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怔了怔，顯然還是有些不願去相信。

她目光茫然，帶著疑惑。

「為何南坊如此對她了，她還要如此幫襯著南家？我不明白！」

她是真的無法明白！

「因為，南家的權勢由在，除非能讓她找到她甘願拋棄南家權勢的緣由，她才會徹底背棄南家。」

聽到這話，素衣沉默了下來。

此話她當時就和白鳳說過。

南蘿不離開南家，是只要在南家，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南大小姐，能壓得過她的只有南坊夫妻，還有一個南非羽……

如若離開南家，她就什麼都不是！

「傾兒，那為何她之前要幫我？甚至背棄南坊？」素衣遲疑的道，「難不成那時南蘿就想要為了南坊混來我的身邊？那也不對，若非是你的那口鍋，還有劍魂的存在，我們壓根都逃不出去，南坊如此自信的一個人，若非迫不得已，他不會如此去做。」

當時的南坊從未想過她能逃出去，自然就不會派南蘿前來。

那一開始南蘿幫她的緣由是什麼？

素衣用力的拍了拍腦門，無論她如何想，都想不出南蘿最開始的目的何在。

「可能你身上有她所在意的東西。」風如傾聳了聳肩膀，「這些都是無關緊要之事，重要的是，我們要把她留在身邊，時刻的看著她就足夠了。」

「也只能如此了。」

素衣輕嘆了一聲，愧疚的道：「傾兒，是我讓你們如此操心。」

「無礙，誰讓……你是我喜歡的素衣。」風如傾笑了笑。

從當年第一眼遇見素衣，甚至在認出素衣的身份之後，她就註定……為了這個母親一輩子的操心……

素衣心頭一暖，握住了風如傾的手：「傾兒，我其實當初後悔過嫁給慕凌，後來我才明白，所有事情都命中注定了，因為慕凌，我才能生下南弦，因為南弦，才有你……所以，我已經不恨他了。」

「慕凌？」

一聲蒼老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素衣轉眸之際，望見老爺子邁出了門，向著她緩步走來。

他形容依舊有些枯瘦，卻比之前好上太多了，就連聲音也不再虛弱，反而帶著幾分的沉重。

「爹，你怎出來了？」素衣趕忙迎了上去，「你身體還沒有康復，還是趕緊休息一下為好。」

慕老爺子沉著臉：「你剛才口中的慕凌是何人？我怎未曾見到我孫兒的爹？他爹呢？別告訴我已經死了。」

素衣有些為難，她求助的看向風如傾。

老爺子身體還沒完全康復，若是讓老爺子知道她這些年的遭遇，又該動氣了。

風如傾望著素衣為難的目光，她從空間中拿出了一瓶靈液，遞到了老爺子的鼻下。

清涼的氣息傳入鼻尖，讓老爺子神清氣爽，整個人都很精神。

「你可以說了。」

她側眸望向素衣，說道。

素衣嘴角抽了抽，她嘆息道：「爹，我們已經和離了。」

和離？

老爺子眼睛一翻，差點氣的暈過去。

若非是那股清涼之感，怕是他都直挺挺的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