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慕家給她的只是粗布衣裳，還不許裁縫為她量身定製，她只能出去找布莊。

若要想勾引慕清胤，剛靠她這身著裝，是完全不行的。

此時，秦家院內。

一聲聲音從後方傳來，讓秦宸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宸兒！」

他沒有回頭，依舊背對著身後的女子，面色淡然，毫無任何情緒波動。

秦妃兒輕輕閉眸。

她的腦中浮現出了少年的笑容。

那笑如同萬劍，穿透了她的心，疼的鮮血淋漓，容顏煞白。

原來……他是會笑得。

她一直以為，宸兒向來如此，面對任何人都不例外。

可他卻對人笑了，笑得如此燦爛。

「宸兒，」秦妃兒睜開了眼，緩步向著秦宸走去，「你知道的，對你上次的事情，父親一直很生氣，而你最近又總是往外跑，是我勸了他，讓他別太計較，你已經受夠了苦，讓他對你好些。」

秦宸面無比較清，靜靜的聽著秦妃兒的話。

秦妃兒苦笑了一聲：「對於莉兒，我確實做錯了一些事情，她生我氣是應該的，可我不知道我在你面前犯了什麼錯，我們是姐弟啊，為何你要這樣對我？宸兒，你告訴姐姐，姐姐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才會……如此冷漠……

明明當初，離開秦家之前的秦宸並不會如此。

他就算不會對她笑，也不會這樣拒人於千裡之外。

久久沒有等到的秦妃兒，突然之間，想到了秦宸回來之後的那一句話。

也是自此後，他就變得如此冷漠。

「宸兒，是不是我不願意放棄慕家？可我喜歡南弦啊，那樣俊如天神的男人，誰不喜歡？我想入慕家有何錯？」秦妃兒的目光帶著痛苦，聲聲撕裂，「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不自愛，竟是給人為妾，有一日你遇到了喜歡的姑娘，你總你會明白，無論為他付出多少，你都心甘情願。」

為妾又如何？

即便是無名無分，她都心甘情願。

沒有人知道，秦妃兒是見過南弦的。

不是現在的南弦！

現在的南弦，是她從慕家送來的畫像中所見。

她見過的……是無數年前的他。

那會兒的南弦年幼，就已經長得難以讓人忘記。

也只是一次偶然，她在天神府外面的世界裡，看到那才八九歲的少年，面臨慕家無數人的威脅，都是如此的風輕雲淡，面無懼色。

他如神，而他面前的那些人，都似螻蟻。

強大到讓人心驚。

亦是讓她……自此後再也沒有忘記過他。

後來，慕家送來成年後南弦的畫像，僅是一眼，她就沉陷了進去，再也無法忘記。

她喜歡他，有什麼錯？

不自愛又如何？她從來不會在乎太多。

既然宸兒是她的弟弟，亦是為了關心她才變得如此，那為何……他就不懂她？

「宸兒，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叫做風如傾的姑娘，我是你的姐姐，我怎會不滿足你？若是她對你也是真心的，那我去求爹爹，他會同意讓你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