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

「連清哥哥，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否願意將她立刻逐出將軍府！」赫連月的目光定定的看著風連清，問道。

風連清微怔，他沉吟了少頃：「等師父回來，他會處理。」

又是這一句話！

赫連月垂下了眼簾，遮蓋住眸中的悲痛。

「我知道，在連清哥哥的心裡，我怎麼也比不過風連衣！」

風連清愣了愣。

事實上，他和赫連月也認識了太久。

曾經……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如此。

甚至是比和風連衣更親密。

可自從赫連月和他表露了心思之後，他就刻意與她保持疏遠，不想讓她越陷越深。

但不知為何……

現在疏遠到，讓他自己都感覺陌生。

「我隻問最後一句，」赫連月抬起頭，目光深深的望著風連清，「你讓不讓她走？」

風連清沉默了。

他知道，這一次的選擇對他而言代表著什麼。

半響，他才聲音沙啞的問道：「月兒，你真要如此？」

月兒……

這個稱呼，似乎已經許久不曾有過了。

自從她表明了心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這般的稱呼她。

也許……從一開始她就錯了。

連清哥哥的心裡從未有她，哪怕她再如何爭取，再怎樣敵視那些靠近他的女人，他……還是不會喜歡她。

「你護著她，我護著小傾，又有什麼不對？」赫連月冷笑一聲，「我當初喜歡你，是喜歡你的黑白分明，是喜歡你的公道處事，更喜歡你的正直果敢，你是世人心中的戰神，也永遠是我的英雄。」

「可是……」她自嘲的一笑，「我的英雄，只能活在夢裡，你如此不分是非，已經再不是我曾經喜歡的連清哥哥。」

緊隨在赫連月身後的小小：「……」

小姐，你好意思說這話嗎？

天底下最大的禍害不是你嗎？若連清公子真的正直公道，早就替無上城那些被你欺負過的人把你解決了。

哦，還有……你前不久還說過，你喜歡連清公子，是喜歡他帥氣的英姿，何時他變成了你的英雄？

「算了，」風連衣搖了搖頭，「我還是走吧，這將軍府容不下我，赫連妹妹也容不下我，我也不想讓你如此為難，風大哥，我就這去收拾東西離開，還有我這丫鬟……既然犯了錯，也就和我一起走。」

風連衣的面容上帶著苦笑，她看著將軍府的一草一木，一雙眼裡儘是不舍。

「夠了！」風連清冷喝一聲，「我說了等師父回來解決，就等他回來，你的去留由師父決定，我不會多管此事！還有，我不管剛才的事情是否與你有關，那丫鬟總歸是你的人，她是沒有辦法留在將軍府了，你也必須去找風姑娘道歉。」

風連衣英氣的眉眼內帶著堅定：「不用你說我也明白，這是我的人犯下的錯，我也認了！該道歉的我一定會道！」

聞言，風連清不再看向風連衣，他將目光轉向赫連月。

「赫連姑娘，我會給風姑娘一個交代，你放心好了，風姑娘幫了我如此大的忙，我不會讓她白白受了委屈，連衣必須去跪下道歉，直到她原諒為止！」

不過，讓風連清驚訝的是，赫連月如此刁蠻的性子，能與風姑娘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