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林未寒:03
我被林與鶴囚禁在他的世界里,每一次逃跑被捉回來,那個世界對我展開的藩籬和尖刺,就更高更深一些。
“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真想就這樣,”林與鶴掐著我的脖子,手下漸漸用力,他的聲音冰冷入骨,又咬牙切齒,“掐死你算了。”
那幾乎是我逃跑得最成功的一次,如果不是那個說要帶著我離開的男孩子,在機場被林與鶴的人捉住了,沒有受得住林與鶴的手段,把我的位置供了出來的話,我可能已經更早地離開了他。
但我還是被林與鶴捉回去了。
結果是我的手腕被他掰斷,腿也被打斷,被扔進幽暗漆黑的房間里,差點被他掐死。
我知道那會他是真的想要弄死我。
他可能也厭倦了被一個死人控制。
我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我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從身體里流失,我已經不能吸氣,只能渾濁地往外出氣,眼球突出,顯出了大片的眼白。
但是林與鶴突然松開了手。
他怔怔地看著我軟軟地倒下去,突然將我抱在懷里,聲音里嘶啞,隱隱地有些顫抖:“小寒——”
真難得,他以前從來不喊我名字。
我出生的時候,已經是深秋,很奇異地,唯有我母親住過的那家產房,窗外的樹遲遲沒有雕零。
她為我取名未寒。
這大概是除了這顆破了洞的心臟之外,她唯一賜給我的東西。
但這也是能刺激到林與鶴的,所以他從來不喊我的名字,人後他一貫只叫我小雜種。
之後我就再也沒能去上學。光是養好腿上的傷,就已經花去大半年的時間。自然也沒能高考。
那次我還心臟病發,差點一命嗚呼。
整個事件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林與鶴再也沒有打過我,甚至有時候對我算得上是溫柔。
林與鶴對我一直是大棍加甜棗,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他突如其來的一頓打,也習慣了他莫名其妙顯露出來的溫柔。
最多只是有點驚奇於這次大棍之後,甜棗給得似乎太多一些,距離下一次大棍的時間又太長一些。
太陽好的時候,他會把我抱到庭院里曬太陽,說這樣骨頭會長得快一些。說話的時候他將我摟在懷里,下巴擱到我的頭頂,撫摸著我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指,他喜歡玩我的手,因為實在生得很好看。
或許這也是他沒有把我手指一並碾斷的原因。就像他很少打我的臉一樣。
做這些的時候,林與鶴臉上的神情幾乎稱得上是柔和,那種偏執陰郁好像都不見了似的。
這種時候我才會有點相信那些傳言,說林家公子從前是出了名的溫柔瀟灑,最受女孩子歡迎。
然後晚上他就會捉著我還不能自由活動的腳腕,拉開我的雙腿,進入到我的身體里。
我會在林與鶴身下高潮,這沒什幺可奇怪的。我又不是陽痿。
何況林與鶴大小和技巧都還是很可以的,只要他不發瘋的話,能打滿分。
這是後來我與無數人上床之後,經過親身比較得出的結果。很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