。

  “不了,晚點就要吃晚飯,忍一下就好。”她輕輕捶了他一拳,他們現在是停在路邊的停車格,車外有不少人來來往往,雖然從外面看不太到車子裡的情景,但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他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便發動引擎,將汽車駛入車水馬龍的車陣之中。

  寧夏以為他會直接開車回家,但他並沒有開平時走的路回去,行駛了一段路之後,他突然在路邊緩下車速,將車停到停車格。

  “怎麼了?”她轉頭疑惑地問道。

  “下車吧,買點東西再回家。”

  寧夏的手被他牽著,他帶著她往不遠處的傳統市場裡走去,黃昏時段的市場裡人潮不少,他摟著她的肩,將她護在懷裡,就怕她被人碰撞或是被人潮沖散。

  “你要買車輪餅?”兩人停在一間賣車輪餅的攤位前,攤位前排了不少人。

  濃濃的面餅香氣撲鼻,又有她最喜歡的紅豆口味,原本就肚子餓的她這下更加饑腸轆轆,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你不是很喜歡紅豆餅嗎?買一些墊胃。”他牽著她一起到隊伍末端排隊,以現在的人潮來看,估計要等上十幾分鐘才會輪到他們。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紅豆餅?”她不解地看著他,車輪餅的口味眾多,但她最喜歡的還是傳統的紅豆口味,不過她有說過自己喜歡吃紅豆餅嗎?難道是何媽告訴他的?

  沈家的資深幫傭何媽一直以來都對她很好,聽說沈蔚然以前還是何媽一手帶大的,之前每當她為了達成婆婆的各種要求而感到身心俱疲的時候,何媽總會買紅豆餅給她當點心,只說是買菜的時候順便買回來的。

  “呃……之前何媽不是常買嗎?每次都看你吃得津津有味、一臉幸福的樣子,想不知道都難。”沈蔚然差點就忘了她並不曉得她之前在沈家吃到的紅豆餅都是他買的。

  那個時候他們才成為夫妻沒多久,他看寧夏在沈家過得很辛苦,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就望著月亮說想吃紅豆餅,剛好某天又聽見公司職員在談論某間車輪餅攤很好吃,他便特地去買回來,交代何媽拿給寧夏,而且不能說是他買的。

  寧夏並不曉得他們在更早以前就見過,所以在她的認知裡,他不會知道她喜歡吃紅豆餅的事,他那時總覺得還要解釋一番很麻煩,這下他該怎麼自圓其說?

  “夏夏,其實……”

  “這不是何媽常買的那家店嗎?也是何媽告訴你的?”寧夏眨了眨眼,現在才發現店名。

  “嗯,是啊。”沈蔚然苦笑道,隱瞞了這麼久,突然要他說出實情,覺得有些尷尬,便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即使不說出口,應該也無所請吧?

  寧夏沒注意到沈蔚然語帶保留,逕自在心裡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她原本還想著要克制自己的食欲,但是既然都已經到這裡了……經過一番掙扎,紅豆餅的吸引力大獲全勝,這香氣聞著就引人犯罪,不買點紅豆餅回去實在對不起自己。

  當天晚上,寧夏沐浴過後,回到臥室裡發現女兒已經在嬰兒床裡酣然入睡,而沈蔚然正半倚在床頭看書。

  將長髮吹乾後,她也想找本和服裝設計相關的書來看,反正明天是假日,稍微晚睡一點沒關係,便逕自到沈蔚然的書房想找書來看。

  他的書房裡有一整面牆上都擺放著和服裝設計相關的書籍,絕對足夠她看上一年半載。

  她打開書房的燈,漆黑的房間瞬間明亮起來,原本是要到書櫃前找書來看,但她發現書房裡的書桌上擺放著幾張散亂的圖紙,心想可能是他方才在書房工作,忘了整理。

  雖然淩亂的桌面讓她很想幫忙動手收拾,但又擔心自己亂動他的東西會害他找不到工作需要的資料,便打消了整理桌面的念頭。然而經過書桌前時,只是隨意一瞥,意外發現桌上有幾張設計圖紙,而且圖紙角落的落款再熟悉不過了。

  寧夏震驚地拿起設計圖,但引起她注意的並不是上頭的圖樣,而是角落的簽名。

  這不是六月雪的手稿嗎?她絕對不會認錯這個落款,有些是完整的設計圖,有些是草圖,而且這幾張全部都是原稿,並不是備份。

  沈蔚然是總經理,要忙的事情很多,基本上不可能去插手每個設計師的設計圖,況且六月雪根本不用將設計圖交給沈蔚然,尤其有些還只是畫到一半,尚未成形的圖稿,為什麼會在沈蔚然這裡?

  六月雪的身份神鉍,沒有人見過六月雪本人,就連是男是女都不曉得,雖然受聘於Azure,但是全憑心情決定要不要設計,公司也對六月雪莫可奈何……

  腦袋中突然閃過一個驚人的想法,她記得祈芮兒曾說過六月雪是沈蔚然引薦的,公司裡大概只有沈蔚然知道六月雪的身份。她一直覺得很奇怪,Azure怎麼會接受一個這麼任性妄為,根本不曉得一年會不會畫出一張設計圖的設計師,就算對方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公司也有商業考慮。

  沈蔚然的桌上竟然有這麼多六月雪的設計圖,該不會……

  寧夏迅速離開書房,回到兩人的臥房,沈蔚然還悠閒地在床上看書,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她爬上床鋪,二話不說跨坐在他身上,將他手中的書拿開,丟到床邊去。

  “這麼熱情?”她突如其來的熱情舉動讓他受寵若驚。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寧夏眯起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揪看他睡衣的衣領,不讓他逃避。

  “瞞著你什麼?”他發現妻子的熱情和他所想的熱情是不同方面的,妻子現在的目光明顯是偏向憤怒多一點,他咽了口口水,不曉得她怎麼會突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雖然目前似乎不是浮想聯翩的好時機,但是不可否認,她穿著絲質長裙睡衣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模樣格外誘人,生過小孩後,她的身材似乎更好了……

  “六、月、雪——”寧夏咬牙切齒地說道。

  “突然提六月雪做什麼?”沈蔚然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才想問你和六月雪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揚起嘴角,美麗的紅唇微微張開,緩緩說道:“要不就是好友,要不就是情人,要不就是你本人——”

  她刻意拉長了尾音,之前她就懷疑過沈蔚然和六月雪可能是好朋友,才能讓六月雪專門設計送她的項鍊,可是在剛才看到那疊設計圖之後,她改變想法了,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他就是六月雪本人。

  身為Azure的總經理、繼承人,最有資格任性妄為的人,除了他,還有誰?她就覺得奇怪,為何他要收藏這麼多服裝設計的書籍,他又不是設計師,再怎麼說也應該是看企業管理之類的書吧!

  “夏夏,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沈蔚然終於明白她為何會這麼反常,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瞞著她,只是一錯過機會開口,就不曉得該如何啟齒,如果突然說自己就是六月雪,這不是很奇怪嗎?

  且看她這麼崇拜六月雪,讓他更難以啟齒。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沒告訴我?”寧夏一想到自己老是在他面前說六月雪有多厲害,她有多麼崇拜六月雪,而且還把六月雪當成偶像,就羞恥到想一把敲昏自己。

  他老是能在第一時間弄到六月雪最新的設計,最初還把僅此一件的“月下美人”送她,在她懷孕的時候,六月雪還“剛好”首次設計孕婦裝,以前她只以為是巧合,看來這些都是沈蔚然人為製造的巧合。

  實在太丟臉了,六月雪本人一直在她面前,還是和她結了兩次婚的老公,她卻根本不知道。

  “你冷靜點,心寧還在睡,別吵醒她。”沈蔚然歎了口氣,她怎麼發現自己就是六月雪的?

  “不用擔心,越吵女兒睡得越香,別想轉移話題。”

  雖然有準備一間給孩子睡的兒童房,但女兒還小,所以嬰兒床是放在他們的房裡,可能是因為身旁有人聲能讓女兒感到安心,所以就算環境再吵,女兒照睡不誤。

  “我只是不曉得該怎麼開口,就是……有點不好意思向你承認我是六月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他的態度十分誠懇。

  其實聽她老是嚷嚷著喜歡六月雪的設計,讓他都不禁要和自己吃飛醋,因為她並不曉得六月雪是他,她就像是在自己面前讚美別的男人,現在終於能告訴她事實了,他也鬆口氣。

  寧夏被他可憐兮兮的眼神給看得啞口無言,這個男人確定知道“不好意思”這四個字的含意?更不好意思的事情他都做過,她常常還覺得他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

  “那你說,你還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寧夏嘟起嘴,他瞞了自己那麼久,太輕易放過他總覺得很不甘心。

  “其實……”沈蔚然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才接著說道:“其實我在更早之前就見過你了。”

  “更早之前?你是說在那場王子選妃的宴會之前你就見過我?”在寧夏的記憶中,他們兩人第一次認識是在公公為了慶祝他接任總經理的宴會上。

  她在更早之前也曾在其他場合見過沈蔚然,只是兩人並沒有交集,他時常是會場上的焦點,而她老是躲在角落,他要注意到她的存在恐怕不容易。

  說來也真奇妙,她竟然和這個眾星拱月的男人相愛、結婚,她以前明明最不想太過引人注目,結果竟然和這個最引人注目的男人在一起了,只要站在他身邊,想保持低調似乎不太容易。

  沈蔚然啞然失笑,原來在她心裡,那場宴會是王子選妃,看來自己當時是選對人了。

  “不要光是笑,你是在什麼時候見過我的?”寧夏還是維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面。

  “你應該不記得了,我也忘了是誰的壽宴,只記得當時在空中庭園裡,你身穿一襲淡紫色的禮服,光著腳坐在長椅上,月光灑落在你身上,那幅畫面美得令人屏息,讓我永生難忘。”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將一個陌生女子的模樣印在自己的腦海,事後還讓人去查了她的身份,實在很不像他的作風。

  “還真的沒印象。”她參加過的壽宴不勝枚舉,而且時常在半途落跑到外頭吹風,根本想不起來他說的是哪次。

  “你那時還看著月亮說想吃紅豆餅,有夠煞風景。”沈蔚然因陷入回憶臉上勾起一抹輕淺的微笑。

  寧夏沒想到自己以前愚蠢的模樣都被他看見,突然感到一陣難為情,“你、你偷看我……等等,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喜歡吃紅豆餅!”

  “夏夏,其實以前何媽拿給你的紅豆餅都是我買的。”事到如今,也不需要繼續隱瞞。

  “為什麼不告訴我?”若是早點知道是他特地去買的,說不定她就不會認定他對自己沒有半點感情。

  一想到他以一身西裝筆挺的模樣在市場裡排隊,她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哪好意思說。”以他那個時候的自尊心來看,要他承認自己為她做的事,簡直比登天還難。

  “因為你早就見過我,所以在宴會上才會邀我共舞?”寧夏一直想不透,她去赴宴只是為了看“月下美人”,明明已經非常低調,為何他最後會選擇她?

  她敢說,不只是她,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原因。

  “看見你在月下的模樣,激發我的靈感,才設計了‘月下美人’,所以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也沒有多想,便決定將禮服送給你。”她是他的繆思女神,也許是因為她身上的純淨氣度所致,讓他總能從她身上發現靈感。

  “親愛的,你是不是早就對我一見鍾情啊?”聽見他說“月下美人”是為了她所設計,要她不竊喜都難。

  沈蔚然沉吟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他要否認時,他才緩緩開口說:“我從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不過你這麼一說,或許真的是那麼一回事。在遇見你之前,沒有女人能在我的腦中留下痕跡,但我卻對你的模樣念念不忘,決定和你結婚的時候心裡也沒半點排斥,反倒覺得若是能和你成為家人應該不錯,說不定這就是一見鍾情。”

  寧夏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那麼認真,雙頰不禁浮上兩朵彤雲,她對深情的他全然沒撤。

  “拷問時間結朿了嗎?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含笑望著她。

  “沒了,早點睡吧,跟爸媽說好了明天要一起出門走走。”原本是打算看點書打發時間,意外發現沈蔚然就是六月雪,和他耗了不少時間,想問的事情都問完後,她開始覺得有點困了。

  心上人和自己的偶像是同一個人,那她以後豈不是會更常在他面前發花癡了?

  心愛的人不僅是Azure的總經理,還是天才型的服裝設計師六月雪,更重要的是對她百般溫柔又一心一意……難不成自己上輩子援救了全世界,這輩子才有這樣的好福氣能夠獲得他的寵愛?

  “讓你問了這麼多問題,是不是該支付點費用?”沈蔚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露出滿懷深意的笑。

  “還要支付費用?錢沒有,人一個。”她不過是問了幾個問題,竟然還要收取費用?說穿了還不是因為他隱瞞了這麼多事。

  “很上道,就用身體支付。”他微微使力一拉,原本就沒提防的寧夏直接撲上他的身子,整個人趴在他的胸膛。

  比起錢,他更喜歡人。

  “明天要早起呢!”寧夏的腰被他緊緊扣住,完全動彈不得,依這個情景,她還看不出他的意圖就是傻子。

  “爸媽不會介意的,他們很期待我們再多生幾個孩子,讓他們能夠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前還買了不少男嬰的衣服,若是都沒用上,豈不是太浪費了?”他的大掌輕輕滑向她的大腿,將睡裙裙擺撩高,掌心在她白?的大腿來回摩娑,惹得她忍不住輕顫。

  “亂買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孩子都還不曉得性別,他就急著買嬰兒用品,根本阻攔不了,竟然還想抵賴到她身上。

  寧夏雙頰緋紅,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手掌在她的雙腿遊移,差點就想開口哀求他,動作能不能別這麼煽情?

  “但生孩子這種事需要兩人配合。”沈蔚然一個翻身便將她困在自己身下,看著她的睡衣被自己弄得淩亂,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他的眼眸不自覺暗了幾分。

  他的老婆怎麼這麼美呢?生過孩子之後更加嫵媚動人,要他怎麼控制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

  “會吵醒心寧的。”寧夏的聲音微弱,十分沒有說服力,聽起來反而像是嬌嗔。

  “你不是說越吵,她睡得越好?”他低下頭,以吻封緘。

  寧夏微弱的抗議聲逐漸淹沒在繾綣的深吻中,再婚後的沈蔚然根本就是一匹不知饜足的饞狼,老是不知克制、需索無度。

  當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他們離婚後和她懷孕、半月子養身體的期間,他都過著清心寡欲的無性生活。

  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寧夏雖然覺得他們的房事算是很繁系了,但對她來說像是例行公事一樣,畢竟兩人沒有感情基礎,那時她總覺得傳宗接代的壓力和公婆的期待壓得她喘不過氣。

  在兩人第二次結婚之後,她才知道他以前在房事上已經很節制了,現在的他根本不認識“節制”這兩個字,晚上纏著她就算了,白天也老是纏著,害她多次上班差點遲到,而假日則是根本是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不過也是在兩情相悅後才體會到原來和心愛的人有親密接觸是多麼甜蜜幸福的事。

  她伸手勾著他的後頸,回應他的熱情,彼此眼中充滿無盡的情意,即使沒有說出口,也都了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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