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兒？」秦立皺著眉頭，再次問了一遍。

秦妃兒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的面容逐漸恢復了平靜，淡定的道：「我沒事，只是我到了這裡，就想到我曾經在慕家受到過的羞辱，一時間沒能忍住罷了。」

「當真？你的身體無礙？」

秦立的心裡有些忐忑，最近秦妃兒蒼老了許多也就算了，她的身體決不能再出任何的毛病，畢竟現在的秦家，全靠秦妃兒撐著，他承受不了這些後果。

「嗯。」

秦妃兒輕輕的應了一聲，目光再次望向了慕家的大門，她的手忍不住緊緊的攥著胸口。

不知為何，在她剛才動用靈力的一刻，心臟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疼的難以忍受，但為了秦家……為了不再慕家人面前失去尊嚴，有再多的痛，她也必須忍下來！

……

「素衣，咳咳！」老爺子已經站起了身子，他的身子骨不像當初的健朗，就連腳步都有些搖搖晃晃的，「這一戰，我是在所難免，我只求你一件事，若是我不再了，我希望……你能替我管理慕家。」

素衣攙扶著老爺子的手臂：「老爺子，你……」

「慕家的那些旁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我一直明白，可是……慕家不僅僅都只有壞人，比如看守靈藥閣的張老，當年的侍衛頭子木忠……自從我病了之後，就被趕出慕家的那些老人們……」

「慕家，是祖宗傳下來的千年基業，我不想讓慕家被毀，但是我所堅信的，是慕家只要有人還活著，就有重建的希望！你和南弦……就是我慕家的希望！」

老爺子的心裡和明鏡似得，慕清胤性格太單純，不適合管理慕家，素衣雖然性情也不夠狠毒，但她有南弦這個兒子……

所以，在慕家，他願意相信的，只有這幾人。

「老爺子，你別胡說，誰說今天我們會死人的？我會保護你離開這裡。」

「哈哈哈，」老爺子哈哈大笑了幾聲，老淚縱橫，「我老頭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唯一的錯事，就是生了慕凌這個小雜種，引來了如此多的問題！」

要不是慕凌曾經想要秦妃兒給南弦為妾，也不會勾起秦妃兒的念想，更不會讓秦妃兒對慕家恨之入骨。

總而言之，所有的事情，都是慕凌的錯！

慕老爺子推開了素衣的手，逐漸的向著秦妃兒走去。

他的步伐堅定，穩重，帶著從容不迫。

目光堅決，視死如歸。

「秦妃兒，別說我孫兒不想納你為妾，就連我老頭，也看不起你這種表裡不一的女人，我的孫媳婦兒只有風如傾一人，你再對我孫兒糾纏不休，我老頭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秦妃兒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羞辱，她的容顏一白，手中的長劍劃過一道弧度，嘩的一聲，就將慕老爺子的身體掀後了幾步。

鮮血從慕老爺子的胸口滲出，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那蒼老的容顏之上依舊帶著冷笑，目光威嚴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