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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之先賺一個億》第184章
第184章 多出來的一個人

  向城手電筒一轉,正照在韓立那鬍子拉碴的臉上,大晚上的,手電筒從下方照上去特別陰森恐怖,縱然他早聽出了韓立的聲音,可是冷不防還是被嚇了一跳。

  他冷冷瞪了韓立一眼,前方,終於有那名鄉幹部趟著水走過來:“您好同志!謝謝你們!這麼大半夜的……”

  向城打斷他的話:“現在有多少人受傷?有統計了嗎?”

  韓立在一邊迅速搶答:“一共有十二個人受傷,但是沒有特別嚴重的,只有一個小孩子被掉下來的磚頭砸到了腿,應該是骨折了,別的都是外傷。”

  “對對,就是這個數,我們剛剛清點了。”鄉幹部急切道,“除了受傷的,還有15個老人,8個孩子。”

  向城點點頭:“我們一次帶四個人走,受傷的孩子第一批先上,孩子可以帶五個,快點!”

  鄉幹部立刻縱聲高喊:“快快,鐵蛋他媽,把你家娃抱過來,他腿斷了先上!還有小華子,快快,趕緊上來,叫解放軍叔叔帶你們走。”

  很快,幾個孩子被抱了過來,紛亂地安置在衝鋒舟上,畢竟離開父母害怕,有孩子就開始放聲大哭,韓立站在衝鋒舟邊,不斷地安撫著。

  向城微微就有點詫異,終於開口問:“睿哥呢?他人怎麼不在?”

  沒有道理他會不出現的,無論是他的性格,還是站在志願者的角度,他也不可能落在後面啊?

  韓立不吭聲,黑夜裏更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向城心裏急著要走,得不到答案更是心急,不由得怒道:“問你話呢!睿哥在哪里?”

  誰知道韓立立刻吼得比他還大聲:“你什麼意思——為了他吼我?!”

  向城猛地一怔。下午時韓立那句又酸又不講理的話就沒把他氣到半死,現在又見他胡攪蠻纏,更是心頭火起。

  “他是我發小,又裏迢迢來災區做志願者,我問一聲安危怎麼了?!”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吼叫。

  “是啊,他才是你心裏最牽掛的人吧。”韓立冷笑一聲,扭頭把衝鋒舟邊上一個亂爬的孩子扶正。

  向城氣得嘴唇都快哆嗦起來,也沒時間再和他鬥嘴,返身跳上衝鋒舟,對著那名鄉幹部道:“同志,我們這就返程,麻煩你安撫一下老鄉們,和他們說,我們很快回來!”

  一陣機器轟鳴,衝鋒舟破開水面,急速返程。

  韓立呆呆地站在水裏,忽然懊惱無比地狠狠一巴掌擊打在身邊的水面:“我操!”

  整整兩天了,都是各忙各的,時刻被分出去救人和執行任務。不僅輕易見不到那傢伙一面,而且只能靠著步話機聯繫,偶然聽幾句聲音。

  現在好不容易見上匆匆一面,又吵什麼架呢?……

  封睿站在遠處教學樓倒塌的廢墟上,遠離著這邊的水面,隱約聽見那邊有救援者的聲音,知道韓立他們在那邊,也就沒有過去。

  剛剛和邱明泉通完話後,正逢身邊一堆老鄉黑燈瞎火的亂糟糟走動,一個小孩不小心撞過來,就把他手中的步話機徹底撞到了水裏。

  天黑水深,加上他被撞得位置移動,再下手去摸,急切間竟是怎麼也找不到。偏偏身邊還有很多事要做,也只能懊惱萬分地放棄尋找。

  因為他的腿傷,所以韓立死活攔著不准他靠近水邊,把他強行安置在了比較乾燥的廢墟邊上,一會兒那邊安靜了些,韓立才摸著黑跑了過來。

  “向城來了。”他聲音鬱悶,打不起來精神似得,“他們帶了一艘衝鋒舟,先接了幾個孩子走。”

  封睿有點奇怪:“怎麼了?他來你還不高興?”

  韓立不吭聲了,半晌有點煩躁地道:“他一上來就問你,我不爽而已。”

  明明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著想著,他就想甩自己一巴掌:封睿和邱大班長好著呢,自己在這兒患得患失,亂吃哪門子飛醋呢?

  封睿沉默了一下,慢悠悠地道:“向城成熟了那麼多,你怎麼還像個沒長大的小屁孩?”

  韓立大怒:“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到底是不是傻?假如他真的連一聲我的安危都不問,那你才該有危機感。”

  “啊?為什麼?”韓立怔怔的。

  封睿“呵呵”了一聲,倚著身後歪歪斜斜的殘垣斷壁:“說你是個傻子,你還不承認,一點人心都不懂。”

  四周的雨點在胡亂地拍打著,他們躲在背對著風的牆邊,韓立忽然一拳頭打在身邊的牆上:“哦我懂了!!”

  假如那傢伙心裏放不下封睿,依舊有著別樣的異常心思,才不敢來問自己呢!只有他心裏坦蕩,才會對著自己心無芥蒂地問一聲封睿的消息!

  ……

  大半個鐘頭過去,終於,安置點再次迎來了向城開回來的衝鋒舟。

  韓立早就老實了,早早地守在水邊望眼欲穿,又跟著忙前忙後安排,可是這次回來時,向城壓根兒沒再理他一句,只一言不發地做事。

  很快地,這一次,又帶走了剩下的一批孩子,向城和黃琦馬不停蹄地再度回程。

  ……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一點點過去,終於,這個安置點的人等到了集體到達的武警學院大四學生的那批皮划艇。

  整整六艘人工手劃的皮划艇在深夜裏前後到來,一次性地帶走了二十多人。

  向城的衝鋒舟這時候也正好重新回來趕到,他站在水中,皺眉清點了一下人數:“老人和孩子都上船了嗎?傷患怎麼人數不對?”

  算來算去,好像傷患數少了一個?

  韓立趕緊湊過來,討好地低聲道:“那個傷患是封睿,他剛剛不小心腿被劃傷了,你別著急啊,不算太重。那個……你這一趟就把他帶走吧。”

  向城猛然扭頭,狠狠瞪著他,生硬地冷聲道:“不是我問,你是不是要瞞著人家的傷情,不把他當成傷患上報?韓立,你可以啊。”

  韓立猛然僵直了脊樑,一瞬間就想要爆發,可是望著周圍的兵荒馬亂,終於按捺下心裏的委屈,沉聲道:“我們剛剛就勸過他了,他說,他最後一批走。”

  向城點點頭,忽然縱身高喊:“睿哥?你在嗎?”

  封睿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我在。”

  “跟我上船!你是傷患!”

  封睿沉默了一下,同樣縱聲叫道:“我是志願者,你先帶老鄉們走,還有不少婦女呢。”

  頓了頓,他又淡淡補充:“別囉嗦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勸不動。”

  向城在雨中靜立了短短數秒,終於不再猶豫,對著近處的鄉幹部叮囑道:“行,你們等著我。我會很快回來的!”

  ……

  俯身在衝鋒舟上,黃琦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不敢叫身後的老鄉們聽見:“指導員,天快亮了。前方的洩洪口……快要開了吧?”

  向城沉默地望著遠處的水天一色,接近淩晨,天色越發黑暗,陰雨下似乎感受不到什麼黎明天光會到來。

  他似乎一直很淡定,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麼的焦急,猶如滾油在沸騰著。

  白天就忙了一天,現在又整個夜裏都在熬夜救援,原本似乎該累到極點了,可是現在竟然有點麻木,甚至神經在高度緊張下,有點異樣的亢奮。

  不敢多說,不敢叫老鄉們驚惶,只有他和身邊的學員兵們才知道,洩洪時間定在淩晨,剛剛傳來的消息,無論各處的救援到了哪一步,江邊的大堤,都要即將打開了。

  ……漢口告急,大城市進水了。

  “黃琦,洩洪一旦開始,洪峰過來時就會很大。皮划艇無法保證在這種洪峰中不翻,所以,最後一批人,只能靠我們倆去救了。”他聲音沙啞又平靜,“我們還是要回去最後一趟的,你懂嗎?”

  “指導員,我懂,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向城充滿內疚地道:“我也不能保證這個小衝鋒舟就一定安全,但是需要有人押船尾和防止意外,所以你得再跟我走一趟。對不起……”

  黃琦猛地一下哽咽了:“指導員您胡說什麼啊,什麼對不起的!”

  向城輕輕歎了一口氣:“你還這麼小呢。”

  黃琦又想哭,又有點不服氣:“得了吧,您也就是五年制指揮專業的剛畢業,就比我們大一屆。那些大壩邊上的兵,一大堆比我們還小的呢!”

  向城輕輕一笑,不說話了。

  好半晌,黃琦忽然狐疑地想起一件事:“指導員,那邊到底還剩幾個人啊?我們運一趟能帶四個,再去一次,行嗎?”

  向城的聲音含糊,在風雨中似乎有點聽不太清,淡淡道:“夠的。我算過了。”

  “哦哦!那就好。”黃琦放了心。

  淩晨就要到了,就算他們趕不及在洪峰到來之前徹底安全到達新的安置點,可是只要帶上最後一批人上船,問題就不大。

  就算是抗不過洪峰,就順著水漂流一陣也行啊!

  只要不留在那棟坍塌的廢墟上,就不會被水淹到,不會有生命危險。

  ……

  坐在指揮部的角落,邱明泉徹夜未眠。

  腕上的錶針在一點點移動,有時候似乎特別緩慢,可是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洪峰,卻又叫人覺得它走得太快。

  “封睿,你覺得他們……會全都平安歸來嗎?”邱明泉再次低聲在心裏問。

  明知道這樣的問話毫無意義,可是心底的焦慮無法排遣,灼燒得他坐立不安。

  封睿立刻回答:“會的,一定。”

  “可是我……我太難受了。你明白嗎?”邱明泉痛苦地揉了揉臉。

  “你只是因為獨自一人安全著,所以會有內疚感。”封睿冷靜地安撫著。

  邱明泉痛苦地道:“向城是職責所在,韓立是自己做的決定。可是封睿他……他是跟著我來的。”

  怎麼能不內疚呢?他應該再謹慎些,出發時再隱秘些的!

  封睿沉默了片刻:“你的內疚我理解,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讓自己有負罪感,明白嗎?這不是你的錯。”

  邱明泉終於低聲答應:“我明白。”

  明白是一回事,可是又怎麼能輕易地不胡思亂想?那邊的三個人,封睿和韓立都是家中的獨子,而向城……更是親生父母雙亡,烈士遺孤了。

  腕上的錶針指向了六點整。

  邱明泉只聽到耳中忽然更加嘈雜,一瞬間,指揮部裏似乎有更多的命令和大聲呼喊響起來。

  江邊正式洩洪了。再一次。

  他猛然抬頭,望向遠方灰濛濛的天。夏天亮得早,雖然是陰天,可是依舊有濛濛的天光從頭頂灑下,照在遠方的一片澤國水面。

  隔得太遠,聽不到滾滾浪濤,看不見兇猛浪花,可是每一個人都知道,在遠方的江邊,無處浪濤正爭先恐後湧進來,向著這後方的萬頃良田和田地莊稼。

  ……

  衝鋒舟速度開到了最大,黃琦坐在船尾,狠狠抹了一把臉。

  雨水、汗水混在一起流到眼裏,加上整宿不曾合眼,他只覺得眼睛早已經酸澀地睜不開,似乎腫了起來。

  身上有點脫力,他用盡了最大的毅力,才能讓自己在一片水浪的顛簸中坐穩。

  可是他前方向城的身影,卻一直筆直而沉穩。

  終於,前方那個熟悉的小山坡再次出現在視線裏,黃琦激動地直起身:“指導員!到了到了!……”

  再運這最後一遭,就行了!

  就在這時,向城腰間的步話機,卻再次響了。

  “向指導員,你們這邊任務進行怎麼樣了?前方洩洪已經開始,外面異常危險,注意安全!”二營營長的聲音焦灼地叫道。

  向城沉聲迅速回答道:“報告,小王郢這裏的受災群眾還剩最後一批,剩下的全部救出,我正帶著人趕去解救,請首長放心!”

  “那就好,務必把每一位群眾救回來!”營長的通話斷了。

  向城立在衝鋒舟船頭,背影默默佇立著,然後,他轉過了頭,看向黃琦。

  “黃琦,你是一個軍人。任何時候,都要服從命令,懂嗎?”黑濛濛的天生的天色中,他的面貌看不太清,可是黃琦依舊感覺到了他冷肅的面容下,語氣有絲異常。

  不知道為什麼,黃琦心裏有點微微的慌:“指導員,那是當然了,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好,你記住了就好。”向城淡淡道,身影在衝鋒舟頭立得筆直,像是一根繃緊的標槍,時刻準備著淩空一躍,亮出槍尖。

  湧動的暗流中,衝鋒舟終於趕到了小學安置點的水邊。

  剩下的幾個人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整齊有序地等在岸邊,昏暗天色裏,能看見四五個人的身影。

  “上船!”衝鋒舟剛剛靠近岸邊,向城已經縱身跳下了水中,“所有人都上船,立刻!”

  岸上剩下的是那個鄉幹部和幾名留到最後的村民,聞言趕緊趟著水跑過來,依次上了衝鋒舟,那名村幹部一邊往上爬,一邊大喊:“快快,那兩位大兄弟,也趕緊上來!”

  韓立大聲道:“你們先上,我去背封睿!”

  封睿有心不叫他背,可是腿上傷口實在不小,又知道這裏缺醫少藥,終於沉默著趴在了他背上。

  韓立小心翼翼地背著他,竭力把他的左腿提出水面,很快,就背著他到了衝鋒舟邊。

  向城伸手過來,有力的手掌穩穩扶住了韓立的胳膊,也微微抬起了封睿的小腿。

  這是今晚他第一次見到封睿,忽然地,他對著封睿輕聲開口:“睿哥,你們回去的路上……都注意安全。”

  封睿微微一怔,這話聽著似乎平常,只是叮囑保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就有點怪異。

  “好,我會的。”他和聲道,“你才辛苦了,連著累了這麼多天。”

  向城似乎微微笑了一下:“沒事,應該的。“

  韓立默默聽著身後他們的對話,心裏酸得快要翻出簇簇醋花來,就在這時,忽然之間,他們面前的衝鋒舟上,黃琦卻顫抖著說了一句話。

  “怎麼、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有五個人?”他的聲音茫然又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真的是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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