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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吵醒他們》第4章
第4章 第四日

這一覺苗玄睡得尤其地爽,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金色的陽光灑進來,照在他撅起的屁/股上,他也不去想是怎麼回到床上的,以貓的姿勢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隨手捋了捋雞窩頭,翻身下床來。

洗漱完下樓,剛走到樓梯上,就聞到了飄來的飯菜香。

他疑惑,吳媽他們不在,難不成還是金主親自下的廚?

一個身影從廚房裡出來,應證了他的想法。

方一泯穿了件白色的襯衣,腰上繫了條圍裙,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出來,看到他,溫和地笑了笑,道:「起來了,來吃飯吧。」

苗玄飄了,權且不說方一泯付給他一筆巨額的酬勞,就他這親自下廚的待遇,簡直是完美僱主啊,他都想給他打工了。

他飄飄然下了樓,飄飄然坐下,再飄飄然嘗了一口,色香味俱全。

苗玄對著一直微笑著看他吃的方一泯比了個大拇指,含糊不清地說:「不錯不錯。」

方一泯的笑意更深了,目光裡的溫柔快要將人溺斃了,苗玄心裡嘖嘖:這樣的人啊,很難讓人不對他動些心思……

他漫不經心道:「不知道以後什麼人能享方先生這樣的福。」

聞言方一泯斂了些笑,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又透出了那種溫和的憂鬱。

吃完飯苗玄將昨晚出現的東西該處理的處理了,便無所事事地將別墅逛了一圈,竟發現這別墅還有一個小小的閣樓,裡面放了很多雜物,他撣開一層厚厚的灰,打開一個紙盒,裡面是一些小孩子玩的玩具,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正打算關上箱子,眼光卻掃到角落裡的彩色人偶,拿出來一看,是那個俄羅斯套娃,他記得之前不是放在這裡的。

苗玄眼裡閃過冷光,勾起一邊嘴角笑了笑,不知道這個又有什麼故事,他就等著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離開閣樓,遇上正要出門的方一泯。

方一泯穿了身園丁服,淺卡其色的格子襯衫襯得他眉眼溫柔,頭上還戴了個圓圓的草帽,與平時西裝革履的他比起來,竟沒有一絲違和感。

他與苗玄打招呼,晃了晃手裡的工具,道:「我要去整理一下花園,有空一起嗎?」

苗玄當然是有空的。

這別墅的花園似乎得天獨厚,花園裡的花種類繁多,長勢也非常喜人,而且花期好像也比外面的長。

方一泯半跪在一叢茂密的玫瑰花後,小心地為花枝驅蟲剪枝,全神貫注的樣子十分迷人。

苗玄蹲在一株夏木槿旁,指尖繞著根花枝,目光在方一泯白皙的手指和低垂的長睫上巡迴了一圈,嘴邊翹起一絲壞笑。

方一泯感到有什麼東西砸在了自己的手上,轉眼看去,是一朵淡紫色的木槿花,他也沒放在心上,繼續認真地做事。

又一朵砸了過來,他終於抬頭,看到苗玄那張促狹的臉,無奈地笑道:「讓你幫忙你說不會,怎的這會兒又來搗亂?」

苗玄嬉笑著走過去,正巧刮來一陣風,將方一泯的帽子吹掉了,他的頭髮被壓的有些翹,表情也有些茫然,看起來溫和而無害。

苗玄惡向膽邊生,趁機將手裡的花別到了他的耳朵上,哈哈大笑起來。

方一泯也不惱,無奈地歎了口氣,低低地說了一句:「淘氣。」

微風拂過,萬千花朵迎風搖曳,花園裡響起沙沙啦啦的聲音,一點點撥動心頭最柔軟之處,眉間的溫柔帶起片片漣漪,渡到不知何處的想往,是近還是遠。

而花園不起眼的角落,一株曼珠沙華如火般燃燒著。

在花園裡蹉跎了大半日時光,沒心沒肺的苗玄吃完晚飯就回了房間。

天準時黑了下來,苗玄一如既往的淡定,在電腦上翻著文稿,想著要不要給主角加條感情線進去。

敲門聲輕輕響了起來,苗玄挑眉,這次的鬼怪這麼有禮貌?他打開門,卻見門外站著的是方一泯。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上衣口袋裡插了朵鮮紅的玫瑰,頭髮整齊地梳到腦後,露出整張精緻的臉,他直視著苗玄,輕聲詢問道:「苗先生,一直以來沒好好招待,你介意下樓來聽我彈首曲子嗎?」

他眼裡有不安也有期待,苗玄心裡的小人狂點頭:不介意當然不介意,我願意的很吶。只是面上卻不顯,禮貌一笑,道:「樂意之至。」

為了不過於失禮,苗玄還特意換了身衣服下來,方一泯已坐到了鋼琴前,向他一點頭,靈動的琴音便響了起來。

方一泯面帶微笑,勻稱的指尖在琴鍵上躍動著,琴音時而含蓄沉鬱,時而鏗鏘有力,一曲罷了,苗玄久久不能回神,直至方一泯行了個謝幕禮,走到他身前,伸出手紳士地道:「這位先生,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苗玄回神,眉毛挑得老高,道:「你這是佔我便宜,我可不會跳女步。」

方一泯不顧他的掙扎,拉起他的手,蠱惑般道:「我教你。」

伴著留聲機中的圓舞曲,兩人踏著柔軟的地毯旋轉,看起來一派和諧。

可實際上……

苗玄第四次狠狠地踩了方一泯的腳,裝出無辜的表情,道:「啊抱歉,又踩到你了。」

方一泯眉毛都沒動,彷彿被踩的不是他,微笑依然:「沒事。」

苗玄第七次踩到他腳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是方一泯,另一個方一泯。

他還穿著今日晚飯時穿的那身衣服,見到門裡的情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苗玄迅速離開身邊人,走到了進門的方一泯身邊,一臉嘲諷地看了過去。

燕尾服「方一泯」見狀,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你是怎麼發現的?」

苗玄學著他的動作,道:「唔,其實我一開始也沒看出來,直到我踩到了你的腳,怎麼說呢那種感覺,就像是踩在一塊木頭上,可是人再怎麼硬,也不會像是木頭啊對吧。」

那人不屑:「你怎麼知道你身邊的就是真的?」

「哦,對哦,我先做個記號。」

苗玄不由分說地將血點在了方一泯額頭,血很快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印跡,轉眼消失在了他眉間。

看著這一幕,「方一泯」整張臉冷了下來,眉間泛出青氣,圓舞曲不知何時變成了古典宮廷樂,他如同一個羞澀的女子,捂著嘴笑了起來,咯咯的笑聲中,樂聲開始變得嘈雜,到最後成了刺耳難聽的聲音,彷彿指甲刮在黑板上。

留聲機周圍開始有血滲出來,燈光黯淡下來,「方一泯」嘶啞的嗓音響起:「那麼,捉迷藏開始了。」

苗玄拉著方一泯東躲西藏,方一泯雖不解,但也知道不是問的時候。

苗玄想起俄羅斯套娃的傳說,國王為了給自大的公主找到駙馬,發出告示,能躲起來三次不被公主找到的人便能夠成為駙馬,若是被找到,就將由公主處置。而公主有面鏡子,能看到所有的一切,她不僅將那些人找了出來,還砍掉他們的頭,掛在後花園供人欣賞。

按著故事中的描述,他們若是被抓到,估計後花園的花架上就能掛上他們的頭了。

期間他們還遇到了好幾個由大到小各個年齡段的方一泯,和他們一樣在四處躲避著。

他們躲在衣櫃的縫隙裡,看著不知何時穿上了一身不倫不類公主裙的「方一泯」,怪笑著將他們前面的那個少年「方一泯」抓了出來。

看著他離開後,苗玄拉過方一泯的手,在他手心寫字:在它抓到所有人前,我們要找到最小的套娃。

方一泯:什麼?

苗玄:如果所有人都被殺完,你的靈魂就是被禁錮道套娃裡,而最小的套娃是它的「心」,是最弱的地方。

方一泯懂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苗玄似乎天生就是隱匿的高手,加上跳舞時在「方一泯」身上動了些手腳,帶著方一泯無數次避開了死亡,「方一泯」們被抓的差不多了,看著「公主方一泯」身上越來越濃厚的血跡,想也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

他們躲到了花園,用苗玄的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花園裡的花依然繁茂,只不過在花架上掛了一排人頭,是年齡不一的「方一泯」,從頭上滴下來的血落在玫瑰花叢上,將葉子都染成了血色。

苗玄數了數,一共六個。

俄羅斯套娃有九層,從大到小層層相套,按著剛才所見,除了那個「公主」和「心」,還剩一個沒被找到。

他們在花園裡找了一圈,毫無收穫,正在此時,花園外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兩人對視一眼,躲到了葡萄架後。

「公主」手上拎了個孩子,是只有十歲的「方一泯」,他哭的眼圈通紅,稚嫩的臉上滿是驚恐與淚水,小小的身體不住扭動著。

苗玄看他又看方一泯,心想:真是幼小可憐又無助。

「公主」陰森地笑著,一手將孩子按到地上,一手拿出了把巨大的刀,眼見著孩子就要身首分離,苗玄嗖的一下衝了過去。

方一泯眼睛頓時睜大,看著和「公主」打在一起的苗玄,他擔心極了,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苗玄抽身回頭喊道:「我先攔著它,你快去找!」

方一泯緊張的渾身冒汗,他們剛才已將花園找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而此時的苗玄落了下風,險些被刀砍到。

他走到玫瑰花叢旁,花架上掛著的人頭突然齊齊睜開了眼,他們在空中擺動著,發出哀嚎與哭叫,方一泯一急,手被花刺刺破,血珠從傷口冒出來,滴到了地上。

地上瞬時鼓起了一個大包,泥土開始破裂開來,有什麼東西將要破土而出。

方一泯緊盯著地面,不一會兒,有一隻小手從土裡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個嬰兒從地上「長」了出來。

「苗先生,這裡!」他對著滾在地上的苗玄喊道。

苗玄敏捷一閃,躲開了攻擊,「方一泯」聽到這句話,整張臉更加猙獰起來,它咆哮著向他們撲來,但卻不知苗玄用了什麼方法,他的步伐十分沉重,短時間無法撲到他們身邊。

苗玄將嬰兒從地上抱了起來,嬰兒睜開了眼,不哭不鬧,黑色的瞳孔倒映著狼狽的兩人,看起來十分天真無邪。

苗玄笑了一聲,從兜裡拿出一張符咒,變戲法般往空中一拋,符咒自燃起來,落下後,他手裡多了一根金色的細鏈。

在「方一泯」的尖哮聲中,他毫不憐惜地將鏈子在嬰兒身上纏了一圈,原本圓胖的孩子忽然就癟了下去,他張開嘴,嘴裡有一排尖細的密齒,就向著苗玄咬了過來。

苗玄躲開,嘴裡唸唸有詞,「公主」包括其他「方一泯」都慘叫起來。

不過一分鐘,所有的「方一泯」都消失了,花園裡只剩幾塊破碎的彩色木片,苗玄把還掛著的木頭套娃取了下來,和地上的碎片放到了一起。

「回去吧。」

回到了房間,苗玄看了看時間,快凌晨一點了,可他的精神卻莫名的亢奮,打開房門準備出去走走,正遇到上樓來的方一泯。

他沒有戴眼鏡,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真絲睡袍,腰帶鬆鬆的勒在腰間,露出一片雪白健美的肌膚。

方一泯對他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沒戴眼鏡的目光侵略而魅惑,向樓上一偏頭,道:「來喝一杯?」

苗玄喉結動了動,跟著他上了樓。

沒戴眼鏡的方一泯簡直判若兩人,他就那麼坐在書桌後,直勾勾地看著苗玄,目光裡滿是毫不掩飾的興致與誘惑。

苗玄喝了口酒,笑道:「怎麼,不裝了?」

方一泯邪邪一笑:「你演的不也是很開心?」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苗玄指著書架上那一排書,道:「方先生也喜歡看這些恐怖小說?」

「不。」

「哦?那又是為什麼?」苗玄支著腮,斜眼看他,嘴角是漫不經心的笑,手指無意識地在杯腳上摩挲著。

方一泯眸色變深了,他湊近了苗玄,濃烈的酒香充斥著苗玄的鼻腔,啟唇一字一句道:「我喜歡的,從來都是寫小說的那個人。」

他已經關注了他很久,從偶然的一次見面起,就入了他的心。

苗玄看到了他眼中的欲/望,輕笑一聲,驟然出手按住了他的後頸,將唇貼了上去。

巧了,他也是。他無數次有意無意地路過書店,只為通過那爬滿綠蘿的落地窗,看向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方一泯低低地笑了起來,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奪回了主導權,醇厚的酒香甘甜無比,在兩人舌尖翻滾跳躍。

他們都以為自己是獵人,為彼此張開了羅網,殊不知最後成了自投羅網的獵物。

書房連著臥室,苗玄不知不覺中被推到了床上,他的睡衣已從肩頭滑落,勁瘦的腰肢被人握著,貼上另一具滾燙的軀體。

他狡黠地笑著,故作不懂地問:「你做什麼?」

方一泯抬頭,含著濃濃的欲/望道:「做你啊。」

入侵,沉淪,苗玄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團柔軟的雲,被拋上天空,電流從脊背劃過,顫慄的酥麻後,凝結成潰不成軍的雨。

夜,還很漫長。

作者有話要說:

額……國慶快樂,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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