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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土豪門遇上真豪門》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通過連日的觀察,虞夫人確信,兒子已經與許斌分手了。

  謝信澤不再出去過夜,他白天在公司裏忙碌,晚上回到酒店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虞夫人偶爾還能看到他去酒店的健身房打沙袋或者練跑步機,揮汗如雨的樣子就像不要命了一樣。

  虞夫人不聲不響的監視著兒子,雖然她沒有問謝信澤分手的過程,但以她的經驗判斷,兒子這次,怕是對那個土包子很用心,否則不會對自己這個母親變得冷言冷語。

  但她覺得自己這個惡人當得很值得,兒子早晚有一天會想明白,與虛無縹緲的情情愛愛相比,什麼東西更實在,更值得被把握。

  所以她對於謝信澤的冷漠和敵視表現得毫不在乎,仍然恪守慈母的作風,每天問候兒子的起居生活。

  只要舊賬理清了,那麼新生活也就不會遠了,虞夫人端著咖啡杯,看著昏沉天空中變了色的夕陽都覺得很美。

  但這種好心情沒有保持兩天,她又坐不住了。

  不為別的,謝信澤雖然看上去是分手了,但他做的事卻一點沒有分手後的果決,他仍然沒有約見趙總談地標項目合作和風力發電的事兒。

  虞夫人為此十分著急。

  因為不去公司走動,所以她也不太清楚事情的具體進展,這更讓她心急。

  於是,她又把陳經理找了來,想問問具體情況。

  但事關公司機密,這種事,陳經理肯定不會隨便透漏,即便是二夫人也不行。

  面對虞夫人的詢問,他為難的都快哭出來了,“夫人,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啦,這個項目是董事親自負責,我哪里敢過問他嘛。”

  虞夫人一看他那副沒骨氣還臊眉耷眼的樣子,十分心煩。

  她微微皺眉,不耐煩的對陳經理說,“好了,好了,你不知道就罷了。”

  陳經理如釋重負,以為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便打算溜之大吉。

  但他剛要出門,又被虞夫人叫住了,“對了,陳經理,我之前聽說杜主管去了新疆?你和他還蠻要好的,也不知道他在那邊過得怎麼樣,老朋友長時間不見面,肯定會想念吧?”

  陳經理已經伸手要去開門,聽了這句,後背瞬間出了冷汗。

  等他再回過身的時候,已經是一副諂媚到不能再諂媚的笑臉。

  “不會啦,我和杜主管也沒那麼熟啦,再說他有老婆陪著嘛,哈哈哈,夫人,您剛才問什麼?我沒聽清,麻煩您再說一遍。”

  虞夫人翹起嘴角,拋開之前直白的問話,換了種方式問道,“趙總最近沒去公司麼?或者董事有沒有出去見什麼人?”

  這麼一問就很好回答了,陳經理長出一口氣,擦擦汗,狗腿的說道,“沒有,沒有,董事這幾天一直在公司,他好忙的啦,從早到晚不怎麼休息呢,有時候還加班到晚上,廢寢忘食,真是讓我們下屬好感動,好……”

  陳經理還要再借機拍一波馬屁,卻被虞夫人無情打斷了,“好啦,好啦,可以啦。”

  說完,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陳經理,“這是我上次去澳洲買的珍珠,送給你老婆做禮物吧。”

  陳經理半推半就收起來,等出了房間門,進了電梯,四下無人,他打開一看。

  “哇哦~”

  圓潤光亮的黑色大珍珠,至少也值個萬八千塊吧。

  可禮物雖好,卻很燙手,陳經理剛雀躍起來的心情又變得忐忑,千萬不要被董事發現自己叛變哦,否則以謝信澤的手腕,肯定會被修理的很慘的啦,但是二房太太也得罪不起的啦,哎呀,這對母子真是一雙魔頭,55555555555555.

  陳經理在電梯裏抱住自己的腦袋差點沒哭出聲。

  虞夫人沒心思管陳經理的糾結,她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確認了兒子還在猶豫不決,便篤定,謝信澤肯定是餘情未了,所以才導致他下不了決心回香港!

  好,既然謝信澤下不了決心,虞夫人就只能替他下決心了,事情重大,容不得兒女情長,再說,她之前已經給了兒子時間,可他還是不做決斷,就不能怪自己出手了。

  虞夫人想好之後,便找人主動聯繫了趙大佬。

  趙大佬聽說BX的二夫人找自己,很是吃驚,其實,他這段日子一直在等謝信澤的消息。

  可謝信澤的消息沒等來,倒等來了謝信澤他媽的消息。

  這是什麼情況?

  好奇之下,趙大佬同意了見面。

  虞夫人和趙大佬算是同齡人,都是五十左右歲,但他倆坐在一起,簡直像是隔輩人。

  這讓場面一度有點尷尬。

  趙大佬,“哈哈哈哈,夫人好年輕,沒想到,沒想到啊。”

  虞夫人笑笑,“您也很有風度呢。”

  被美人誇獎了,趙大佬立即心情大好,雖然是個老美人吧,但虞夫人保養得好,風采超群,還是讓人看了驚豔。

  女人和男人談事情,很少單刀直入,尤其虞夫人目的不純。

  她和趙大佬閒聊了一下午,都沒說到正題,趙大佬就是再喜歡美女,但時間也很寶貴,何況這位美女他又碰不得,興趣自然直線下降。

  聊到最後,趙大佬都乏了,連連打哈欠。

  虞夫人才說,“您忙著吧,我下次再來。”

  一聽還有下次,趙大佬都懵了,敢情跟我見面,就是來嘮嗑的?

  雖然是同齡人吧,但也沒啥共同語言啊,倆人也不和其他大爺大媽似的愛跳個廣場舞啥的,這坐在一起,能有多少共同話題啊,完全是尬聊。

  趙大佬受不了了,但是BX他又得罪不起。

  於是他扯著笑,主動問,“夫人啊,您找我肯定是有事兒吧,不妨直說,咱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和您兒子是老交情了,不算外人。”

  虞夫人一聽,好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既然你主動問了,我就不客氣了。

  虞夫人一談到生意,氣場秒變,她承諾趙大佬,可以勸服兒子和他合作風電專案,但他需要幫自己一個小忙。

  趙大佬立刻警醒,什麼忙?會不會是強人所難?

  但等到虞夫人說出來之後,他如釋重負,呵呵,原來如此,看來自己好像捲入了一場豪門宅鬥啊?!

  儘管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可能得罪謝信澤,但趙大佬眼珠一轉,也給自己想好了托詞,只要他和虞夫人見面的事不敗露,就能糊弄過去。

  當然,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風電項目的合作實在是太饞人了,幸好今天虞夫人來了,她要是不來,趙大佬也快坐不住,主動去找謝信澤了。

  兩個人各懷鬼胎,各有所圖,自然是一拍即合,握手言歡。

  謝信澤並不知道母親在背後搞得小動作,而且他現在根本也沒什麼心情去在意那些事。

  這些天,他過得是雙面人生,白天在公司裏裝得像個正常體面人,處理事務看起來還是有條不紊,可晚上回到酒店,等待他的是整夜的失眠。

  他想過,自己能不能不要事業,不要責任,不顧母親,義無反顧的向許斌坦白,萬一許斌能接受他呢,這樣的日子是不是就能繼續下去。

  可晚上的假想到了白天,就成了無風自散的煙塵。

  如果他一無所有,去找許斌,他還是他自己麼,許斌又會怎樣看他,他們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

  謝信澤無數次把自己問住,每一次都是無解。

  雖然對母親的無情和冷酷感到痛心,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虞夫人說得沒錯,以他現在的情況,他和許斌是沒有未來的。

  至少,他不會像父親那樣,強求許斌跟他回去,用感情做要脅,毀了許斌的一生,那樣才是真的自私。

  謝信澤明白,要想給感情一個交代,首先是給事業一個交代,擺在他面前的,其實從來只有那一條路而已,向上,不斷向上,直到問鼎那把交椅,到那時候,所有的問題都將不是問題。

  眼前看來,暫時分開可能是對他和許斌來說最好的結果。

  然而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謝信澤發現自己已經把一半的魂都落在了許斌那裏,怎麼樣也找不回來了。

  和謝信澤的獨自舔傷相比,許斌這幾天過的格外豐富多彩。

  自從許母走了之後,他就開始被各路朋友狂轟濫炸,幾乎沒有一天下班之後是自己待著的,一直有人陪著他吃吃吃,喝喝喝,玩玩玩。

  許斌也不知道自己這幫朋友怎麼就突然想起了自己,不過倒是出現的挺是時候。

  說實話,他現在特別害怕自己一個人待著,上班的時候還好,公司事兒多,一忙就忘了,可只要腦袋一閑下來,謝信澤的影子馬上就開始在眼前晃。

  半年的相處,點點滴滴都是感情,一朝分手,哪里是那麼容易一刀兩斷的,當初那句“滾吧”說得中氣十足,可背後,是許斌多少個輾轉難眠的夜晚。

  他覺得自己八成是要走火入魔了,甚至好幾次,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差點克制不住自己,想給謝信澤打電話過去,他也不想問強求對方跟自己回八山了,他就想聽聽謝信澤的聲音,知道自己這半年不是幻覺,確實有個人跟他過過日子!

  但每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又慶倖,幸好忍住了沒打,幹得好,許斌,你他媽沒那麼賤,決不能跟那個大豬蹄子聯繫!

  這幾天又有朋友陪著,吃吃喝喝,晚上到了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沒空想那個人和跟他有關的爛事了。

  許斌覺得這樣挺好,要是能一直這麼過下去,估計有個一年半載的,說不定自己就把謝信澤忘了,但他又有點擔心自己的肝,別到時候人沒忘,肝先喝廢了。

  所以,他這兩天喝得明顯比以前少了,聚會主要就是吹牛逼,各種話癆,使勁吹,使勁說,讓自己的嘴皮子和大腦一刻也不閑下來。

  這天下了班,一群朋友又約他去附近的大排檔吃燒烤,許斌從工地直接開車過去了。

  到了地方,還是老三樣,吃,喝,吹。

  但今天許斌喝得少,勸酒勸得多,有個朋友被他勸得喝高了,說話開始跑偏,摟住他肩膀問,“斌哥,嫂子咋沒來?”

  此話一出,桌上立即靜的落針可聞。

  許斌的神情也變得特別不自然。

  旁邊有反應快的,就拽那朋友衣服,給他使眼色,不讓再問了。

  但那朋友喝多了,已經沒眼色了,還楞了吧唧的繼續說,“是不是分手了?斌哥,不用傷心哈,咱想找人陪還不簡單嘛,夜總會多了,一宿八百可勁兒挑,就那個什麼謝信澤?是叫謝信澤吧?長了個狐狸臉,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就他那樣的,倒找我八百我都不幹!來,斌哥,走一個,咱不傷心了!”

  先不說許斌本人,就是旁邊坐的幾個朋友都被這番話給整驚了,這小子不是來喝酒的,這他媽分明是來自殺的啊。

  許斌就更不用提了,走是不可能跟他走一個了,揍一個倒是不用猶豫。

  他抄起酒瓶子就要給對方開瓢,多虧旁邊幾個人拉著。

  “我操你狗/逼,你他媽再說一句謝信澤試試!”

  許斌的眼神簡直能殺人,在眾人的拉扯之下,他的紀梵希小夾克都被拽掉了一隻袖子,那都差點沒攔住他。

  雖然被人拉著,可許斌還是照著那朋友狂扔酒瓶子,好幾次都擦著那人頭皮過去的。

  那嘴欠的朋友本來喝高了,經過這麼一鬧,也醒酒了,趕緊一邊賠不是一邊往桌子底下鑽,生怕許斌上來虎勁兒給他揍個半身癱瘓。

  鬧了一大通,大排檔是沒法待了,一群人把那個狗/逼朋友打發走,然後領著許斌去了KTV,打算換個地方療傷。

  但這KTV來的也不巧,正好是許斌過生日那天,謝信澤他們一起來的那家,這還不說,幾人一進包房,發現竟然還和上次是同一間。

  有機靈的就說,“不對,這包房訂錯了,我去換。”

  許斌知道剛在自己失態了,這時候再表現得太在意細節,容易讓人瞧不起,於是他說,“沒事,就這間吧。”

  但是逞強一時爽,受虐火葬場啊。

  許斌往包間一坐,燈光一暗,音樂一起,眼前就他媽跟過電影似的,一幕幕,一場場,他和謝信澤曾經的恩恩愛愛,最後的糾結和不解,給他折磨得,沒用別人勸,自己就開了啤酒對瓶吹。

  一連吹了六瓶,看得朋友們都害怕了,趕緊勸,但勸不聽。

  朋友們就商量,不能這麼喝了,再喝要出事,於是,歌也不唱了,要送許斌回家。

  許斌連吹六瓶啤酒,此時眼前發花,腳下打晃,其實他平時酒量很好,這六瓶根本不在話下,但今天他心情不好,喝得又急又快,很快酒勁兒就上來了。

  被人攙著往外走,朋友問他住哪里,要送他回去。

  迷迷瞪瞪的,許斌就報了他和謝信澤同居的公寓地址。

  進了公寓,朋友又幫他找了水喝,擦了擦臉,看他沒大事之後,便都走了。

  朋友一走,許斌迷迷糊糊的起來去洗手間放水,一解開褲門,差點尿洗手池裏,這才發現,衛生間裏的陳設不對,不是自己那間小公寓。

  尿了個尿,洗了把臉,許斌這才發現,他又回到和謝信澤住的房子了。

  這個房子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個魔盒,他一到了這兒,腦子就不聽使喚。

  坐在沙發上,他想著那天和謝信澤說分手時候的情形,心裏疼得受不了。

  他也想過,要是倆人不談婚論嫁,就這麼稀裏糊塗的過,是不是能把日子繼續下去,這樣自己也不用這麼鬧心,這麼想他了!

  要他媽什麼未來啊?也不是有了孩子,怕成了私生子,一個大老爺們,追人後面逼婚,真他媽有病!

  睡得開心不就行了,結什麼婚結婚!見什麼父母見父母!好好的日子,讓你這個傻逼給過得稀碎!

  許斌一邊坐沙發上哭得大鼻涕泡都出來,一邊想謝信澤想得撕心裂肺。

  他實在受不了了,兩人分手第五天,他還是沒忍住,給謝信澤打了個電話。

  健身房裏,謝信澤正在瘋狂的打著沙袋,汗水順著頭髮直往下滴,忽然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看來電顯示,立即失了穩重,抖著手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只是一接通,就是聲嘶力竭的哭腔,“謝信澤,你個王八蛋,老子想死你了。”

  抱住蕩來蕩去的沙袋,謝信澤穩住狂跳的心,問道,“你在哪?”

  “你說我能在哪?”

  “你別走,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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