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人了！

素衣的目光茫然，她覺得眼前的老頭有些臉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你是海榮？」風如傾的雙眸緊緊的眯起，「慕歡的師父？」

海榮聽到風如傾的聲音總算是回過神來。

但他並沒有看向風如傾，也沒有發現她已經沉下來的臉色。

「沒錯，歡兒是我的徒弟。」

風如傾拉了拉素衣，將素衣擋在身後，隔斷住了老者的目光。

海榮輕咳嗽了兩聲，老臉上有些尷尬。

他一開始確實太激動了，如今這姑娘如此的防備著他，也……沒錯。

「丫頭，你還記得我嗎？」海榮的目光轉向了素衣，笑著道，「我們曾經一起討論過醫術，在天雲山上，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了，你還是長得和當年一樣，毫無變化，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不過據說你現在嫁人了？過的可好？你的夫君呢？沒陪你一起回來？」

素衣緊緊的盯著海榮，她想了半天，才想起了眼前這個老頭是誰。

「哦，原來是你，都將過去二十年了，你已經老了不少，我一時間沒認出來……」

海榮：「……」

這就扎心了！

多年不見，這丫頭還是和當初一樣年輕，偏偏他已經鬍子花白，老了。

「原來你們認識？」

乾坤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海榮為老不尊，見色起意，輕薄良家婦女。

差點害的他沒法和小傾姑娘交代。

「這是你女兒嗎？」海榮笑眯眯的看向風如傾，「我之前就聽乾坤一直在誇讚小傾姑娘，所以才來此找她，小丫頭，沒想到這麼快你都當母親了，你女兒亦是如此優秀，真是羨慕死旁人，不知道小傾姑娘可有婚配？我認識不少優秀的青年才俊……」

本來老友相見，素衣的心情也有些不平靜。

可海榮接下來的這一句話，讓素衣的整張臉都拉了下來，飛快的就把風如傾拽到了她的身旁。

「這是我兒媳。」

「……」

海榮的笑容僵在了嘴角，當著別人的面就撬牆角，可有比這更讓人尷尬的事情？

「咳咳，」海榮乾咳了兩聲，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我也是不知者無罪，我並非故意為之。」

「沒關係，我相信你，我兒不一定相信你。」

素衣笑得淡如輕風，優雅高貴。

海榮目光轉動了幾下，急忙轉移話題：「慕凌和輕嫣前段時日還念叨著你，你回來了，怎不回去看看？這次你打算留多久，要不要和我去天雲山上坐坐？好歹也是老朋友，你自從出嫁之後，都沒有再去找過我。」

海榮這一生無兒無女，一人瀟灑慣了。

直到遇見了素衣……

當年的小丫頭聰慧伶俐，他是真的把她當女兒看待，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個人情，他就願意收人為徒。

可殊不知，當他這話落下之後，風如傾與素衣的笑容都消失了。

素衣還好，自身的修養讓她不會直接黑臉，卻也有了把海榮掃地出門的打算。

「乾坤大師，你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