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飛眼飄,暗潮湧
武林大會的第二天,韓一水匆忙告辭,韓曉依依不捨的望著啟尊,而啟尊只是彬彬有禮用疏遠不親的笑淡淡應著。就像一位主人,在送普通的客人那樣,不卑不亢從容大方表現不錯。韓曉沒有在最應該堅持的時候,守護住這份感情,就只能惋惜的退場。
其他人幾乎在同時,也紛紛告辭要走,我匆忙間看向雪白,見他也在靜靜望著我,我腦袋飛快的轉,必須想個合適的辦法將他留下。而花蜘蛛更是拿那雙吐絲眼死纏著我,仿佛我要是不把他留下,他就要給我下毒,害我一輩子。
我這邊正削尖了腦袋想著辦法,旁邊的桑渺就站到了我眼前,擋住了我凝視雪白花蜘蛛的視線,我急得忙躥開,他就跟著我躥,仿佛我不正視他,就是對他最大傷害似的,弄得我有點火,卻礙與桑鴻桑瓊都在場,只能瞪著眼睛,抖起嘴角,咬牙問:“桑公子,有什麼事情嗎?”
桑渺看著我,說:“我要回去了。”
我點頭:“哦,一路順風。”
桑渺問:“你……這段時間,還是會很忙吧?”
我眨下眼睛,很誠懇的笑道:“是啊,剛做盟主,很多事情需要瞭解,很多機制都需要建立,我真怕自己忙得沒有時間睡覺呢,哈哈……”當然,更沒有時間去看你。
桑渺眼睛一亮,問:“那你需不需要人手幫忙?”
我一愣,忙道:“親力親為,是我一向的風格,怎好假手他人?”
桑渺眼睛微暗,感傷的說:“那啟尊不也幫你嗎?”
我咧嘴一笑:“小傻瓜,當我的飯那麼好白吃的嗎?他不幹點活,我早就攆他走了!”
桑渺臉一紅,頗為激動的凝視著我:“那我也……”
天,就知道小傻瓜這三個字叫錯了,你可別也來也去要來幫我了。忙將他的話劫了過來,說:“對,你也和桑莊主回家去吧,桑夫人一定都想死你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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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渺神色一暗,囔語道:“母親早就去世了。”
我嘴微張,尷尬地看了眼一直等在旁邊的桑鴻桑瓊,又拍了拍桑渺的肩膀,感歎道:“別往心裏去,你幾歲死了娘啊?我雙親都不在了十六年了!有些傷痛,越說越白的時候,就不痛了。前段時間,突然有人說是我老媽,我就當天降個紅包給我,可後來一想,等她老了,我還得給她送終,真虧啊!可日子不還得過嗎?”破壞形象,除了我還能有誰?
桑鴻嘴角抽動,桑瓊眼睛脫窗,桑渺一臉茫然。
我呵呵一笑,語重心長的說了句人話:“你很幸運,有個好父親,好姐姐疼你,你也要好好回報他們的感情,別總想著自己美不美,仙不仙的,多在乎些你身邊人的感受,為父親洗洗腳,為姐姐倒杯茶,感受一下親情的可貴吧。好了,就不多廢話了,你們走好,一路順風。”
桑渺很受教育的對我說:“了了,放心,我回去就給父親洗腳,給姐姐倒茶,我……都聽你的。”
桑鴻,桑瓊,滿眼感動的望著我,深表感謝的點了點頭,我也一副再造恩師的模樣,對桑渺表示肯定:“好,我相信你,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你就好好的去盡孝道吧!”對,找個事忙,快點將我忘了。
桑渺點點頭,然後眼波一轉,問:“了了,我……可以來莊裏作客嗎?”
我這正在猶豫怎麼說,才能將他徹底打發掉,他忙說:“你答應和我‘處對象’的。”
我啊了一聲,撫了下自己腦門,挺了挺胸脯:“是啊,歡迎你來作客。”
桑渺雙頰泛著興奮的光澤,手指撫上我的手腕,目光深情而執著:“我一定來。”
別啊,我不是真心邀請的,您大美人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好了,何必舟車疲勞的往我這裏趕呢?看來,我好用上自毀形象第N招——摳,摳,摳,一百萬個摳,將葛朗台的精神演為己用!我忙弄副貪財的嘴臉,貼進他,笑道:“來,行,不過,咱得算算帳,你每天住我的房間,交十兩;吃我的美味,交十兩;用著我的奴僕,交十兩;呼吸著我家的空氣,看面子,收你二兩;腳踏著我家的泥土,套交情,收你二兩;眼看著我家的風景,講義氣,收你二兩;耳聽著我動人的聲音,靠關係,收你四兩。怎麼樣?一來住一天,交四十兩,不算過分吧?”
桑渺唇微張,眨眨眼睛,眼波流轉,掃了眼旁人,快速在我得意咧著的唇上親了一口,紅著臉說:“好。”然後,就飛身上馬,消失了……
我指了指他的方向,捅了捅爹爹,傻糊糊的問:“他,他這算什麼?非禮我?”
爹爹微微歎息著,將我攬入懷裏,低頭,在我唇上重新吻了一口:“吟,你好能惹情債。”
我將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張個大嘴吼:“我?爹爹,你竟然說我?天啊,地啊,你個沒有良心地!哪里是我惹他啊?你沒看見是他黏我嗎?不行了,我的心受傷了,你快給我揉揉,天啊,我要昏了,不行,要做人工呼吸!嗯?爹爹不知道人工呼吸是什麼吧?來來,我教你,嘿嘿,我的淫狐們,都來學,我一個個親口授教,保證包教包會,不收學費,學不會,一直免費重學……來吧,爹爹,我先教你……嗷……”狼撲。
“雪白,花姬,已經走遠了。”爹爹說。
我狼撲的動作就這麼硬生生地定格在半空,直接降落到地上,幸好爹爹手一伸,將我護進了懷裏,才避免了地面為我做人工呼吸。趴在爹爹懷裏,眼睛亂轉,心急如焚,卻不能說話,表態,不知道是不是懦弱的一種表現?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說自己不是要娶一個,而是……兩個?不行,不行,他們一定會滅了我,不行,說什麼也不行!家裏明明已經人滿為患了,我……我TMD不是人啊!可……雪雪,好溫柔的說,花蜘蛛好風騷的說,都對我超級有感情的說!那……他們呢?他們會同意嗎?鬧心啊……
對,先觀察兩天,探一下大家的口風,若有活動的,不堅硬的板子,就翹開在說!
打定主意,掛在爹爹身上,回了大廳,開始吃中午飯
整張桌子,我和爹爹先坐下,再來,除了站立在一旁的啟尊,就找不到人了。我眨眨眼,問爹爹:“人呢?”
爹爹說:“都回屋了吧。
我扁扁唇,突然賊笑道:“爹爹,你覺不覺得他們在躲著咱倆?”
爹爹用冰涼的食指,點了一下我的唇,輕笑道:“哪有幾個如你皮厚?”
我瞪眼,完全的委屈樣:“我皮厚?爹爹,你可要用公平的眼光看問題啊,昨天晚上,我好歹還有件衣服,你……”
爹爹食指忙抬了起來,壓到了我的唇上:“噓……”
我就勢啵了一口,淫笑道:“爹爹果然不公平,竟然阻止人說實話的權利!”
爹爹說:“就你這小嘴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生熟不忌。”
我得意地嘟起紅唇:“那好,爹爹就把我的唇封上吧。”
爹爹眼波一轉,順手拾了一塊肉,放到我口中,我邊嚼邊含糊不清道:“不要這個,我要吃口條!”
自動揪了爹爹一口香吻後,對一邊面紅耳赤的啟尊說:“去,把我的淫狐都給我叫來,對了,還有小森林子,剛剛明明還看見了他,這一會就閃人了?他的輕功可不見得有這麼好。對了,他們應該都不肯來,你自己想辦法吧,也算嫂子我對你的磨練了,去吧。”
啟尊臉一紅,點了一下頭,轉身跨了出去,不一會的功夫,大家都齊齊殺了過來!我靠!這架勢,怎麼跟要群毆我似的?我忙拉過啟尊,小聲問:“丫地,你跟他們說了什麼?”
啟尊欠意道:“我起先讓他們過來吃飯,無人肯,後來……後來我就說,你想娶兩個小爺,要找他們商量一下,大家……就都來了。”
我哦了一聲,狠狠地拍了拍啟尊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說:“好,幹得好!幹得好!”
啟尊不自然的笑笑:“慢慢學, 慢慢學。”
我甩開啟尊,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說:“看你們一各個那點出息,我演戲的沒不好意思,你們一各個看戲的到給我躲了起來!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幹得不流氓,看得流氓?你們這幫臭流氓,趕快給我坐下吃飯!尤其是紅依綠意,都瘦成金針蘑了,給我好好補補。”
綠意問:“主子,金針蘑是什麼?”
我淫笑道:“蘑菇知道吧?金針蘑也是蘑菇的一種,樣子也一樣,蘑菇頸上帶著草帽,不過,嘿嘿……大小嗎,就這麼粗,這麼大哦。”我將筷子掐到一半,在紅依綠意眼前晃著。
綠意小嘴一張,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鳥兒,紅依眸子一閃,人已經沖到我面前,張口吼道:“你不要太侮辱人!你原先說老子是四綁一,現在又說老子是金針蘑!你想收男寵,你就收,何必找這樣的藉口?太過分了!”
我嘴張了又張,噌的站起身子:“誰說我想收男寵了?那不過是叫你們過來吃飯的計量,你個不懂事的糟孩子,看我代表我自己,消滅了你!嗷……”不但被人說中了心事,還遇見這麼一主動挑明的主,真是……不咬不行啊!
一個狼撲,將紅依按到地上,他一掙扎,我被他一下子翻到了地上,痛得哇哇大叫,忙喊:“給我按住他!”
大家對望了一眼,沒人動手,我氣呼呼道:“好啊,都不聽我的了!我自己來!”
又是一個狼撲,終於將紅依壓到身下,然後對著他後屁股就咬了下去,紅依悶哼一聲,又開始掙扎著爬起,吼道:“你個瘋婆娘!”
他一邊爬,我抱著他的腿一邊扯,只聽嚓的一聲,紅依那不結實的褲子,就裂開了,俏挺的屁股肉蛋就彈了出來。我咽了下口水,在地上來一招‘猛蛇前躥’,直接一口咬在他屁股上!
紅依疼的大叫:“啊!”
眾人一真顫抖。
我惡聲道:“讓你跑,再跑,我就咬你金針蘑!”紅依身子一抖,忙回過頭看我,我舔舔牙,兇悍道:“給老娘起來吃飯!”
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看見已經呆若木雞的啟尊正將大睜著的眼,緩緩轉向朝,而朝仍舊看著地上的紅依,紅依憤恨的瞪著我,我沒事人似的又坐回到飯桌上,敲了敲若熏的腦袋,說:“你也要多吃點。”
若熏忙端起飯碗,眨著明媚的大眼,對我咧嘴笑著,完全寵物乖寶寶的討好樣子,連續說著:“多吃點,多吃點……”
小森林子從僵硬的狀態舒緩過來,用隱含了無數心疼的目光輕輕掃向爹爹,爹爹面具下的臉不知道是何表情,但那雙清冷的眼睛絕對有點無可辯駁的無奈樣子。
我咬完紅依了,心情大爽了,嚷嚷道:“外人都走了,把面具取下吧,也讓咱家的絕色美男團露露臉,補充一下必要的光和營養。”
眼一掃,若熏以火頭大兵的速度,第一時間將面具拿在手裏。啟尊順眼望去,唇微張;紅依從地上爬起,迅速坐到椅子上,擋住屁股的漏洞,與綠意一同將面具取下。啟尊的嘴又張大了幾分;爹爹冰指一抬,也露出原本的雪蓮容顏。啟尊的眼睛已經徹底脫窗!看來,昨晚天黑,他沒看清楚啊
我驕傲的小火苗,開始撲撲的亂躥,心裏得意的想,有人收集郵票,有人收集煙盒,有人收集古董,我偏偏收集美男,真是既鮮活又實用啊!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站得了市場,睡得了身旁!爽!!!
歪頭看了看仍舊立正站好望我這裏的朝和啟尊,呲牙笑道:“怎麼了?咱家也不缺少裝飾花瓶,就不用兩個人當觀賞風景了,快點過來坐,開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