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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之先賺一個億》第127章
第127章 特種兵小哥哥

  站在向元濤的辦公室裏,劉東風聽著向元濤的情況說明,面色從驚愕變成了滿腔怒氣。

  “袁剛那個漏網之魚居然逃到了俄羅斯,難怪石沉大海一樣找不到人!”他咬牙切齒,“居然在莫斯科遇到了明泉,還對他下手!”

  向元濤面色冷肅,推過來一遝照片:“那不是我找你來的原因,這個才是。”

  劉東風接過那遝照片,上面,一具血淋淋的屍體赫然在目,身上無數刀傷的傷口翻卷著,慘不忍睹。

  “這是517國際列車特大搶劫殺人案的受害者,除此外,還有很多受害人傷情各自不同。”

  向元濤沉聲道:“鑒於現在民憤極大,燕京市的公安部終於痛下決心,決定實施特別行動方案,對這群猖獗活動在境外的歹徒實施抓捕,給受害者和人民群眾一個交代!”

  劉東風撓了撓頭:“那很好啊!幹他娘的,這群王八蛋就是該死!不過,和我們東申市有什麼關係?”

  向元濤臉色嚴肅:“上次我們去南圳,那裏的公安局長徐長楓同志,現在就在燕京市公安部工作,他一力促成了這次抓捕行動,並且,向我點名要了一個人,參加燕京市的特別行動小組。”

  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柔和之色:“他對你上次在南圳的表現,很是印象深刻,加上你和那個袁剛算是交過手,所以,他要的人,是你。”

  劉東風猛然一怔,旋即大喜,“啪”地一個立正,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敬禮:“是!保證完成任務,我這就立刻出發,趕往燕京市,和那邊的同志們會合!”

  ……

  週四,終於到了。

  邱明泉和李教授一行人,再次踏上了這趟回程的列車。和來時的K3不同,回去的這一趟叫作K4,和K3的途經站點和行程時間都完全一致。

  假如說,來的時候整列火車就已經是氣氛壓抑,現在的列車,只怕就是愁雲慘霧。

  都是長期往來在這條線上的熟客,他們如何不知道,最近那起著名的517大劫案呢!

  以前只是劫財不害命,現在是劫色加殺人,以前還能破財消災,可是現在,生命危險卻切切實實地懸在了頭頂,怎麼不叫人膽戰心驚?

  邱明泉他們剛剛坐定在包廂裏,幾個熟悉的身影就已經擠過眾人,靠近了他們。

  邱明泉抬起頭,靜靜看著走近的幾個人,唇角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

  ——為首的男人,一臉絡腮鬍子,眼睛明亮,在看到他的一瞬間,也淡淡一笑,舉起手揮了揮。

  林哥,和他的兩名老鄉同伴,退伍軍人!

  趙曉緣她們幾個人也一眼看到了林哥,臉上也都露出了興高采烈的笑容。

  上次旅館一別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面,可是心裏都是對這幾個人感激涕零,特別是兩個女孩子,心中更加知道冤枉了好人。

  兩邊的人親熱地寒暄了幾句,林哥身邊那個圓臉的小何笑眯眯地看了趙曉緣一眼:“哎呀,變樣啦?我瞧這次不用泡麵做掩飾了,能行!”

  經歷過上次的危險,又聽說了最近列車上發生的輪奸案後,兩個女孩子都不用人叮囑,今早來之前,已經花了極大的力氣改裝打扮過,頭髮枯黃雜亂,臉上和脖子上不知道塗了什麼黑乎乎的東西,黑得還挺均勻。

  甚至兩個女孩子還找了一些棉布,在自己身上腰上都裹了一大圈,遮掩住了苗條的身姿,顯得格外臃腫。

  年輕女孩子誰不愛美,這麼往醜裏折騰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可是兩個女孩都不是任性不懂事的小公主,知道兇險,都主動自覺得很。

  “我是不是醜爆了?”趙曉緣可憐兮兮地照了照車窗戶,“這樣子得六天呢,還不能洗臉,我真想死!”

  小何站在一邊,似笑非笑道:“你要是漂漂亮亮的,不說別的,那些人隨手摸你一把,我覺得你才會真的想死。”

  趙曉緣小嘴一癟,差點哭了出來。一想到他說的可能真會發生,還真是不寒而慄。

  邱明泉笑著看了小何一眼:“別嚇唬小姑娘了,她已經難受得不行了。”

  林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嘖嘖,瞧這老氣橫秋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大呢。”

  明明年紀比這兩個“小姑娘”還小幾歲吧?

  邱明泉莞爾一笑:“我實際年齡大。”

  這句話,可真沒有開玩笑呢。

  兩個人相視一眼,極有默契地來到隔壁包廂。

  不用吩咐,小何已經堵上了門,林哥敞開身上的皮夾克,從後腰上掏出了一樣東西,赫然就是一把手槍,和他們手裏完全一樣的馬卡洛夫9mm!

  邱明泉微微一笑,默不作聲地將背後一個專門的小包扔到了下鋪,伸手拉開了拉鏈。

  整整一包整發的子彈夾,密密麻麻,在背包開口裏閃著漂亮的黑色光亮,足足有幾十發之多!

  林哥猛地一驚,旁邊的小何他們也是嚇了一跳。他們在莫斯科雖然有門路弄到槍,可是來源方也一直怕大量出貨會出事,每次搭配出售的子彈都有限制。

  他們靠著老關係,也不過每把槍配到了四發子彈,只能裝滿半個子彈匣,邱明泉這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

  邱明泉笑了笑:“夠了吧?”

  林哥抓起幾發子彈,迅疾至極地上滿了彈匣,冷笑一聲:“夠了,這一趟回去,誰敢不長眼睛,我可不介意叫這槍真的開開葷!”

  身在這條線上的常客,他們都知道了最近發生的腥風血雨,現在有了這麼多真傢伙傍身,一個個都精神抖擻起來。

  邱明泉淡淡一笑,也拿起林哥幫他帶的那把槍,細心地上好了子彈。

  昨天,他專程重回了一趟阿納托利的莊園,直接要了一點小小的離別禮物。老傢伙十分爽快,二話不說就按照他的請求,送來了一大堆子彈。

  “不要點別的麼,親愛的孩子——比如手榴彈或者輕機槍什麼的?”老頭笑得極為真誠。

  一旦決定做生意上的盟友,這老頭並不吝嗇一點點蠅頭小利。

  “已經足夠了,非常感謝。”邱明泉笑著告別,“畢竟我只是要點自衛的東西而已。”

  阿納托利點點頭,完全了然:“是啊,你們回去的那趟車,可不太平。”

  ……

  燕京市。

  同樣是週四,和來自莫斯科的K4一樣。這邊對開的K3列車也鳴了笛,緩緩啟動。

  火車最中央的一節車廂裏,幾個小夥子身形彪悍,穿著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的便衣,正沉默著坐在一個緊閉著門的包廂裏。

  “咚咚!”門上響起了兩聲叩門聲。

  臥鋪包廂裏,靠門的一個小夥子立刻站起身,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立在門後,忽然猝不及防拉開了門。

  拳風霍霍,他一拳擊向了來人!

  劉東風穿著一身利索的便衣,正站在門口,這一下毫無防備,好在機靈的身手派上了用場,緊急下他慌忙迅疾一閃,腰肢彷彿斷了一般,閃過了這一拳。

  可是那襲擊者並不甘休,手腕生風,毒蛇般緊隨而上,另一隻手封住了劉東風彎腰閃避的方向。

  劉東風實在是沒有準備,這一下被動至極,狼狽不堪地左躲右閃,身後正好有旅客路過,他退無可退,眼看著對手接下來那一拳就要砸上面門。

  就在那拳風幾乎掃到了他鼻尖的瞬間,忽然,對面的人驟然停了手,淩厲的一拳堪堪挨著劉東風的臉,然後收了回去。

  這幾招過手不過幾秒之間,旁邊的人甚至只覺得一陣眼花,已經風平浪靜。

  “小方,別亂來!”包廂裏,有人喝止。

  那個站在門後的小夥子留著板寸,齜著雪白的牙齒一笑:“試試身手嘛。”

  劉東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跨進包廂,裏面四五個人目光或友善、或平靜、或審視,都齊齊看著他。

  劉東風略略掃視了一下,向著裏面那個發聲阻止的居中者舉手行了一個軍禮,壓低了嗓音:“東申市刑警大隊二支隊劉東風,前來報到!”

  眾人之間,那個三十多歲的精幹漢子上下打量著他,點了點頭:“坐下吧,歡迎你!徐部長特意交代過,除了殷姐集團外,那個通緝犯袁剛是重點抓捕對象。聽說你和他照過面?”

  劉東風認真地點頭:“兩年前,我在夜裏和他對峙過,他戴著蒙面布,面貌我是後來在通緝畫像上才看到的,但是他的身形和聲音,我都有深刻印象!”

  面貌很容易遮掩甚至易容,其實身形和聲音,反倒是不容易改變的,對於這些經驗老到的刑警來說,有的罪犯,見過一面之後,下次在人山人海中就能一下辨別出來,靠的不是臉,是感覺、是身形、步姿和聲音的綜合印象!

  “好,那就有勞你了。”精幹漢子點點頭,“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次特別行動的隊長,叫我張隊就行。我們都來自某特種部隊,具體番號就不介紹了,保密。”

  包廂裏原有一共五個人,靠門那個見面就試劉東風身手的小方嘴裏不消停地嚼著口香糖:“刑警大隊的?在地方待著,沒受過正經特訓吧?”

  劉東風一窒,臉色就有點紅了。

  他是警官中專畢業,出了校門就進了派出所,的確過了一陣子和雞毛蒜皮打交道的日子,後來調進刑警大隊,平日裏沒少刻苦訓練身手,可要說什麼專業的反恐特訓,那還真沒受過。

  “小方!不准亂說話。”張隊臉色一板,“好好照顧地方上來的同志。”

  小方痞痞一笑:“沒問題啊,劉同志我罩著了。”

  劉東風這一口氣憋得,差點沒噎過去。

  他雖然不是這種精英部隊出身,可是自從調進刑警大隊後,為了加強業務素質,不僅參加了多次集訓,平日更是勤學苦練。在整個隊裏,那也是響噹噹的業務高手,格鬥、擒拿、槍械,哪一項算不上數一數二?

  現在到了這包廂裏,整個被當成弱雞的感覺,實在是前所未有。他悄悄地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和反駁。

  張隊在包廂小隔板上攤開了一張詳細的火車路線圖,招呼大家坐下:“每次列車上,都不乏劫匪,我們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抓到一兩個犯罪團夥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要怎麼帶回去?”

  劉東風一愣,困惑地看了看他,怎麼就帶不回去了?

  好在張隊自己解釋道:“假如帶著抓到的罪犯下車,對方團夥的人在火車站極有可能發現,萬一暴露了我們的身份,很容易被他們反而利用報警,一旦俄羅斯員警來過問,會引起不必要的國際紛爭。”

  劉東風終於恍然大悟。

  “更重要的,我們主要抓捕對象是殷姐團夥那幫罪大惡極的罪犯,萬一打草驚蛇,殷姐集團的人消失在莫斯科的話,我們的任務,就有可能失敗。”

  他旁邊一個沉靜的小夥子道:“明白。一無人脈,二沒情報,和一幫在莫斯科經營了好幾年的地頭蛇打持久戰,他們存心隱匿的話,我們甚至摸不到他們一根毛。”

  張隊點點頭:“所以,這一趟,我們要看運氣。”

  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大黑個子皺著眉:“我們只能祈禱殷姐集團正好上了這趟車,直接遭遇的話,就是最好不過。”

  是的,假如殷姐集團上的是對面從莫斯科開來的那趟K4,那可就麻煩了。這趟車上的其他團夥犯案,張隊他們不可能視若無睹,可是一旦出手,就可能驚動那些狡猾的罪犯。

  劉東風咬了咬牙:“那假如沒遇到殷姐的人,那對面的車上,豈不是又要被血洗?”

  來的時候,他已經從向元濤那裏得知了邱明泉他們的車次,非常糟糕的是,由於李教授必須回程主持國際級別的會議,已經就在這一天,從莫斯科出發了,坐的正是迎面開來的K4!

  時間太不湊巧了。

  只要僅僅晚上一個星期,他們就能趕到莫斯科,起碼能和邱明泉他們會合後回來,可是現在……劉東風望著窗外越來越荒涼的郊外景色,心猛然懸了起來。

  ……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這一天,已經是週六的下午。

  距離K3和K4列車分別出發,已經都過了接近三天的時間,換句話說,兩輛對開列車的距離,正在一天天接近。

  邱明泉他們這趟K4列車上,並不真正平靜。

  從上車開始,到今天傍晚,他們的這節車廂,也和來時一樣,已經遭遇了兩夥洗劫。

  而林哥他們以後還要繼續跑這條線,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太過激烈,萬一留下後患,引來瘋狂報復,所以依舊保持著低調,但是邱明泉卻沒有這個顧慮。

  從第一次遇到搜身的劫匪開始,他就叫林哥他們暫時躲在後面,自己一個人出面,直接亮出了黑洞洞的槍口。

  “我不是跑這趟車的倒爺,身上沒錢,而且走完這一遭,我就不來了。”他冷冷地端著槍,直接頂住了為首歹徒的腦門,狠狠將他頂到身後的車窗玻璃上。

  “在這趟車上,你們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搶人,是因為兩邊的員警都不管,那麼你猜猜看,我自衛殺人,有沒有哪邊的員警會跨國破案抓我呢?!”

  這一招極為有效,都是刀尖舔血討生活的,一看邱明泉那冷靜又決絕的眼神,再感受著頭上涼冰冰的槍口,搶劫的歹徒連屁都沒敢放一個,直接屁滾尿流地撤了走人。

  開什麼玩笑,求財而已,誰去真的拼命?

  而就在片刻之前,第二批路過的歹徒也剛剛被趕走。

  林哥從包廂裏伸出頭,沖著邱明泉豎了豎大拇指。

  邱明泉一直盯著那些人狼狽逃走,背影消失在車廂門後,才收了槍,坐到自己的包廂裏。

  和來時一樣,他和李教授等四個人都在一起,包廂裏還剩了一個空位,另外的中鋪還住著一個陌生的瘦小男人。

  從一上車開始,那個男人就像是受了驚的鳥,一個人縮在自己的中鋪不太出聲,一副被嚇怕了的模樣。

  邱明泉他們亮出槍趕走了那批歹徒後,他好像不僅沒有放鬆,看著邱明泉的眼光,更像是見了鬼。

  此刻,他哆哆嗦嗦地爬下中鋪,小心翼翼走向了車廂盡頭的廁所。

  ……

  他經過廁所,卻並沒有停下,而是悄悄走進了隔壁的車廂,小聲敲開了一個包廂的門。

  閃身進去,他幽黑的背影無聲無息地被房門切斷。

  “他們帶著槍,而且為首的那個小子身上,還帶著很多子彈。”小個子男人臉上完全沒有了怯懦和驚惶,瞬間換了一個人,小眼睛裏閃著狡黠和陰狠的光,“隔壁的三個男人和他都認識,也都帶著槍,就是在旅館裏把我們的人趕走的那批人。”

  包廂裏,赫然坐著滿滿的七八個人,正中間的下鋪上,正是一個臉龐方正、眼神卻兇悍的女人,殷姐!

  而她身邊斜躺著的高大男人臉色蠟黃,手中不停把玩著一把匕首,正是袁剛。

  說起來也算他命好,邱明泉臨來時在國內買到的三棱刮刀是工業用刀具改裝的,傷口依舊容易縫合。

  而且這種民用款雖然兇悍,可是殺傷力還是比不上真正的三棱軍刺。要真是邱明泉拿的是那種真正的軍用三棱軍刺,甚至刀身上帶有特殊毒液的話,那此時的袁剛怕是早就失血而死了!

  從始發站開始,他們就悄悄上了這趟車,卻一反常態地沒有出來活動,更沒有進行搶劫。

  他們蟄伏在和邱明泉他們隔壁的車廂,就像是一群耐心的髭狗,就等著一個最好的時機,蜂擁而上,露出最鋒利的獠牙!

  ……

  “越是兇殘的集團,在這邊的列車上出現得越晚,接下來,希望我們在最後幾天能抓到大魚。”與此同時,幾百公里以外,迎面開來的呼嘯K3上,張隊同樣嚴肅地道。

  這個包廂裏,現在只有四個隊員,少掉的一個,此刻正在隔壁的包廂!

  那裏面,整整捆著六名劫匪,一個個被堵住嘴綁得像是粽子一樣,蜷縮著身體,狼狽不堪。

  就在今天,隨著列車上倒爺們已經賣出去了不少貨,終於有劫匪集團按捺不住,兇神惡煞地沖上了車。

  非常倒楣的是,他們完全隨機的上車點,就在張隊他們隔壁,僅僅洗劫了一個車廂,好日子還沒過半小時,就迎面遇上了這幾個等了三天的殺神。

  特別是劉東風,早就憋著一口氣,上去打得那叫一個兇狠利索!還沒等身後幾個隊員怎麼出手,他一個人就直接撂倒了三個!

  這次特別行動,為了不引起國際爭端,張隊手下所有的人都沒有帶槍,而是偽裝成了普通的乘客。

  這次出擊,也是借著反抗衝突的名義,大家三下五除二地把幾個劫匪全都打倒在地,毫不客氣地全都捆在了隔壁。

  列車上的乘務員早就得到了通知,只裝作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旁邊的乘客也只道他們是不堪被辱被劫的乘客,看到他們反抗,一個個全都瘋狂鼓掌歡呼,甚至喜極而泣。

  此刻他們留下一個隊員在隔壁看守,剩下的,依舊在原來的包廂裏商議明天的對策。

  “張隊,假如這一趟抓不到殷姐集團的人,我們怎麼辦?”小方發問。

  “不能下車,得避免露面。到了莫斯科後,我們就在車上過一天,立刻跟著下週四的車返程。希望在回去的時候,遇上殷姐她們!”

  “假如運氣不好,一直沒遇上呢?”

  張隊皺著眉:“這趟列車上,長期作案、勢力較大的只有四個團夥,我們剛剛抓捕到的,經過審問,已經確定是其中之一。這來回兩趟,最少也能帶回去兩個團夥的人,雖然遺憾,也只能按時回去複命。”

  劉東風實在忍不住,梗著脖子:“那就一直再接著跑唄,我們就睡在這趟車上,不信不把那幫王八蛋徹底抓乾淨!”

  張隊啞然失笑:“這個,我們得聽進一步的指示。假如上面的命令的確這樣,那我們也很樂意。”

  小方托著腮,嘖嘖一聲,看著劉東風:“地方上的同志幹勁還蠻大的嘛。”

  劉東風揚眉吐氣地眯著眼一笑:“那是,總好過某些人嘴上叫得厲害,真幹仗就袖著手。”

  剛剛動手,小方出來得晚了點,一晃眼的工夫,前面的幾個隊員就打完了,只剩下了捆繩子的事,嘻嘻哈哈地全硬塞給了小方。

  小方也不生氣,笑嘻嘻道:“那種菜鳥,我沒興趣。”

  包廂最裏面,靠著窗的一個隊員同樣沒來得及出手,咧著嘴就像是牙疼:“我說你們幾個畜生,見了歹徒,就跟幾十年沒見過女人的和尚一樣,那叫一個殷勤!我都沒見到那幾個人長啥樣,就捆到隔壁去了,下次能不能換個位子,我坐門口?”

  幾個人哈哈大笑,小方悶著頭吃吃地笑:“我怕這位地方上的同志不同意。”

  那個大黑個湊近了同伴,也小聲耳語:“你是沒瞧見,剛剛歹徒剛進來,這位同志就跟兔子一樣躥出去了,我的媽呀,那叫一個一騎絕塵!”

  劉東風耳力好,包廂就這麼點大,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羞惱地漲紅了臉,狠狠瞪著他喘氣。

  張隊忍不住也笑了,拍了拍劉東風的肩膀:“小劉同志,幹得好。別聽他們瞎嚼舌頭,他們把你當自家人,才會這麼開玩笑呢。”

  他拍拍手:“好了,都別鬧了。小方,你去隔壁換班守犯人,大李,你夜裏三點再去換他。別人都休息吧。”

  劉東風搶著道:“我來我來,我淩晨去換班,我不累!”

  他就是憋著一口氣,得讓這幫人看看,他們地方刑警論到吃苦耐勞,也同樣不是吃素的!

  張隊無奈地看看他:“好,那就你吧。”

  這小同志,還真愛較勁,不過啊,看著就叫人喜歡是真的!

  他神色一肅:“夜裏是安全時間,但是接下來,所有人要加強警惕!目前,我們還沒遇到帶槍的歹徒,等到真的遭遇那些人,我們空手對熱武器,才是真正的硬仗,大家打起精神來,絕不能輕心!”

  ……

  “我感覺,這一趟應該危險越來越小了。”林哥沉吟著道。

  對於回程的列車來說,倒爺們有不少身上都帶著大量賺來的現金,劫匪越早下手,搶到的就可能越多,所以越是兇悍的團夥,越容易早點出現。

  甚至彼此之間,這些不同的團夥之間都形成了某種不成文的默契——勢力弱的,就下手晚點,等大團夥洗劫一輪後,再來下手搜一遍,橫豎每個團夥在車上的時間有限,不可能將一趟車從頭搜查到尾不是?

  相反,從燕京開來的反方向上,越到後來大家腰包才越豐厚,搶劫則要等到最後!

  現在六天行程即將過半,他們尚未遇到特別兇殘和人多勢眾的團夥,或許,那些人要不就是在別的車廂下手,要不,就可能在對面的K3列車上作案呢。

  邱明泉點點頭,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了些:“你說得對,我們或許運氣不錯。”

  旁邊的小何明顯也輕鬆了許多:“放心吧,行程過半了,再過了今晚,大的團夥更應該不會出現,今晚能睡個好覺。”

  邱明泉點點頭:“希望如此。”

  心裏,封大總裁卻警惕地道:“別放鬆,任何時候,都不能存一點點僥倖之心。”

  在前世,公安部應該就是在最近這段時間開始跨國辦案的,可是直到他們上火車為止,都沒有聽到倒爺們中傳來任何好消息,那就說明,目前那些劫匪對即將到來的覆滅還毫無察覺,並沒有任何收斂的可能。

  李教授他們都已經睡下了,此刻,聽見邱明泉回來,向明麗首先睜開了眼,昏黃燈光下一張臉上,污漬依然不敢洗掉,只有一雙明眸閃著柔和的光。

  “小弟,這些天,實在辛苦你了。”

  邱明泉微微一笑:“真的不辛苦。再熬幾天,就到燕京了,到時候就真的安全了。”

  “是啊。”向明麗柔聲回應,“你也早點睡。”

  ……

  深夜降臨,白天裏的列車喧嘩逐漸安靜,旅人帶著不安和對前路的祈禱,紛紛陷入沉睡。

  後半夜,漸漸到了。

  邱明泉他們包廂裏的人也全都入睡了,向明麗和李教授睡在下鋪,中鋪是那個外來的男人和趙曉緣,上鋪最不方便,則睡著張涵和邱明泉。

  車廂有節奏地晃著,外面一片漆黑,車廂裏只有走道上的小夜燈亮著,發出一點微弱的光。

  向明麗不安地翻了個身,醒了過來。女孩子晚上容易起夜,雖然刻意少喝了水,可是到了後半夜,還是被小腹隱約發脹給弄醒了。

  她悄悄翻身下了鋪,一眼看去,黑暗中弟弟安靜的睡顏正在對面,發出極微弱的鼾聲,車廂微光中,他俊秀的眉頭微微皺著,顯出了一絲和白天的不同。

  白天裏的冷靜果敢現在已經看不到了,倒是年輕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睡夢中才有的稚氣。

  實在是太累了,她知道這幾天弟弟和林哥他們,幾乎是緊繃著神經,時刻不敢放鬆。

  向明麗躡手躡腳地開了門,她披上衣服,繞過走道裏睡得橫七豎八的旅客,向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夜很沉,外面飛掠的樹影張牙舞爪,像是直欲擇人而噬的野獸,彷彿時刻想要衝破車窗,沖進來大快朵頤。

  向明麗走到了廁所前,一個男人蜷縮著身體,睡在附近,正說巧不巧地堵住了門。

  向明麗沒有辦法,只得彎下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位大哥……麻煩讓一下?”

  那人蒙矓睜開眼,一言不發側過身,在向明麗進了廁所的瞬間,他已經翻身而起,迅猛又無聲地溜到了靠著門的臥鋪包廂,極輕地敲了敲門。

  “魚兒出來了,是那個局長家的女兒。”

  門立刻打開了,就好像裏面的人根本沒有入睡,就等著這一刻。

  幾個人影魚貫而出,蜂擁著走到了廁所門前,隱蔽著分列在四周,而為首的一個女人,則筆直地守在了廁所的門口!

  就在向明麗下床的瞬間,邱明泉對面的中鋪上,那個矮個子男人的眼睛,就睜開了。

  如同一隻狡猾的餓狼,他的眸子在深夜裏暗暗發著光,傾耳聽了片刻,他悄然坐了起來,開始翻身下床。

  玻璃窗裏,黑洞洞的一片中,忽然映出了他袖子中一抹閃過的寒光!

  封睿這個晚上,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特別疲憊。

  以往邱明泉睡著時,他大多醒著,身為靈魂狀態的他,比普通人更加精力充沛,可是這連著三天的高度緊張下來,就算是他,也有了那麼片刻的打盹。

  正在昏昏欲睡的一刻,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意,將他忽然驚醒。

  邱明泉在睡熟,玉石吊墜正擺放在胸口,從封睿的角度看過去,正能看見車窗,那一抹亮色,瞬間就叫封大總裁倦意全無。

  “邱明泉,快醒醒!”

  邱明泉雖然睡熟了,但是心裏畢竟有事,瞬間就從夢裏驚醒。

  對面的男人,已經靜悄悄下了地,站在兩邊的床鋪之間,他轉過頭,死死盯住了睡在上鋪的邱明泉。

  忽然地,原本一動不動的邱明泉卻在這時,蠕動著翻了個身。似乎是長手長腳睡得憋屈,他的手臂伸出來,蜷縮到了枕邊。

  那男人驀然一驚,立在那裏沒敢再動,一直等到邱明泉重新不動了,才慢慢靠近。

  猛然舉起手,他手上的匕首帶著一道微風,向著邱明泉的肩頭狠狠刺去!

  殷姐說了,要先抓活的,還要當肉票索要贖金呢,不能一刀刺死,重傷放血就可以。

  就在他的匕首即將挨近床上的邱明泉的身體,一瞬間,原本熟睡的邱明泉,卻猛然睜開了眼睛。

  清亮幽深,燦爛如晨星,不帶任何睡意。

  他放在枕邊的手猛然抬起,死死抓住了那人襲來的手腕,另一隻手,同時在枕下摸出了同樣寒光閃閃的一把小彎刀,單手用力一劃。

  近在咫尺的那人胳臂上,立刻血花直冒,很快就噴出了一道血泉!

  這人鬼鬼祟祟隱藏行蹤多日,此刻深夜發難,動手狠辣,絕不是一般的人,邱明泉和封睿心裏知道這事不對,下手再不留情,出手就是致命狠招。

  邱明泉這一刀吹毛斷發,黑夜中竟是直接劃開那人衣物,割斷了他的橈動脈!

  那人劇痛之下剛剛要張嘴慘呼,邱明泉已經飛身下地,一把扼住了他的脖頸,將他的慘叫悶在了喉嚨間。

  他死死按著那人,掏出另一邊枕下藏著的槍,飛快地敲了敲中鋪的牆壁。

  隔壁就是林哥他們的臥鋪,僅僅相隔一層包廂牆,他和林哥早已約定了信號,不出數秒,和衣而臥的林哥已經驚醒,迅速出現在門口。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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