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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土豪門遇上真豪門》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許母對謝信澤的成見由來已久。

  五年前,她和許父以為對方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因為和兒子門第差距大,觀念不和才最終分手,所以最初也沒有太怨恨對方。

  直到後來,許彥出生了,許母和孩子一見面,那感情又不一樣了,她年紀大,經歷的事情多,便想著,兒子和謝信澤已經有了彥彥,如果感情上不是什麼天大的矛盾,是否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複合。

  雖說這個想法有些陳舊,但許母始終覺得,後爹再好不如親爹,兩人都有了孩子,就不應該再感情上太任性了。再說,知子莫若母,她早就看出來了,許斌對謝信澤還是餘情未了,雖然嘴上不說,怕是心裏也沒忘。

  當她如此勸兒子的時候,許斌才說了實話。

  謝信澤根本不是什麼寒門鳳凰男,而是豪門私生子,關鍵和兒子交往期間還隱瞞了身份,最重要的是,他在身份暴露之後,竟然一走了之!

  得知這個消息,許母失眠一宿,她根本沒想過這種狗血事會發生在自己家身上。

  她倒是不為兒子生下孩子後悔。

  然而,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以後兒子和姓謝的肯定斷不乾淨,而謝家又是那樣的人家,謝信澤又是那種身份,倒不是她瞧不起私生子,但香港豪門的醃臢事她也聽過,萬一以後孫子也捲進去怎麼辦?到時候他們一家子還不得鬧心死。

  再說,就憑謝信澤這個一走了之,許母心裏已經給把他貶到了泥地裏。

  而之後四年的時間裏,她更是沒聽過謝信澤的一點消息,對孩子,對大人,不聞不問,這樣的男人還是個人麼?要他有什麼用?

  許母心裏替兒子不平,替兒子心酸,她心疼兒子和孫子,背後不知道替他們流了多少眼淚。

  可如今,謝信澤說回來就回來了,看樣子還想挽回,憑什麼?別說打斷他一條腿,就是把兩條都打斷也不過分!

  吃過飯之後,許斌把彥彥託付給小狗子的媽媽照看,然後湊到母親跟前,笑著道,“媽,聽說附近山坡上有蘑菇,咱倆撿點去?”

  許母知道兒子這是要借機跟自己單獨聊聊,正好,她此時也滿肚子情緒需要發洩,便沒拒絕。

  從兒子手裏奪過籃子,許母噘著嘴,快步走出了院門。

  許斌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觸黴頭,趕緊老實跟在後頭。

  夏日風光好,尤其山間綠樹成蔭,草長鶯飛,野花遍地,看得人心情開闊不少。

  許母在前面快步走了好一會兒之後,感覺到兒子一直在後面兩步遠的地方跟著自己,卻沒敢上前,她的心不由軟了下來,說到底,氣得是姓謝的,也不是兒子。

  “過來扶我一把,這塊坡陡。”

  聞言,許斌趕緊笑著上前,攙著母親爬上了小山坡。

  這幾日總有雨水,林間草地中還真冒了不少蘑菇出來。

  許母好久不來鄉間放鬆,有了這樣的野趣消遣,心裏的鬱悶也消散了一些。

  在旁看著母親的眉頭漸漸解開,許斌便適時開口,“媽,有些事我一直沒跟你說。”

  許母撿蘑菇的動作一頓,但也沒主動問。

  “其實,謝信澤這幾年一直都在給我送信和禮物,只是我沒收。”

  許斌把剛撿的幾個蘑菇放進母親提的柳條筐裏,打量著她的神色。

  果然,許母調轉了個方向,用後背沖著許斌,“你原來怎麼不說?”

  許斌,“原來沒想那麼多。”

  聽到這句,許母立即直起身,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兒子,“斌子,那你什麼意思?你可想好了,他是個有心肝的人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彥彥一眼,光靠書信和禮物有什麼用?咱們許家還缺他那點玩意兒?”

  見母親情緒激動,許斌趕緊上前扶住母親的肩膀,幫她順背安撫。

  同時說了一句讓她極其意外的話,“媽,他不知道彥彥的事。”

  許母的眼睛立即大睜,繼而氣得手都抖了,指著兒子道,“這麼大的事兒你也瞞著?”

  許斌倒是表現得很平靜,“當初以為他不會回來了,所以也沒打算告訴他。”

  “那你連我和你爸也瞞著?”

  “媽,這事是我做的不對,那時候太不成熟了,現在想想,對你和我爸,對彥彥都不公平,對不起。”

  說著,許斌上前擁住了母親。

  “媽,你要打要罵都行,千萬別生氣。”

  許母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她捶了兒子後背兩下,繼而緊緊抱住他,哭得說不出話來。

  母子兩個站在鬆樹林裏擁抱了良久,直到許母平靜之後,許斌才拉著她坐在旁邊的小樹樁上。

  許母擦了擦眼淚,問兒子,“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跟他和好?”

  面對母親的詢問,許斌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道,“我們倆的事倒是其次,主要現在彥彥已經大了,他也回來了,不可能總讓他們父子這麼互相隱瞞著,對孩子成長也不好,再說他也需要盡父親的責任和義務。”

  誰知許母聽了卻冷哼一聲。

  “斌子,孩子的事兒我不反對,他是親爹,我沒有攔著孩子不讓認爹的道理,但這事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他當時爽快完了,之後就跟他沒關係了?!生孩子他不受罪,養孩子他沒出一份力,五年之後一回來,白得個大兒子,憑啥?!”

  許母說話直白,許斌聽了都忍不住有點臉紅,不過一想,確實這麼回事,大豬蹄子回來就當現成的爹,確實太便宜他了。

  見許斌點頭,許母說,“必須好好考驗考驗他,不能讓他輕易見著彥彥。”

  說完,還不放心似的叮囑了兒子一句,“告訴你哈,你絕不能心軟!”

  許斌小小翻了個白眼,“媽,我還能胳膊肘往外拐麼?”

  許母瞪了他一眼,“那還有准?我看你現在立場就很不堅定。”

  許斌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我這立場還不堅定?就差用生死考驗考驗他了。”

  許母卻不以為然,說,“我還不知道你,嘴硬心軟!還有,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讓他隨便占著便宜。

  說完,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你倆那個沒?”

  許斌,“……”

  裝作沒聽懂的樣子,他拎起地上的柳條筐就要下山。

  許母趕緊起身追上,一把揪著兒子的耳朵嚷嚷,“你可長點心吧,這男人的腦子都是直通下半身,沒得到的時候,甜言蜜語啥都說,占上了便宜,你就得圍著他轉了。”

  許斌實在忍不住了,“媽,我也是個男人,而且三十多了,又不是十六歲、啥都不懂的小姑娘,你這說的都哪兒跟哪兒啊?!”

  許母這才忍不住臉上一紅,但還是拍了下兒子的腦袋說,“你就是個死心眼子,非要在姓謝的這棵樹上吊死,我說小夏大夫對你那麼癡心,你都沒反應呢!”

  說到這個話題,許斌一改剛才的模樣,正色說道,“媽,我和謝信澤也不一定就能走在一起,五年了,發生了太多事,人也都變了,他是彥彥的爸爸不假,但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我還沒想好。”

  看到兒子這幅神情,許母心裏又不好受起來,天下哪個父母不希望孩子的感情路一帆風順,哪怕日子平淡一點,也好過這樣的折騰,縱然愛得驚心動魄又如何?

  不過該說的她也都說了,經過這幾年,她也看到了許斌的變化和成長。

  現在面對謝信澤和孩子的問題,兒子能有這樣成熟的想法,對父母能知道虧欠和感恩,就說明他已經真正能擔起風雨和責任了,這樣的兒子,讓她既驕傲又心疼。

  既然兒子有了自己的主意,許母也想開了,兒女的感情事不是能強扭的瓜,強扭也甜不了,小夏再好,終究抵不過姓謝的王八犢子跟兒子過得那些日日夜夜,都是過來人,許母又怎會不知道這裏面的彎彎繞繞。

  蘑菇沒撿幾個,但母子兩個倒是不再鬧彆扭了,兩人再回到小狗子的小院的時候,已經手挽著手。

  看到爸爸和奶奶回來了,許彥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喊了句,“你們回來了!”

  都沒沖過來打招呼。

  許斌和許母只聽見聲音,沒看到孩子,正奇怪,然後就見小狗子的媽媽指了指牆角。

  原來兩人正在牆角捉蟲子玩,根本顧不上跟大人說話。

  見兒子玩得這麼好,許斌倒是放心,只是許母唏噓,“這孩子真是性格隨了你了,扔在那兒都能適應。”

  許斌倒是得意,蹲在兒子後面,拍了拍許彥的小屁股,“那還不好,皮實!”

  許母小聲歎了句,“哎,太皮實了也不是好事,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會撒嬌的才招人疼。”

  許斌聽了,知道母親又想起心事來了,趕緊轉過身去,摟住老媽,“媽,謝謝你今天來看我,人家好開心,好感動呢~”

  許母,“……,噁心死人,你還是皮實點吧!”

  又陪兩個小孩玩了會蟲子,許斌便商量許彥回家,可許彥正和小狗子玩到興頭上,哪捨得分開。

  小狗子媽媽趕緊笑著說,“許總,你們別忙著走了,我前兩天剛做了兩床行李,大娘要是不嫌棄,就在我們家住一宿。”

  一聽能留宿,許彥和小狗子在院子裏又跳又叫,許彥更是抱著奶奶大腿求情,非要留下不可。

  許母就扛不住孫子撒嬌,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

  小狗子的媽媽忙又去準備晚飯,許母也跟著過去忙活。

  兩人一起做飯的時候,許母忍不住問,“你男人常年不在家,你想不想他?”

  一句話,問得小狗子的媽媽都轉了眼圈,忙轉過頭擦了擦眼眶,然後笑著道,“想,怎麼不想,有時候也怨他,家裏的活幫不上忙,孩子見不到爹,日子不像日子,我們孤兒寡母的,過著有什麼勁頭?但年底他一回家,看見人,我又怨不起來了,他在外面也不容易,男人有男人的事,他不出去賺錢,我們娘倆吃啥,喝啥,家家一本難念的經,苦日子總會過去的。許總都說了,等專案建好,我男人就能回來上班了,到時候不就能團圓了。”

  一旁的許母聽得出了神,直到小狗子的媽媽給她遞東西,她才回過神來。

  再抬頭看看外面陪孩子玩的許斌,她心裏又有了別樣滋味。也許在別人眼裏看起來充滿怨憤和不甘的日子,在當事人那裏,只是盼個團圓呢?

  現在,她只希望,這次兒子想要的都能得到,不管結果如何,只要他和彥彥能平安喜樂就好。

  晚飯吃得比中飯簡單多了,但也充滿鄉野風味,很合許母口味,許彥也吃得狼吞虎嚥,許斌看得比吃的還開心。

  小狗子的媽媽給他盛粥的時候,說道,“許總,我下周去不了工地了,能不能再等我幾天?”

  看著對方一臉怯怯的表情,許斌趕緊安慰,“沒事,不著急,是不是家裏有什麼事?”

  小狗子媽媽這才說了,她之前想讓婆婆幫忙帶孩子,自己去上班,但婆婆最近去隔壁村一個受災的親戚家幫忙了,暫時回不來,沒人看孩子,她就去不了工地。

  許母一聽受災兩個字,忙關切的問,“什麼災?發大水麼?”

  “不是,是泥石流,我們這片到了夏天經常有這種事,要是連續下大雨,就特別容易出事,每年都有受災的。有時候是莊稼被埋了,倒楣的時候,也有死人的。對了,許總你們工地那片,原來也出過事,你們可得小心啊。”

  許斌點了點頭,“聽說過,不過都做了防護措施,問題不大。”

  許母卻聽得心驚肉跳的,“斌子,這麼危險,你怎麼不早說?”

  “沒事,媽,這個項目一旦建成,有加固山體,防護泥石流的效果,而且我們這個專案還包括植樹造林的內容,再過五年,附近的受災情況會明顯降低的。”

  之後,他又問了問受災的是哪個村,打算回去之後捐點救災物資和善款。

  吃過晚飯,許斌又陪許母和兒子在院子裏乘了一會兒涼,家長里短聊得很樂呵。

  忽然村口那邊一盞大照明燈亮起來,小狗子見了,馬上拽著許彥往外跑,“栓老頭講故事了。”

  一群大人忙跟著兩個孩子來到村口的大榆樹底下,聽村裏一個老大爺講了一會兒鬼故事,直把幾個孩子嚇得嗷嗷叫,你追我趕的往家跑。

  等回了小狗子家,兩個小朋友又看了兩集動畫片,許斌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催著他倆去洗漱。

  等把孩子們都料理好了,哄上炕,又看著兩個小子光著屁股在炕上摔了一陣子跤,他才終於把兩個小子塞進被窩。

  許彥說啥不和小狗子分開,於是,兩人睡了一個被窩,許母睡在旁邊,許斌被擠得沒地方,只好回工地上了。

  本來以為兒子會對他依依不捨一番,結果人許彥摟著小狗子,根本顧不上親爹了,一招手,“爸爸,拜拜,晚安,mua”

  一個飛吻就給打發了。

  許斌,“……”

  頂著夜色往工地開車的時候,手機響了一聲資訊提示音,許斌拿起來一看,“市氣象局暴雨紅色預警……”

  A市。

  謝信澤處理完公司的事回到酒店,一邊脫掉外套,一邊習慣性的按開電視機。

  一個身穿藍色裙裝的女主播指著衛星雲圖解說道,“根據雲圖觀測,未來48小時,我市大部分地區將普降大雨,部分地區短時之內將有暴雨或特大暴雨,請市民朋友們……”

  眉頭緊緊皺起,謝信澤拿過手機給許斌撥了過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雖然知道山裏信號時有時無,但謝信澤的心還是不踏實。

  明天他必須親自回去,即使和許斌有兩天之約,但這種事情非同小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果然,第二天一早,濛濛的小雨下了起來。

  工地上。

  許斌一早起來發現下了雨,趕緊往村裏趕。

  小狗子家裏,許母和許彥已經穿戴好,正在吃早飯。

  許斌沖進來就說,“媽,吃個半飽就行,先領著彥彥回家,山裏下過雨,路就不好走了。”

  知道輕重,許母趕緊哄著孫子撂下筷子,跟在兒子後面上了越野車。

  A市。

  謝信澤幫司機把一些基本的野外救災工具裝上後備箱。

  然後,再次給許斌撥了個電話,可還是無法接通。

  不再遲疑,他關上車門,對司機說道,“出發吧,儘量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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