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偷情
被若熏和紅依架回了房,我往床上一倒,便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嗓子特別渴,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一絲清涼緩緩注入,滋潤了乾渴的喉嚨。繼續吸了細,又一股甘甜入口,感覺嗓子好受不少,繼續……等我喝了個水飽後,人也瞬間清醒,張開的大眼對著一張放大的俊顏——古若熏!
他的唇正和我貼著,口中含著的清茶正通過舌尖緩緩的渡給我。那溪水的純淨,清茶的芬芳,和著他特有的甘甜,順著嗓子滑入食道,沁入心肺……
他大大的眼睛,在暗夜裏,若璀璨的星子耀眼而明媚,長長卷卷的睫毛,每眨一下,都如同柔軟的鵝毛撩撥著我的心弦,一切美好而可愛
我們就這麼貼著彼此,感受彼此的呼吸,看著彼此放大的臉,不知道是誰的唇舌輕微的撫動,突然間引發了狂熱而纏綿的吻。我們,仿佛等待著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一切是如此自然,如此熟悉,如此迷人。
他的舌遍遍舔吮著我的牙齒,小舌,眷戀在紅唇之上,我上齒下齒微用力一和,他身體一抖,一滴晶瑩的淚,以美麗的姿態滑落到我的臉上,涼涼的。我伸出舌,逆著他的淚水方向,舔噬:“怎麼又哭了?”
“吟吟……”他抬起縈繞了水霧般的眸子望著我,顫聲的呼喚著。
我歪著頭,用食指細細描著他的嘴,水潤的唇,緩緩貼上我的,呢囔道:“若熏寶貝是我的……”若熏,你不用說,我真的懂,懂你的不安,懂你的恐懼,你怕我失憶後不再喜歡你,你怕我的生疏,怕我冷漠,怕我不想疼你。可你又怎會知道,從見到你流淚的那一刻,我的心裏就有了你,而且,好象已經有了很久,很久……
我們的唇相互摩擦著,引起陣陣酥麻,我粗魯地拉扯著他的衣物,他溫柔的脫下我的男裝,當兩具身體赤裸的展現在對方眼裏時,我眼裏是濃濃的情欲之火,他竟成呆滯狀態!載著心疼,憤恨的眼,逐漸沁滿了晶瑩的淚水;緊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顫抖著撫上我胸口猙獰的疤痕,低下頭,淚的清涼,唇的火熱,相互交織著落下:“都是我不好
我把玩著若熏的柔絲輕聲道:“是自己的過錯,要承擔,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往自己身上安,很累的。再說,和命相比,這點疤痕就不值得在意,除非你覺得我太醜了
“不……”若熏忙抬起頭,讓我看見他眼裏的認真
“那好,我們都不要在意它,它是證明我活著的一樣寶貴東西。若熏,吻我
我們的熱情再次點燃,我們擁著彼此,興奮而顫抖,他一遍遍親吻著我的身體,像小狗一樣舔吮著我片片肌膚,種下情愛的火苗,我舒服的輕哼出聲,拱起身子,將玉腿纏繞在他的腰上,摩擦著他的敏感,滿意地聽見他的呻吟,是如此消魂嗜骨
有些東西,既然無法改變,我就只能接受,不是不在意身上的猙獰,但我會安慰自己說:太完美的人活著不真實,有點傷是好事。或者說,幸好砍我的人,善心大發,沒有一刀落在我臉上,等下次見到那砍我一刀的人時,我一定請他喝酒,至於是什麼酒,就有待商討了。
我靈巧的舌勾畫著他的鎖骨,引他陣陣戰慄,挑逗著他若隱若現的喉結,吞吐間,輕吻著。含住他小巧的果實,在口中玩耍,他脫口的呻吟,讓我興奮不已。
轉到他身後,用唇摩擦著後臀上烙下的兩個字:吟吟。心裏的滋味竟是說不出心疼與甜蜜,我遍遍吻著,感受他的顫慄,一口咬下,他身體一僵,返撲向我,極其火熱的纏綿著……
若熏飽滿的手指覆上我雪白的胸,摩擦著敏感的蓓蕾。我的手若蛇般穿越入他漆黑的長髮,將那情絲,纏繞在手指間,撩撥過身子,感受無比的雀躍與興奮。當他一口含住我的粉色尖挺,我忍不住逸出呻吟:“嗯……”
我纖腰一沉,吞噬掉他的欲望與身體裏,聽到他發出愉悅的聲音:“哦……吟吟……”
這一刻,沒有人可以停下來,我們的唇舌攪拌著唇舌,汗水相互滲透,身體相互纏繞,率動,在夜色中盡情的低吟淺唱……
在遍遍激情中,若熏寶貝告訴我,第一次我吻他,是和著尿水與雜草;第一次行床事,他被我狠狠踢下床……
我第一次覺得想要瞭解這具身體的過去,那裏,好象有很多美好的記憶,卻也有我不敢探訪的黑潭。我,到底是誰?誰,又是我?
•••••••••••••••••••••••••••••••••••••••••••••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精神抖擻昂首闊步滿面紅光箭步如飛的到後院裏去排毒,TNND,居然壞肚子了!我一路狂奔,砰地撞到一個手捧書本紙張的人,瞬間,頭上的一片小天空裏,飄揚起無數的書本紙頁。
我頭也不回的繼續狂奔,忍痛大喊:“對不起……等……我……回……來……幫……你……撿……啊……”等最後一個字吼完,我人已經蹲進了茅房,嘩啦了一大片……
排完,我當即覺得身心舒暢,一摸袖子,完,忘帶紙了!於是,滿不好意思的對著門外喊了一嗓子:“那個……哥們啊,麻煩你給我兩張紙,成嗎?”過了五秒鐘,我以為他已經走了,卻見門縫下緩緩的探進了白紙的一角,我飛快的扯了過來:“謝了。”
擦兩下,明顯不乾淨,而我又是個比較講究衛生的人,所有,再次開口:“哥們,再給兩張。”
十秒過後,門下又伸進來兩張紙,我快速扯了過來,擦擦。
等我終於解決完自己的廁所大事,從裏面爬了出來,打算謝個大恩,卻哪里還能看見人影?我左看看右瞄瞄打了個冷戰,這位仁兄還真別在夜裏出現,不然我鐵定讓他嚇成半癱!
待到中午,將所需舞衣的樣式與裁縫溝通好。阿爹將三十歲左右的鴨鴨全部叫到後院,讓我和紅依唰唰個透徹,雖然這五位也頗具風采,卻沒有一位是我們想尋得的雪白公子。我一把拉過阿爹,埋怨道:“不是吧,就這幾位?”
阿爹歉意道:“他們曾經是閣裏的頭牌,只不過……歲月不饒人。”
而那五位聽了我們的話,都悄然將頭低下,眼裏閃過一絲落魄。
我重重拍了拍阿爹的肩膀,嘿嘿一笑:“阿爹啊,這你就不懂了,男子像酒,封存的年頭數越足,越具有獨特韻味。青年時,我們只懂得依靠皮相,懵懂而清澀,飲一口只覺得刺激,無所回味。只有到中年,經歷了潮起潮落,滄海桑田,才能品釀出一壺沉澱了歲月,沁心的瓊漿啊。這五人我徵用了,吃過午飯後到此地等我。”在眾人的恍惚中,我提步走了出去,吃飯去也。
“絕色,聽你一說,綠意好想快點長大哦,到時候就能為絕色釀造出一壺沁心的瓊漿。”沒走幾步,被綠意拉住,他微仰起小腦袋滿臉渴望的望著我。
我掐著他的小下巴左左右右的把玩著:“如果世間借是瓊釀,那麼糟糠便是寶貝了,你懂嗎?小綠意?”
綠意臉一紅:“物以稀為貴,絕色說過
我開心的一笑:“真是聰明啊,這娃將來比他哥強,一天到晚的跟我冷著臉,裝地窖沉釀呢?”
“哼!飲釀也不容太過!”紅依一撫雲袖,看都不看我,走了。
我拉著綠意問:“你哥又怎麼了?發什麼瘋?”
綠意臉色潮紅,眼神昏暗的嘟起紅唇:“昨晚絕色叫得好大聲。”
啥?叫?昨晚?咣……
帶著回音的重錘直接襲擊了我的腦神經,綠意啊,綠意,你說話就不能婉轉一點?你可以說昨晚你不小心聽見了什麼,或者問若熏今早為什麼沒起來?再或者你可以你哥吃醋了,幹嗎一定要直白得說我叫得很大聲?MD!丟死人了!
我失神過後,尷尬的笑了笑,非常討好地對著綠意就是一頓口水親親:“吵到你們睡覺了,不好意思,下次我小聲點……”
綠意扁扁嘴,眼中劃過受傷的神色:“不想有下次,綠意在絕色門口,聽到絕色的叫聲,這裏,心好痛,要不是被哥哥拉住,綠意就沖過去了!”綠意用手比畫著心的位置。
天,我昨晚的戰火不是在兩人的觀望下進行的吧?可他們半夜不睡覺跑我門口做什麼?想不通,就問:“你們跑我門口做什麼?”
綠意回道:“綠意見絕色喝多了,怕絕色醒來後口渴,想去給你喂點水。”
心抽痛一下,感動一圈,把綠意緊緊的抱入懷裏,低聲道:“對不起綠意,讓我補償你好不好?綠意,你說,你想要什麼?只要絕色能做到的,一定去辦!綠意不要心痛,好不好?”
綠意抬起動人的小臉,閃爍的杏眼,問:“真的嗎?”
我點頭:“說謊我是你孫女!”
綠意眼裏瑩滿興奮的風情,整個人看起來若水中仙子,縈起美麗的恍惚,一雙小手緊緊扯住我的袖子,柔嫩的小唇雀躍的咧開:“絕色,你抱綠意吧。”
咣……
我再次被巨錘擊中,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綠意的思考模式,半晌後,才發現綠意又開始低頭扯起了自己的袖子,這是個混合了韌性與脆弱的小傢伙,真不知道我應該如何對待他才好,只好心疼的哄道:“綠意,別這樣,你還太小,等你長大後,絕色一定抱你,好不好?”
“……”
“喂,你別這樣好不好?”
“……”
“笑一個嘛,你現在身體都沒有長成,我是關心你地!”“……”
“拜託,綠意,我要是敢動你,你哥不得把我就地劈兩半了?到時候你不心疼嗎?”
“綠意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
“……”絕對的啞口無言,這小傢伙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實在是太強悍了,震得我頭皮發麻。
“絕色,你怎麼了?”
“那個……我頭好暈,在不吃飯,我就要掛了。”換話題,換話題。
“絕色說,讓我勇敢,可你卻逃避我。”綠意的一雙杏眼緊緊鎖著我。
咯噔,和綠意說話,我真得需要一大盒備用速效救心丸!尷尬的笑了笑,開始運用起我最辛辣的手段,眼神一瞟,紅唇一噘,扯著綠意的小手開始發嗲:“綠意,你怎麼總拆我台?就不知道讓著我點,人家是女孩子哦。”
綠意的小身子狂抖了兩下,眼睛猛眨了兩下,嫩唇微張,道:“絕色,你不是女孩子,你已經是女子了。”
我……我好想哭,原來裝嫩也是如此的不容易。吸一口氣,裝得暈頭轉向,虛弱道:“是,綠意說得對,但如果不馬上吃飯,我就從女人昇華為女鬼了。”
綠意的母雞情節終於發揮功效,拉著我的手,飛快的跑了起來,直接奔進飯廳,快速的為我盛了一碗飯,把紅依面前的菜全部往我這邊移,動作一氣呵成。
席間,紅依仍舊是沒有和我說話,這爆龍的脾氣還真是夠了得地,甚至連眼都不曾抬起看過我。還是綠意比較乖,一直緊緊靠在我身邊,用杏眼監視著我吃飯,有什麼需要,只要我眼神到,他的手立刻就伸到,完全的靈犀版人物,伺候得那叫個周到。
在這樣怪異的情況下,我匆匆的吃了幾口,轉身到後廚房順了些上好的粥,據說是給初次破身的鴨鴨們準備地。等端著粥,左拐右轉地回到了屋前,打算給若熏寶貝送上美好的早餐,卻與紅依綠意來了個不期而遇,我端著粥的手和死盯著粥的臉變得又些不好意思。低頭,推門閃進,連招呼都沒打,當然就不會看見紅依狂飆的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