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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女漢子》第729章
第三百四十三章一葉楓來

  看似內心慌亂,其實穩如老狗。赤兔馬一點也不擔心勞無禮的瘋狂攻擊,因為它知道厲猿會幫它的。

  在厲猿還沒現身之時,他已暗中傳音於赤兔馬,道:“小夥砸,你一表人才,基氣萬丈,當與我搞基。你放心吧,我會收了你的。至於勞無禮,哼,他難成氣候,久居南村,不知進取,早晚會被這個大時代給淘汰掉。你我才是基老界的希望,待我一統天下之時,也是娶你之際。我們聯手,大業可成!”

  奉孝天一個字也不相信厲猿,可情況危急,他也只能依靠厲猿。薛戾靠不住,執劍閣的閣主並無出手的意思。偌大的惡娘谷,除了這位邪狂的厲猿外,奉孝天再無依靠之人。

  “難道是我會錯意了。”奉孝天驚道。他因神通而變成赤兔馬,不用回頭也知勞無禮劈出去的基光即將斬中他。可厲猿不動如山,哪有出手的意思。“消遣我?”奉孝天心生怨恨,蹄子更綠了。

  “南村村長,這匹赤兔馬是我的了。”厲猿最終還是開口了,他右手中多了三把飛刀,刷刷刷,飛刀驟然發出,小厲飛刀!

  刀氣迸揚,浩蕩如煙海,轟然捲向赤兔馬身後的數道基光,砰砰砰,基光炸開,已被掃碎了。

  小厲飛刀,例不虛發!

  貴為基老界的九大巨頭之一,勞無禮算是親身領教了。可以的話,他也不願與厲猿為敵,可木已成舟,怎能再變成木頭,仇恨結下了,化解不能,唯有殺掉仇人。

  得救了。赤兔馬一路狂奔,躲在厲猿身後。他之阿姆斯特朗迴旋炮已經折斷,元氣大傷。遽地一幌,赤兔馬再次回歸人形,奉孝天抱劍而立,忽地瞥向自己的尚在流血的大姬姬,不,是斷姬姬,“好傷感,必須接上去。看來我要成為寫手了,只有入駐寫手界,才有機會接好自個的大姬姬,再次揚名基老界。”

  “小夥砸,我有一基友,乃是基罡門的門主,他有一神秘藥方,可配製出黑王斷續膏,你那斷掉的姬姬,自能接回去。斷裂的那截可要收好了,事關你後半輩子的幸福。”厲猿笑道,他基友不多,一手可數的過來,可他們都是極好的。基罡門的門主,罡門子,此人不論是基情還是武學,都不在厲猿之下,尤其是他掌握了黑王斷續膏的配法,更是日進斗金。然而,罡門子脾氣古怪,給人看病還要看他自己的心情。若沒厲猿從中引薦,他決計不會移植好奉孝天的大姬姬。

  (消聲)巴終於能接回去了,奉孝天也放心了。心思回轉,也就格外關注厲猿。他觀厲猿氣度超然,集正邪於一身,眸如碧玉,唇似刀裁,真個是極好的漢子。“與他搞基,也是好事。我亦眉目如畫,可與他相配。”奉孝天心道。他早已運轉萬花筒基輪眼,仔細觀察過厲猿。不管從哪個角度都發現不了任何瑕疵。厲猿就像是美玉,渾然天成,基神的傑作啊。

  奉孝天基心暗許,很鍾意厲猿。真與他在一起,可謂天造地設,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隨時隨地都能迸發基情。

  就在奉孝天展望未來之際,厲猿五指張開,基氣如帶,道道迸出,纏住了藍色的哲學立方體,將它拖回。薛戾並不意外,薛鐘劍笑而不語。他們都知厲猿不是那種人,他只是借來一看,不會把哲學立方體據為己有,他的人品還是很好的。

  手掌攤開,厲猿托起藍色的立方體,登時,哲學的氣息蓬然盪開,竟有比利的虛影來回跳動,似在聆聽厲猿的輕聲細語。

  薛戾嫉妒道:“怎會這樣,哲學立方體在我手上並無異常之處,怎地,到了他手裡氣象頓開,讓人側目。我真的比不上他啊。”心生氣餒,薛戾忽覺不如人。先是勞無禮,再是厲猿,還有就是他身旁長身而立的義父薛鐘劍。“基老界人才濟濟,我如果不思進取,會被取代的。現階段,我還能逞一時英雄,以後呢……就是斷了大姬姬的奉孝天也是天選之子。”薛戾好勝心遽起,他也是天賦異稟之基,各方面不輸入別人。

  薛鐘劍拍了拍義子的肩頭,道:“徒兒,不可懈怠。未來是你的,執劍閣也是你的,廣闊的基老界更是你的。厲猿成名已久,他能懾服哲學立方體並不意外,你只需等待,它也會臣服於你。”說罷,執劍閣的閣主劍指揚起,嗤啦,一道明晃晃的劍氣迸掃而出,繞著藍色的立方體旋轉幾匝,呼的一聲,將它帶了回來。

  “拿去,徒兒。我有心栽培你作為接班人。不要讓為師失望才是。”薛鐘劍將哲學立方體交給了薛戾。

  薛戾從義父手裡拿回藍色的立方體,並無多少喜悅之情。他這下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處,“我暫時守不住它。基神的禮物不是那麼容易持有的,義父,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

  薛鐘劍頷首道:“很好。你明白就好。我允許你帶著哲學立方體幾天,隨後再交給我,等你證明自己的實力後,再來索取。那時,你將會真正擁有它。比利與你同在,願基神賜福於你。”

  薛戾道:“基神在上,我終會成為讓他與義父滿意的大基老!”

  薛翩翩道:“真是聽不下去了。義父,你好歹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偽娘,為何這般偏心。”

  薛鐘劍道:“翩翩,我知你喜歡薛戾。可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姑娘就該矜持。”

  薛翩翩道:“我才不喜歡他呢!”

  薛戾道:“哈啊,你喜歡我,是這樣的嗎,薛翩翩。”

  薛翩翩道:“除非你成為偽娘,否則我們之間沒有可能的。”

  薛戾道:“你為何不成為基老!”

  薛鐘劍道:“唉,你們總是喜歡吵來吵去。學習為師吧,我既是基老,又是偽娘,還是執劍閣閣主。三種身份完美相容,並不會對我產生不利影響。就算你們的師母來了,我亦能從容應對。為師活的就是那麼瀟灑,哈哈哈哈。”

  薛翩翩忽道:“不好,師母來了!她就在義父背後。”

  刷!

  薛鐘劍馭起劍光,向南逃遁。哪有半份從容啊,相當狼狽。薛戾、薛翩翩見了也是無語,均想道,喂,義父,你哪裡瀟灑了,不就是妻管嚴嗎,還敢搞基,做偽娘,誰給的你勇氣。

  白食鏡輪為了配合薛戾,也祭起照夢鏡,鏡面浮動,像是漣漪盪開,一人縱出,踏浪而來。觀其眉眼,和薛夫人有七成相似。原來,白食鏡輪與薛夫人也是朋友,不,是閨蜜……為了整一下薛鐘劍,浮空城的棋院長也是動了頑心。

  “夫人啊,切勿動怒,我認為今天晚上自己會跪搓衣板。這已是你對我的天大的恩賜。”薛鐘劍一邊逃遁,一邊真誠道。他真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是夫人散發的特殊氣味。

  白食鏡輪為了效果更好,那從照夢鏡中走出來的“薛夫人”身上穿著的是正版薛夫人的居家服。薛鐘劍嗅到了,難免心虛,只好飛遁。

  就是對峙中的勞無禮、厲猿也向薛鐘劍投去鄙夷的目光,“這廝真丟人,還敢說自己補了滅霸消失後的空缺。如果被其它的大佬聽去了,他準沒戲。”

  “誰說不是呢。這樣怕老婆的漢子,怎會成為基老。他的基油油田是如何開闢出來的,奇怪。”厲猿也想不明白,可以說毫無頭緒。他是傳統的基老,不會和姑娘成家的,哪怕是做做樣子也不行。薛鐘劍則不然,他不僅娶妻還有兒子,簡直就是基老界的敗類。“就是因為像他這樣的基老多了,我們古老而又優秀的基老傳統才會失去原有的光彩。”厲猿不住搖首,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勞無禮端坐在一茅屋之上,目光冷厲,在他上方,一根根茅草鏘然而立,閃爍著金屬冷光,哪裡還是茅草,分明是鋼槍、長矛。南村村長也不廢話,秀髮飛揚,每一根頭髮捲起一根茅草,登時,茅草放光,寒光熠熠,嘶嘶嘶,白氣迸湧,飆向高空,聚成雲團。“厲猿,你的小厲飛刀也非基老界神華,本座以茅草向你請招了。”

  嗚嗚嗚,秋風遽起,天地間充斥著悲號,而被勞無禮秀髮捲起的一根根茅草也鏗鏘長吟,像是荒野之上的凶獸仰天咆哮。而勞無禮衣衫獵獵作響,驀地,他一扭頭,就是那麼瀟灑,秀髮飛甩而去,颼!颼!颼!颼!茅草破空而去,挾起陣陣風雷。

  厲猿雙眉一擰,煞氣頓生,顯得更是狂狷。“姨媽刀。”陡聽他喝道。

  鏘的一聲,刀吟驀然響起,穿雲裂石,猶似巨龍吼嘯,震懾群獸。姨媽刀,厲猿終於喚來他賴以成名的姨媽刀。

  薛鐘劍也頓住身形,右手一招,刷,一柄古劍飛來,劍光瀲灩,迸爆如駭浪翻湧。“姨媽刀,最狂的刀!”執劍閣的閣主道。他雖使劍,也不介意用刀。世人只知他在劍術上的造詣,卻不知他亦愛刀,可從未在別人面前炫耀。

  實際上,薛閣主右手使劍,左手使刀。為了更好的握刀,他甚至修煉了一門小神通,號稱“強嚕嘰霸湮滅”的麒麟左臂。

  “不、不好,我的左臂開始寂寞了。”薛鐘劍道,只因他聽到了姨媽刀的嘯音。“我右手的小三劍,雖是名劍,可比不上三生劍,故曰小三。唉,只有三生劍才能與姨媽刀相匹配。”薛鐘劍已將三生劍交給了義子,他也沒收回的打算。

  噹噹噹!地面上忽地飛起一柄柄造型各異的刀,它們向同一個方向怒馳飛騁,即是姨媽刀降臨之處。

  姨媽刀一經現世,群刀朝覲,莫敢不從。刷,厲猿縱身而上,右臂舒捲,五指如劍,遽地張開。啪的一聲,他抓住了姨媽刀的刀柄。當此之時,無數姨媽之巾一樣的刀氣四下蕩掃,好似血海迸湧,殺伐之聲霹靂似的炸開。“我有姨媽刀,號令天下,誰敢不從,我將以此刀梟去他的頭顱。真姨媽之怒。”又聽厲猿冷喝道,哧哧哧,刀氣迸蕩,好似一道道血線,血線的末端牽引著一塊造型古樸的姨媽之巾,像是在放風箏,蔚為壯觀,已是奇景。

  砰!砰!砰!砰!砰!

  勞無禮的秀髮飛甩出去的茅草都被一塊塊紅色的姨媽之巾撞爆了,草屑迸舞,紛紛撒開。坐在草屋之上的南村村長,臉色極是難看。他沒想到厲猿一上來就祭出姨媽刀,草,還怎麼愉快玩耍。

  最可憐的還要數惡娘谷的本土偽娘,他們才是主人,可現在風頭全被勞無禮、薛鐘劍、厲猿、白食鏡輪等人搶去了。哪怕是十大惡娘之首的鐵拐梨也難撼動敵人的氣焰,他們實在是太囂張了,不將惡娘谷放在眼裡,來去自如。

  驢果老依仗“通玄漁鼓”,還能自保,其他的偽娘就不好說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先發狂的卻是綠凍冰,他抖開純陽劍,頭頂的綠色帽子,顏色漸淺,不再那麼綠了。“不行,不行啊。你們傷害了我的綠帽子,就是和我過不去。跟你們拼了。”

  刷!

  綠凍冰仗劍而行,眼神鋒利似萬年寒冰。斷了姬姬的奉孝天大喜,心道,很好,他終於飛過來了,我趁機殺了他,取走綠帽,一證我道。念頭既起,奉孝天不顧小夥伴的傷勢,好勝心再起,“殺!”奉孝天執劍而去,他的赤兔劍不比綠凍冰的純陽劍差,都是名劍,都有劍靈。

  “奉孝天,你已背叛我,不再是我的基友。我們之間的基情結束了。”薛戾冷淡道。

  “你這人真是無情啊。”薛翩翩道。

  “是他先背叛我的。”薛戾道。

  “不,是你與義父見死不救,他才投奔厲猿的。”薛翩翩道。

  “哼,那不能說明什麼,誰讓他心志不堅,毫無忠誠可言,這樣的小鮮肉,留著有何用。喂狗吧。”薛戾道。

  “你還真敢說,當厲猿是狗嗎。”薛翩翩笑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薛戾也覺不妥。

  當!

  純陽劍、赤兔劍劈在一起,金光迸飆,紅芒炸開。綠凍冰、奉孝天倏地退後,各自震撼。

  “怎會這樣,他的(消聲)巴都斷了,還有這樣的戰鬥力,不科學啊。”綠凍冰心道。

  “他的帽子不怎麼綠了,為何還那麼堅持。我只稀罕他的綠帽,對他本人並無興趣。”奉孝天鬱悶想道。

  “你這紅兔子,不知好歹,讓我吃了吧。”一隻半人羊叫囂道,它是純陽劍的劍靈。

  “來吧,抓到我,我就讓你嗨,嗨,海……”赤兔回敬道,它是赤兔劍的劍靈。劍主相爭,劍靈也在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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