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如此，他也不會丟了她。

「所以……」他頓了一下，「現在說再多都是無用的，我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站在她身邊的資格。」

柳夫人突然抬手，緊緊的握住了柳玉宸的手，她的眼中帶著光芒：「不，也許還有機會！你當年沒和公主洞房，所以國師才願意娶她，若是……你們能洞房了呢？玉宸……」

柳玉宸一怔，他仿若沒有想到，到了這種時候，母親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握著她手臂的手也逐漸鬆開了，俊美如玉的臉龐帶著冷笑。

「你覺得現在我們柳家還不夠慘，你想要讓我們更慘不成？陛下和皇后如此疼愛公主，若是有人如此對待公主，你覺得……柳家是什麼下場？」

何況，風如傾那人……想要接近她都不容易。

還想要與她結為秦晉之好？

太可笑了！

也太異想天開！

「不，我們還有機會的，玉宸，女子最在意的就是貞潔，她若是失了貞潔，只會跟著她第一個男人，若是你能成為她的男人，也許……我們柳家還有救，我保證，以後我會好好對待公主，不會和當年一樣嫌棄她了。」

柳玉宸沒有說話，他望著柳夫人的目光，就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

柳夫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袖：「玉宸，只有你能幫助我們柳家了，你看到你爹如今是怎樣對我的，我們若是能重新入了公主的眼，你爹絕不會再敢欺負我！」

啪！

柳玉宸抬手，用力的一甩，就將柳夫人的手甩了開來。

他冷笑連連：「你要考慮清楚，我不是公主的對手，你這是要把柳家往萬劫不復之地送！」

「不，不會的，」柳夫人雙眼赤紅，顯然有些魔障了，「你是我最疼愛的兒子，我怎麼可能會害你？我全是為了你好，要不我去求公主，求她見你一面，你們一旦見面了就證明有機會，公主也不會如此輕易就真的拋棄往日的情分。」

這一瞬，柳玉宸當真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他諷刺的一笑，再也不顧柳夫人，轉身向著大門口走去。

柳夫人趕忙追了上去，想要追到柳玉宸。

可就在他們相繼走出柳家院子的大門之際，一聲聲喜訊傳遍在整個街道之上。

「天大的好消息，我們流雲國的皇子找回來了！納蘭皇后如此愛國愛民，我早就知道，好人必定會有好報，果然，皇子殿下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和皇后脫不開關係。」

「不只是如此，我還聽說……公主殿下這次出門，已經和國師成婚了。」

「成婚？這話可當真？為何流雲國一點消息都沒有。」

「自然是真的，因為皇宮傳出喜訊，公主身懷有孕……若是沒成婚，公主怎會有了身孕？我們流雲國當真是喜事連連。」

……

街道上，柳玉宸的腳步停住了。

夏日的風很暖，不知怎的，他卻覺得渾身冰冷，冷的他忍不住抱緊了雙臂。

她……成婚了？

還身懷有孕？

或許當年的柳玉宸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如此的痛悔，那些悔恨的情緒，如同一根根針，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上，讓他的心沉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