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手指冰吻
當我回到‘青刃教’,左轉轉右摸摸地,也沒有發現一個人,正奇怪人都哪里去了,就被冰川砸了個體無完膚。
轉身間,看見淨流爹爹越發冰冷的眸子,簡直是零下四十度的風光啊!而可憐的我,就是那風光中唯一的冰雕風景,凍得全身零件瞬間罷工。
爹爹只掃了我一眼,真的只是一眼,然後就消失了,獨留我一個人解凍了半個多小時,丫地,真狠!
直到教裏的殺手陸續回來,我才知道,原來爹爹四處不見我,怒了!乖乖,我還沒見過爹爹怒的樣子,真不知道是個嘛表情,不過具觀者反應,當時沒一個生物認為,這TM也算是個夏天!
我解凍後,樂得屁顛顛的跑去找爹爹,果然,一本書,一杯清水,一攏青衣,淡然的依坐在檀木椅上,釋放著冷氣。我一個高撲了過去,膩在他懷裏,噌了又噌,耍嬌道:“爹爹,人家下山是去給你買禮物了,別生吟吟氣好不好?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錯了,下子再出門一定跟爹爹請示,好不好,別氣了。”淨流爹爹不理我,繼續看書,任我一個人在那裏亂折騰,我突然哀號一聲,軟在他懷裏。
淨流爹爹仍舊拿著書,卻轉眼看我,零下四十度開始回升,卻永遠沒有零上的意思,冷冷的開口,問:“又怎麼了?”
又?天,就知道同樣的把戲不能上演太多遍,幸好我聰明,理由一個,內容不同,我捂著自己的心,可憐巴巴道:“吟吟心痛,爹爹竟然不理我!害我頂個大太陽,不惜以中暑為代價,也要跑下山,為爹爹買禮物,爹爹卻不感動,連抱抱吟吟都不願意!哼!我好冤枉啊……我好難過啊,我是個被人撿回來的可憐孩子,無父無母,爹爹還不疼我,啊……我生無可戀,我中暑了,我暈……”
爹爹頗為無奈的將書放下,抱我入懷,問:“好點沒?”
我吸了吸鼻子,聞著他身上的冷香,心中賊笑著,面上眩暈著,囔囔道:“好一點點了,多抱一會兒吧,就能好一大點了。”
爹爹的嘴角好像微微揚起,那若有若無的笑,雖然快速的讓我捕捉不到一絲影子,但那一瞬,卻成為了永恆的絕色,讓我癡迷得一塌糊塗,我想,就算此刻爹爹讓我自殺,我以一定會!會!會……會要求先親我兩口,再讓我死。
我摸著他比絲綢還柔順的青絲,滿足的半眯著眼,依靠在他常年冷氣開放的胸膛,享受起夏日難得的清涼。
時間在彼此的依偎中流逝,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我怒:“哪個王八蛋?”竟然打擾我泡小男的時光,可惡!閹了你!
門口傳來陪我下山那二人的聲音:“是屬下。”
我不耐煩道:“有事說事,無事別放屁!”
其中一人回到:“屬下來領罰。”
爹爹淡淡道:“一人一百棍罰。”
門外兩人異口同聲:“是。”
我忙喊:“等一下。”仰頭求道:“爹爹,別懲罰他倆成嗎?是吟吟逼迫他們陪我下的山,求求了,別罰了,好歹跟我出去一回,算是我一天的小弟,我這個當老大的不照著點,以後誰肯陪我……”
“你以後不許下山。”
“我……好,不下,你別罰了,好不好?”
爹爹對門外的人說:“下去吧。”
門外的二人在停頓了三秒後,再次異口同聲道:“謝教主,謝小教主。”
其中一人回稟道:“小主子,那人已經打裏好,送到了小教主的房裏。”
我吼:“知道啦,快下去,不然讓你活吞一百棍子!”
眼波一轉,討好的看向爹爹:“爹爹,我今天救了個人,想把他留在教裏……”隨即眼睛一亮:“爹爹,你沒看見他,簡直是個天生殺手料!被別人那麼打不但沒有不吭一聲,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全身那個血肉模糊啊,看得我都腿抖,純爺們啊!等會兒跟我一起去看看吧,你收他當個徒弟怎麼樣?”
爹爹冰眸看著我,寂靜了幾秒後,淡淡道:“怎麼送去你房間了?”
我啊了一聲,有點根不上淨流的思維,導了半天帶子,來了個影像回顧,才知道他問題的跨越性有多遠,但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我只能反問:“那送去哪里?”
爹爹沒有回答,又拿起了書,繼續看著,弄得我一頭霧水,這十六歲的小爹爹,還真是不好琢磨,高人啊。
良久,我好像有點明白又很不懂地挽救著彼此的無言,問:“爹爹,給他找個屋子住,成嗎?”
爹爹一手抱著我,一手拿著書,沒看我,淡然道:“依你。”
又過一會兒,爹爹放下書,問:“我的禮物呢?”
我驚訝的抬起頭,有點不相信他竟然會跟我要禮物!當下心慌,我剛才忙乎得太狠了,竟然把禮物忘了!我剛才不單帶回了那個血肉模糊的人肉捆綁,更放了把火,趁亂將小美男們全部放跑,還狠踹了太姥級人物,活生生扁掉了兩顆不堅固的裏牙,至於為什麼不是門牙,因為她的門牙已經光榮的退役了,根本沒有給我下手的機會。接著,又教訓了尖嘴猴腮,痛扁了人口販子大黃牙,為我的人報了仇!要問誰是我的人,當然是奴隸主送了我一百兩銀子後,又硬塞給我的小男孩啦。這一圈忙乎下來,我只顧著跑路了,哪里還能記得給爹爹買禮物?失算啊……
靈機一動,起身站到爹爹坐著的椅子上,與他對視著:“爹爹閉眼,猜猜吟吟送得是什麼。”
爹爹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那若雪蓮的肌膚上投下一層蒲扇的美麗,整張臉上只能找到兩種色彩,白與黑,多麼乾淨,多麼絕美的誘惑。
爹爹的唇輕啟,連一個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我小小的口覆上,他的呼吸停了,我的呼吸從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沒有開始過。
三秒的無聲,我的心跳狂速開飆,仿佛隨時能沖出喉嚨,爹爹輕輕一轉,離開我的唇,張開眼睛,望向不知名的地方,良久的無語。
我見情勢不對,也故不得回味那另自己怦然心動的吻,抱住他的脖子,嚷嚷道:“爹爹,喜不喜歡吟吟的禮物?喜不喜歡?”
爹爹伸手我抱入懷裏,卻沒有看我,只是淡淡的說:“吟吟,不可亂親男子,知道嗎?”
我賊笑:“怎麼是亂親?你是我爹爹,我送你生日禮物,如果這也叫亂親,我就不知道什麼叫正經親了!爹爹知道,爹爹教我!”
淨流爹爹將我放到地上,說:“去看看你救來的人吧。”
靠!轉移話題轉移得這麼沒有水準,也就爹爹你了!佩服,佩服!
我無賴地笑道:“我的禮物爹爹收了,那我的禮物呢?世俗物我可不要。”
爹爹一愣,問:“吟,也今天過生日?”聽聽,聽聽,把我名字叫得這麼消魂,也就爹爹了,就一個字,吟,多好聽啊。
我本想告訴他,我確實和他一天生日,這一點讓我興奮了好久,可我也想到,現代的我確實是與他同一天,可真正的吟吟到底是哪一天,我還真不知道,萬一哪天露餡了,被爹爹以為我騙他,就不好了,於是,只能點頭說道:“吟吟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就和爹爹一天過,好嗎?”
爹爹冰涼的手指滑過我的面頰,一絲複雜的神色滑過眼底,輕聲道:“好。”
我撲:“要禮物,要禮物!”真的,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為自己六月一日的生日這麼興奮,哇哈哈。
爹爹說:“爹爹沒有準備,吟,想要什麼?”
我仰頭眨眼,噘嘴巴,裝無辜:“親親。”
爹爹猶豫再三後,做了件我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事,他,他,他,他竟然緩緩低下頭,任那青絲劃過我的臉旁,伸出手,用冰白的食指輕點一下我的唇,應該算是溫柔的吧,雖然我不太肯定,但他確實有氣溫回升的跡象,輕言道:“生日快樂。”
咣……我噴血五兩,倒地身亡……
這也算親親?
靠!當我分不清手指和嘴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