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四.夜竊風流
夕陽的光,灑落在我身上,我頭痛欲裂的醒了過來,聞見一身的嘔吐味道,張開沉醉的眼皮,看見一旁的小廝正一臉忍受的打算服侍我起床。
我迷茫的坐起身,掃視了一圈這有點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屋子,問:“這是哪里?”
那小僕浮腫著半張臉,擠眉弄眼,呲牙咧嘴道:“綠姑娘,你在主子的屋子裏!”
我這才看清,我小僕正是將我撞下馬車,又被昏迷中的我打成青紫色的小灰。更加迷惑的問:“這麼長時間了,你的臉怎麼還沒有消腫啊?”
小灰委屈道:“本來已經好了,這……這……這是昨晚又被你打的!”
我:“啊?怎麼可能?!”
小灰抽嗒道:“本來小灰想給綠姑娘換衣服,可姑娘不但不讓,還動手打人,不但大人,還喊著……喊著……”
低頭看向自己衣物,只見上面嘔吐的痕跡色彩斑斕,正發出難聞的氣味。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看來,我一定喝得太多了,不然不會吐得這麼淒慘,順口問:“喊什麼了?”
小廝猶豫著:“喊……喊著:強姦啊,非禮啊,要人血命啦!”
我臉噌地紅了個通透,小聲問道:“那個……我昨天的樣子,都有誰看見了?”
小廝扁了扁嘴,嘟囔道:“只有主人和小灰。”
我噓了口氣,不好意思道:“辛苦你了,你的主人呢?”不是也喝高了吧?
小灰用那青紫色的眼,哀怨的望向我:“主人,病了!”
我噌的彈起,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忙撫床站好,問:“他怎麼了?”
小灰埋怨道:“還不是因為綠姑娘你!”
我眼睛一眨,無數個設想翻江倒海而過,抓過自己醉酒錢的計謀打算,嘴角咧開一抹得意的笑。那個野獸,不是被我借酒裝瘋,酒壯熊人膽,酒後亂性,直接給OO了吧?嘿嘿……我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刁鑽了。
身子被搖晃,小灰關切道:“綠姑娘,你怎麼了?怎麼又流口水了?”
我忙用袖子擦了擦,正色道:“你家主人呢?帶我去看看他。”
小灰為難道:“還是……還是再等等吧。主人現在身體非常虛弱,綠姑娘就別去……”
虛弱?眼中閃興奮!原來我真的如此神勇啊!娃哈哈……
興奮?心底劃過顫抖!原來我真的如此沒有審美,逮到一個,放倒一個?沒品啊……
心中感慨參半,臉上假正經道:“快!帶我去看看!”我得關心一下這個野性寵物,雖然醜點,但好歹算是野味啊。
小灰輕歎道:“哎……好吧,只是綠姑娘你千萬離主人遠點。昨晚啊,你喝多了,就抱著主人不放,把主人……哎……把主人折騰得,這叫一個吐啊……吐到後來,連苦水都吐出來了。小的還在納悶,綠小姐和主人的感情真好,被主人吐成那樣,都不鬆手,還直嚷著:親親……親親”
— —III
????????
我真的沒臉去見宮任,打包跑回到“墜落人間”,與眾親親寶貝躲在二樓的隱蔽包間裏親熱著。
莫修言並沒有走,仍舊以一種獨立的形式出現著。他的身份,是個謎,就如同曲閱對我說的,他認為莫修言是個奸細,所以,才下手很重,往死裏折磨。而莫修言只是淡薄的存在,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露出什麼端倪,證明他到底是屬於哪一方的人馬。雖然,放這樣一個人,在我身邊,很不安全,但我更喜歡把可預知的東西歸納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不喜歡,所謂的意外發生。
一樓大廳處,依舊旖旎在春情中,釋放著最原始的墮落。人們喝著酒,相互間恭維著,調笑著,在不知不覺間,將彼此的身份與秘密一同暴露,給我們提供了最真實的資料,最有力的威脅。
嘈雜的情樂場所,突然,漸漸變得安靜。
我伸頭向下望去,只見桑渺一身紫色華服,衣領口開到胸前,露出大片奶金色的肌膚,腰間高高豎起一條同色系玉帶,外罩透明的淺紫色薄紗,勾畫有大片的漣漪,使之看起來,若行走的紫羅蘭,高雅間,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長長的墨色長髮,拘起半邊,以一根紫色玉簪輕挽,剩下的髮絲全部飄逸在身後,垂落於鬢間。
全場,皆為那抹顏色所傾倒,癡迷了一夜的情。
隨著悠揚的小調響起,桑渺眼底沁著一絲幸福,笑道:“一直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樣的表達,不唐突,不輕浮。當可以開口的時候,卻又覺得所有的言語,都難以表達自己的感情。今晚,只為一個人,只唱一首歌……”桑渺說完,將眼掃向二樓包間裏隱蔽在黑暗處的我,碰擊出異樣的火花……
“舉頭望月淡風清有你伴我走,此刻良辰只祈求緣分能長久,就讓我牽你的手擁你入我懷中,自古水長流幾番春秋。人生幾許風雨總讓人煩憂,回首唯獨那漫長歲月悠悠,月下望著你眼眸握緊我的手,猶如花兒依舊會飛舞風中。
有你陪我把醉今生永不悔,夜越黑人越醉你的美化作纏綿我夢一回。風兒吹花落隨今生愛你不悔,琴聲縈繞道出我和你永世相隨,我今夜的愛倒影在你的美……(花落素詞/曲:藍智峰)”
不知不覺中,從黑暗走出,站在二樓的欄杆處,與桑渺的眼波糾結著,被他的淺唱低吟吸引著。心,柔軟得仿佛被海風吹過,蕩漾出一波波的纏綿。人,癡了,直到桑渺退出舞臺,由隱蔽的樓梯口,輾轉來到我面前,看著那若瀑布般的髮絲,拂過淡紫色的唇,劃過情跡斑斑的眼,我在恍然一笑:“丫,偷學我小哼哼過的小調。”
桑渺若皎月般,露出自然而然的溫柔笑意,染了刹那間的訪華,道:“那日聽了了哼唱,覺得詞語意境,猶如我心,便記下了。”
我臉有點紅,匆匆點了點頭:“哦。”
桑渺忙問:“唱得可有不妥之處?”
我搖頭:“沒有,蠻好聽的。”
桑渺眼睛一亮,問:“真的?”
我笑:“千真萬確的真!如假包換的真!比真皮衣服,還真!”
桑渺被我笑得臉頰微微泛紅,眼波爍爍的望著我,若情人般低語道:“你……喜歡就好。”
被這樣一絕世美男暗暗表白著,我虛榮的小泡沫忽忽悠悠的飄了起來,兩個人,就這麼不再言語的站著,看似一同欣賞樓下的表演,實際上,心思都已經滾到床單上,如此這般,那般,一番了。
兩個人,幾乎是貼著肩膀,站立的,所以,當桑渺的手,以袖子做掩護,偷偷摸摸牽住我的手時,我還是做賊心虛的打了個激靈,忙將手拉了回來。不期然的,看見桑渺眼底劃過的一絲黯然,望向一樓演出的笑臉,亦僵硬了幾分。
心裏,終是不舍,又緩緩而小心的伸出手去,拉扯上桑渺的手指。
桑渺身體微微一顫,反而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就這麼無聲的揚起嘴角,一同觀看樓下的火辣演出。
“弟弟,午夜了,該辦正事了。”直到哥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才慌忙的收了手,與桑渺一起,進入包間,打理一番,整裝出發!
?????????
深夜,在崗的親親寶貝們再次全部出動,打算為女皇的生辰準備一份厚禮。
按預計好的步驟,曲閱將皇城裏的薄弱環節露出,若熏和爹爹潛入皇宮,盜取女皇的玉璽!
而哥哥和森林則負責暗中掩護,我和花蜘蛛、紅依、綠意、桑渺,負責制造混亂。
大家開始行動,全部以黑色夜行衣作為掩護。
眼見皇宮在望,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拉森林出來,對他說:“森林,我是女皇。”
森林愣一下,隨即笑了笑:“我知道。不過,你能親口告訴我,我很高興。”
我也笑了笑,哈哈道:“沒想到,你也快趕上我聰明了。”
森林提了一口氣,又放下,轉身追爹爹去了。
削昏了幾人,迷昏了數人,換了軍服,大搖大擺的行走在宮殿四周,做著外城巡視。
突然,被一隊士兵攔住,喝道:“口號!”
我下了一跳,只見哥哥介面到:“不偷懶,不睡覺!”
那隊士兵回答:“精精神神站好崗!”
通過……
我擦了擦冷汗,捅捅紅依,調笑道:“你們老曲家,真出人才!”這曲閱起的暗號,果然夠猛料。
紅依白我一眼,繼續大步前進,裝大頭兵。
巡邏到宮殿的最薄弱環節時,若熏和爹爹就得單獨行動了。
我拉住兩人,囑託道:“如果有麻煩,就只管跑,別把小命搭上,知道嗎?”
爹爹點點頭:“放心,我說過,不會再讓你一人獨行。”
若熏眨眨大眼睛:“放心,吟吟,假女皇的玉璽藏在哪里,我知道。我早就打它的主意了,想把它送給你玩。”
我在兩人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親昵道:“我們等會兒見。”
若熏和爹爹潛入宮殿,哥哥和森林也悄然隨在其身後,進行掩護。
我們約定好,若半個時辰,他們還沒有出來,我們這邊就製造混亂,將官兵引出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們巡視在相約的地點,將地皮磨得起毛,也不見親愛的寶貝們。心裏的不安在點點擴大,毛躁感逐步增強,就在我忍無可忍打算火攻皇宮的檔口,我最最可愛的親親寶貝們,終於歸隊。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見眾人無恙,便火燒屁股般逃離作案現場。
回到“墜落凡間”,點上油燈,卻看見爹爹冰白的手指上掛著點點腥紅。心一抖,忙撲了過去,無從下手道:“爹爹,你受傷了?”
爹爹將受傷的胳膊拉起,淡聲道:“無礙。”那黑布下的胳膊上,赫然一條約二十釐米長的刀口。
我眼淚在眼圈裏打轉,憤聲問:“怎麼回事?”
爹爹回道:“今夜,亦有他人前往皇宮,盜取玉璽。”
我抓來花蜘蛛,讓他趕快給爹爹上藥。自己則抱著爹爹的腰,當他的支撐點。若熏從身後抱住我,囔囔道:“吟吟,淨流哥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我安慰地撫摸著若熏的手臂:“發生什麼事了?”
若熏說:“本來,我們潛入皇宮,找到玉璽所藏之處,並無困難。但當我碰到玉璽,我才知道,那玉璽是假的!摸摸,手感,細微的差距,就知道不對。玉璽是假的,我們就只有退出來,卻思量一番,根據女皇的縝密心思而推測,玉璽應該還在那假玉璽周圍!於是,我們和淨流哥哥再次潛入,筱然哥哥和森林……哥哥,亦守在門外,做掩護。但,當我們返回後,就發現有人已經先我們之前,拿走了放在假玉璽身邊暗閣裏的真玉璽,而那兩人,正打算離開。我怕玉璽被他們搶走,就急著去搶,可……可武功沒有人家好,倒是連累淨流哥哥出手,將我救了出來,害得他受了傷。”
我轉身,掐著若熏的臉蛋:“你沒事就好,不用內疚,玉璽沒搶到,就算了,是我的東西,總有一天,會回歸到我的懷抱的!”
若熏水嫩的唇噘起,對著我的臉蛋猛啵了一口,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笑著,伸手舉起一樣東西,放到我手中,笑而不語。
我疑惑地打開層疊的黃布,看見一塊佈滿血紅色紋理的精雕美玉,男子拳頭的大小,周圍全部生動地雕刻著翱翔火鳳的舞動之姿,只有底下雕刻著八個繁體字:“火鳳燃月,天命永昌”!”
在燭火下,那一隻只紅色的火鳳,仿佛能展翅飛舞般,生動了人的感官。
手裏托著玉璽,蔓延的困惑道:“若熏,這個東西……是玉璽吧?”
若熏得意的笑道:“當然是!我也不傻,當時撲過去,就是想要換下他們的真玉璽,在不知不覺中,調包!”
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璽,又看了看若熏,有點無法相信這可喜的事實。
知道爹爹說:“若熏為了玉璽,都要拼命了。”
我才恍然過神了,抱住若熏一頓熾熱的舌吻,直吻得若熏氣喘吁吁眼含情欲,手不自覺的攀爬上我的腰,漸漸收緊。
感覺到屋子裏怪異的氣氛,我暗吸了兩口氣,微微拉開與若熏的距離,笑道:“哈……不知道哪個倒楣鬼,冒著這麼大的危險,竟然偷到假玉璽!”
哥哥伸手將我從爹爹的後背,若熏的懷裏,挖了出來,抱進自己懷裏,說:“放心,那兩人已經被做了手腳,想知道是誰要玉璽,不難。”
我點點頭,親了哥哥一記響吻:“真棒!”
哥哥狹長的鳳眼眯起,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在我耳邊挑逗著:“還有更棒的呢,弟弟要不要享受一下?”
心被這只桃花妖弄得癢癢的,口水險些氾濫。
就在我安撫心跳的空檔,花蜘蛛旋風般沖了進來,手順著我的大腿就撫摸了上來,媚眼吐絲道:“想死奴家了……”
哥哥身形一閃,抱著我避開了花蜘蛛的色情爪子。我們這邊剛躲開,花蜘蛛那邊就跳腳罵道:“死沒有良心的東西,你給我過來!不然……不然……不然我就過去了!”
”噗嗤……“我和哥哥一個沒忍住,都笑場了。
花蜘蛛見我們笑他,一個高躥起,撲向我,就是一頓猛親。
我被他親得直癢,逃命似的跳出哥哥的懷抱,討饒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厲害,還不成嗎?大家都累了,你們好好休息,我……”
綠意扯住我的手,急切的問:“絕色,你是要回宮府嗎?”
我點頭:“是……”
啊字還沒有蹦出來,就被紅依吼了回去:“滾!要走快點走!別在這裏鬧老子的眼!”
我脖子一縮,這怎麼就得罪人了呢?沒有搭理紅依,踱到爹爹面前,親吻著他受傷肌膚的周圍,輕哄道:“不疼哦。”
爹爹提起我的下巴,張開冰白的唇,問:“要回去嗎?”
我眨眨眼,不明白一干人等的詭異態度,仍舊點了點頭,卻看見爹爹眼底劃過的淡淡失落;聽見紅依憤怒的低吼:“要走,就別再回來!!!”;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花香,身體突然覺得燥熱異常……
眼見花蜘蛛扭動著腰,晃著屁股,拋著媚眼,一步步走過來,伸出吐絲的舌頭舔了下我的唇角,媚身道:“這回可是“春色正濃”!主人,你就好好享受吧……”
綠意紅著臉,呢語道:“絕色,綠意也中了春藥。”
紅依狀似不屑的哼了一聲,繼而對花蜘蛛喝道:“你!……”
花蜘蛛回過頭,看向紅依:“怎麼,要解藥?成,但不許跟我搶人!”
紅依的唇動了動,紅著臉,轉開頭,沒再說什麼要解藥的話。
若熏爬過來,輕噌著我的臉,喘息道:“吟吟~~~”
花蜘蛛塞給愣在一邊的森林一顆解藥,急道:“去看場子去!我們這邊急需解決個人需要。”說完,就撲向我,上下其手。
我喘息著,苦笑道:“用得著給我下這麼猛的春藥嗎?你們明說,我不就懂了?”
綠意抬起杏眼看我:“哥哥都說了那樣的氣話,絕色不還是沒懂嗎?”
我臉一紅,嘟囔道:“誰知道你哥發什麼瘋。”
紅依噌地轉過頭來,燃燒著情欲的眸子變得霍霍明亮,分外妖豔,開啟的紅唇繼續噴火道:“你就惦記著潔癖男!心裏又怎會有我們幾個?”
我大呼:“冤枉啊,我是不想讓宮瑤懷疑我有作案時間。”
“……”紅依的臉色好看了幾分。
我抬手,招呼道:“過來吧,暴龍,我想你了。”
紅依的臉又是一紅,卻扭捏的不肯過來。
而我們這邊,在花蜘蛛的熱情下,已經一閃半退,散亂成一團。
花蜘蛛還不忘在我耳邊得意道:“讓筱然想要獨佔!還是乖乖的分享吧!”
哥哥鳳眼一凜,瞪得花蜘蛛身體一僵,繼而挑眉一邪笑:“與你一起,也只能分享,怕你也照顧不到弟弟的需要。”
花蜘蛛氣得胸膛起伏,吼道:“今天,就看你有幾分能耐!!!”
我裝可憐,告饒道:“英雄,對人家溫柔點啊~~~”
惹得大家低低的笑開了。
這時,有人很不協調的輕咳了一聲,試探道:“那個……我……解藥……”
大家抬眼望去,之間桑渺滿臉通紅局促不安呼吸混亂的立在一邊,顯然也中了花蜘蛛的極品春藥。
我睜著滿是情欲的眼,望向桑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倒是花蜘蛛不耐煩道:“你要來就來,別那麼多事!”
我一愣,桑渺一僵。
花蜘蛛用裸露的大腿噌著我的身體,舒服的顫聲道:“就你們兩個那點破事,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不收你,它日那死人也一定想辦法收了你。既然沒有看住你們兩個,此事就不提了。啊……唔……你……你也是正經人家的男子,守宮砂都讓那死人給破了,我們也不好說什麼。誇不得她捨身為人,解你春藥。事已過,更怨不得你死不要臉賴上那四人!你是要過來一起?還是要滾?都隨你。嗯……死人,插我,哈……再來……啊……”
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在我沒有想過的空隙裏,他們,已經替我想得周全。只是,那個死人,真的是我的新形象嗎?
人體糾纏中,我看見桑渺緩緩拉下自己的衣衫,赤裸著修長的美體,一步步走到我身邊,輕跪了下來。
感受哥哥匍匐在身上,警告似的恐嚇著:“只此一事,下不為例!”身體一個猛攻,與我融為一體。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頭,不看桑渺。卻聽見桑渺低低的呢語:“我……一直等著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