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秦立的面色冷厲，怒聲喝道，「別忘了，如果不是秦家，你的命早就丟了，你的親生父母根本不要你，是秦家撿了你，還給了你如此尊貴的身份，甚至這麼多年來吃喝從沒有短缺過，讓你成為妃兒的藥引，也只是給你報恩的機會，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們？」

如果不是秦妃兒剛才身體不適，秦立早就讓秦妃兒動手，然而如今這種情況，他必須讓秦妃兒先恢復一下。

畢竟慕家的這個老東西實力一直都很強。

秦家身後的那些走狗們亦是相視了一眼，用那嘲諷的目光看向秦宸。

「秦家主說的沒有錯，是秦家給了你生路，別說是讓你成為藥引，便是讓你去賣命也是應該的。」

「什麼時候人如此不講恩德了？如若世人都如此，這個世上就再也無人敢做善事。」

「秦宸，我如果是你，我是永遠做不出恩將仇報之事來！人在做，天在看，惡事做多總歸會遭受到報應！」

素衣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她向來淡定的臉色都無法維持的住，冷喝一聲：「夠了！小宸什麼時候求過秦家收養他？秦家自以為的恩德，也許他不需要！若他能做出選擇，他寧可當年就死在荒郊野外，也決不會進入秦家這種地方。」

她不知道成為藥引所需要的經歷，但能讓一個年幼的孩子，寧可離家出走，也不願意留在供他吃喝的秦家，就可見……這過程，到底是有多痛苦！

再給秦宸一次機會，他必定是選擇當年就葬身，也不會再踏入那困了他將近二十年的地方！

「我沒事了，」慕老爺子推開了老管家的手，他的衣袍上染著鮮血，步伐卻異常的堅定，蒼白的容顏上透著嚴肅冷厲，「這一生，我老頭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無恥的人，秦立……我對你秦家素來不喜已久，今日便是了決之日。」

「人在做，天在看，這句話確實沒有錯，但今天，我便還給你們所有人！」

慕老爺子狂笑了兩聲，那笑聲震蕩在整個天際，久久不散。

轟！

無窮無盡的力量猛地宣洩而出，在感受到慕老爺子的實力之後，秦立淡定的臉龐終於露出了慌張，他轉頭看向秦妃兒。

「妃兒，怎麼樣了？你要不要再試試？」

他不信，秦宸能有實力做到如此程度，也許他只是在危言聳聽，故意想要將他們嚇退罷了。

秦妃兒將所有的目光都收了回來，她面對向慕老爺子，神情也恢復了不少，更有風暴自她的周身緩緩顯現而出，氣勢如虹。

噗嗤！

但秦妃兒還沒有來得及動用靈力，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剛才她的靈力還壓過了慕老爺子，可就在這一剎那，所有的氣勢盡都消失了。

天空再次平靜。

就連空氣，都帶著詭異。

「不行，我還是不行……」秦妃兒咬著嘴唇，都把唇咬出了血，她的眸子赤紅，死死的盯著秦宸，「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到底在藥引裡混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你若是不想做藥引，你大可告訴我，你什麼都不說，我以為你是自願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逼迫你，你卻為何要如此對我？」

最後一句話，秦妃兒是怒吼出來，她的淚水橫流之下，浸濕了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