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豪賭
紫衣女子將手抬起,食指向前一點,動作優雅幹練,完全的主人派頭。柳之,佛兒向前移步,衣衫飄渺,秀指輕撫,取下沙帽的瞬間,眾人的吸氣聲此起彼伏,讚歎聲絡繹不絕。
兩人我分不清誰是柳之,誰是佛兒,旦見沙帽下的容顏皆是芙蓉玉面,顧盼生輝,氣質不凡。其中一淡色藍袍男子,身披薄絨雪白披風,恰似柔風不勝的嬌羞,典型的弱美男子,怕是所有大女人主義都想要保護的小男人形象。另一人則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但那不可一世配在他無暇的面臉,還真有著說不出的和諧。是的,他有自傲的資本,那樣的容顏,那樣的驕傲,不是一般人駕禦得了的。雪白披風下的一攏水緞衣袍,將那動人的身姿勾畫得形若羽仙,讓人不敢輕易窺視。
我真的想說……真的想說,就讓我說吧,讓我說行嗎?真的要說……很美!
我收起了打架的招牌酷造型,渡到一攏紅綠分明的二人面前,低頭,鑽入薄沙裏,進距離的直視著紅依的眼,動情的吻了吻,咬了咬他的唇,滿意地看見他面上的潮紅,輕聲道:“這麼醜?怎麼贏?”
在他發怒前,身行一轉,鑽入綠意沙帽下,亦是一翻唇舌愛撫,低聲道:“晚上回去製造小綠意。”
當我從綠意的帽沙下鑽出,站在二人中間,打了個響指時,兩人玉手一撫,沙帽落下,墨絲飛舞,若千萬條情絲順風飄揚,浸入感官世界,傳遞著被愛滋養的美麗……
本俗氣無比的大紅大綠,穿在紅依綠意身上,卻仿佛在極端中渲染著別致個性與獨特的美麗妖嬈。那略有幾分相似的小臉,卻各有著迥異的不同風情,在同中,存異;在異中,共同。紅依因為被我惹怒,雙眼豁豁明亮,紅衣與他一同燃燒著,若驚鴻的一瞥,讓人過目不忘。綠意的芳姿妖妍,若綠葉中微露的白荷,靡麗動人,因我的許諾,而略染興奮羞怯之色,驚豔了人的感官。
比賽中的四人也正相互對視著,評價估計欣賞挑剔著對方的種種外在容貌與內在氣質。眼神在較量,風情在較量,底蘊在較量,我雙手一摸紅依綠意屁股,兩人皆面色緋紅,載著羞澀,略帶埋怨的瞄了我一眼,但那眼中包含著的濃濃愛戀,卻若上好的佳釀,沉醉了所有人的感官。
沒有人竊竊私語,沒有人指指點點,大家的魂都被吞沒了般,傻傻的看著我的紅依綠意,啪嗒一聲,口水落地。
我得意的晃動著肩膀,對紫衣女笑道:“這一局,我又勝了。你知道勝負之間的區別吧?區別就是我看見你的小爺,只是感歎很美。而你,看見我的寶貝,卻瞳孔放大,只想佔有!這就說明,我的寶貝比你的小爺美,這點你不能否認吧?
還有,你知道自己輸在哪了嗎?你輸並不是因為小爺不美不絕色,而是輸在他們的神采上。你知道一個男人什麼時候才是最美的嗎?他們有自尊,有思想,有自信,自己知道被愛,更知道自己愛得是誰!男人,永遠不是玩物,他們的力量比女子大,他們有顆包容的心,他們可以和別人共服一婦,沒有男人,就沒有新的社會;沒有男人,女人自己全白費,也就蹦不出今天的你與我作對!小丫頭,你要學會愛人,更要珍惜被愛。看看你家的這二位,一個跟病秧子,一個跟大仙鶴似的,好好疼著吧。
對了,銀子的事,我就不催促你了,你這樣大個人了,應該不會賴帳。至於那三聲媽,我可急切的盼著呢。”
眾人仍舊貪戀地盯著我的寶貝們,眼珠子亂轉,不知道使勁瞄哪一個更好些,真怕他們把那對兒珠子逛下來。而那病秧子和大仙鶴不知道是以為我的話,還是見識到紅依綠意的光彩,而臉色煞白,但,馬上,我就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了。
女紫衣女子氣得不清,提腿走了四步,站到我面前,臉色鐵輕的怒視著我,突然回過頭去,手起巴掌落,只聽啪啪啪啪四聲響亮的大手餅,狠狠地糊在了柳之拂兒的臉上,頓時浮腫了清晰的五掌印。
那被打的病秧子,身型不穩,輕搖間低下了頭,顫抖著,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那高傲的大仙鶴被打卻將腰板挺得特直,就如同受到表彰一樣,面不改色, 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些憎恨。靠!關我什麼事?
那紫衣女子抬起連環腳,又狠踹了數腳,憤恨道:“沒用的賤種!”
我桶桶紅依,用屁股撞撞綠意,小聲說:“看見沒?沒有對比哪有高低?我對你們多好啊?記得,把著一幕原本的學給若熏寶貝聽,讓他也知道我的善良!”
兩人撲哧一笑,沒有說話。
我續而不耐煩的對紫衣女嚷嚷道:“你到底打夠了沒有?我還等著認女兒呢?快點叫,叫完了我好去吃飯,好餓啊!”
眾人開始倒戈:“就是,就是……輸了可不能不認帳……”
紫衣女突然回過頭來,目光一掃,眾人禁聲,她將手指攥得青白,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笑著,甜甜的張開了口,叫到:“媽……媽……媽……”
我一陣錯愕後,笑道:“好,乖!那媽就不陪你玩了,媽要回家為你製造小弟弟去了。”抬腿就走,不想做一分的停留,這個丫頭不簡單,竟然能屈能伸,怕不好對付。而且,我尤其不喜歡她看紅依綠意的眼神,那種熾熱的目光,仿佛有著得與失之間的毀壞欲望。
她突然伸手將我攔下,呵呵一笑:“三聲媽喊完了,喚聲姐姐也不過分,小妹洪仙兒,想與姐姐交個朋友,不知姐姐芳名?”
眾人驚訝的哄哄道:
“洪仙兒?”
“呀!是新任的四大護國長老之一!”
“啊?好美豔,好……”應該是好兇狠吧?卻好不出來了,因為瞎眼這一鮮血般的事實,仍舊淒慘的呻吟著,誰敢說實話啊?
知道她的身份,我一點也不吃驚,在若熏寶貝送我洪仙兒的玉佩時,就告訴過我,此女可謂是辛狠之人,雖然有著絕佳的容貌,卻下手狠毒,對她看上的男子,沒有一個得不到手。因為無論是她剛繼承其母的身份地位,還是她行事深得女皇心的兇狠作風,都已然讓她有了任意而行的資本。她把人命當草芥的本領,今天,我也深有感觸,對於她,我是寧願遠離的。
雖然,我也想交位女性朋友,可以沒事談談家裏美男,談談不足外人道的房事,談談未來的孩子計畫,確實,我就這一平凡的俗人,只想過簡單的生活。但,她,絕對不是合適的人選。
我笑了笑:“英雄莫問出處,有緣自會相聚,姓名這種東西,不重要。深水的魚和飛天的鳥兒,本就有著不同的生活,怕是無法同行了,你繼續找美男,我回大海裏找我的臭魚爛蝦,別了。”點點頭,繞過她,繼續走。
誰知道她身形一閃,又賭在了我前面,笑顏如畫似花,讓我這一向不喜女色的人,也不僅有些恍惚,這樣的女子,真是要命啊!她略顯天真的拉住我的衣袖,搖晃道:“姐姐真是妙人,剛才是小妹我怠慢了,一心和姐姐稚氣,別怪妹子我不懂事啊,誰讓我被家裏慣壞了,整日胡作非為,今日見姐姐,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姐姐高就高在對事情獨特的看法上,讓妹妹自歎不如。
姐姐,今天妹妹做東,請姐姐喝酒如何?別掃了妹的面子,這‘帝京’雖大,卻也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地方。”一句話說得恰到好處,在給足面子的同時,又為自己找了臺階。而話裏話外,看似簡單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更是一記軟釘子,讓你不得不吞下去,卻難受得要命。這種藏在腹內的威脅,真夠厲害地!
我哈哈一笑,開心地拍了拍她的手:“ 妹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姐姐就算在薄涼,也不好撫了妹妹的好意,能相見,既是緣分,就這間酒樓吧,也算是我們真正認識的起點。”明白人面前,不說糊塗話,她也一定認出我是昨天擋她道的人,不然,今天不會如此難纏。
“好啊,就聽姐姐的,請……”洪仙兒笑顏若花,風采照人,真讓我相信,她,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天真少女。
可是,誰又能想像得到,就是這麼個變臉跟變天似的少女,竟帶給了我難以磨滅的痛楚。即使是報復,都顯得如此無從下手。
也許,生命的軌跡,從這一刻開始,才真正拉開生活慣有的刁難方式。只是不知道,什麼樣的經歷,會讓人成長;什麼樣的過程,會讓人消沉;而最終的目標,又要靠怎樣的韌性才能走下去……
席間,我帶領著我的三寶貝入坐,她卻獨自一人慵雅而坐,舉手抬足間,都溢滿不可忽視的貴氣。而佛兒柳之都靜靜的站在她身後,幾眼看去,都是一副絕美的風景,只可惜,這風景卻只是裝裱後的圖片,沒有生命的跡象。
我笑道:“仙兒妹妹,讓你家的小爺也坐吧。”
仙兒笑著應道:“姐姐說笑了,他們現在已經不是我家的小爺,要坐,要站,要死,要活,都是姐姐家的事兒,妹妹可干涉不了。”
她身後的的病秧子,神色哀怨緩緩底下了頭,嘴唇微動,手指緊握,卻沒有說什麼。真看得出洪仙兒的家教是如何的嚴厲。
那大仙鶴依舊把背挺得水直,微微仰著下巴,看我的眼神中,有著明顯的鄙視,我就始終不明白,我是哪點招惹了他!
可有一點,我看得很明白,他們對洪仙兒都是有情的,不然不會臉色蒼白,身未晃,心已散。
我一副沒出息樣:“仙兒妹妹可別陷害我了,佛兒,柳之,這二位美男子,還是留給你自己享用吧,我若是收回家去,那我的寶貝們非得和起夥來治我,獨守空床的滋味,我可受不了!”
仙兒道:“姐姐,你就是處處太知道疼人,才沒得婦威。不過,姐姐也是好運,收得紅紅綠綠二位世間難得的絕色之姿,想然,若任何人得之,都會疼愛有佳。”她眼神,若有若無的一飄,看向紅依綠意。接著道:“像佛兒,柳之,這蒲鬆之姿,自然看不上眼。不過,既然賭輸了,姐姐也不好毀我信譽,就收了去吧,就算看不上眼,寵不了他們,也當個奴婢用著,也算添個人手,暖床之物。”
我哈哈哈哈一陣淫笑,眼睛在那二人臉上掃視,口水蘊在嘴裏,就差掉出來的樣子,惹得那病秧子不安的看了我眼,大仙鶴更加鄙視我,我全然不介意的繼續笑道:“仙兒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只可惜,我家條件不好,養不起過多的閒人,而姐姐我,也受不起男子間爭風吃醋的閒氣,嘿嘿……沒有辦法,我就這麼一散人。
八成我上輩子是尼姑托生,這輩子逮到個美男子就不放了,更何況是兩個!若妹妹不嫌棄,佛兒,柳之,就當是姐姐我送妹妹你的見面禮,望你好好照顧,早點產下娃寶,也算是對得起我的一片心思了。”我桌子下的手,被紅依不自覺的緊握著,聽完我的話,才漸漸鬆開,很可愛的舉動,不是嗎?
仙兒了然的一笑,並沒再多說什麼,提了一杯酒,與我,紅依,綠意,一同飲下,瞥了眼頭帶紗帽的哥哥,耍嬌道:“姐姐,這位男子,亦是姐姐收的絕色吧?姐姐好小氣,竟然藏著不讓看!”
我的心突然一緊,竟然因為洪仙兒耍嬌的樣子而有絲動容,那種暖暖的,甜甜的,略微驕傲的心情油然而生,就像見到自己的妹妹般,我暗嘲的一笑,在親情方面,我真是孤獨得太久了,原來,還是有渴望的。
我笑了笑,神情不在那麼虛假,但話裏的水份依舊很滿:“不是藏著不讓看,哥哥這幾天面色不好,內分泌失調,臉上長了疙瘩,怕影響我心情,所以才擋著的。”對不起了, 哥哥,安全第一啊,她看紅依綠意都是一副狼樣,看你這又有財,又有貌的桃花妖,不直接搶,才怪!
“內分泌?”洪仙兒疑問。
“內分泌是人體生理機能的調控者,它通過分泌激素在人體內發揮作用。”
“嗯?姐姐懂醫?”仙兒將眼睛睜大,其他人也同是一副迷糊的樣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便說說,隨便說說,扯遠了。”
眾人無聲。
寒暄間,我肚子確實餓了,也就沒客氣,練起了淩波筷子功,還不時的給紅依綠意夾著菜,既來之,則安之,吃飽很重要。
洪仙兒仿佛真的變了個模樣,不時與我說笑著,真如一位十五歲的如花浪漫少女,看得她身後的兩人如癡如醉,看得我身邊的兩人也有些失神。
我右邊是哥哥,左邊是紅依,紅依的左邊是綠意,所以,在夠不到綠意的前提先,我狠掐了一把紅依的大腿根,惹得他一聲痛吟,卻聽起來消魂噬骨,別是一番風味。他紅著臉,不安的瞥了我一眼,我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喝著酒,吃著菜。可心裏卻被堵上了一塊,透不過氣,挺鬱悶的!搞什麼?不就是比我漂亮嗎?比我有錢嗎?比我地位高嗎?哼!
我心裏不爽,面子上,卻沒有顯示出來,對於紅依的一聲痛吟,沒有人去問怎麼回事,都喝著酒,繼續談笑了著。
哥哥一直只喝著佳釀,沒吃一口菜,我看著心疼,就用手抓起個肉丸子,穿過柔沙,送到哥哥口中,見他吃了。我頓時找到了吃飯的樂趣,一塊一塊換樣的喂著,平時都是哥哥照顧我,今天我來照顧他,感覺挺爽。
洪仙兒嬉笑道:“姐姐啊,你可真是個知冷知熱的人哦。”
我又抬起油油的小手,拾起一塊鳳梨奶糕,送往哥哥口中:“他們幸福,我就幸福,很簡單一加一等於二的道理,你也要明白,多珍惜身邊的人,嗯……”話剛說完,就脫口發出曖昧的聲音,我臉一紅,將手指從哥哥口中抽出,笑著解釋道:“我家大寶貝在磨牙,呵呵……”好討厭的哥哥,竟然吸吮住我的手指,暗著挑逗我!不過,聰明的人,應該知道,女人喜歡說反話,至於討厭不討厭,全憑自己想吧。
洪仙兒曖昧的一笑,繼續喝酒,談家常,對於她若有若無的打探,我也總是巧妙的避而不答。就像臥在水裏的野鹿,如果不是它自己站起來,暴露出水不深這一致命點,便不會遭遇獅子的撕殺,因為獅子不知道對方的水深水淺,怎敢貿然行動?我現在就是臥水的野鹿,決定這場毫無理由撕殺勝負的元素不多,我必須好好把握。
這,也算是個其樂融融的下午吧,這個下午,她只知道我是個贏了她三聲媽叫的人,而我,至少還吃了一頓免費的飯菜,算賺了……
作者留言
大心始終覺得,小說也好,生活也罷,都可以依照自己假設的形式,去演藝.哪怕扮演了不樂見的自己,也不可隨意放棄心靈上的期許。
大心在現實生活中,就是這麼一個比較隨性的人.滿心滿眼的,只想感受愜意的幸福.
寫這篇,是很早就有的想法,不瞞大家說,大心打算以一百萬字結稿.而且,現階段,已經擬稿構思得差不多了.
大心想展現給大家一個女人由高入低,再由低走向高的這麼一個過程.
本來生活中的人,幾乎都是這樣,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但,大心想讓絕色嘗試到由高至低的生活困境,想讓各位親親寶貝一同領略頑強生活的定義.
大心的文也許沒有什麼精彩絕倫的故事情節,有點像可有可無的泡沫劇.但大心很知足,至少,還有你們這幫色女們懂我,懂得大心想分享的心情,想要講述的生活態度!
大心也不是個有長性子的人,對於事物,總是供奉著三分鐘熱血.但,此文,卻是大心花了很長時間醞釀出的細水長流.爭取,在生活的點滴中,找到某種大心所信仰的生活.
說說此文吧。第三卷馬上就開啟了,正式的糾葛已經展開,就如各位色女所預見的那樣,洪仙兒確實與咱家絕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且也做了一件被萬人唾棄的事!卻也在無意間,將絕色推向真正的深淵!
這是咱家絕色的劫,卻也是日後展翅高飛的滑翔梯!
在第三卷中,也會涉及到武林,隱約提到朝的身世秘密。各位色女們可以削尖腦袋想一想,到底咱家朝是何種生活背景。
第三卷,依舊是半瘋癲狀態,笑笑,哭哭,哭一哭,再笑笑。
話說,笑的好處一籮筐。
哭嘛,當然也可以起到發洩情緒,清涼潤目的效果嘍。
總之,大心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後媽,打死也不認!!!
還有,還有,想要看咱家絕色風聲水起彪悍天下的色女們,就一定要關注第四卷了。
報仇,乃變態之快樂道兒也!這年頭,你不變態,我不變態,誰來體現新時代啊?咳……是個性,個性!!!
大心請教一下,哪位色女會將圖片粘貼到網路文章裏,大心畫了幾章人物形象,想拿出來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