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的事情，我這次來，是為了素衣的命！」慕歡的眼中帶著滔天的怒意，「如果慕凌願意親手解決了素衣，那我就願意給慕家一個機會，秦家我會擺平，我身後的這些人你都看到了，這在我夫君的身邊，這群人還並不是最強的存在！如若你們不答應，我就讓慕家自生自滅！」

她一開始利用秦家，而非親自動手，就是想要逼著慕凌親手殺了素衣！

這個搶走了她的父親，害的她母親墮落至此的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素衣母子，她更不用……去伺候一個她根本不愛的男人。

所有的仇怨，她盡都發泄在了素衣的身上，充斥著怒焰的眸子更是蘊含著殺氣。

慕凌的身子僵住了。

這一生，他都從未面臨過如此的選擇。

一個是他的家族，另外一個……是他曾經虧欠了的女人。

「慕歡，你真要如此做？」慕凌的聲音有些顫抖，仿若有著壓抑不住的怒火，「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根本怨不得素衣！」

慕歡沒想到如此關頭，慕凌還要為素衣說話，她的眼中恨意更甚：「娘親和我說過，你們是先認識，並且相愛，素衣只是一個後來者，是她奪走了本該屬於我娘的婚姻，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慕歡！」慕凌怒吼了一聲，「當初素衣並不知道我和你娘的關係，是，我承諾過要照顧陳輕嫣，是我食言了！但我還是許諾讓她進了慕家，我以前以為她救過我幾次，心有愧疚，才會給了她一生的承諾！可現在我才明白，所謂的捨命相救，只是一場笑話！」

自從得知陳輕嫣的為人之後，慕凌就想通了很多的道理，也明白自己到底曾經做過多少傷害素衣的事情。

不管他和陳輕嫣之間有多少的感情糾葛，素衣都是無辜的。

她是一個不知情的人，她一直以為，他和陳輕嫣只是表兄妹罷了，是他隱瞞了所有的事情。

如今慕歡那一聲聲的指責，讓他的心裡越發沉悶，頭頂都像是有烏雲籠罩。

「我現在不管那麼多，慕凌，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殺不殺素衣？」

慕歡冷笑著勾唇：「我對你早就了解至深，權勢，地位，家族，在你的心裡高於一切，你為了權勢地位，會逼著南弦娶妻納妾，你更是會逼著我去獻身，不過我現在憑自己的能力找到了靠山，以後，我再也不用指望你！」

慕凌沉默了下來，整張俊臉都鐵青一片。

他緩緩的轉頭，目光落在了女子一襲盛雪的白衣之上。

她淡雅出塵，如同畫中的仙人，雲清風淡，鎮定自若，並未因慕歡的話有任何的動容。

或許……她早就對他失望了吧？

「我看誰敢！」慕老爺子怒喝了一聲，隻身走到了素衣的面前，「慕歡，相比較慕熙而言，你縱然脾氣品性不好，但我一直還以為你還是個好孩子，只是被你娘教壞了！現在看來，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遺傳至深，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