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是怎麼得救的，但他知道輕嫣對他的情誼之深。

這兩次的行為，都讓他很是感動，也下定決心不能辜負她。

若是父親所說的是他重傷……

應該是他的心臟被人刺穿的那一次？

他一直都不明白，他的心都被人給用劍刺了，為什麼還能活著？

因為想不明白，他就以為是自己命不該絕，老天爺不願意收他。

現在聽到老爺子的話，那一次……是素衣救了他？

慕凌的心口像是被手給捏住了，揪心的疼。

一個人心都被人給刺穿了，要用什麼代價才能救的回來？

素衣又付出了多少？

「爹……」慕凌的臉色蒼白，腳步略有些顫抖的走向了老爺子，目光沉痛。

他想起來了……

不久之前，老爺子就欲言而止，後來由於輕嫣暈了過去，他就沒有管這件事。

再後來……

他找了個機會跑去追問老爺子，老爺子裝瘋賣傻，就是什麼都不肯說。

所以，慕凌一直以為，不管他遇到什麼事，素衣都是第一個跑掉的那個，每次都是輕嫣陪在旁邊。

他以為，素衣從來不是真心喜歡他，全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一個是遇事就跑，另外一個……為他不惜付出生命，選擇誰自然而然就清楚了。

沒錯，慕凌當年一開始與輕嫣青梅竹馬，是很有好感，後來老爺子不許，他又遇到了素衣，不由得就被素衣那淡然出塵的氣質，聰慧伶俐的性格所吸引。

他對她……一直都是真心的，哪怕以為素衣並不喜歡他，他也想永遠把她留在身邊。

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又要讓他知道這些？

他曾經的那些自以為是，又算得了什麼？

「爹，」慕凌再次向前逼近兩步，「你剛才說了什麼？」

慕老爺子拿起一旁的杯子就砸向了慕凌。

「滾，你給我滾出去，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你給我滾出去，別想再去禍害素衣！」

以慕凌的實力，完全可以躲過杯子。

但他並沒有躲避。

任由杯子砸在他的額角，鮮血流了下來，流進了他的眼裡。

「滾啊，你給我滾！」

老爺子憤怒的呵斥道。

慕凌輕抿著唇：「爹，你告訴我，素衣什麼時候救過我？求你告訴我！」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給我滾，不許去找素衣，滾！」

老爺子的一張老臉通紅，胸口似有些喘不過氣來。

老管家為老爺子撫著胸口，嘆息了一聲，勸說道：「家主，既然少主已經聽到了，再瞞著也沒有什麼用，不如就告訴他。」

當年，少夫人瞞著慕凌，是因為愛他。

後來少夫人什麼都沒有說，是她已經絕望了。

她不想和慕凌再有糾纏，若是讓慕凌知道少夫人救過他，一定會來糾纏她！

可是……

當老管家從老爺子的口中得知這些之後，始終認為這些事一定要讓少主知道。

哪怕是他會再次去糾纏少夫人，也必定要讓他後悔！

亦是不想讓陳輕嫣霸佔著屬於少夫人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