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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新娘》第4章
第四章

  夏綠蒂知道席安卓昨天回來了,她刻意避開歡迎他的儀式,她很滿足現在的生活, 只除了日後不免要與他有所互動。

  瑞秋告訴她席安卓帶回來的綠眼美人,像只八爪章魚似地纏著他,她衷心希望那位 美人能真正馴服他,因為她不希望他再有機會騷擾她。

  今天廚房異常的忙碌,她自告奮勇加入幫忙的行列。

  「好久沒這樣加菜了,路特子爵和塞克子爵都是今晚的貴客。」明美揉著麵粉準備 做橘餅和蘋果派。

  「不過多了兩個人,犯得著準備這麼多食物嗎?」瑞秋嘟噥著。

  「你懂什麼,剩菜愈多等於是給我們加菜。」明美白了瑞秋一眼。

  瑞秋恍然大悟,「也有道理。」吃不完的食物會往廚房送,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才有 機會順道加菜。

  明美輕哼出聲,「你是新來的,就算剩菜在廚房堆滿桌,你得讓我們吃飽了才能吃。」

  瑞秋撇了撇嘴,暗自嘀咕。

  空氣裡彌漫著烤雉雞和山豬的味道,雖然夏綠蒂明白托席瓦頓的福,她不需要等著 分剩菜,但她也沒有絲毫的喜悅。

  通常,有客人來訪時瓦頓會在房裡用餐,所以她也會在房裡陪瓦頓,這對她來說很 方便,既不用解釋自己的身份,也不必面對客人好奇的評頭論足。

  差不多到了用餐的時候,她送了一份餐點給席瓦頓,他正和教他識字的老師下跳棋。

  「湯米,爵爺請你下去用餐。」她替老陸傳話。

  湯米站起身。「你呢?」

  「我在這陪瓦頓。」她微笑。

  湯米和她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日前他到法國旅行,這兩天才回來。

  他初見夏綠蒂時有些吃驚,聽老陸介紹她的身份後震驚更深。

  他知道席安卓的打算,但為什麼會是她?

  如花似玉的少女,不該以這種方式被糟蹋。

  「你吃過了嗎?」

  她點點頭,「吃了兩塊橘餅。」

  湯米看了一眼努力進攻盤中食物的席瓦頓。

  「你滿足這樣的生活嗎?」

  她愣了一下,笑容有些不自然,「沒什麼不好的。」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答應席安卓?」他不解的問。

  「我是契約奴隸,沒有自由。」她老實道。

  「你可以拒絕。」他壓低嗓音道。

  她看向席瓦頓,幸好他只對盤裡的雉雞肉有興趣。

  「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她倒了杯水遞給席瓦頓。

  湯米知道自己這樣問有點失態,何況兩人沒什麼交情,再探究下去就太失禮了。

  想到這兒,他向夏綠蒂說:「我先下樓去用餐了。」

  ※※※

  湯米走後,席瓦頓咀嚼著最後一塊雉雞肉。

  「我還有點餓,能不能再給我一點烤馬鈴薯和雉雞肉。」席瓦頓吮了吮手指上的烤 肉汁。

  「你不能吃太多東西,不然永遠沒辦法瘦下去。」

  「可是我還很餓。」他擺明耍賴。

  「你昨天才說非要減肥不可,現在又後悔?」她輕笑。

  他孩子氣的笑了笑,「明天再減肥,今天先吃飯再說,吃不飽肚子好難過。」他調 皮地摸了摸肚皮。

  這時瑞秋拿了一盤食物敲門而入。

  「給席瓦頓吃,他還餓著。」夏綠蒂接過餐盤,放在小桌上。

  「那你呢?」瑞秋問。

  「一會兒餓了再到廚房解決。」

  席瓦頓樂得埋頭大吃,活脫脫是一個沒長大的大小孩。

  「你不在大廳真可惜。」瑞秋朗笑。

  夏綠蒂拿毛巾擦了擦席瓦頓額上的細汗,「有什麼可惜的?」

  「那個叫妮可的女人鬧了個大笑話。」

  「妮可?」夏綠蒂被勾起了好奇心。

  瑞秋點點頭,「爵爺的……朋友,我猜還不是情婦,因為爵爺的品味不至於那麼差。」

  「妮可鬧了什麼笑話?」她比較關心這部分。

  瑞秋看了席瓦頓一眼,拉著夏綠蒂到一段距離外。

  「那個豐滿的妮可穿了件過小的禮服,站起身與路特子爵對罵時胸前的縫線裂開, 前面春光一覽無遺。」說著說著,瑞秋不禁又大笑了起來,「丟死人了。」

  席瓦頓嚷問:「姐姐,有什麼好笑的?」

  瑞秋止住笑,「沒什麼,你吃飽了嗎?」

  「很飽,我想睡午覺了。」席瓦頓跳上床,躺成大字型。

  「你的手得先洗一洗。」夏綠蒂溫柔但不失堅持。

  席瓦頓跳下床衝去洗手。

  「他倒是很聽你的話。」瑞秋道。

  「有時候也很固執,不過我猜他最怕的人是爵爺。」

  瑞秋接續方才的話題,「你沒看見爵爺看見妮可春光外洩時的臉色有多難看,在場 的全是男客人,都瞪大了眼盯住她胸前偉大的兩團肉球。」

  「真是糟透了,她穿了一件不理想的衣服。」她同情妮可。

  「風騷嘛!」瑞秋啐了句。

  「沒人幫她忙嗎?」

  「她還很得意呢!後來爵爺叫我替她拿件蔽體的披肩。」

  「爵爺叫你?」

  「是啊,我正好站在妮可身旁替她倒麥酒。」

  席瓦頓蹦蹦跳跳地衝回來,「小夏姐姐,你可不可以請湯米教師下午不要上課,我 好累,會睡很久。」

  「你不能睡太久,晚上會睡不著。」夏綠蒂說。

  「可是我不想上課。」好煩!

  「爵爺不會同意的。」她只好搬出席安卓。

  一聽到爵爺二字,他也不敢再放肆。「我們如果不說,安卓哥哥一定不會知道的。 」

  「湯米老師不會說謊。」

  席瓦頓只好死心,蓋上被單將自己藏起來。

  瑞秋笑著搖頭,「他根本不像丈夫,倒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雖然他的心智永遠停留在孩童階段,但至少他是無害的,他很單純。」夏綠蒂說。

  瑞秋欲言雙止。

  「什麼事?」夏綠蒂問。

  瑞秋曖昧地道:「可他的身體並不是孩子的身體。」

  夏綠蒂勉強擠出笑容,「他並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你忘了爵爺的要求?」

  她心跳回憶,「我不能勉強瓦頓。」

  「我也這麼認為,爵爺的想法實在太過分了,這對你真的很殘忍。」瑞秋輕嘆。

  「命運已決定了一切。」

  ※※※

  回來的這幾天,席安卓刻意不召見夏綠蒂或是想她,但後者成為意志力的大 敵。

  看了一上午的文件,他有點煩躁,走到洗臉盆前,以水潑臉,可依然不能一除他煩 躁的心情,便走出書房,轉身下樓。

  席安卓倏地眯起眼,即使他是始作俑者,但在看見她和瓦頓在花園裡追著花貓,他 的心還是被狠狠地揪痛。

  花貓靈巧地四處躲藏,不讓她和瓦頓抓到,顯然這是遊戲的一部分。

  兩人開心地笑著,尤其是她,渾身上下已沒有一絲契約奴隸的味道,臉頰緋紅,晶 亮的眸子像夜晚的天上燦星。

  嫉妒逐漸變成憤怒,瓦頓先看見他,停下了追貓的行動,然後席安卓看見夏綠蒂僵 了一下,往他站的方向看過來,原本紅潤的臉龐變得蒼白如紙。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我和小夏姐姐在追貓咪。」席瓦頓說。

  花貓晃到席安卓的腳邊,喵嗚了幾聲,又晃到樹叢後去,好像在感謝他的出現,讓 它得以安寧。

  「湯米告訴我你最近變得貪玩了,識字的進度一直原地踏步,有沒有這回事?」爵 爺問著瓦頓,但眸光淨在夏綠蒂身上打轉,兩人視線相遇。

  席瓦頓支支吾吾,看向夏綠蒂想討救兵。

  「我在問你話,你看她做什麼?!」席安卓吼道。

  席瓦頓嚇了一跳,「我……最近的字好難……」

  「你不用心,只知道玩,再容易的字也弄不清意思。」

  她隱約覺得他是衝著她來的,因為他一直凝視著她,令她渾身不自在。

  「還不快去背單字!要是湯米再告訴我你一點進步也沒有,那麼有你好受的!」他 威脅道。

  席瓦頓不情不願,悻悻然離去。

  夏綠蒂正要跟著離去。

  「我沒要你走。」他咬牙不悅道。

  她停下腳步,不想鬧笑話。

  「我只想去陪瓦頓。」

  她轉身面向他,她告訴自己必須力持鎮定,沒什麼大不了的,大白天的,又是在花 園裡,他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的。

  「你陪在瓦頓身邊只會讓他靜不下心學習。」他冷冷在看著她。

  「我沒有。」她試圖辯解。

  「事實證明他一心想玩,完全靜不下來認字。」他咄咄逼人。

  「但是你不覺得他變得比較快樂了嗎?」

  他唇角揚起,打量著她,「告訴我,你可以發誓待在翡翠山莊照顧瓦頓一輩子,甚 至保證長壽嗎?」

  她答不出話來,她無法做這樣的承諾。

  「為什麼不說話?」他的眼神變得沉鬱。

  「你答應過我的,合約只剩下五年。」一輩子,並不符合約定。

  他仰頭大笑,然後粗嗄地道:「既然這樣,你有什麼資格告訴我不上課的瓦頓比任 何時候都快樂?」

  她被反擊得啞口無言。

  「我並沒有不讓瓦頓上課。」

  「你帶著他玩,讓他分心。」

  「我只是希望他放鬆、快樂。」這不過分。

  他定定地審視她,「我對瓦頓的要求並不多,只要一天比一天進步,哪怕只是三天 認一個數字,也是一種進步。」

  「我明白了,爵爺。」她的心裡很不好受,恨他的倨傲和不可一世。「如果沒別的 事,我想到廚房看看。」

  他的動作快得出乎她的意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肘,「我有話問你。」

  她深吸了一口氣,靜待下文。

  「你和瓦頓……」

  她衝動的甩開他的手。

  「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

  他低笑。「你絕對知道我要問什麼。」

  她放軟身段,「請你饒了我。」

  「你反悔了?」他看著她。

  「反悔什麼?」她恨他一直咄咄逼人。

  「我不想浪費時間同你打啞謎。」

  「我沒有反悔!」她的身軀緊繃。

  「根據我的了解,你和瓦頓並沒有圓房。」

  「這又如何?」她有點生氣。

  他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肩膀,隨即吻上了她的唇,久旱逢甘霖式的狂吻,她一動也 不動的讓他吻,直到他吻夠了為止。

  「你不該吻我的!」稍後,在他離開她的唇時,她說。

  他再次以唇拂過她的雙唇,這次他甚至用牙齒輕嚙她的唇瓣,舌頭和她的交纏。

  她推拒著他的胸膛,喘息不已。

  他的手托住她的臀部,勃起的男性刻意觸碰她的身子,誘惑她的感官神經。

  他自她的嫩唇上離開,他的身體為欲求不滿的情慾顫抖著,眸子裡閃動著熱情的火 焰。

  「我是你弟弟的妻子,你不該這樣吻我的。」她提醒他。

  他摩挲著她的臉頰,看不出真正的情緒的說,「我不該把你嫁給瓦頓的,你應該是 我的。」

  她打了個哆嗦,「已經太遲了。」

  他沒有再開口,眸光明亮卻冷硬。

  「請你放開我。」她盡可能看起來禮貌的說道。

  他鬆開她,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愕然的她。

  ※※※

  她以為她哀求他饒了她,他真的會饒了她。

  這天,老陸請她到帳房支援,等到對完帳,已是將近午夜。

  「終於弄完了,要不是你願意幫我,我明天肯定交不了差,少不了要挨爵爺一頓刮。」老陸疲憊地關上帳房辦公室。

  「我正好識字,幫點小忙算不了什麼。」夏綠蒂說。

  老陸打了個呵欠,「好累。」

  「你去睡吧,樓下的門窗我會替你巡視。」

  老陸道了謝,轉身離開,他真的累壞了,一整天對著數字,夠他煩的。

  她走下樓,突然寒毛直豎,感覺好像有人盯著她。

  她緩緩的回身,看見席安卓站在樓梯口,他的眸子犀利的定住她。

  他走下樓,空氣裡加入了酒精的味道。

  她告訴自己要快逃,但她的腳像是生了根似的,想動也動不了,一顆心怦怦地狂跳 著。

  他在她的眼裡看見了驚慌失措。

  她迎上他的目光,抖聲問:「你……喝酒了?」

  「不多,至少不至於倒在你面前。」

  他上下打量她,饑渴的目光好似正一件件的剝除她身上的衣服。

  「你想要什麼?」她問。

  他嗤笑,「你很清楚我要什麼。」

  她搖搖頭,「你把我給了瓦頓,你對我不再有權利。」

  他愈來愈靠近她,視線停在她起伏的胸脯上。

  「瓦頓享受過你了嗎?」

  「這不幹你的事。」

  他哼笑,「這當然乾我的事,我把你送給瓦頓,是為了替瓦頓傳宗接代!」

  她實在太過害怕了,以至於一時無法反擊他的話。

  「你開始替瓦頓傳宗接代了嗎?」他知道自己這樣問很混蛋。

  她無語,但滿臉都已是淚水。

  他低咒了一聲,攔腰扛起她,走上二樓,進入他的房間。

  他將她粗魯地丟到床上,用他精壯的身子覆上她的,用手拂去她的淚水,但新的淚 水很快又流了出來。

  「瓦頓很喜歡你。」他突然道。

  「因為我不曾逼著他唸書識字。」她答。

  他咧開嘴輕笑,「瓦頓像個孩子。」

  「而你卻逼著我和一個孩子圓房?」她指責他。

  他的笑容添上一抹邪惡,「我很高興你還沒和瓦頓圓房。」

  他的唇拂過她的鎖骨,她驚喘出聲。

  他開始脫身上的衣服,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她,直到高大偉岸的峰子赤裸地呈現在她 面前。

  他再度回到她身上,以最快的速度讓她和他一樣赤裸……他的手和她的髮絲纏綿, 性感的唇角浮起笑紋。

  他將她的手置於頭頂,強烈的慾望令他無法壓抑地發出愉快的呻吟。

  他從來沒有過這麼銷魂的滋味。

  他並不溫柔,除了深嵌在她體內之外,他不知道該如何表白他強烈的慾望。

  本來,以為這樣野蠻的結合,她不可能有樂趣可言,但她卻意外地嘗到令人目眩神 迷的絢麗快感……他劇烈的顫抖,汗濕的他,氣喘吁吁的往更深處推進——她似乎置身 在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中,渾身無力的她只覺彷彿飄浮在雲端。

  「這太瘋狂了……」他低吼。

  ※※※

  他拉直被單蓋住他們倆。

  「我覺得自己不貞。」她輕語。

  「這不是你的錯。」他撫著她白玉美背。

  「不,我也要負責任!」

  她難辭其咎,她應該要堅定地拒絕他的誘惑的。

  她強忍著不哭出來。

  「你對我動了情對不對?」他直接問。

  她排斥談論這類的問題,甚至想否認它。「沒有。」

  「沒有嗎?剛才你在我身下時,你是忘情的。」他戳破她的偽裝。

  「不是忘情,是誘惑,我無力反抗。」她已經失去她的心,不能連尊嚴也失去。

  他沉鬱地笑了笑,「我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同。」

  「你把我給了另一個人,卻強迫我和你做這樣離經叛道的事。」

  「我知道你恨我。」他的嘴角牽動,似是受了一絲傷害。

  「你是我的主人,我無法恨你。」她答得巧妙。

  他遲疑一會兒,下定決心的說:「我不要你替瓦頓生孩子,我要你只屬於我。」

  她愕然地望著他,「我不明白。」

  他看進她的雙眸,「我不希望瓦頓碰你的身子,也不希望其他男人碰你的身子,這 話你還不明白嗎?」

  她不喜歡這個答案。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不是她的心;但她除了給出身體外,還 給了心,這情何以堪?

  見她不回答,他俯身輕嚙著她的櫻唇。

  她嚶嚀了一聲。

  「你不喜歡這樣嗎?」他問。

  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全身像有一道電流通過,她輕喊著,享受他熱情而激烈的親 吻。

  她的身體因強烈的需要而顫抖著,他分開她的雙腿,她在他進入她時忘情地叫了出 來,可她極力克制住,怕他取笑她。

  其實她是多慮的,因為他激越的呻吟很快的蓋過她的,好像要一口把她給吞了。

  「發誓你是我的。」他要她的答案。

  「我是瓦頓法律上的妻子,我不能做這樣的承諾。」縱使是他把她給了席瓦頓,她 還是不能做這樣的承諾。

  他緊盯著她的星眸。「你不想發誓是嗎?」

  因為她的不合作,他律動得更用力。

  「啊……」她閉上眼睛,不打算理會他無理的要求。

  「回答我。」他知道自己正處於失控的情緒中。

  「不……你這樣折磨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是呀,他這樣逼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快感震撼她全身,她感覺他的唇在她的頸項間輕啄,持續一定的力道往她體力推進 ,然後他在她身體裡解放。

  事畢之後,他翻身離開她的身子,摟著她,讓她睡在他的臂彎裡。

  她閉上眼,封閉自己的思緒,不敢面對在這張床上所發生的一切。

  不知不覺,她累極地睡著了。

  ※※※

  當她睜開眼,天已全亮,空盪的主臥室裡沒有席安卓的蹤影。

  眼淚奪眶而出,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這麼脆弱,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拜約翰叔叔 所賜。

  她得振作起來,把自己打點好。

  當她整理好一切走下樓時,湯米正好走上樓,兩人面對面,湯米敏感的發現她微紅 的雙眼。

  「你哭過?」湯米關心地問。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沒有。」

  湯米並不因為她的否認而死心,「你看起來需要人安慰。」

  「你想太多了。」她心虛地想繼續往下走。

  「是嗎?我沒看錯。」

  「對於一個契約奴隸而言,偶爾掉兩滴眼淚也很平常,不是嗎?」為了避免麻煩, 她只好這樣回答。

  湯米突然握住她的手,「你在這裡很不快樂。」

  她緊張地抽出手,「不!你看錯了。」

  「你嫁給席瓦頓實在太可惜了,瓦頓根本不是個正常男人,他是個長不大的男孩, 無法給你幸福。」湯米又想握住她的手,可被她躲開。

  「瓦頓很好。」

  「好人不一定可以給你幸福。」湯米欺向她。

  「你太武斷。」她反駁。

  湯米想摟她的腰,但夏綠蒂閃得更快連下兩個階梯。

  「你不需要怕我。」湯米溫柔的道。

  「我不是怕你,而是……」她說不下去。

  「而是什麼?」他很想知道。

  「我並不想和你來段什麼韻事。」她不想製造誤會,她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不願 再添一樁。

  湯米顯然受了傷害,「我雖然只是一個沒什麼財富的家庭教師,但我很誠懇,比這 間屋子裡的任何人都要誠懇。」

  夏綠蒂忙不迭地解釋:「我沒有看不起你,再怎麼說家庭教師的身份都比契約奴隸 高尚好幾倍。」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他急切地問,不諱言他對她的一往情深。

  「我嫁人了。」

  「瓦頓不能成為一個女人仰賴一生的丈夫!」他輕吼,好像她的頑固是再愚蠢不過 的行為。

  「我並沒有要仰賴瓦頓一生。」她的契約是五年。

  「你正在放棄你的幸福。」他不信自己的誠懇打動不了她。

  「請你自重。」她轉身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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