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九帝還是問出了這話，帝冥的目光望著不遠處的湖水，久久的都沒有說話。

微風拂過男人俊美的容顏，他單手負背而立，唇角掛著的笑容如此的無奈，還帶著幾分的苦澀。

「我不能告訴你。」

這是當年，他許下過的承諾。

九帝的心狠狠的一揪，她的唇角冷笑連連：「若是我非想要知道呢。」

帝冥側眸望向九帝，他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冷靜，平淡如初。

只是那眼底的綿綿情誼，是無法掩蓋住的。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告訴你。」

這是他答應過那個人的，所以無論九兒如何誤會他，如何追問，他都不會說出一個字來。

若是他不信守承諾，也沒資格守在九兒的身邊。

「九兒，無論如何，我都要對你說一聲抱歉，當初是我將慕清雅放走的。」

慕清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他的這件事，以至於用此事威脅他。

可他決不能讓九兒知道，寧可受這威脅，也不能讓九兒知道那人的去除。

「我現在的事情，和慕清雅無關，你也不用和我道歉，一個慕清雅傷不到我分毫，」九帝向著帝冥逼近了兩步，眼底帶著迫人的光芒，「我隻想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無論是大陸也好，九幽皇權也罷，我都隻想知道她的下落而已。」

她現在還沒有辦法前去……

可總有一天，她能去她的身邊。

可偏偏這帝冥死活不說。

而九帝是斷定，帝冥必然知道母親的下落！

甚至，他還知道許多她不知的事情。

「我真的沒有辦法告訴你，你若是想要知道……」帝冥眯起雙眸，他的眸中透著邪氣的光芒，唇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等以後，你自然會知道，沒必要急於這一時。」

當初她離開的時候說過，是為了替她前去鋪路。

那既然如此，日後他們肯定會相見。

九帝的面色有些難看，她揚手就拽住了帝冥的衣襟，將他拖到了眼前，冷沉沉著一張臉。

「我可以不知道她的下落，我也可以不問她的去處，那我想知道，她是死是活總行了吧？」她的臉色更寒冷了，「如果連這句話你也不說，那我今天就把你打死在這裡，讓你的人給你收屍！」

帝府的那些下人都嚇得冷汗直流。

自家主子的脾氣向來不好，經常一言不合就會對人動手，手段殘忍令人髮指。

如今，卻有一個姑娘，拉著他的衣襟聲稱要把他打死。

這……

更讓眾人驚奇的是，自家主子絲毫不動怒，反而臉上帶著笑容，目光溫和如水。

仿若飽含著無數的溫情。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九帝眯起雙眼，「這話什麼意思，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她若是活著，你不可能找不到她，她也不會一直以來都不出現見你，她若是死了……」帝冥搖了搖頭，「也不可能給你留下那些話。」

日後還能相見？

若是死了，除了去九幽黃泉，還怎麼相見？

她那般疼愛九兒，斷然不可能說出詛咒九兒的話。

是以，他還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