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兩人回了酒店,進了房間,燈都來不及開,沈謂行就把葉九月摁在玄關上下其手。
葉九月就有點納悶,斷斷續續地表達了這流程似曾相識、和白天一模一樣的感慨。
沈謂行表示這不一樣,並且當場表演了不一樣之處。這回他褲子都沒給葉九月脫掉,撥著到一邊就直接進去了,附帶其他花樣暫且不表。
對於向來讓他主動就只會重複基本動作的和鹹魚沒太大差別的沈謂行,這改變就不小了。
果然,葉九月來勁了,興奮了,激動了,爽了。
沈謂行一邊花式表演一邊在內心狠狠地罵回來路上自己悄悄請的場外援軍文東。
靠,文東一天到晚都在研究些什麼玩意兒!
靠,葉九月居然還真吃這套!
靠,葉九月怎麼這麼浪!
靠,葉九月長得那麼乖為什麼這麼浪!
靠,葉九月就這麼喜歡幹這事兒?
靠,葉九月會不會跟文東跑了?!
靠,上回文東就跟葉九月眉來眼去!
靠!
沈謂行酸得神志不清,具體反映在動作行為上,把葉九月翻來又覆去地折騰到了淩晨兩點鐘,好不容易洗了個澡,洗著洗著又沒完沒了。
沈謂行一覺睡到清晨,按理說不該這麼早就醒的,但他就是醒了。
懷裏是空的。
沈謂行皺起眉頭,撿起地上的浴袍胡亂套著,去客廳就見到葉九月蜷縮在沙發上坐著,手裏還拿著一支煙,點燃了,生疏地在抽著,聽到聲音就看了過來,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朝沈謂行笑了笑,卻也沒熄滅它。
“別抽煙。”
沈謂行走過去,強行拿走了葉九月手裏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又看回葉九月的臉上,接著說,“如果是因為不開心的話,別抽。”
葉九月安安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沈謂行單膝跪在葉九月身側的沙發上,摸了摸葉九月的臉,和他接吻。
“別用抽煙緩解情緒,有不開心可以和我說。”沈謂行抱著葉九月,輕輕地捏著葉九月的肩膀,咬牙切齒地說,“畢竟我們是互相緩解壓力的炮友。”
沈謂行反正是忘不了幾個小時前他趁著自己把葉九月給安排爽了,別有用心地試探地問了句對炮友轉正這事兒的看法,葉九月褲子都還沒穿上就翻臉不認人:“都是假的。”
沈謂行:“……”
葉九月還補了一句:“都是騙子。”
沈謂行:“……”
葉九月接著補充:“我覺得不行。”
“好了,閉嘴,睡覺。”沈謂行面無表情地說。
葉九月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沈謂行磨著後槽牙想。
葉九月的意思是自己留在酒店泡溫泉玩,但沈謂行不同意,非得帶他一起去夏教授的生日宴。
“可是,我又不認識他。”葉九月慢悠悠地提出質疑,“為什麼我也要去呀?”
“吃完飯我們就走,我臨時有事,去見片方,來不及趕回這邊接你,會誤機。”沈謂行說。
葉九月想了想,說:“你可以不趕回來呀,我直接去機場和你會合。”
沈謂行整衣領的手一頓,眯起了眼睛,問:“你去不去?”
葉九月慢吞吞地說:“房錢都給了,到中午才過期,我泡一泡溫泉呀。”
我一部戲上千萬!你要摳搜這一次房錢?!沈謂行勸告自己保持耐心,轉身把葉九月往床上一推,欺身壓上去,逼近了問:“去不去?”
葉九月不是很堅決地看著他。
沈謂行又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性感線上:“去不去?”
葉九月沒有太多原則地動搖了。
沈謂行伸手往下面揉了一把,邪魅一笑:“去不去?”
“去。”葉九月臉熱地說。
呵呵,不是很想知道自己被葉九月當什麼了。
沈謂行立刻黑臉,起身繼續整衣服,整著整著就煩躁起來:“喂。”
葉九月抬眼看他。
“還躺那幹什麼?你還能做嗎?”沈謂行很不悅地問。
葉九月覺得他的情緒真是太多變了,但也沒有發火,只是說:“我可以出門了,等你弄好。”
“你就這麼出門?”沈謂行已經無力吐槽,停下整理袖子,轉向他,語重心長地說,“葉哥,我叫你哥,你已經不是小孩了,注意一點社會形象。”
葉九月:“……”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基本款T恤和改版休閒風格仿西裝九分褲,覺得很中規中矩,作為一個“助理”身份,並不會給沈謂行丟人。
“算了,先這樣吧。”沈謂行像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人,搖了搖頭,又說,“那你幫我弄弄衣領和袖子。”
葉九月納悶,這其中有邏輯聯繫嗎?
“發什麼呆啊?我教你怎麼弄,以後你捯飭自己。”沈謂行振振有辭。
這個理由倒是能夠接受。而且葉九月曾看過粉絲八卦沈謂行,知道沈謂行是有點慣性操心身邊的人,倒也不是說特別熱心,但很容易看不過眼去,就非得多說兩句。
當然,這在黑的眼中叫自以為是。
葉九月很不能理解黑的思維,畢竟立場不同,他又自帶八釐米濾鏡。
葉九月心想沈謂行也確實是好意,就起身去幫他整衣領和袖口。
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其實沈謂行確實不是出於好意,他純屬給自己謀私利,美滋滋地垂眼看著葉九月認真地給自己整理衣服,飛快地湊過去親了一口臉蛋。
葉九月正掖著衣角的手一頓,抬眼看了看他。
就是這一抬眼,沈謂行清清楚楚地看見葉九月的眼角一翹,眼睫毛一顫,透徹的瞳仁裏面映出自己,就很懷疑葉九月專門訓練過怎麼勾引人,都不知道怎麼訓練的,看一眼也這麼講究。
身體本能再次戰勝理智,沈謂行抓著葉九月的手腕,又把人給推床上去了。
葉九月:“……你幹什麼呀?”
“幹你呀。”沈謂行充滿惡意地學他說話的腔調。
葉九月說話的腔調一定也專門練過,沈謂行心想。
葉九月的音色其實是很清澈的少年音,但語速總是很慢,語調軟軟的,吵架的時候令人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能氣死人,但在某些時候,就會像小貓爪子撓人的心窩一樣,造不成任何物理傷害,只會讓人心癢癢得要死要活,比如在飄飄欲仙後精盡人亡。
商業間諜,陸北或者誰誰誰訓練來對付我的。
沈謂行對這個世界的人性充滿質疑,同時也沒落下伸手撩火。
葉九月被他半壓在床上,也不掙扎,只是提醒他:“急著出門呢。”
“那你快點就行了。”沈謂行並沒打算自己上,他只想弄弄葉九月,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想法,但就是想弄。
沈謂行一邊弄著,一邊盯著葉九月看,充滿惡意地繼續學葉九月的說話腔調:“要不然你打算半硬著出門的呀?”
“……”
葉九月這麼好脾氣的人,此刻有點惱羞地抗議,“你不要學我說話。”
“我沒有呀。”沈謂行說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學別人說話有先天優勢,畢竟是拍戲的,只是覺得自己說出來怪模怪樣的,還是聽葉九月說起來自然。
“不學了,”沈謂行舔著葉九月的耳窩,小聲說,“你說起來才好聽。”
葉九月:“……”
沈謂行輕笑了一聲,繼續湊在他耳朵邊小聲說:“喜歡聽我說這種話?”
葉九月沒說話。
“我想想,這時候我要說你的身體比你的嘴更誠實?”沈謂行問。
葉九月忍不住說:“這句話不要。”
“那你點播,想要我說什麼?”沈謂行問。
葉九月有點不適應地側過臉去避了避他,小聲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
以往沈謂行在床上沒這麼多話,說得上是沉默寡言,表情都比日常生活要嚴肅些。
沈謂行不依不饒地追過去繼續親:“因為你今天話少。”
因為話都讓你說完了。葉九月腹誹。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八點——代小京:白眼兒狼退群吧。
下午三點——文東:(用沉默代表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