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為男色而戰
這一晃,我又長了一歲,七歲的孩子,我都忘了自己應該幹些什麼,不應該幹些什麼。反正我是每天山上,山下的追小帥哥跑,要親親。結果,大家看見我,就像看見了瘟疫,跑得飛快。而我追著追著,輕功到是小有所成。
朝天天默默無聲的陪在我身邊,我到哪里,他去哪里,除非我特殊要求,不然,轉身就能看見他。
我仍舊是天天纏著爹爹,爹爹開會,我就必定全程跟蹤,只不過閑著無聊就會做些跑題的事。例如,我晃到朝身前,歪個小腦袋正式他目不斜視的眼,拉拉他冰涼的小手,推推他紋絲不動的身子,捅捅他肚子,沒有綴肉,真結實;捏捏他屁股,很有彈性,感覺不錯;他還是不動,堪比木雕。我終於放心了,開始往他身上爬,基與我現在調戲小男生的手段,追著全‘青刃教’的小帥哥跑的速度,身手大有長進啊。當我終於費力的爬到他身上,將胭脂紅用小手抹在了他的薄唇上,滿意地聽見了他的吸氣聲。
我對他晃晃腦袋,趴在他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很挑逗的說:“朝,你真漂亮,我娶你好不好?”感覺他身體一繃,我心情簡直愉悅到了級點,哈哈……朝啊,你還是有感情地,至少,你學會了憤怒。
我正得意,領子被人揪住,整個人隨之被抓了起來,懸空。毫不猶豫,我獻媚的叫了聲:“爹爹。”掙扎著轉過身子,抱向淨流爹爹的脖子,打算偷襲一吻。誰知道他早有防範,手臂一拉,與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任我兩手兩腳的在空中亂撲騰,也只是冷眸靜靜地看了我一眼,青衣一拂,坐回到位置上,順手將我丟在了他的腳下,而他,則繼續剛才未完成的殺人話題。
我吱溜鑽到他的椅子底下,和他演起雙簧。他一邊淡淡的說著,我一邊動情的表演著,真正做到聲情並茂,行神具佳。
殺手們的眼睛,開始慢慢移向我,也就是開始盯著淨流爹爹的下身部位。我這人就這樣,有觀眾,就賣力。當爹爹說到把某某門滅了之後,我就使勁的掐自己的脖子,伸長舌頭,裝慘死狀。當爹爹說到今年的紅利時,我就翹著二狼腿,晃著腦袋,沾著吐沫星子,假裝數著銀票。當爹爹說到你出來的時候,我就做出使勁拉扯的姿勢,末了還左左右右的做出扇嘴巴子的樣子。當爹爹不說的時候,我就看見了蹲在地上,歪個腦袋看著我的爹爹大人。他為什麼要歪個腦袋呢?因為他不歪,根本就看不到我,人小,沒有辦法啊。
大家私底下開始訛傳:說教主大人的公子,是個標準的斷袖!見到帥哥,那是兩眼冒泡,心花怒放。見到美女,那是橫看鼻子,豎看臉,怎麼看也不順眼。
我躲在草叢裏,聽著他們的訛傳,不覺得氣憤,到覺得很有趣。於是,我正視了自己是個斷袖的事實,行為之粗野,追男之瘋狂,生動的進行中……
我對於新來的殺手,凡是帥哥,過目不忘,記憶特深刻。凡是女子,過目就忘,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就算她們把名字告訴我一百遍,我也當一遍沒聽過,就是記不住。
但是,但可是,若有漂亮的,窺視我爹爹的,那是絕對不被允許地!堅決不容於組織地!要被封殺地!可儘管如此,還是有不怕死的,想當教主夫人,我的後娘。那就不能怪我一不做,二不休,三裝禽獸,四變異型了!
美丫:
她叫什麼名字,我一定是記不住的,但她看淨流爹爹的眼神,我一定不會忘,簡直無恥到了極點!居然比我還赤裸三分,仿佛要馬上將爹爹扒光了上床似的。而我,也只是想親親淨流爹爹冰白的小嘴而已,所以說,她太過分了!
所以,當她日夜思念,苦不堪言,終於鼓起勇氣向爹爹表白,說自己對爹爹的感情,說自己會照顧好我,把我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時……
我嗉……的從窗戶上飛入,無限感動的抱著她的大腿搖晃著:“你真的會向親媽一樣對我嗎?”
她羞紅了臉,眼光閃爍的眇了眼爹爹,然後抱著我的肩膀溫柔的點頭。
我立刻雀躍起來,大喊:“那你讓我吃你奶子吧!”
結果,她倒。
我樂。
爹爹轉身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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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不扛晃,這一晃,我八歲了。
我知道淨流爹爹通過極其隱蔽的手段,精心的策劃,將夜洗‘潭莊’的人,全都逐殺個乾淨,雖然沒有找到‘淩骨宮’宮主,也送上一刀,但也算是為‘潭莊’抱了大仇。而最遺憾的,就是沒能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那只從官方裏伸出的血爪子!
有些人的記性真是越來越不好,在我教訓了美丫以後,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敢對爹爹看上兩眼,可現在卻又有起事,真是逼我出手啊。
美丫:
當夜色如水,美的亂七八糟的,美丫也浪得淅瀝嘩啦地。此刻她正在夜色下洗著自己豐滿的身子,那雪白誘人的腰姿將水攪動的嘩嘩做響。
自從某天某夜的一個驚雷,將我嚇的劈向淨流爹爹的另一半床時,淨流爹爹就有了睡前散步的習慣。開玩笑,此等尤物,我得從小就占著,萬一期間讓人鑽了空子,我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記得,當時我說:“爹爹,你可得把我抱緊了,不然雷劈下來就把咱倆分開了。”
冰蓮絕色靜靜的看著我:“吟,不想和我分開?”
我見機會成熟,此時不討好,更待合時,忙笑得一臉真誠:“那是當然,吟吟和爹爹一輩子不分開,吟吟最喜歡爹爹了,要是哪天分開了,吟吟就活不了了。”只覺得他身體輕顫,微微一僵,趁此良機,我飛快的偷襲了想念已久的美麗下顎,他又是一顫,眼底卻滑過痛苦的痕跡,我當時以為他想起了潭爸,心裏有絲不痛快,我這麼深情的表白,你居然還想別人,有些過分哦。我不滿意的使勁往他懷裏鑽,拉起他涼涼的手覆上自己短細的腰,自動將他擺成擁抱我的造型。不怕你閃躲著我,不怕你冰凍著我,更不怕你時不時地冷落著我,不僅是因為我是混大地,更是因為我不丟新一帶色女形象代言人的歷史使命!
良久,他的聲音才逸了出來:“吟……你跟我睡,不覺得冷嗎?”
天啊,他終於知道關心我了?太感動了!老天啊,你終於肯正視我近二十的心聲啦!淨流爹爹啊,你終於明白兒子為什麼夜不能眠,幾度小雨寒啦!感動,絕對的感動!居然學會用語言關心我了。我抬起晶瑩的大眼,深情款款的望上他的眼,溫熱的小手摸上那冰顏,柔聲道:“爹爹,天熱,跟你睡涼快著呢,冬天我就走,放心,沒事地!”
他瞬間眨了一下眼睛,快的讓我以為自己眼花,他不再說話,卻仍舊以我先前為他擺好的造型,一隻胳膊當枕頭,一隻胳膊摟著我。要說這枕頭,這擁抱的身子,真不是概地,絕對有養顏的效果,不知道蘋果要放到地窖陰涼處,更容易保鮮嗎?所以,此乃美容聖體是也!
我火熱的小身子,和他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拱進他泛著雪蓮冷香的懷抱裏,一手抓著他的青絲,一手輕輕撫摩著,香香穩穩的過了整個夏天。
當然,到了冬天的時候,爹爹的超強記憶就發揮了不該發的功效,對我說:“吟,天冷,你回吧。”
我一仰臉,豪氣肝雲的說:“大熱的天爹爹為吟吟降暑,大冷的天吟吟就不能為爹爹暖身嗎?來把,抱我吧,讓我熊熊燃燒的小火爐,溫暖爹爹的身體吧!”我一句話說得聲情並茂,卻讓雪蓮絕色染上了難得的粉潤,輕輕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而我過後才知道,原來在古代,‘抱’字,等於‘上’字,也就是說,我跟他豪氣幹雲的說:來把,上我吧,讓我熊熊燃燒的小火爐,溫暖爹爹的身體吧!
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白色的臉上卷起誘人的弧度,白肉色的唇在月色下泛著淡淡的光暈,我的眼神變的動盪,好象有種類似溫柔的東西從心底漸漸飄了起來,爹爹,是什麼使你不敢愛?你是在怕受到傷害嗎?泛著柔光的眼,在他臉上遍遍眷戀不去,我顫抖著,小心的,載著屬於自己的誓言,緩緩地在那冰涼柔嫩上,落下心疼的一吻:“我們一輩子不分開……”
美好而感人的瞬間,為什麼短暫,就像我偷吻了爹爹後,他再也不給我偷襲的機會,我就更加期盼過生日的時刻,因為只有那天,他才會讓我再次吻上想念了一整年的冰唇。也由此可見,那個夜晚,他很清醒,根本沒有睡著。更可以肯定,他是默許了我偷吻的行動。更更可以肯定的是,那吻對他而言,震撼力還是滿大地,呵呵……不然,他不會防我跟防賊似的,一定要在睡覺前散步,最好逛到我睡著了,再回來。
看看現在,這不又逛了起來……
月亮在山間明掛,將這山中的物景晃得越發嫵媚妖嬈,銀色的瀑布從斷崖中奔流而下,就像是在吟唱一首久遠而可以開啟神秘國度的歌,那樣婉轉而動人,蓬勃而纏綿。波光粼粼,泛著誘惑的光澤,白花暗香,撫摩著赤裸裸的情欲。
爹爹雪蓮的容顏,冰涼而脫俗的氣質,猶如冬雪銀白的神,跨步與夏日月夜間,將無數春意吸引,想要迎接那白雪皚皚的冬日。可惜,除了我誰也不知道,那銀白的神,不喜歡冬天,甚至可以說是討厭的,他喜歡溫暖,依偎著溫暖,就像在夜半十分,他會不自覺的將我擁緊,索要著我無限的熱源。只是我不知道,這樣,是否就可以溫暖他怕火的冰心,所以,我只能慢慢來,不急,不急,先人有雲:辮子長了再抓,豬養肥了再殺!
他一攏白衣渺渺迎風飄逸與流水邊,一切美得動人心魂。
如果此美丫不出現來破壞畫面,那就更加完美了!但有句話說的好啊,完美等於死亡,為了讓爹爹長壽,我不介意自己時刻出現在他身邊,減少他男女通吸的無限大魅力。
哎……到什麼時候,都有此等麻煩等著我來解決,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扁浪丫啊!
我的目標就是:剷除一切爹爹周身百里內的美麗生物,除了我以外;杜絕一切美麗而養眼的美好存在,除了我以外;讓所有窺視爹爹美色的活著物種,享受安樂死與痛苦死亡的權利,除了我以外;讓任何心存小九九的人,一看見爹爹,就想到我,不在無聲中死去,就在有聲中無聲,哈哈……
微風吹來,拂動爹爹柔滑黑亮的髮絲,滑過唇,引起點點冰封的愁緒,淡淡不為人知的心事。你的心裏到底如何待我,可曾有我?我的心事中,片片都是你,你可曾知道?
不知道爹爹想什麼,想的如此入神,當他看見美丫光光的屁股時,仍舊沒有表情,從容的繼續往前走。我心裏為他喝彩,果然是我霸佔下來的淨流爹爹!
可那美丫,怎麼可能放過如此天黑月圓夜,哀號一聲,沖到淨流爹爹身邊,一個猛虎撲食,將其捆與雙臂肩,口口聲聲的說著:“教主,美丫實在是太喜歡您,你收了我,抱我吧。”
這次,我沒有急著沖出來,只是等著淨流爹爹的決定,如果他一直需要我的‘保護’,才能擺脫這些女人,我可夠累的。
淨流爹爹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居然沒有推開丫的懷抱,卻仍舊沒有表情。但這無疑給了丫很大的鼓舞,只見丫抬起頭,欣喜的望著淨流爹爹絕色的容顏,緩緩貼上了自己的唇。
“住嘴!”我一個高躥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實在是太氣憤了!居然如此無視我色狼,色狼,大色狼的威名,居然敢動我的人!
“都給我出來!”我大吼一聲,噌地出現了二十來人,整齊的列在我身後。
丫一臉驚恐,看來我吟(淫)魔的名號,不是白叫地!她哆嗦著,臉色蒼白的繼續抱著淨流爹爹,你丫地,臨死還抱著不放?你這叫死佔便宜你懂不?
我笑嘻嘻,晃悠著,吹著小口哨慢慢靠近她:“你欠抱是不是?兄弟門,找十來個大雄猩猩來抱她,一定要生猛點的哦,呵呵呵呵……”我晃動著肩膀,十足的地痞像,不,應該說比地痞還無賴三分,流氓三分,下流三分,當然,善良還是有地,不然怎麼會找東西抱欠抱的她呢?呵呵……
結果,她倒。
我笑。
掛在爹爹身上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