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雅身子輕顫，肩膀聳動不已，眼中含著淚光，聲音帶著幾分怒意。

九帝淡笑著道：「我剛才已經說過東方玉了。」

「姐姐，我就知道你……」慕清雅破涕為笑，上前就想要拉九帝的手。

九帝不著痕跡的將手放在了南長風的手裡，躲過了慕清雅的手。

南長風一愣，低眸看著女子塞入他掌心的芊芊玉手，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暖。

可這一幕不知怎的，就如同一柄劍，深深的刺痛了慕清雅的心。

她死咬著唇，才剋製住了衝動。

「我已經說過她了，」九帝淡笑著道，「別人都欺負到她頭頂上了，為何不動手的更厲害些？」

她的人，她自然了解，若不是那慕老太太作妖，也不會如此。

東方玉的性格還算不錯的，比起雲山的其他姑娘，她忍耐性很強。

換成其他人，恐怕都會讓她半身不遂。

慕清雅的容顏僵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小九，不相信這話是她說出來的。

那可是她的祖母啊，她怎能忍心……

慕清雅輕顫的閉上了眼，過了半響才睜了開來，目光看向慕小九。

「祖母說的沒錯，你身上流著慕家的血，做出的事情，確實如此殘忍狠心，我們慕家人向來善良，唯獨你，如此不孝。」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那聲音顫抖，繼續說道：「你不僅是大逆不道，更是不忠不義不孝，若是天道有眼，都會看不下去！」

「天道？」九帝嗤笑了一聲，「天道見了我，都得稱我一聲爹，你又算什麼東西？」

慕清雅冷笑著勾唇，這話，連她那身為一國之帝的外祖父都不敢說，這慕小九還真是囂張張狂。

「那你可知道，當父親要去為祖母出氣的時候，你那小丫鬟做了什麼？」慕清雅譏諷的開口。

九帝蹙眉，這件事慕逸也參合了進去？

為何東方玉沒有和她說？

她抬眼看向了東方玉。

東方玉接觸到她的目光，渾身都是一顫，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避著她的眼神。

看到那閃躲的眼神，九帝就知道這慕清雅所說的是真的。

慕逸去找東方玉麻煩了！而東方玉，還敢瞞著她！

慕清雅冷笑著看了看九帝，又望向了眼神閃躲的東方玉，唇角掛著冷笑連連。

看來，東方玉沒敢將司馬炎的事情說出來，由此可見，這東方玉和司馬炎之間的關係必定不清白，否則，也不會不敢讓慕小九知道。

「姐姐，」她冷笑著開口，「她為了躲避父親的責罰，當眾勾引了司馬炎那個老男人，你卻還留這樣的丫鬟在身邊？還要護著她不成？」

九帝的目光始終都盯著東方玉，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沒有理會慕清雅。

慕清雅繼續道：「我今日來，也是想告訴你，在父親的心中，祖母的地位遠遠比任何人重要，不然他就不會為了祖母拋棄你和你母親！更是迎娶了我的母親！所以，你別再癡心妄想了，以為他會對你內疚，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