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沉吟了片刻：「你再看她一眼，你的眼睛就廢了。」

慕凌的容顏鐵青，可礙於一旁的陳輕嫣一直在拽著他的衣角，他硬生生的把怒氣收了回來。

事實上，陳輕嫣是巴不得慕凌和南弦鬧開，但現在，她還等著看素衣的笑話。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素衣只是一個白眼狼，老爺子對她這般好，她拿出來的壽辰禮物，還不如自己。

這一次，沒讓陳輕嫣繼續開口催促，素衣便已經拿出了一個玉瓶。

「這件禮物，是當初您的孫媳婦傾兒送給我的，我用了一些，再留下一些，其餘的就送給老爺子您，日後你身體康復了，便可服用裡面之物。」

風如傾的能力，素衣還是知曉一些，若是風如傾出手話，也許……能治好老爺子的身體。

望到素衣拿出來的玉瓶，風如傾的目光帶著茫然，詫異的望向南弦。

這不是她當初送給南弦的靈水嗎？怎被南弦以她的名義給了素衣？

「呵呵，」慕歡冷笑一聲，諷刺的說道，「我娘帶著我歷盡千辛為爺爺帶回了南海之心，而你，不過是把你用過的東西送給爺爺，誰孝誰不孝，還不清楚嗎？」

「歡兒！」陳輕嫣責怪的看了眼慕歡，「不管是什麼禮物，都是一份孝心，怎能做任何的對比？你這樣的行為，有違初衷！」

慕歡冷哼一聲，對這番說辭不屑一顧。

娘就是脾氣太好了，才被素衣欺負，是娘先認識的父親，她才該名正言順，素衣僅是一個後來者罷了！

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喝的？」老爺子的目光望向素衣，問道。

素衣微笑著點頭：「是喝的，等你日後再喝。」

「哈哈，太好了，我喜歡好喝的。」老爺子如同小孩似得拍著手，已經等不及的將玉瓶給打了開來。

玉瓶沒打開的時候，瓶蓋封住了裡面蘊含的靈力。

當瓶蓋一旦被打開，所有的靈力都爭鋒而出，讓賓客們的目光都不受控制的飄向了老爺子手中的玉瓶。

「老爺子，」素衣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伸手將玉瓶拿到了手中，用瓶蓋將它蓋起，「有些東西，你還是回去品嘗為好，這大庭廣眾之下的，難免不會被有些人搶走！」

她的目光撇了撇陳輕嫣，亦有所知。

陳輕嫣容顏一僵，面色蒼白，有些手足無措。

「素衣！」慕凌看到陳輕嫣這模樣有些心疼，責備的目光掃向素衣。

他的其他話還沒開口，宴會廳中的顧始已經迅疾的衝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這……是靈水？真的是靈水？」

靈水，只有到了玄武者實力的人，方才可以服用。

玄武者若服用一滴，能瞬間突破兩個等級，若是玄武者以下服用，則爆體而亡！

但在玄武者之上的人也可以服用靈水。

只是效果會隨著等級的提升減弱罷了。

以顧始的實力，服用靈水再多，也沒辦法直接突破。

但是……

靈水內蘊含的靈力太濃鬱了！

他就算沒辦法直接突破，也能夠將靈水中的靈氣納為幾用，慢慢的吸收突破，比他正常的修鍊肯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