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 誰的哥哥?
心,沒由來的一緊,通過那層疊的紗,深深望入那男子模糊的面容。
那男子手一揮,他身邊的女子,忙酥胸半露的起身,將簾子層層挑開,每掀起一片,就清楚一分,我的呼吸就隨之緊湊一寸,直到那男子面前的薄紗被全部挑開,視覺衝擊呈現直白化,那瞬間的窒息,突然變成驚濤巨浪!猛烈也襲擊到心上,打翻了我寧靜的小舟……
心,身體,神經,細胞,無一不在顫抖。
波光粼粼的眼,緊緊也吸在那男子的臉上,凝視那微微上挑的邪魅鳳眼,投到那泛著蜜色誘惑的半敞身上,無法拉開,無法動彈,無法思考,無法不愛。
時間仿佛因為我們停了下來,在他複雜的凝視中,我穿越了風聲琴音嘈雜的一切,糾結著自己的心,一步步向他走去,每走一步,就像我從岸上渡到河水中,那樣無措,那樣心痛。
人站到亭子前,凝視著他狹長的鳳眼,連呼吸都忘了,提著自己的心,邁出了艱難的一腳……
"啪……"
臉上一痛,著實挨了火辣辣一巴掌。
那打我的女子一副氣焰高漲的模樣,眼中嫉火熊熊燃燒,尖聲道:“好個沒有規矩的下賤胚子,竟敢……"
"啪……"
"啊……"
我響亮的巴掌聲和她疼痛的驚呼聲,在這樣飄著旖旎小調的夜晚,特別刺耳。看著她顫抖的大咪咪,我怒火中燒,噌的轉身,看向那半眯著眼,不知道想什麼的男人,一步躥到他面前,狠揪過他大開的衣襟,拉起,靠近自己,大吼道:“丫地,我天天盼,夜夜盼,你TMD竟然在這跟我玩人肉大戰?你TNND,不想活了是不是?是不是!"無數複雜的情感,在頃刻間爆發,我狠撲上去,瘋了似的揮著電炮,踹著飛腳,又是廝打又是啃咬,直到自己淚如雨下,才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他身上抹,那種每等一天,就多增一份的恐懼,你個王八蛋!不懂!不懂!
等我哭過了,抬眼看看已經傻掉的某人,狠狠揪了把他的臉,惡聲道:“趕快給老娘把這些鶯鶯燕燕的清理掉,別找皮子緊,不自在!啊……"
有女人來抓我的頭髮,有女人來抓我的臉,還有女人直接扯我的衣服,掐我的肉!
我疼得一聲哀嚎,大吼道:“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不但沒有人聽我,卻挨了眾裸女更加激烈的抓撓,我一下子就被人撲倒在地上,啪啪的甩了兩個大嘴巴子,當時眼冒繁星。
眼見魔爪再次落下,那該死的傢伙終於冷喝一聲:“住手!"
我覺得臉上被打得火辣辣的疼,一個高從地上躥起,怒目瞪著那些衣衫半裸的女子,那些人被我瞪得打了個冷顫。我噌地轉過身,直接掐向寇筱然的脖子,大吼道:“讓你不管我,不管我,你變心了!我要休了你!"
那狹長的鳳眼若有所思的望著我,手指緩緩撫上我的手背,瞬間,將我拉入自己懷裏。我頓時沒了脾氣,抱著他又是一陣嚎,等我哭得直抽搐後,才抬起頭,賭氣似的看向他:“別說你不知道我是誰?"
哥哥邪媚的一笑:“你說你是誰?"
我瞪眼:“我說我是你親媽,你信嗎?靠!"
眾人倒吸氣,我再瞪。
哥哥挑起一縷我的銀髮,在手中把玩,問:“頭髮怎麼是銀色的?"
我再瞪:“MD!還不是哭你哭地!我日日夜夜地想你,你倒好,跑這裏鬼混?沒有把你鳥兒閹了,算我現在脾氣小了。"
哥哥鳳眼一挑,嘴角勾起邪美的笑,緩緩貼近我的唇,魅語道:“表現一下你的思念。"
我賊笑:“幹嘛?想讓我強姦你?"
他一愣,神色有些複雜,問:“眼怎麼是綠色的?"
我得意道:“怎麼樣?漂亮吧?你不在的日子,你都不知道我發生了多少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你弟弟我的名號,那是向徹了整個武林,嘿嘿……
對了,他們都回到我身邊了,就差你個沒有良心地!就不知道回去找我,還跑到這麼個什麼破地方玩女人!哼!要不是……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計較,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若還給我弄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我就放手把她們都燒了!聽見沒有!
"弟弟?"鳳眼往我胸部瞄。
"傻了?"我伸手點他腦袋,點啊點啊,就發現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忙從他懷裏躥了出來,撫著他的肩膀,急問:“哥哥,你不是玩失憶吧?"
正在此時,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九弟,好豔福,如此絕世佳人都收入自己帳下了。"
扭頭,順聲望去,一雙深邃美眸,挺拔小鼻,微微上揚的柔唇,溫婉若玉,氣質若竹的理智型美女正凝視著我。第一印象非常不錯,我對她咧嘴笑笑,她微微失神,也對我笑笑,這一笑,簡直若清風過竹,沁心一片。
哥哥胳膊一伸,將我重新抱入自己懷裏:“四姐的珍藏哪里會比我少?那邊是我剛買的美人,四姐若有相中的,就帶回府吧。"
清竹型氣質美女對我淡淡一笑,說:“九弟倒是大方,最好的被自己選去了,才叫四姐選。"
哥哥抬起我的下巴,邪媚的鳳眼一掃,勾起充滿誘惑的唇角,笑道:“著實不錯。"
我氣,我怒,把我當買來的丫頭了?不動聲色的與哥哥對視著,伸出手指,暗中掐向他的大腿根。
哥哥一聲悶哼,手臂一收,將我胳膊扣緊,邪笑道:“還是個野生的。"
我瞪他一眼,心中疑慮漸生,哥哥什麼時候多出了姐姐?還排行小九?是我認錯人了?還是他失憶了?不對啊,失憶失出了姐姐?迷糊……
清竹型氣質美女笑著坐到亭子裏的長椅上:“野生的不好養,九弟可要小心啊。"
哥哥鳳眼一挑,笑道:“越難養的,才越珍貴。"
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開口道:“請兩位不要將我當個動物來談論好嗎?首先,我自己能養活越自己,不用別人養!再者,我不知道是誰將我賣到這裏,銀子我是一兩也沒有分到,這事不能算!最後,我只有一個要求,請抱著我的這位,和旁邊看笑話的那位,介紹一下自己。"
哥哥笑得胸膛起起伏伏,抖落了半片衣衫,將大好的蜜色肌膚露在外面,我忙伸手拉好,自家的產業,不能輕易讓外人見到一寸春光。
哥哥說:“好,我介紹一下,我叫筱楓依然,她叫筱楓晚晴,是我四姐。"
我仰著臉,看著他,確定他沒有騙我。筱楓依然?寇筱然?怎麼回事?心裏有些許期待,卻也涼了一截,又問:“這是哪里?"
哥哥眼波一閃,笑問:“問題不少,你若想知道,我會告訴你,為了公平,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看吧,一定是失憶了,不然,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誰?但他那愛算計的本性,可一點都沒有變!從他懷裏掙扎出來,盤腿坐到他對面:“問。"
哥哥問:“你叫什麼?"
我答:“我的名字太多,你只管我叫弟弟。"問:“這是哪里?"
哥哥回:“麟國。"問:“你認識我?"
我答:“認識。"問:“你是不是失憶了?"
哥哥回:“我沒有失憶。"問:“你怎麼認識我的?"
我答:“當乞丐時認識的。"問:“你說你沒有失憶,為什麼還問我是怎麼認識你的?"
哥哥回:“好奇。"問:“你和與我很像的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我答:“愛人關係。"問:“你十年前在做什麼?"
哥哥回:“做生意。"問:“你們認識多少年?"
我答:“十年。"問:“你去年的這個時候在做什麼?"
哥哥回:“做生意。"問:“他怎麼了?"
我答:“他被河水卷走了。"問:“你是不是有同胞兄弟?"
哥哥回:“是。"問:“你要找他?"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顫聲問:“他……他……他在哪里?哪里?哪里?"
那人回道:“十二年前就分開了,再無聯繫。"
我徒然坐下,瞪著那一模一樣的容顏,在無聲中,淚如雨下,模糊了他的影子,世間的事,誰又能說得明白?我換了個樣子回來,哥哥樣子沒有換,靈魂沒有換,人,卻不是那個人……
我的世界變得茫然,仿佛一直在毛毛小雨,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雨水隱去,他的影子在眼中漸漸清晰,我才勾起嘴角撲了上去,狠狠地擁抱住他:“放心,他會回來,一定回來!"
放開他,站起身 向外大步走去,我要回`鳳國',說不定哥哥已經在到處找我,我要告訴他一個驚喜,他有兄弟,有姐妹,家裏人口好像很眾多呢。大家一定能很好相處,因為他們有著同樣的興趣愛好,都喜歡做生意,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