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七 都是黑色男子
因為洪仙兒受傷眼中,沒有機會當面感謝我這名救人英雄,而我這一向做好事不圖回報的有為大好青年,只能含著熱淚,與被拍扁了胸脯的洪仙兒,揮淚告便,打道,出洪府,會自己的老窩‘墜落凡間’。
剛進入‘墜落凡間’的秘密後院,就被自家寶貝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被七手八腳抱成一團不說,還滾成了肉球子。
我捏著嗓子,尖聲叫道:“哦,一個一個來,一個一個來!”
爹爹被我氣笑,冰涼的漂亮手指點我的腦袋:“鬧人!”
我就勢親了一口,色色道:“真香!”
哥哥將我抱入懷裏,捏了捏我的鼻子,挑眉道:“睡得可好?”
我拱了拱:“洪府沒有哥哥,沒有親親寶貝們,睡得怎麼會好?”
哥哥臉上染笑,沁著寵溺在我唇上親了一口:“還算有良心。”
花蜘蛛這身不強體不壯的不會武功人士,終於頂開眾位親親,擠到我身邊,硬是捧著我的臉,來了記舌吻,問:“主人,說說,昨晚那英雄救美的黑衣人,是什麼時候勾引到手的?”
氣壓突然下降,我乾笑道:“魅力這東西啊,真是沒有道理哈。說了你們還別不信,我真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誰。我從攻府出來後,就被人跟蹤了,先是女皇的禁衛軍,然後是洪仙兒的暗影,中間,出現了一名灰衣人幫我攔下女皇的禁衛軍,我卻突然遭遇洪仙兒的暗影襲擊,昏了過去。醒來後,那黑衣人,就沖進來救我,而我……嘿嘿……則把洪仙兒折磨的半死不活!”
若熏擠過來說:“吟吟,我們道的時候,就看見你正往洪仙兒身上拍銅鏡,還邊拍邊喊救人的口號,可把我們笑壞了。”說完後,意識到還有紅依綠意在場,有些不安的掃了兩人一眼,見兩人沒什麼異樣,才又開始往我身上拱我們笑壞了。”
我問:“那黑衣人,你們跟蹤了嗎?”
桑渺臉上掛著歉意,含情脈脈的望著我,回道:“我去跟蹤的那人,卻沒有那人狡猾,竟然跟出了兩名黑衣人,最後,跟丟了。”
我飛出一記吻,笑道:“沒有關係,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更好,免得像我欠別人人情似的。”
紅依哼哼的諷刺道:“找到了,直接娶了,這種報答方式,你還能不願意?”
綠意說:“才不是,是絕色比較有……有Q精神,找不到,就算了。”看看,講過的故事就能記住,真是好綠意。
我以排山倒海之勢,扯過綠意,啵了一口。
綠意紅著小臉,閃動著杏眼,問:“絕色怎麼沒有問,雪白哥哥是否安全?”
我掐了掐他的小臉,道:“一定安全,不然,你們怎麼可能都圍著我轉,沒有分散開行動呢?”
若熏抬起大眼,眨啊眨地,讚美道:“吟吟真聰明!”
我低頭一口親,自豪道:“那是當然!我還在昨天燒起的房子裏,扔了塊帶‘禁’字的牌子呢,為黑衣人,按了個比較拽的戶口——女皇的禁衛軍!如何?大象放屁,不同凡響吧?”
噗嗤……眾親親寶貝笑得前仰後合,歡快的氣氛直線上升。
我問:“講講你們昨天的成果吧。”
若熏忙往我懷裏拱了拱,張開水嫩柔唇,說道:“昨天我們在預定的酒樓附近等吟吟出現,好與吟吟一同,將酒樓上的雪白哥哥綁回來。卻不想,等來等去,等不到吟吟。心下知道事情不妙,想要趕去找吟吟,卻不想,雪白哥哥這邊突然發生變故,赫然出現六名黑衣人,企圖將雪白哥哥劫走。”
因暫摸不清對方身份,我們不好明面手,而朝哥哥也不能太暴露身份,所以,我們就只有等那黑衣人將雪白哥哥帶走後,才尾隨其後,以古府暗衛的身份,將雪白哥哥救了出來。”若熏續而大眼一眨,以可愛得讓人直想淌口水的樣子,問道:“吟吟,你猜,那想將雪白哥哥帶走的幕後黑手,是誰?”
我掐著若熏細嫩的臉蛋,笑道:“是鳳霽吧?”
若熏忙點頭:“吟吟真聰明。”
我又狠捏一下,在若熏的臉上盛開兩朵紅玫瑰後,滿意得收手:“那是自然,也不看我的活了……咳……”差點說出我活了多少歲,這個實在有點考驗我騙小男的決心與臉皮問題,忙將話轉入:“活得多筋道!”
眾寶貝也不說破,只是一個個低著頭,用手指碰唇,壓抑性的咳嗽一聲。
我翻了個白眼,問:“然後呢?”
綠意跪到我身邊,以絕對柔韌的身姿,硬是巧妙地擠進我銅牆鐵壁的美男圖,說道:“然後,古府暗衛來尋,故意敗給他們,讓其誤以為是洪仙兒要搶雪白哥哥。將雪白交代給朝哥哥後,我們就去尋絕色,便看見那黑衣人,動若迅雷般,將洪府的暗影除掉。看見絕色用銅鏡拍……不,是救火!”
我溫柔的看著綠意,親昵地蹭蹭他的小臉,以動作安撫他複雜的心情。
轉眼笑道:“聽洪府護衛稟告,說是看見藍瓦瓦,綠螢螢的小火球,又是你們誰想出的高瑞點子?”
眾親親寶貝一臉茫然。
我想了想時間上的對盤,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那個黑衣人?”
哥哥微微皺眉道:“那洪府的黑衣人與半路救下弟弟的灰衣人之間,不知,是否會某種聯繫?他們……是敵是友愛,暫時分不清。且能攪到我們這局子中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弟弟仔細想想,還有什麼人馬是可能出現的?”
我想來想去,也沒覺得自己又做過什麼解春藥不留名的好事,還不至於讓所有男人都追著我後屁股討情債。
想想,也許,宮任到是一個可能會幫助我的人,但他已經被我弄昏,不可能這麼快就醒過來。還有,暫時代理武林盟主的啟尊,他也可能會幫我,但若是他,不可能不露面。
有點,亂了……
看來,鳳霽已經將爪子伸到我周圍,想要暗中解決這個刺肉的問題。只可惜,她派出抓我的人,沒有抓到,卻可以得知,我被洪仙兒帶走了。而洪仙兒亦會知道,進入她府邸想要再次劫持我的人,是女皇的手下。而古虹那邊,也會憤怒得直咬牙,以為洪仙兒盯上了雪白,無論是打擊報復,還是企圖霸佔,都是不能容忍地!
亂了,真好……
剛返回到宮府,就被憤怒的野獸抓進屋子,扔在椅子上,他則一步步,一圈圈的圍著我轉,不言不語,卻若盯著獵物般,時刻打算進攻。
我被他盯得有些毛躁,想想自己以不光明的手段將他弄暈,底氣明顯不足,討好萬般的仰起笑臉:“我……”
“你跑哪里去了?”野獸不打算聽我瞎掰,直接給予正面攻擊,嚴詞精闢,目光霸氣。
我眼波一轉,說道:“回‘墜落凡間’。”
野獸不打算放過我,就這麼緊緊逼視我的眼,仿佛要看穿我偽裝的靈魂。
眼見他的臉越來越近,那大塊的胎記在午後的陽光下,越發顯得鋪天蓋地,氣勢磅礴,若萬千隻螞蟻組成黑壓壓的一片,於是……我吐了……
真的,從懂得往嘴裏吃東西以來,就不曾這麼浪費過糧食,這樣昏天暗地日月無光的大吐特吐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看著那些嘔吐物,我還能從它們半消化的狀態下,分辨出哪個是我中午吃的牛肉中午片,那個是我路上吃的青菜丸子呢……
野獸的良心,終於從某個犄角旮旯翻箱搗櫃找了出來,吹掉厚厚的一層灰後,拿出來關心起了可憐巴巴的我。
大掌輕拍著我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等我漸漸不吐了,寬厚的大掌則覆在我後腰,推入了暖暖的真氣,使我身體舒服得不得了。
我終於緩過一口氣,感慨道:“宮任,我終於明白你的感覺了。吐,真TMD是力氣活啊。”
野獸大掌繼續用功,聲音裏含著關切:“好點沒?”
我點點頭:“好點了,哎……要是早知道吐這麼多,路上不不買蔬菜丸子吃了,真浪費我的銅板。”
野獸大掌一頓,半晌,略顯猶豫的問道:“看我的臉,噁心?”
我考慮了一下實話傷人,假話蒙蔽人的利弊,還是選擇一個比較柔和的方式,說實話:“其實哈……看你右邊臉,還真是帥得沒天理,酷得神鬼嫉,霸道得芳心碎啊……”
野獸微微挑眉,嘴角沁了絲不容易察覺的笑:“那就是說,我的左邊臉,沒得看了?”
我眨了下眼睛:“不是沒得看,還是可以選擇性的只盯著眼睛,或者只盯著嘴巴看地。”
野獸仿佛嘴角有抽筋的跡象,冷冷道:“還真是難為你了。”
我一副我很善良的表情,說道:“皮相嘛,只是外表,只有膚淺的人才會在意。人啊,最重要的是內在。”
野獸轉眸看我,黑眸裏散發出沽藍色的光,問:“這麼說,你比較注重內在?”
我十分認真的點頭:“我是比較注重內在。”
野獸認真看我,眼裏劃過一絲絲溫情。
我續而狹詐的笑著:“是啊,我這人一向不重視別人穿什麼,只在乎別人脫了後,是什麼樣子,嘿嘿……”
獸瞳一緊,氣溫下降幾分。
我卻並不害怕,一掌拍出,直接襲擊他的腦門,吼道:“跟老娘裝狼人呢?”
野獸一愣,問:“狼人為何物?”
我想了想,說道:“就是狼,也是人,平時以人的形式出現,但一到月圓,就變成狼人,據傳說,滿兇狠地。”
野獸不屑道:“無稽之談。”
我瞪眼:“呸!你不知道的多了,硬裝什麼《百科全書》?”竟然否決我?
野獸狀似認真的問:“這麼說,你見過……狼人?”
我尷尬的笑一下:“都說是傳說了。”
野獸鄙視的看我一眼,續而問道:“那晚,你喝多酒,說我的眼睛……沽藍色,像狼?”
我考慮一下,如果把他與我的狼混淆一談,不知道他是否接受我曾經懷疑他非人類的事實,權衡一下後,我比手劃腳道:“我曾經養了一頭狼,眼睛是沽藍色的。毛是雪白色的,很特別,對不對?我給它起名叫‘人’,看看,看看,你也叫‘任’,完全是盜版嘛!”
野獸瞳孔開始收縮,聲音壓得很低:“你把我和一匹狼比?”
訝然道:“難道你要和我曾經在身上養的一隻蝨子比?”
野獸嘴角抽筋半晌,最後,無耐的歎息道:“時不就我啊……”
“噗嗤……”我被他的樣子逗樂,哈哈笑道:“宮任,原來你也有幽默細胞啊。”
野獸看我一眼,不緊不慢道:“叫我任,即可。”
我點頭:“成!‘人’。”
野獸臉色不善,貼近道:“你的‘人’,和我的‘任’,應該不是一字吧?”
我搖頭保證:“絕對統一‘人’字!”‘人’啊,我想你了,別怪我移情別寵啊,身邊沒有個生猛點的寵物,還真不習慣呢。
野獸用那泛著沽藍色光的眼睛,掃視我半晌,續而緩緩貼近,看樣子,似乎是想要……吻我!
我翻江倒海的感覺突然湧起,張開口,就哇上了。野獸受我波及,也張開血盆大口,與我一同,嘔出了最具創意的新篇章……
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哇……呱呱呱……
結果,就導致,我一看到宮任,就想吐;丫一看見我,就得忍著,儘量不吐。
真是:平生不識野獸男,看盡恐怖片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