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就在她的長劍驀然將要落下的剎那間，一道光芒閃過，將她的整條臂膀都砍了下來，疼的她聲嘶力竭，幾乎暈厥。

「你傷害了素衣如此多年，差點害死慕家老爺子，你若想死，恐怕沒這般簡單。」

風如傾的嘴角掛著淺淺的弧度：「但是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給慕凌。」

「因為……」她頓了一下，「他沒有資格懲罰你！」

是的，慕凌想要把所有的怨恨與憤怒都發泄在陳輕嫣的身上，而她，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他必須背負著所有的怨怒度過這一生！

慕凌的怒火在此時並沒有平息，可慕歡的死，還是讓他稍微恢復了下理智。

如今又聽到了風如傾的這一番話，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掙扎，終究還是沒有了任何的舉動。

「娘，你讓雷雲長老過來，把陳輕嫣帶去風雲府，」風如傾的眸子含著淺淺的笑意，「我想……這一次，神葯宗應該不會再多管閑事，從我的手中劫人？順帶讓雷雲長老給神葯宗穿一封信，不日之後，我會登門拜訪。」

說是拜訪……但納蘭煙怎麼聽都感覺風如傾是要去砸門。

「哦，還有，」風如傾的手指撫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陳輕嫣，「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對於死者很尊重，不會和慕凌一樣把你兒子千刀萬剮。」

陳輕嫣淺淺的抬起眼皮，虛弱而無力的看著風如傾。

她怎麼不相信風如傾會如此的善良，竟然會放過她可憐的兒子……

「慕老爺子，我若是把慕熙的屍體拿去喂狼，你應該不會心疼吧？」風如傾抬頭，笑吟吟的看著慕老爺子。

慕熙出生的時候，慕老爺子就已經神志不清了，與慕熙沒有多少的交流過。

可之前的慕熙，好歹是他的孫子。

但他也知道，慕熙和陳輕嫣一樣，自私自利，殘忍狠毒，這些年沒少禍害那些良家婦女，如今的下場，也是他罪有應得。

所以，慕老爺子終究還是輕嘆了一聲：「你把他喂狼我沒什麼意見，我隻願他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別在攤上一個如此的母親，好好的孩子都被教歪了。」

身為一個孩子，他的體內留著慕凌與陳輕嫣的血，自然也有些會存有父母性格上的缺陷。

然而，所有的孩子一開始都僅是一張白紙罷了。

即使擁有這兩人的血，若是加以引導，未必會成為如此。

你看南弦，他不也是慕凌的種，就絲毫沒有慕凌的自私愚蠢。

這都是素衣教的好……

「不要！」

陳輕嫣的身子顫抖的很厲害，她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從地上爬了起來，撲到了風如傾的面前。

「你說你對死者很尊重，你怎能這樣對待我的兒子？我求你，求你放了他……」

風如傾笑吟吟的低下了眸子：「我確實很尊重它，因為我圈養了不少的靈獸，這些靈獸日後的糞便可以用來當做化肥，能讓靈藥成長的更快，你看……我連他死了，都讓他為這個世界做出貢獻，你是否應該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