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帝王的報復
生活在齒輪的磨合下,漸漸走入一般人所謂的正軌。
哥哥掌管了全國的財政,每日大黑珍珠算盤不離手,見到誰,都一副能炸出錢財的財精樣,為國庫的充實,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人送外號:鐵雞也拔毛!咳……這個我承認,是我私底下起的,夠創意吧?就為這,哥哥可沒少敲詐我的星期六,星期日。
爹爹操控了全國的殺手党,將所有在官場上無法鎮壓的人,都以暗殺的手法解決掉了,也為國庫充實了不少稅銀。還沒有人聽說殺手會交稅的吧?沒聽說,沒關係,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鳳國’並不是天堂,亦又權利黨派之爭,亦有扯不段的關聯,解決不了冤情,這時,爹爹就發揮其迅速解決問題的功效,哢嚓一刀!世界,清明了。
雪白果真辦起了動物收留所,地點,就在我的後宮!弄得巨大的後宮裏面,全是叫春的貓,狂吠的狗,還有紅眼的兔子,亂飛的鳥。害我對後宮那塊地兒,產生了強烈的恐懼症,連進去找雪白,都得抖上三抖。哎……這也算是親親寶貝們手段辛辣了。
紅依綠意,抱著琴,提前蕭,全部投身到教育事業,搞起了‘鳳國’音樂文化教育。在他們教音律的地方,經常能聽見紅依的咆吼:靠!你TMD笨死了!跟那死女人一樣!笨蛋!重彈!
也經常能聽見綠意的軟語:“哥,你先自己教吧,綠意想絕色了,要回宮。”
紅依繼續咆吼:“沒出息!!!”
綠意將蕭往自己腰帶上一別,說道:“就沒出息了,綠意要回去生小綠意。”
紅依狂吼:“那死女人,就不幹好事!看我回宮不吼死她!”起身,抱著琴,也回宮了。
從此,所謂後宮佳麗三千的地方,又多開了一個後門,給紅依綠意所教的學生進出。於是,雪白養動物的嚎叫聲和紅依綠意學生所撫琴吹蕭的聲音,混合到一起,別有一番恐懼滋味在心頭。
若熏當起了金牌捕快,以揣摩犯罪心理而著稱全國,還,一抓一個准!有誰想到,此天使寶寶每次遇案,都是想如果是自己,為了得到什麼東西,是會如何如何下手?從而得出結論,將匪徒一往打盡,也算是從良了。不過,有時候,他還是手癢,會將別人偷走的寶貝,偷偷順回來,送給我。美其名曰:為天行盜!只偷惡人的東西!
花蜘蛛在我建議下,開了一家全國連鎖超級美容SPA館,每天都醉心的研究如何能讓肌膚更好,更水靈;讓容顏不老化,不出裂紋,鮮亮的如剛剝皮的雞蛋;更是開發出多種五顏六色的化妝品。整天的瞄眉畫目,染指甲,做髮型,就差去做變性手機,從鴨變成雞了!
桑渺到真是自動自發的管理起了所謂的後宮,將雪白那成百上千的小動物歸類,建窩棚,掛牌子,整理得條理分明。而最讓我吐血的是,那牌子上,竟然刻著什麼‘瑤池宮’‘碧雪宮’‘凝香宮’等等。我靠!這些明明是各個妃子的宮殿名嗎!盜版,也不是這麼個盜法啊?桑渺又以絕對的文字化優勢,幫紅依綠意把教材整理好,分出了若干個等級,成了真正的樂府。並著手編制新的憲法,讓‘鳳國’的機制更加完善。
朝是唯一一個陪在我身邊的人,就如同影子那般,不離不棄的存在,我幾乎已經懷疑就連我上廁所,朝都會蹲在某棵樹上,做觀望。有這樣一個男人守候著,我,不怕人老珠黃。甚至,有點期待我滿臉皺紋白髮蒼蒼的那天,朝仍舊會費力地爬上某棵樹,用那雙深邃的眼,看著我雪白的屁股,確定我的安全。
生活,一直這樣,也許,很好吧。只是宮牆的這一邊,是否如那邊一樣,自由?徜徉?我始終覺得,自己,是屬於市井的,屬於無賴的,屬於江湖的……硬是要將野雞放到鳳凰窩,還真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
不知道我和眾寶貝的調教太好,還是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竟然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將‘鳳國’上下打理得井然有序。儘管如此,我仍舊忙得腳打後腦勺,每天,被一些大事小情磨得仰天長歎。
親親寶貝們雖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但仍舊會抱怨自己的陪值時間段太短,第個人,都恨不得將我捆綁在腰帶上,讓我們如影隨行的陪伴著彼此。
雪白想閏我起去養鴿,梳狗毛;紅依想讓我去聽他教琴,給他唱歌;綠意最渴望跟我滾床單,製造出個小綠意;花蜘蛛想讓我當他的護膚試驗品,好將那雙會纏人的手,天天環繞在我身上;若熏想與我一同去偷別人的寶貝,然後躲在被窩裏笑;哥哥想每天每時每刻將我抱在自己腿上,一邊打算盤,一邊調情;桑渺想讓我陪他回山莊,看看父親,姐姐;就連清冷的爹爹,都想要與我攜手同遊,看盡遠山風景,坐享雲淡風輕;儘管朝沒有說,但我也知道,朝渴望擁有自己的幾畝良田,與我過著相依相偎的田園生活。
這一切的期待,都是如此簡單,可生在皇家,卻成了難上難的事情……不過,還好,我還有一些很惡搞的飛鴿傳信,讓我的業餘生活也變得豐富精彩。
例如:
三個半月前,來信說:已遠離‘帝京’,路上追兵不斷,每次來兵追捕,都會割古虹一塊血肉,斷其一根肋骨。
三個月前,來信說:古虹全身重傷,慘痛無比,被鳳霽拋棄,野狗食之。
兩個半月前,來信說,已經取得鳳霽信任,潛入關外,欲獲取私藏寶藏。
兩個月前,來信說:開啟寶藏時,突然殺入蒙面江湖人士,奪走全部寶藏,鳳霽,鬢白速老已。
一個半月前,來信說:鳳霽手下親信內亂,紛紛脫離鳳霽管制,更有甚者,企圖換鳳霽上‘帝京’,換取榮華富貴。鳳霽兵團,已經瓦解。
一個月前,來信說:再次遇襲,鳳霽孤身一人,將其擊昏,焚掉其身後圖騰,並按預定,在其左臉刺上‘強姦你’,右臉刺上‘不給錢’,六個字。事後,將鳳霽賣到‘春妝閣’,一輩子為娼為妓。鳳霽求死,吾假意偶遇,以籌備贖金為由,讓鳳霽耐心等待。鳳霽,因希望為由,被迫接客,這為生存下去。
半個月前,來信說:鳳霽被人活活玩死,死前仍喊道:朕是女皇!
剛剛又收到一張信箋,此刻,正遊戲於風中,舞動於在我的兩指間。嘴角掛著慧心的微笑,輕柔地依靠在朝的向上。
伸出另一隻手,將那依舊單薄的紙張片片點點撕碎,隨風飛入已然解凍的湖水,淹沒掉這個文字故事,最後的結局。。。
吾皇聖安。今,鳳國平定,天下祥和,臣多年血恨已報,心事已了,從此遊歷山水間,筆待莫言老。
——————休莫方字。
這世間的事,到底什麼才是黑?什麼才是白?又有幾個人,能真正說得明白?看得通透?每個人,展現給你的,無非,是你想看到的一面。鳳霽以為她找來個人,讓我誤會其是休莫言,可又怎麼知道,休莫言從來也只是休莫言,何來誤會之說啊?
休莫言,扮演的從來都只是自己,卻被大家想成了千變萬化的樣子。而每一種樣子,都只是自己所想,以為可以為自己所用,罷了。。。
仇,報了。
故事,結了。
我的自傳,是否應該結束了?
我不知道。
因為我心底的某個角落裏,仍舊時常會出現一匹狂野霸道的野獸,在我的思想裏咆哮:你是我的!
站在所有權利的中心點,我突然變得疑惑,如果,我是野獸的,那麼,野獸,又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