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 財主寇筱然
我們在客棧裏,等啊等啊,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見人影,我心裏是越發的冰涼。這大熱的天,若在心上放幾片西瓜,也算是個冰鎮水果,高檔享受。而誰又知道我真實的苦楚啊?就像是冰箱,它敞開給你的是大量冰涼,獨自釋放的卻是燃起的悶熱。
哥哥拉著我,又返回到原先醒來的客棧。
我獨自坐在窗臺上,對著月亮細細回想我們這一路的經歷。若熏寶貝為什麼會出現在‘樸山’腳下?為什麼沒有隨從?按理來說,以‘古府’的權勢,不會放心讓他一人前行。而這一路上,我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們看,難道是暗中的保護?可若是保護為什麼若熏不來客棧找我呢?不會是見我跑路,就以為我拋棄了他吧?雖然他平時總是拿那雙時而溫柔,時而無辜的大眼睛來掃著我,但那不同尋常的氣質,卻是如此的不容忽視。尤其是他瞪向華衣女子的那眼,讓我印象非常深刻,一點也不無辜,到是很犀利,真不是一個亂字了得啊……
腰被輕輕環住,我自動選好角度,舒服的靠了過去,就像小時候一樣,那麼自然。
“還想著你的……朋友?”
“哎……怕是出事了。”第一次討厭沒有手機電話的日子。
“和我說說吧,也許能幫得上忙。”他用下巴摩擦著我的髮絲,很舒服的感覺,而更舒服的要屬他說的那句話,讓我想起了一些東西。
我立馬來了精神頭,充滿希望的眼,死死的盯著哥哥:“對了!昨晚你救我之後,那些人如何處理的?”
“殺了。”他冷冷的說著。
“啥?一個活口沒有留?”我眼睛又大了一圈。
“昨晚我只知道他們想殺你,所以……一時間失了往日的冷靜。死了,也許是他們最好的歸屬。”哥哥伸出修長乾淨的手指,摩擦著我的臉,狹長的鳳眼泛起醉人的溫柔,卻說出無視人性命的話。真有點像白球身下的李老不正經,一邊喊救命,一邊爽。一想到她們,心裏直覺得抱歉,竟因為我,而讓人抹了脖子。
“看不出,你也是個狠角色嘛!這十年,你都做什麼了?”比較好奇。
“用你留下的銀兩,做了十年的生意,我答應你的一直沒有忘,已經為你賺了座金山,就等著……你來娶我。”他漂亮的唇上揚,勾起性感的笑,就像有把小火在熱情的燃燒。
“啵……”我興奮地賞了他一個熱情的口水吻,真好啊,金山啊!我已經激動的不能言語,雙眼從原來的金元寶小農意識,轉變成了金山的富豪圖案。畫面一閃,人已經站在金山頂上高唱:
吟吟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
抱金磚就是那美麗的夢想/
多麼陶醉/
多麼幸福/
把我這色女的心兒照亮/
我要擁抱裸男醉臥金銀鋪滿的大床上/
哎巴紮嘿/
我一遍遍唱著,直到窒息感一波波的傳來,才被迫正視眼前的現實,哇!帥哥,吻我!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他撲哧一聲,笑著放開我。
“笑什麼?”我皺眉。
“你的吻,讓我聯想到小狗舔食的樣子。”他笑得直不起腰。
我噌的就怒了,蹦下地,追著他練拳腳:“像狗舔食?狗舔食!你丫地,看老娘不拔光你的毛!打你滿頭包!看招!”要不是我想著金子,流著口水,能一個勁的往回吸嗎?居然讓他說成了狗舔食?太不可以饒恕了!
他四處亂躥,一個不小心將花瓶碰倒,我忙第一時間沖了出去,保護好這可能歸到我名下的產物之一。他這下樂了,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看我要追上他,就慌亂的碰倒某個名貴的東西,然後看著我心疼萬分,慌亂的把那物品小心地撫好,才放心繼續追他。這一來二去,我總是處於被動層面,在累得不成人樣後,一個大字倒,把自己彈到了床上,休息。
他試探性的靠了過來,見我不理,才悄悄的在我身邊倒下,和我一起仰臉看棚:“弟弟這些年……過得好嗎?”他問的很小心,仿佛我要是說不好,他就會很自責。
聽我不語,他緊緊拉上我的手:“十年,我等了整整十年,每日都活在算計與被算計中,商業好比豺狼,一個不小心,就被對方啃個屍骨無存。但我卻活得很有充實,很幸福。我再等待,等著你的十年之約,在焦急中,期盼中,一直等!弟弟,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他對我淡淡一笑,甩開的那抹神傷卻被我撞見,心裏有些不好受,我居然沒有問過他的名字?真要命!忙向組織靠近,一副急切得想聽下文的模樣。
他刮刮我的鼻子,寵膩的笑著:“記住了,我叫寇筱然,是你唯一的哥哥。”
“寇筱然?我靠!大財主啊!”我立馬彈了起來,無限崇拜外加色眯眯的用眼亂唰唰著他,口水橫流一副財迷的標準嘴臉,就差舔他兩口,搖搖尾巴,討好一番。
哥哥眯起了狹長的鳳眼,微張著紅唇,一副你吃了我吧的表情。哈哈哈哈,我果然有眼光啊!從小就這麼能壓寶,看來我有資本去開賭方了。天啊,我實在是太有才了!寇筱然啊,那可是舉國有名的大財主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他嘶啞的聲音在我耳邊撩撥著。
“我太感動了,需要消化一會兒,借個肩膀讓我哭一下下,成嗎?”我眨著眼,對他賴皮,若熏沒有下落,我做什麼都沒有興趣,雖然寇筱然確實是只誘人的狐狸精。
他又一翻身,將我攬入懷抱,輕聲歎息著:“和我說說你的那位朋友吧……”
我翻個白眼,真精!怪不得是奸商!卻也不置可否的扁扁嘴,將李家女子出現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而我秉著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精神,至於幫人解春藥一事絕口沒有提。
他聽我眉飛色舞的講著,不時用手比畫著,笑得到是哈哈的亂沒有形象。等我說完了,他又問我,是怎麼認識古若熏的?我就將小時候的那點事,和他講了講,當然拋開了一些黃色鏡頭,只將我欺壓若熏的霸王樣,粗略的做了個概況,外加小小的總結:就是兒時的玩伴!
說得我自己都心虛,又何況在他那雙精明的鳳眼掃視下呢?可必須挺住!我可不希望這棵大樹沒等我靠,就倒了,還指望著他找我家若熏寶貝呢。
他突然邪魅的一笑,將眼睛眯成了狡猾的縫:“我幫你找到他,讓你知道‘朋友’的安全,你安心後,是不是就可以娶我了?”他將朋友兩個字重咬,咬得我有點暈。
“那是當然!”我立馬鄭重的點頭,此等機會,千萬不能放過,只要若熏寶貝安全就好,暈也挺了。
“好!”他就像個精明的商人,立刻與我擊掌為誓,就差拿筆劃壓了,然後看著我的眼睛慢慢道來:“具我分析,他現在人應該在回‘古府’的路上。”
“啥?”我的聲線突然提高,疑惑道:“他怎麼可能回去都不跟我說一聲?”
“古若熏是古府要送進宮裏的皇妃,所以,他的一舉一動不可能沒人監視,無人保護,所以,他被人劫走,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古府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外如此頑劣,只能秘密帶走。”
“丫地,虧我掛念著他,他走了,竟然連個屁也不放!那個……你把第一句再說一遍,我沒太聽清楚。”是的,我有點鴕鳥,不大能接受這個事實,
“古若熏是古府要送進宮裏的皇妃。”哥哥又重複了一遍,狹長的鳳眸瞟想我的臉,字字清晰慢慢地說道:“而且,他很受女皇喜愛。”
“……”若熏,你怎麼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呢?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嗎?還是你覺得你我之間只是一種遊戲?我真想告訴你,我沒有丟下你不管,只是想了個能脫身的辦法,再去救你。可我現在說這些給你聽,你會相信嗎?你怎麼可以捨棄我就走了呢?你不找了我十年嗎?若熏,我們之間的感情很脆弱嗎?
“他的情況你一點也不清楚?”狹長的鳳眼微挑的看著我。
“全部……不知道!把他家的小九九報給我聽,我要知己知彼,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地,居然敢騙我!”我咬著牙,面露凶光,死若熏,敢騙我這個瘋子,就咬死你!管什麼女皇,女帝地,都給我滾一邊去!
“古若熏的母親是四大護國長老之一古虹,其父因與其母是遠方親屬,所以都姓古。古若熏從小就異常聰慧,人又精緻乖巧,很得女皇喜愛,古家一直也非常看好此子,打算將其送往宮裏做妃。”
我將牙齒咬得咯吱做響,內心的憤怒猶如黃河氾濫,寒聲道:“他們居然想將兒子當籌碼,賣給大金主,換得榮華富貴?太可恨了!”我終於知道若熏寶貝所謂的父親逼迫是個什麼厲害關係了,敢情他這麼多年,也過得很有壓力啊。放心,寶貝,我會疼你地!只是你就這麼走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只圖春宵,不爭長久嗎?還是你看出了我的沒前途,所以,自動換主了?不行,我必須當面問清楚!我一個高從床上躥起,豪情萬丈的狂吼:“我要去‘帝京’!”
一雙手,無奈的將我又拉回懷裏,輕摟著:“我陪你……”
“哼!我到要看看,他是為什麼不辭而別!他影響了我一時的心情,我就要讓他鬱悶一輩子”我不服氣的亂吼。
“弟弟,我真希望能做些對不起你的事,讓自己在你心裏好好的紮根。”他彎曲了鳳眼對我說。
“你有病啊?若你真做了那樣的事,不但是自己要後悔,就連我都要為你拘一把同情淚!”瞥他一眼。
他立刻興奮的睜開鳳眼:“你會怎樣對我?”
我想都沒想就溜出了口:“要把你的小鳥兒切成片,喂你自己吃;要把你喂上春藥,扔到禽獸堆裏,一邊報復你,一邊收門票;要把你用油煎,不能太熟,不能不熟,要做到死不了,活還不如死了!要餓著你,讓你吃自己的肉,咬一口,嘴裏還要說一聲:真香!”
我再一轉頭,只見一滴清汗從他光滑的額頭緩緩地流下,這天也不太熱啊?
捅捅他,哥哥回神後,馬上緊緊地抱住我,說了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話:“弟弟,你果真如此的喜歡我!”
是啊,若不是很喜歡你,怎麼會狠虐你呢?要知道愛之深,恨之切啊!聰明如我,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