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生活啊……
日子瞬間又過一天,啟尊突然說有東西要送給我,然後喊了聲進來,就從門後面閃進兩個小巧的身影,怯怯的偷看了我一眼,傻愣了幾秒後,忙底下紅紅的臉蛋,乖巧的喊了聲:“主子。”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從震驚到非常震驚,從非常震驚到萬分震驚,然後狂喜著沖向兩個小男孩,呼喊了小甲小乙,又摟又抱又親,激動的眼淚都快流了下來,等我久久終於稍微平靜下來後,倆個小男孩已經面如桃子,紅得不知道往哪里藏好。
我轉身撲向啟尊,也是一頓興奮的狂熱,對著他的臉,狠揪了兩口,躥著高的喊:“謝謝,謝謝……”
啟尊紅著臉,變成了雕塑,半晌,才反應過來,說道:“別……別和我說謝謝,應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我高興得又是一頓蹦躥,看得眾人都有點傻眼,我忙放開啟尊,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笑道:“你別介意,我這人一高興就好親人,但絕對不是卡你油水,實在是個性使然,不太好改,你和小甲小乙就將就一下吧,我儘量注意。”
一個轉身,又沖向小甲小乙,在兩個人迷糊的狀態下,我拍了拍他們的腦袋說:“還記得閒哥哥嗎?我是他姐姐,他告訴我說,他在‘菩衍劍莊’時,常常受你們照顧,讓我帶他對你們說聲謝謝。”
兩個小男孩眼睛一亮,開始四處尋找,忙問:“閑哥哥來了嗎?”
我說:“總有一天,他會光明正大的來看你們,放心吧。以前你們照顧他,現在我來照顧你們,嗯……就讓你們一先當個小主管吧,工資加一倍,等幹好了,我再提升你們,好不好?”
兩個小傢伙驚的嘴都合不攏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我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腦袋,打趣道:“閑還和我說了,這兩個小鬼已經思春了,有合適的人家,就給出個好嫁妝,打發著嫁掉算了。”
兩個小傢伙滿臉冒紅光,仿佛要害羞得燃燒掉,大張的嘴一嘟,齊聲道:“閑哥哥太討厭了!”
我哈哈一頓大笑,又拉著他們親熱閑嘮了好一會兒,才讓人帶著他兩,送到不錯的房間,換上好衣服,當起了我的小主管。
問過啟尊才知道,原來老禽獸讓他找個合適的機會,將兩個小傢伙殺了。不過,啟尊表面上是那麼做的,暗地裏卻將兩個小傢伙藏了起來。我問他為什麼如此,他說,他應該如此。很簡潔地回答了我的問題,而我心裏的感動還真是不一般的大,那可是兩個鮮活的生命啊!雖然以前他一直為權利拼搏,但至少證明我沒有看錯,他仍舊有自己的良心,並非完全的麻木不仁。還好,當初壓寶時,留了他一命,不然,當我看見小甲小乙時,還真得愧疚半生呢。
日子唰唰的又過兩天,我們籌備著復仇大計,此計畫被我正式冠名為:棍桶王八手掐鱉,扯扯蛋黃踹死龜!
此名號一出,立刻震倒一片!
我晃動著肩膀,直誇自己……有才!
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揪過森林的衣襟,緊鼻子瞪眼睛的惡聲問:“你在我這裏混吃混喝的也不少天了,也應該到你為組織做點貢獻的時候了!現在,我的計畫就是幹掉女皇,你說,你是幫還是不幫?不幫,你聽了我的計畫,你要死!幫,仍舊可以混在爹爹身邊看著他,在他需要你幫助的時候,突然躥出來,當一把救美的英雄!雖然你這一世,下一世,大下一世,嗯……這麼和你說好了,雖然我連著預定了爹爹的生生世世,但也不介意你在某一世,突然插上那麼一腳,好憐憫一下你愛他一世的心思。但這一世,你就別想了!
但是,但可是,愛一個人有罪過嗎?答案是:沒有地!所以,我允許你呆著爹爹身邊,愛戀著他,保護著他,只要你的小鳥兒夠規矩,我保證你仍舊是個男人的事實!不然……嘿嘿……
當然啦,如果有一天,你又找到自己的第二春了,當然可以自行離開,只要不再把爹爹綁走就好。哦,對了,你上次把爹爹綁走後,怎麼又放了回來?就是在‘玉姿閣’裏,我把爹爹睡丟了的那回。”
小森林子的臉有點掛不住,紅著臉,頗為不爽的說:“你放開我!”
我手一鬆,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張了大嘴,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手指顫抖地指著他屁股,他臉一紅,問:“幹什麼?”
“你……你……你一屁股壓死了兩隻蒼蠅!比蒼蠅拍還神准呢!麻煩你,發揮一下你屁股的功能,把窗戶上的蒼蠅也給我坐死!”
“你!”森林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最後將手中的酒水,一口吞下,也算是借酒消愁的一種。
我忙安慰道:“小森林子啊,你也甭和我著一般見識,你一鬱悶就喝酒,當我這酒不是錢來的呢?好啦,我不和你逗亙了,說說,你聽了我的計畫,到底幫還是不幫?”
小森林子看看爹爹,又看看我,壓低著憤怒,咬牙道:“我就聽見你說要復仇!想了三天,才想出了一個名字:棍桶王八手掐鱉扯扯蛋黃踹死龜!這也算是知道了你的秘密?”
我冷笑道:“關門,放……”
話還沒有說完,若熏一下子躥了過來,直接遞給了我一塊白色的布。
我順手接了過來,攥住一角,當扭秧歌的手絹左右翻著花浪,問:“給我這布幹嗎?綁人啊?還是套頭啊?”
若熏眨了眨天使般純潔的眼睛,對我小聲道:“吟吟,我已經把他的內褲偷來了。”
我翻浪花的手突然停止,嘴大張,眼大瞪,嘴角抽動地看向手中的白布!突然聞到一股子騷哄哄的味道,然後就一聲慘叫,將那四四方方的東西,扔到了小森林子的臉上,看著它緩緩劃向桌子,掉到茶杯上,浸濕了一角……
森林的臉色相當地難看,兇狠的目光瞟向我和若熏,我忙抱住若熏,若熏忙抱住我,兩人抱來抱去的見小森林子突然一動,忙非常有默契的投奔到爹爹的懷抱,爹爹的懷裏頓時多出了兩顆人頭。
我推著若熏,低吼道:“你給我出去,別碰我爹爹!”
若熏緊拉住爹爹的衣袖,求饒道:“別,就呆一會兒。”
爹爹無奈道:“你們兩個休要再惹師兄。”
我忙點頭,看向森林:“小森林子啊,這不,為了表示我們和談的誠意,已經將你被風刮跑的齊腿平頭底褲撿了回來,而且,已經洗過了,不信,你自己聞聞。”也熏熏你。
森林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整一五彩燈,最後,剛想一屁股坐下,卻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心,低頭看向椅子,果然看見兩隻蒼蠅,頓時,臉又由綠過渡成紅,轉身,走了。
知道我的秘密計畫,竟然敢這麼瀟灑的轉身走掉,於是,我半眯著眼,呲著牙,兇狠的問爹爹:“殺,還是不殺?”
爹爹抬手給了我腦袋一下子:“能殺得了,你就去殺。”
我揉了揉腦袋,給若熏是了個眼神,若熏忙搖頭;轉向朝,朝仍舊酷酷無言的看著我;看向紅依,他當做完全沒有看見我;再轉向綠意,綠意猶豫一下後,攥著自己的蕭,等著我進一步的指示,果然最夠意思!
我抹一下鼻子,氣勢洶洶地從腰上掏出一把小小刀,半眯起兇殘的眼瞪向森林消失的門口,從爹爹懷裏鑽了出來,銀色的髮絲飛揚,手中寒光一閃,我伸出嗜血的舌頭,舔上銀色的刀面,做足了電影裏最壞最酷最變態的噱頭!
所有人都被帥呆了,酷必了,簡直無法比喻了的我,震撼得無以復加,就連爹爹和朝,都一副停止呼吸的驚恐摸樣,用脫窗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舔刀的舌頭……
我得意的嘴角有點合不攏,用斜視的目光瞄了眼他們,看見爹爹張了張嘴,一口氣提在嗓子眼卻發不出的模樣。我極其瀟灑地將刀入了鞘,對著爹爹拋了個媚眼,聽見爹爹略顯僵硬的問:“吟,舌頭疼嗎?”
疼?怎麼會疼?可若說不疼吧?我怎麼覺得有種滿口血腥的感覺那?張了張嘴,什麼東西順著嘴唇嘩啦的淌了出來?
我低頭看看,淡綠的衣服上被染了紅色的鮮花,眨眨眼睛,不在意的笑了笑,含糊不清的大舌頭道:“哈……小CASS,想當初我手穿鋼釘,肩鎖琵琶鉤的時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確實沒有皺一下,我一直皺著呢。)這點傷,小意思,去把小森林子給我叫來,我要讓他看看,什麼叫做愣得怕橫的,橫得怕不要命地!”我死鴨子嘴硬的硬挺著,將電影裏安排舔刀的導演罵了個一百零八遍!MD!你那是道具刀,好不好?和我這真傢伙能比嗎?簡直是誤導純情小青年,荼毒了祖國鮮豔的花朵,終結為:你有罪!
我顫抖著肩膀,無所謂的笑著,看著口中的鮮血流啊流地,終於因無顏見眾位刀裏來床裏去的寶貝們,一個眼白,選擇性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