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牢獄之災
被押入黑漆漆黏糊糊臭哄哄的地牢,隨時等待著棍棒的懲罰。
我忍著身上的疼,東摸摸,西摸摸,左摸摸,右摸摸,就希望能發現某為曾經遁世的高手,留下的某條簡易地道,可供我逃出升天。可摸了半天,僅摸到滿手骯髒的東西,懷疑是眾多大俠上廁所後,沒有開屁股的東西,就隨手這麼一摳,一抹,一噌,了事。
歎息一聲後,舉著黏糊糊泛怪顏色怪味道的手,開始愣神,不知道紅依綠意怎麼樣了?是被若熏帶走了,還是被洪仙兒扣下了。不知道若熏現在在哪里,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知道我被扔進了大牢,更不知道爹爹和朝都怎麼樣了?
直到兩名惡氣衝衝的獄卒跨著大腿出現在我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將我打量個透徹後,其中一個缺了顆門牙的看著我,淫笑道:“嘖嘖嘖,瞧這妞長得真是不錯,肌膚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呵呵……”
我一陣惡寒,不知道女人看女人,居然也能瞧出如此赤裸裸的欲望,垂了垂腦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缺顆門牙的捅了捅滿臉麻點的,笑得直露風:“看見沒,害羞了……呵呵……沒想到一換班,就遇見這麼個小嫩丫頭,呵呵……有福……有福呢……”
麻子臉吸了吸鼻子,撓了撓滿是頭屑的爆炸式頭髮,咧著大厚嘴唇,眼睛瞪得淫亂:“美……我……我……”她一步一晃的向我伸出佈滿黑紋的爪子。
心道不好,遇見淫魔,還是偏好同性地!
身體各個零件雖然經過昨晚的折騰,已經散架,卻在一瞬間重新組裝完畢,整裝待發,敢動我,就讓你們嘗嘗厲害!
那麻子臉一撲,我忙轉身躲開,晃過呲風牙,一個高躥出門外,撒開腿的往外跑。當我意識到方向錯誤時,再往回跑時,才發現逃跑的路是多麼的狹窄,那二位正無限滿足的欣賞著我逃跑的身姿。我憤恨的開始往回沖,踹死一個,是一個,撞死一雙,我賺了,要是被這兩人摸了,我TMD就真不要活了!
我是著名的右金腿腳,關鍵時刻,當然還得靠右腳撐臺面,卻忽視了自己嚴重的腿傷,這一腳踢得不知道麻子臉疼不疼,反正是把我自己踢得直想喊娘,不用看,腿上剛繃皮的傷口,一定又裂開了,好痛!
但現在不是心疼自己的時候,我想靈活的從她倆中間竄過去,卻忽視了自己身體的狀況,愣是被兩人返撲到桌子上,集合了憤怒與興奮的臉對著我淌著惡臭的口水!我真有昏死的衝動。
麻子臉繼續磕巴道:“你……你……踹……踹我……我……我……我……我……我……”
我受不了了:“靠!你TMD到底要怎樣?別TNND給我那麼多的想像空間,想把誰嚇死嗎?”
麻子臉臉如肺子色,繼續:“我……我……我……我……哎!你……你……你……你……”
我鬧心吼道:“要殺要剮給了痛快話,少我我我你你你的,死都不讓人消停!”
呲風牙淫笑道:“好烈的小妞,夠有味道地,姐姐我喜歡得緊,若你不想在這黑不見天的地方吃苦,就跟了我,保證你過些好日子,不然……呵呵……”
麻子臉馬上跟道:“還……還……還有……有……有……我!”
我被兩人一人按著一隻手,身體動不了,只能翻個百眼,累得連話都不願意多說。
兩人見我不說話,以為是默許了,各個一臉興奮的按著我,商量起分配我的方式與時間,我再次懷疑,這‘鳳國’的地牢獄卒,難道都是弱智低能?兩人你一言,她一語,我大概聽明白了。兩人都喜同性,也一起幹過數次這樣的勾當,這次因為我實在是太漂亮了,所以,兩人都想第一個和我親熱。但對方都不肯讓步,說我一定是第一次被女人碰,好逮算個處子,一定要自己先享受!然後又說,反正被關進這裏的人,就沒有一個活著出去的,所以,只要我不被折磨死,就有很多玩樂的機會,大家還是以和為貴,友好共處的好。
關進來的人,沒有活著出去的嗎?女皇不是說打我一百板子,再關十天就放我出去嗎?呵呵……我真是幼稚了,我那麼氣她,不尊重她,她不氣得將我碎成千萬段才怪!如果說我被打了一百板子,還要再這人吃人的鬼地方呆上十天,絕對沒有不死的道理!
按著我的兩人最終達成公識,第一次,大家一起上;第二次,因為上次是呲風牙先上的某個女罪犯,所以,這回輪到麻子臉!第三次,當然是呲風牙。然後兩人接著輪,直到我被玩死,或者被其她人玩死那天。
昏暗的地牢裏,聽著別人討論如何分食吃掉我,竟然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樣的心情去思考這個問題。我望著頭頂的大蜘蛛,看它正在拼命的結網,突然覺得很好笑,這麼辛苦為了什麼呢?呆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還有心情安家樂業嗎?
耳邊響著呲風牙的威脅:“婊子,你要是敢弄傷我們,就把你的尿口縫上!”
感覺到有人舔食著我的手指,還囔囔自語道:“有……有……有點……怪味兒……”能沒有怪味嗎?我剛摸了一圈黏臭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擦呢。
呲風牙好奇道:“怪味?這麼香噴噴的美人,怎麼可能有怪味兒?我來嘗嘗……”接著,我抓糞的右手,就被兩個人,你品品我嘗嘗的舔了個乾淨。
呲風牙也囔囔道:“還別說,是有點怪味兒,不過,我覺得這味兒就飯吃,鐵定下飯!”
兩人舔完我的手,就滿懷期待的希望我配合她們一起淫蕩 ,呲風牙興奮的撲向我,就要拉開我衣襟時,監獄的大門突然打開,一聲冷呵:“你們幹什麼!”
兩人一僵,忙起身垂手立好,唯唯諾諾的說著,什麼正在審訊犯人的屁話。我將劃入左手手心的匕首收了起來,我雖然沒有殺過人,但不會因為這種習慣而任人欺壓!
從桌子上起來,並沒有對那獄卒頭指證什麼,監獄沒有的不單是陽光,更是人心!不知道這獄卒頭的出現,是救了我,還是救了那兩頭畜生!
幸好在洪府大廳被人押出的空擋,若熏瞬間遞給了我一把匕首,不然,若是那獄卒頭不出現,我今天就要讓人啃噬得屍骨無存!
出乎我意料的,那獄卒頭上去給兩人一人一大嘴巴子,力道之猛,將兩個人扇趴到地上,殘喘著。然後對我冷聲道:“請小姐與我受刑去。”
我瞥眼地上趴著的兩個東西,冷聲說:“下次若還想下飯,不用找我,直接去舔你們獄室的牆壁就好,我的手也是剛摸過那裏,才得來的好味道。”轉身隨那女獄卒張走了出去。
步行在長長陰暗的通道裏,聽著各個角落喊冤枉的聲音,突然覺得很不耐煩,胡亂的大吼道:“別嚎了!哪個進來不是被冤枉的?有嚎的力氣,不如挖地道跑出去,前人撓爪子,後人好逃跑,你不做,我不做,都TMD混吃等死吧!”
聲音洪亮,相傳甚遠,一時尖,若苦難地獄的監獄沒有了聲響,我吐了口氣,推了推愣神的獄卒:“走吧,早打完,我早養傷……也許,是早投胎……”
獄卒默不做聲的走在我前面,身後還跟了兩個防止我逃跑的傢伙,就這麼一路無聲的走進了行刑室。
推開門的刹那,我堆積的勇氣,突然在瞬間崩塌。
想像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若鬼魅般跳躍的紅火,燒得劈啪做響,烙鐵在其中越發的熾熱不安分;一面牆上掛著的琵琶鉤還在滴答著濃稠的黑血,落在地上,馬上混合到大片的黏稠中去,看來,又一個人剛從這裏消失。一面牆,掛著用鐵條編織的鞭子,牆體已經潰爛不堪,就象腐蝕的人體,坑凹間都是泥爛的腐肉;另一面牆上掛著粗大的老虎鉗,大錘子,細長而尖銳的鋼釘,還有各種各樣的刀刀剪剪,行刑工具;地上的一個木板,倒釘了很多鏽漬斑斑的釘子,好像是長時間被什麼東西腐蝕的樣子;各種手銬腳鐐在棚頂懸掛著,無聲地宣示著捆綁的命運。
“小姐……”有人輕聲喚我,嚇得我魂差點散了,回頭一看,屋子裏只剩下我和那個獄卒頭。她靠進我,謹慎低聲快速的說:“因小姐是女皇懲辦的人,等會兒會由小的和另一位獄卒頭來行刑,小的定不會真打,但……小姐還是要忍受五十板子的疼痛,為做樣子,掩人耳目,每板下,請小姐務必大聲嚎叫,不要引人起疑。”
我眨眨眼睛,忙點頭,再點頭,天啊,能少五十,是五十,剛要張嘴問是誰幫我,她就匆忙答道:“女皇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探監,古公子雖急,卻無法白日前來。公子對小的有恩,小的定然全力照顧。有人來了,對不住了。”她聲音一仰,冷喝道:“趴下!”
我第一次這麼聽話的趴在了地上,那獄卒頭一愣,手指一抬,指了指那長長的凳子,繼續冷聲道:“給我趴好了!”
哎……沒有受刑的經驗,真是對不住一臉嚴肅的女獄卒頭了,忙從地上起身,躥到了長凳子上,老實的趴好。心裏想著我家熏熏寶貝的好,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我奔波到一個這麼有用的人,感動啊……又想想女皇的態度,犯得著為我這麼一個不知名的小民,而特意吩咐嚴加看管嗎?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三名獄卒大踏步跨了進來,其中一名頭目,看起來一臉凶向,絕對是夜叉的典型代表人物。夜叉和倒戈的獄卒頭寒暄了兩句,就繞到我另一邊,拎起了厚重的板子,在手中掂了掂。我頓時覺得心在跳,苦水在流,她的樣子,好像是嫌棄棍子不夠重,打起人來不上手,怕拍不出橫血和肉沫?
我從最末端的腳指頭尖開始上躥冷汗,身子沒出息的開始發抖,牙關打著哆嗦,就像啄木鳥。爹爹,哥哥,若熏,紅依,綠意,朝啊,我要被打了!等了半天,不見板子落下,我當然不會認為是自己美麗善良的氣質感染到大家,讓獄卒們放下棍杖,立地成佛。心裏發涼,不是還有監刑官吧?隱約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啊等啊,就在我以為等不來的時候,門再次被推開,古虹雍容典雅氣質高貴的走了進來,她的護衛忙為其搬來了凳子,她撇向我的眼裏,似乎有絲期待的光芒。期待什麼?期待我早日放出去?還是期待我被棍子打死?這個問題,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
我瞪著她,突然笑了笑,聲音甜甜的喊了聲:“古姨……”
她身體一僵,冷喝道:“行刑!”
是的,試出來了,她是期盼我能被打死,而至於為什麼?我想,如果我還有一口氣的話,就會馬上知道答案。
棍棒落下,雖然說是做做樣子,但還是有幾分疼的,我拼命的狼嚎一聲,表示很疼。棍棒再次落下,我下意識的急呼,卻心生疑惑,怎麼還是幾分的力道?並沒有多疼啊?難道是我屁股做某種運動做多了?有了耐磨,耐拍打性?又是幾棍下來,我聲聲淒慘,做戲十足,卻突然明白,那後來的夜叉也被人收買了!哇哈哈,我太幸福了,到底是誰,是哥哥,還是若熏?無論是誰,我都愛死他了!
我在心裏大大驕傲著,雖然萬分不想疼,但也覺得做戲要做全套了,別讓古虹發現什麼疑點才好。我正這麼想著,屁股後面突然狠襲一下,我頓時覺得身體的肌肉弦都快繃斷了,一聲淒慘的痛呼,沖出口中。頭上冷汗冒出,手指摳進長凳的糟木裏,腦袋顫慄著,好像要爆炸!卻不得不在心裏佩服後面拍我屁股的人,還是比較聰明地,我硬可挨他們的幾下子,也不願意換成別人的一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