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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臀來見》第28章
  【狗男男日常一】

  《橙子與血》

  震動聲響起的時候,何子圍正窩在沙發柔軟的坐墊裡發呆,浴室裡水聲淅淅瀝瀝,電視裡播放著廣告,是一款洗衣液,這是他與唐周同居的第二個月。

  何子圍找了半天,才將手機從唐周隨手扔在沙發扶手上的褲兜裡掏了出來。來電顯示「唐三藏」,何子圍翻個白眼,暗自想著父母得有多大的心才能給孩子起這麼個奇葩名字,按下接聽鍵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唐周的電話。聽筒那端傳來的是個清澈的女聲,並不柔媚的嗓音有著十分英挺的聲線,對方聽見個陌生的男音一時也愣住了,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禮貌地問道:「您好,請問您是?」「啊?我是他室友。」何子圍底氣不足,小心翼翼地回應著,他沒什麼應付陌生人經驗,語氣聽起來頗為侷促,半晌才解釋到,「對不起啊,唐周在洗澡……」

  聽筒那端聽見著引人遐想的台詞詭異地沉默了,片刻後才又問道:「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當室友的?」

  何子圍內心十分疑惑,但還是老實開口:「兩,兩個月了……」

  這邊話音剛落,浴室水聲停了,唐周裹著浴巾邁出來,右手拿著塊白毛巾隨意擦著頭髮,隨口問了句:「誰啊?」

  「唐……唐三藏?」何子圍不確定地答到,因疑惑而上揚的尾音有些微微發顫。

  唐周聞言額角抽了抽,重重嘆了口氣,將電話從人手裡抽出來,鄭重地叫了聲:「姐。」唐周有個姐姐何子圍是知道的,不僅知道,他還清楚地記得唐周姐姐叫唐璇,但敢問誰家弟弟會把親姐姐備註成三藏?!這他媽哪是正常人幹出的事?!

  唐周已經很久沒和他姐通過電話了,他原本只是因為之前他姐老催他找女朋友,一氣之下才改的備註,時間一長就習慣了,也沒再改回來,哪知道今天就露了餡。電話那端已經傳來了討伐聲,唐周揉揉眉頭重複著讓對方冷靜冷靜,然後無奈地看了何子圍一眼,伸出手在人臉上揉了一把,又輕輕打了打對方的屁股。場面太過尷尬,何子圍面上一熱,闖了禍之後就逃到廚房去了。把靠牆豎立著的木質案板放平在大理石檯面上,從冰箱裡取出兩個唐周愛吃的橙子,何子圍抽出水果刀準備一會兒將功贖罪。這邊正切著,耳朵還偷偷捕捉著客廳的動靜,好巧不巧,就聽見唐周敷衍了幾下之後又嘆了口氣,開口說到:「沒騙你,我喜歡他。」

  廚房裡猝然一聲極其短暫的驚呼,橙子皮有點兒硬,何子圍震驚之時下意識用力,不小心就切到了自己的手。超市裡十幾塊錢買的刀異常鋒利,左手食指從指腹到指甲蓋切了整半圈,血液隔了三秒才開始往外滲,順著皮膚滑落,一滴一滴聚集在案板上,唐周一回頭就看見這鮮血淋漓的架勢。囑託著對方先不要給爸媽講,唐周匆忙掛了電話,三兩步跨過來,將人手指鉗住了。傷口有點兒深,五毫米左右,過了一分多鐘血還沒被止住,唐周順勢就把人手指含嘴裡了。舌尖上漫開點點腥甜,唐周嘬著傷口,等血不流了,舔了兩下才把手指抽出來,前兩個指節晶晶亮亮的泛著水光。「消毒殺菌,」唐周見何子圍臊著臉瞪著自己,一本正經地解釋著口水的神奇功效,拉著人的手往臥室走,「換衣服寶貝兒,帶你去醫院。」

  「不至於吧?」何子圍嚇了一跳,連忙推拒,傷口處此刻才開始麻麻脹脹地疼起來,一跳一跳的卻沒太多知覺,但他還是不太想去醫院,「都不流血了,就一個小傷口。」「不行,」唐周皺起眉,顧慮比較多,「還是去看看,萬一感染了呢,切得挺深的。」任何子圍花言巧語,唐周不為所動,兩個人還是走在了去醫院的路上。最近的小醫院離小區兩站路,晚上十點多,公交停運,路上也沒什麼行人。兩人步行往醫院方向,走著走著,何子圍的右手就被牽住了。

  唐周掌心溫暖,步伐不緊不慢,跟在約會似的。何子圍從斜後方偷偷觀察著唐周的側臉,越看越覺得帥,他心裡美滋滋兒,面上還是要表示矜持,想了想開口抱怨

  「趕緊放開我,小心一會兒被人看見了啊。」唐周掃了掃街上零星的幾個人,又側過頭仔細看了看何子圍的表情,牽著人的手一鬆,轉眼就插回了褲兜裡,留下何子圍在冷風中乾瞪著眼。何子圍鼓著臉低著頭,覺得情況非常不對勁,以往這種劇情中,唐周都會不屑地回他一句「我還怕人看啊」,怎麼今天就把他放開了呢?餘光中唐周的背影愈發挺拔,何子圍偷偷生悶氣,愛情的保質期真他媽短暫。

  何子圍一邊腹誹著一邊又忍不住暗暗瞄身邊的人,越看越生氣。餘光中眼看某人眉頭都要打結了,唐周從胸腔裡發出聲悶笑,伸出胳膊攬過何子圍,把人圈住了。「傻兮兮。」唐周嗓音溫柔含笑,搭在人肩膀上的左手上移,揉了揉何子圍頭頂發旋的位置,然後重新牽住了他右手,放輕聲音問了句,「手還疼不疼了?」

  「不……不疼了。」何子圍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小聲嘟囔著,自己的小心思一點沒藏住,全他媽被人看穿了,偏偏自己還覺得丟人,羞怯得跟個小媳婦似的,一點氣勢都沒有。何子圍在唐周肆意打量的目光下急需救場轉移話題,福至心靈地想到自己切到手的原因,抱怨到:「你怎麼給你姐講了呀?」

  「……」唐周詭異地沉默了半晌,咳了兩聲才說,「我給家裡人講,我在追合租的室友。」

  當初兩個人同居是按著合租的名義,何子圍只告訴他媽是和大學室友一起,唐周當時為了應付他姐說是正在追喜歡的人。這一個電話打過來,室友身份就曝了光,直接等同於向姐姐出了櫃。

  何子圍聽見這個情況心裡一下慌張起來,兩個人都還沒站穩腳跟,根本承受不住來自家庭的壓力。唐周瞥見某人再次皺緊的眉頭,捏了捏牽著的手,安慰道:「沒事兒,我姐不會說。」頂多就是衝過來找他,現在可能已經在訂票了。

  兩站路不遠不近,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夜間門診樓大廳有些空蕩,候診的人卻也不算少,排了四五個。掛好號之後,何子圍被唐周帶著在大廳的塑料排椅上坐了下來。剛坐下沒多久,空氣裡就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嚎,大廳正對著的屋子是夜間搶救室,前後兩扇大門敞著,中間通透,床位分佈在兩邊,用屏風隔開看不清情況。正在搶救的應該是在左邊靠門的位置,醫生護士圍了一圈,電擊除顫還在繼續,病人的軀體被帶離床板又重重砸下去,發出巨大的聲響。

  中年女人四五十歲的樣子,被親屬架出來後直接癱在了地上,哭聲迴蕩在寂靜而空曠的門診樓裡,女人抽噎著,上氣不接下氣,她在地上打著滾撒潑,用方言時斷時續地向上天嘶喊著,字字泣血寫滿死別的悲拗。

  唐周聽不懂女人在說些什麼,卻明顯感覺到何子圍的情緒低落起來,對方焦躁地攥住了他的衣角,嘴唇抿地很緊。唐周伸出手從身後將人攬住了,何子圍看向他,有些不安地喚他:「唐周……」唐周伸出手將何子圍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用自己的軀體遮擋住對方的視線。他用側臉蹭了蹭何子圍柔軟的面頰,撫平那隻攥著自己衣角的手,溫和地哄著懷裡的人:「乖,別看。」

  何子圍把臉埋在對方頸側,早已顧不上這種禁忌的關係是不是會被人看見,唐周是他最大的安全感,只有唐周。悲痛的女人被醫護人員架走了,氣氛卻顯得更加壓抑,排號很快輪到了何子圍,坐診的是個女大夫,正在本子上寫著什麼,頭也不抬,語氣沒什麼起伏:「什麼病?」「刀傷。」唐周語氣挺正式,大夫這才有點兒反應,疑惑地將何子圍上下掃了幾遍,何子圍尷尬得不行,伸出左手給大夫看:「不小心切到手了。」

  大夫表情重歸冷漠,揮揮手:「你們可以回家了。」「不用處理一下麼,給開點藥吧?」唐周追問道。

  「處理什麼啊?」大夫頗為嘲諷地笑了笑,看起來總算像個活人,「馬路對面藥店買瓶酒精自己回家擦吧。」眼看著大夫要趕人了,何子圍紅著臉扯了扯唐周的衣角,把人拉走了。大半夜來醫院折騰了一趟,還目睹了場慘劇,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路上也沒怎麼講話。到家之後,唐周從兜裡掏出來方才十塊錢買的酒精和兩塊五的棉簽,坐在沙發上給何子圍擦了起來。

  纖長的指節被兩根手指捏住,酒精沾到傷口上稍微有點兒蟄,唐周邊小心翼翼地擦邊吹著氣,何子圍挺感動,但又不想表現得太嬌氣,推推唐周:「差不多得了。」

  唐周把傷口纏好,隔著創可貼在指尖親了一下,何子圍手受傷不太方便沾水,唐周站起身來把上衣脫了,拉著人往浴室走:「走,給你洗澡。」

  噴頭下面對面站著赤裸兩個人,矮一點的頂著滿頭泡沫,閉著眼微微斂著下巴,高個子十指插在他頭髮裡,畫圈按摩著頭皮。

  洗了沒一會兒,何子圍就不安分起來,唐周給他沖泡沫的時候,他就用沒受傷的手順著人胸膛亂摸,捕捉著一粒硬硬的小豆子用手指摸索起來。半晌唐周悶哼一聲,忍無可忍「啪」得打了下何子圍的屁股,聲音都有些啞了:「老實點兒,想挨操了是不是?」

  何子圍也不躲,手向下移摸了一把唐周半勃的陰莖,他身子向前傾避開水流,仰著頭在人下巴上親了一下,眼神濕漉漉的:「你不想要我呀?」兩人這段時間才開始工作,要學的東西太多,加班也是常有的事,下班往往累得倒頭就睡,兩人也好幾天都沒做什麼親密的交流了。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唐周很快就被撩起火,後面的澡洗得像打仗,隨便沖了沖身體,又簡單清理了一下後穴,何子圍被唐周托著屁股抱了出去,轉眼兩個人就倒在床上。

  唐周跪在何子圍兩腿中間,壓著何子圍順著脖子往下親著,一手摸上對方的肉莖,一手撐在人身側,含住右邊的乳粒重重舔了起來。

  粉嫩的奶頭在唇舌的動作下變得鼓脹,唐周輕輕咬住小奶尖往四周拉扯,何子圍沒一會兒就不由自主地在唐周身下扭了起來,挺著胸膛不住往人嘴邊湊:「嗯……另一邊也要……」奶頭被人吃得津津有味,時而吸出水聲,臥室裡短促的呼吸和粗喘交相輝映。被後穴吞進的兩根手指彎曲著指節開拓摸索著,被濕熱的穴肉裹緊。柔軟的腸壁異常滑膩,還沒被插入就已經有前列腺液緩緩滲出。

  「啊……那裡……」唐周的手指再次從前列腺上蹭過去,何子圍爽得渾身一個哆嗦,眯著眼沖人哼哼唧唧:「嗯……直接進來吧……」

  唐周從身後把人環住,抬起何子圍左腿,戴上個岡本後將肉棒抵在人穴口。何子圍今天格外熱情,肉穴失去手指的填充也合不攏,不住收縮開闔著,下一秒就被狠狠鑿開。

  「唔……」臉被身後的手掰過去,唇舌被熱烈地堵住,何子圍反手用力攬著唐周的脖頸,與他激烈地接吻著。唐周的肉棒在他後穴裡慢條斯理地研磨,九淺一深地碾壓過敏感點,短暫的疼痛褪去後,酥麻的快感一波一波湧了上來。何子圍只覺自己渾身酸漲地難受,唐周卻動作地不緊不慢的,慾望得不到滿足,化作水汽從眼角溢出來,他啞著嗓子罵到,語氣聽起來像帶著點嬌嗔:「你他媽是在繡花還是在操我?」唐周被氣笑了,好不容易心疼一次,這人還不樂意了,他在何子圍臉頰上咬了一口,摟著人的腰就動作快速頂弄起來,肉棒重重地契進去,將人頂得一個勁向上躥。何子圍半撅著屁股,兩條腿無力地搭在床上,唐周側著身從身後動作著,左手環過他的腰將他摟在懷裡,時而揉弄著他的奶頭,時而擼動他的下身。粗長的肉棒深埋在體內,進出間一下下戳弄著前列腺,快感的小火星很快在他體內綿延成燎原之勢,沒過多久,嗓子眼裡就洩出兩聲嗚咽。

  「嗚……好棒……」何子圍前胸都沾染上一層薄粉,唐周的手時不時拍打著他的臀部,臀部微漾,發出「啪啪」的聲響,後穴更加激動地收縮起來,將抽插中的性器錮得更緊。「寶貝兒你好會吸。」唐周從何子圍肩頭一路嘬到耳垂,乾淨的肌膚上滿是印記,經過時光短暫的沉澱之後更加顯眼。唐周看得眼熱,下身的頂弄更加激烈起來。「啊哈……嗯……」呻吟已然帶媚,何子圍像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他攥緊唐周的手臂,不堪承受地哭出來:「嗚……要到了……嗯啊……」肉莖幾個顫動射了出來,後穴痙攣,何子圍眼角掛著淚滴癱在唐周懷裡,被洶湧地巨浪掀翻。

  風平浪靜之後,唐周拔出半軟的性器,將避孕套打個結扔進床腳的垃圾桶裡。何子圍仍是一副慵懶的模樣側身趴在床上,情慾蒸騰在臉頰上尚未消退,耳朵尖也仍是薄紅。唐周從身後將人翻個身面對面抱住,何子圍軟軟地任由他折騰,一動也不想動。唐周在他唇角吻了一下,將人側臉靠在自己肩膀上,下巴正好頂著對方的額發:「說說吧,今天怎麼回事?」

  「嗯?」何子圍不想說話,半天才敷衍地回了個黏黏糊糊的鼻音。

  「你今天這麼熱情,說明你缺乏安全感。」唐周右手在人光裸的背上來回摩挲兩下,放輕嗓子柔聲哄著懷裡的人,「我整天這麼稀罕你,又胡思亂想些什麼了,嗯?」

  何子圍沉默了,他沒想到唐周觀察地這麼仔細,甚至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每次熱情都像是想要確認,確認身邊這個人仍然屬於他。他突然就覺得鼻酸,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用兩隻紅通通的眼睛看向對方:「我今天在醫院想起我爸爸了。」

  唐周愣了一下,何子圍是單親家庭,這事是他大二猜出來的,因為何子圍接電話都是喊媽,從來沒叫過一聲爸。後來寢室聊天提到過一次父母,證實他的猜測。兩人在一起之後,父母的話題比較禁忌,兩人也沒再談論過。

  「我爸爸是我十歲的時候病逝的,心梗,沒救過來。」懷裡的人身子有些輕顫,嗓音帶著點細聲細氣的哭腔,唐周心疼地把人摟緊,小聲安慰著:「沒事兒了,都過去了寶貝兒。」「我可討厭你了。」何子圍在他頸窩裡挪了挪,過了一會兒又重新開口,「大一報到的時候,我一進寢室就看見你們一大家子,你第一句話就問我『你爸沒一起來啊』,真惹人煩。」

  唐周面對指控愣了,估計他就是順嘴一問,早八百年就不記得這事了,沒想到何子圍還把他記恨上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小心眼?」何子圍見人不說話,抬頭瞪著他。

  「沒有,是我煩人。」唐周在人眼角親了親,哄著他,「寶貝兒別生氣了。」

  何子圍哼了一聲:「你做的壞事我都在心裡記著呢」

  「好,可千萬記牢了。」唐周湊到人耳邊笑,「這樣以後寶貝兒心裡就全是我了。」

  「你還要不要臉啊?」何子圍被逗笑了,紅著臉捶了唐周兩下。「要你就行。」某個破壞氣氛的人不要臉地回答到,抑鬱的氣氛瞬間被一掃而空了。

  「睡覺吧寶貝兒。」唐周伸手把床頭燈按掉了,黑暗中兩人面對面抱在一起,過了一會兒,何子圍突然輕聲呢喃道:「你要是不喜歡我了,我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不會的。」唐周低著頭吻上何子圍的唇瓣,「寶貝兒我一直都在呢。」

  何子圍攬緊手臂,兩個膠著的身影在黑暗中融為一體,等待著擁抱下一個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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