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慕凌與素衣形影不離，兩人關係極好。

一開始他還問過慕凌，素衣是否是他的夫人。

慕凌雖然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他就以為並不是！

可慕凌又對素衣極好，素衣也很依賴他，既不是夫妻，也必定是兄妹。

因此，面對慕凌後來的要求，海榮便沒有拒絕！

他是那般的相信慕凌，從來不曾想過，慕凌會欺騙他！

可笑！

這簡直太可笑了！

笑著笑著，慕凌的笑聲中都帶著憤怒。

「慕歡的醫學天賦不算好，亦不算差，」慕凌斂蓋住眼中的怒芒，「但她的修鍊天賦實在不行，可我既然收了她，就必須要好好培養，為了培養她的實力，我給她吃遍了無數的靈藥，才讓她的實力堆積了起來。」

結果，他卻幫錯了人……

「慕歡這丫頭的性情高傲了些，可我總覺得一個人高傲並不算壞事，畢竟我在世人眼裡也是如此，其他品性方面，倒還可以，這些年來沒有人陪伴我，這丫頭跟著我在天雲山上，倒是陪伴了我十幾年，然而，她的父母實在是……讓我厭惡。」

當初的慕歡還是個孩子，如若她什麼都不知道，那他興許還能原諒她。

如果……她是知情之人，不管她陪伴了他多少年，他都絕不會再留下她！

乾坤嘆息了一聲。

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常年居住在山上，有個小丫頭陪伴著他，討他歡心，他自然是會很不舍。

哪怕一開始，他並不喜歡這個徒弟，可久而久之，總歸是有些感情了。

然而……

如果慕歡對海榮的陪伴是利用，是欺騙，不再那般的純粹，以海榮高傲的性子，即便在不舍，也一定會捨棄！

「素衣丫頭，」海榮歉疚的目光凝望著素衣，「我一直在山上沒有下來過，很多事情我都不知情，你放心，你受了的委屈，我為會你討回來！」

他對慕歡的不舍，是多年來的陪伴所致。

對素衣，是憐惜，欣賞，更多的，還有疼愛……

他心疼素衣，這些年受了如此多的委屈，偏偏他還把當初欠了素衣的人情，還給了傷害她的人。

「不必，」素衣淺淺微笑，如空谷幽蘭，「我這次回來，只是為了老爺子罷了，何況，慕家的這些人，以為我沒用了，一個個的找我兒子的麻煩，更肆意傷害傾兒，有些事情，我不想假任何人之手。」

「我回來，其一是為了壽辰，其二便是為了南弦和傾兒！我兒子的婚事，沒有任何人可以指手畫腳，我的兒媳，永遠只有傾兒一人。」

一開始，素衣是愛屋及烏。

南弦所深愛的人，為了兒子，她也會去接受，亦是去嘗試著喜歡她。

後來接觸久了，她是真心實意的喜愛著風如傾。

海榮沉默了下來：「既然你回來了，這段時間我就不走了。」

「嗯？」

「我想要探一下慕歡的虛實，可能是我現在太少接觸人了，已經看不懂人心了，這一次，我想要認清楚陪伴了我多年的徒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