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抬手擁住了風如傾的肩膀，轉頭望向牧一。

噗！

牧一忽然噴出了一口鮮血，他口中的靈藥還沒有來得及吞下，鼻腔裡也都流出了血液。

「怎麼會這樣，咳……」

他咳嗽了一聲，一口鮮血咳了出來，目光血紅，布滿了血絲。

「所有的靈藥都可以吃，唯獨一種，是無法服用的，」風如傾緩步走向了牧一，「能夠化為人形的靈藥，都是毒藥！」

牧一愣了愣，他抬頭看向鳳潯，怒道：「不可能，這些都是靈藥，能讓我突破為武神，那可是武神啊，哈哈哈！等我突破了武神，你就得求著讓我饒恕你！」

風如傾抬起腳步，走到牧一的身旁，她的目光帶著居高臨下，俯視著面前的男子。

「你不信就算了，能夠化人的靈藥無法服用，上蒼是公平的，她給了這些靈藥化人的機會，就不會讓人去傷害到他們。」

噗嗤！

牧一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他的腳步踉蹌，連身子都站不穩。

七竅都開始往外冒著鮮血，亦是讓他的目光充滿了驚恐。

武神！

他離武神，只差那一步了啊。

牧一伸出了手，仿若武神觸手可得，可最終，他的手無力的落了下來，身子向後栽倒而去，轟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結束了？」

風如傾怔怔的。

南坊死了。

牧一也死了。

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嗯……」南弦把風如傾擁入懷中，「這一戰，有驚無險。」

只是想到風如傾剛才為了突破如此損傷自己的身體，他的心都有些疼。

風如傾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笑了出聲。

「結束了就好。」

風如傾轉頭看向青涵：「小青涵，你能與這些靈藥溝通嗎？」

「能。」

「哦，那你問問她們，我們該如何離開這個地方。」

「好的。」

小青涵回頭看向身後的那群小傢夥。

也許是風如傾身上有她們熟悉的氣息，這群小傢夥們對風如傾倒是很溫柔。

但凡是小青涵問的，她們都如數回答，雖然風如傾無法知道她們在溝通什麼。

過了半響，青涵轉頭看向風如傾。

「娘親，她們說，你突破武神就能出去了哦。」

那一刻，風如傾的臉色都變了。

她若是能突破武神，當年也不會救不回南長風。

當初九帝頂峰期的實力，也僅是半神而已。

她雖然跨入了神的門檻，卻隻邁進去了一隻腳，還差那最後一隻。

現在告訴她，突破武神就能離開？

呵呵……

「我和扶辰能躲進空間，可是爹爹進不去，爹爹也需要突破武神。」

南弦：「……」

他沉默了半響：「其實，也不是不可能，這裡能生育如此多的靈藥，靈氣也比無回大陸的強許多，甚至比千年前都濃鬱不少，在這個地方，並不是不能突破……」

若是離開只有這一條路，那他也也只能如此。

「小傢夥們說了，武神是能破虛空的，只要突破武神，任何地方都來去自如，比如娘親要回滄月大陸，就不需要找什麼路了，直接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