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一聲小聲的哭泣聲從一旁傳來，這才讓素衣將目光投去。

只見南蘿抱著南老爺子的身體，哭的滿臉是淚，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

「爹！」

素衣慌了，急忙跑了上前，將手指放到老頭的鼻下，當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之後，她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有氣，沒摔死……「

夏夏歪著頭，疑惑的望著躺在地上的老者，可愛的眉頭輕輕皺起。

她邁著小步子走到了老者的身旁，腳步有些踉踉蹌蹌的，讓人看了膽戰心驚的，生怕這可愛的小東西會摔倒。

她長得如此可愛，摔倒了一定會哭的吧。

「奶奶，他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歡，」夏夏扭頭看向素衣，「臭臭的。」

沒等素衣說話，南蘿的小臉都拉了下來，聲音都帶著哭腔。

「我爺爺已經快死了，你還如此的嫌棄他！姑姑的孫女，怎能如此沒有……」

教養這兩個字，她終究還是忍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素衣眉頭輕蹙，許是很不喜歡南蘿如此的說夏夏。

然而，她沒有來得及訓斥回去，就看到南弦已經緩步走到了夏夏的身旁，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夏夏從小就不會如此嫌棄他人，無上城上至老人，下至孩子，都很喜歡她。

她如此說，必定是因為……她真的感受到了什麼。

「你再湊近聞聞。」南弦淡定的吩咐道。

素衣和南蘿都愣住了，不明白南弦這是要做什麼。

「好的。」

夏夏跑到了老爺子的身邊，蹲下了身子，如同一隻小狗似得到處聞了聞，隨後指向了老爺子的肚子。

「他這裡臭臭的，很難聞。」

小姑娘的話，也終於讓素衣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她和南弦相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所想要表達出的話。

老爺子之所以身體不適，必然是吃了什麼導致而成，並且一直未曾排泄出來，留在了他的腹中。

可為何他們什麼都沒有聞到，只有夏夏聞到了？

「南弦。」

素衣轉頭看向老爺子：「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吐出來？」

「打出來吧。」

南弦淡淡的道。

打……打出來？

素衣的嘴角抽了抽：「這是不是太……無禮了？好歹是你外公。」

「只要能救他即可。」南弦面容淡定，聲音清冷。

素衣還是有些遲疑，他懷疑老爺子是否能承受的住。

萬一被打死了……呃，還不如就這樣……

「大黑可以，可是大黑被爹爹半路給丟了。」夏夏撅著小嘴。

「丟……了？」

「嗯，爹爹說大黑這隻狗狗不乖，老是纏著娘親，就把它半路丟了，我當初吃懷了肚子，大黑也是幫我催吐了出來……」

大狗狗還是可厲害了呢，她想大狗狗了……

夏夏嘆了一聲，低下了腦袋，小表情有些失落。

素衣沉默了少頃：「那確實該丟，纏著傾兒的都不行！傾兒手上如此多的靈藥膳，催吐估計很容易，沒必要打他，畢竟老爺子年紀大了，有點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