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帝在說完這話之後，就從他的身旁離開，再也沒有看他一眼。

帝冥身子僵硬，轉身望著九帝的身影，他的雙眸之中帶著失落之色。

因為他也明白，這一別之後，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

也有可能，再也無法相見……

南長風在離開之前，看了眼帝冥，那一眼中帶著挑釁，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讓帝冥壓下去的情緒蜂擁而出，看向南長風的目光也帶著冷意。

可帝冥同樣明白，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九兒不會再給她機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這一生，她都將與他無緣。

帝冥緩緩閉上了雙眸，直至少頃，才睜開了眼，一雙眸中帶著堅定。

「若是我們還有機會，我再也不會放你離開我的身邊。」

他最後看了眼九帝離開的方向，終究是選擇轉身，朝著和他相反的方向離去。

……

不遠處，九帝停下了步伐，她回頭看了眼帝冥已經逐漸消失的身影。

南長風似乎查到了九帝的表情，他抿了抿唇，問道：「你捨不得他？」

一抹寒芒從他的眼中劃過，帶著森森。

九帝搖了搖頭：「畢竟也認識了許久，說有些不舍很是正常，但是，現在對於我和他而言，還是最早劃清界限比較好。」

這樣對帝冥也好。

既然她不喜歡帝冥，也就不會給他機會。

若是非要和他繼續和以前那樣相處，也是對帝冥的傷害。

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南長風眼底的寒芒逐漸散去，唇角帶上了笑容。

「你不喜歡他？」

「可能是很早就認識了，所以對我而言，他就只是朋友，現在誤會解清了，那我們依舊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好友，不過……」她搖了搖頭，笑道，「他似乎不想當朋友，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和他分開。」

一旦有一個人，超脫了這個界限，只有不繼續當這個朋友，才是最好的。

南長風眯起雙眸，望著眼前的九帝，突兀的，他笑了起來。

「那我呢？」

他向著九帝逼近：「那若是我們有一天超脫了界限，你會不會離開我？」

九帝眨了眨眼睛：「可能吧。」

她說的只是可能，帶著些許的不確定性。

但這三個字，讓南長風的心逐漸沉了下來。

此刻的九帝尚且不知，正因為她此刻的猶豫不決，才再日後，想睡南長風都沒有睡到。

亦是成為了她的遺憾。

有了帝冥這個先例，南長風是想睡她又不敢，她是想睡又沒睡到，直到千年之後，才達成了睡了他的夙願。

也正由此，本來今生就該確定終生的兩人，直到來世才相戀相守。

「我之前讓東方玉他們先回去了，我們也趕緊走了，離開雲山這麼久，我還是想念雲山的日子。」

在雲山裡，逍遙自在，比在外面好太多。

雖然家裡的那些姑娘們經常給她惹是生非，她也心甘情願的收拾爛攤子……

以前她也不覺得那些姑娘有多好，如今離開她們這麼久，才有些想念她們。

「好。」

南長風笑著拂過九帝的青絲，眸光溫柔：「我和你回家。」

他說的是，我和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