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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客廳的立鐘擺過第九下時,雲溪站在了傅聞遠臥室門口,懷裡抱著待會兒要換的睡衣。

  因為高度的差距,所以他仰著臉。劉海有些濕,臉上也帶著潮氣,長睫毛幾根幾根粘作一簇,應該是來前剛在水龍頭下衝過。

  「先生,我來洗澡。」

  小孩兒嘴唇紅紅的,說話的時候聲音倒不是很低,只是尾音打顫,說完就拿兩隻圓眼睛盯著傅聞遠瞧。

  水珠還沒擦乾淨的臉很白,但不是前段時間的蒼白,反而更像是牛奶,有些瑩潤的光澤。

  泛起紅暈之後,又令人想到某種甜點,看上去帶著甜。

  他看向傅聞遠的眼睛裡有點緊張,但更多是按捺著的雀躍。

  像是要來領什麼獎賞一樣,嘴角也不合時宜地翹著,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傅聞遠臉上沒什麼表情,嗯了一聲,扶著門側過身,讓開些放他進去。

  出院幾天,雲溪每晚九點準時敲響傅聞遠的門,來洗澡。第一天是阿姨護送紅著臉的雲溪過來,之後幾天都是他自己來。

  有時候一塊洗,雲溪淋浴,傅聞遠用浴缸。有時候傅聞遠已經洗過了、或者不著急,就站在門口等他洗。

  傅聞遠手裡不經常拿著手機,浴室太濕,燈光又不好,再走遠些雲溪還會害怕,所以也沒法看書。

  於是無事可做,那兩道視線便只能落在雲溪身上。

  從胸口打量到小腿,看的時候神情也沒有多少溫和,反而眉頭微皺,眼光凌厲,帶著火燒的熱度。

  說起流連,更像是審視。

  雲溪往往耐不住,遮掩似得背過身去,把塗滿泡沫的渾圓細白的肩、瘦削的背和起伏的臀也一併送進人家眼裡。

  這已經是第六次,但雲溪站在床腳脫衣服,在傅聞遠一點沒有迴避的自覺的注視下,還是從腳尖紅到了指尖。

  他先脫上衣,扣子一粒粒解開,動作雖然慢,但總有解完的時候。磨磨蹭蹭脫掉以後,再彎腰拽睡褲。彎腰時紅線串的小金魚襯著嫩白的皮膚一晃一晃,純棉布料、鬆緊褲腰,從屁股上扯下去,再輪換著抬腳。

  房間裡溫度足夠,雙腳踩在厚實的毯子上,雲溪沒覺得冷,卻還是有些瑟縮,肩膀微微顫動,乳尖也立了起來。

  他把胳膊抱在胸前,沒太敢看傅聞遠,視線短暫地略過,像只受了驚嚇的蝴蝶,無措地伸手揉了兩下眼睛,說:「先生,我好了……我先進去。」

  傅聞遠不置可否,雲溪低頭轉身要走,卻被捏住了一側肩膀,沒來及停下,又被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推著往前去。

  「一起。」傅聞遠說。

  他小小的一個,被傅聞遠按在浴室冰涼的淺藍色瓷磚牆上,面前人的身高和體格都遠超過他,雲溪被完全蓋住了,上面凶狠地親,下頭的內褲剛拽下去一點,勒著兩瓣肉嘟嘟的屁股蛋。傅聞遠的手指插進去,就著汩汩水流擴張潤滑。

  水是燙的,溫度超過雲溪自己清理過的後穴,燙的雲溪心顫。

  傅聞遠感覺到濕潤,稍退開些,用粗糲的厲害的嗓音低聲問:「自己洗過?」

  雲溪慌亂地撲閃了兩下長睫毛,偏過臉嗯了一聲。

  他不會恰好知道今天要做,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每一天,每一天來傅聞遠房間洗澡的雲溪都做了準備。

  傅聞遠微瞇起來的眼黑的發亮,立刻又對準雲溪紅彤彤的軟嘴唇,他咬了上去,力道重得嚇人。

  久違的吻說不上是熱情還是粗魯,傅聞遠的舌頭不由分說地堵進去,雲溪被迫高高仰起臉,嘴合不上,就只能盡量含住那根惡劣的舌頭,一面討好地吮,一面嗯嗯地一下下叫著,聲線抖的厲害。

  腰也被傅聞遠用一隻手掐著牢牢固定住,雲溪兩手搭在傅聞遠肩上,隨著穴裡的抽插擴張而無意識地攥緊又放鬆,無暇顧及胸前被傅聞遠另一隻帶繭的大手重重撫過的可憐的乳尖。

  距離上一次性愛已經太久,原本經驗就沒有多少,雲溪的這一次幾乎跟第一次時候沒什麼兩樣,身體敏感又羞澀,輕微的動作,就能引起意想不到的反應,又總是不肯輕易打開。

  瑩白的身體蒙上水霧、泛起紅暈,傅聞遠的耐心遠遠不夠,雲溪還被帶進穴裡的熱水激得忍不住不停地叫,湊在他耳朵跟前,一聲又一聲奶唧唧的,脆弱又無助,逼得人眼紅。

  傅聞遠很快伸了三根手指進去,捅了幾下,主人適應不來,裡頭的軟頭倒是爭先恐後地裹覆了上去,纏得緊,顯得很有些諂媚。

  傅聞遠低頭,再一次叼住了雲溪軟軟的嘴唇,腰身前挺,便將硬得發疼的陰莖塞了進去。

  雲溪的一條腿掛在傅聞遠手臂上,從陰莖頂端進去時開始倒吸涼氣,接著急促地喘,混著哭腔,兩條胳膊像抓救命稻草一樣的圈著傅聞遠的脖子。

  被頂的受不了,他就把臉貼在傅聞遠頸側,磨蹭著,哼哼著,像是求饒,又像只是在撒嬌。

  好在這一次的傅聞遠好像並不熱衷於叫雲溪回憶之前學過的東西。他很沉默,只是挺著腰,將馬眼張開、吐著前液的陰莖頂入雲溪身體,龜頭緩緩破開緊致的腸肉,陰莖進入的速度其實算不上快,但它實在粗長的過分,也熱燙的過分。

  等送到還剩一小截在外面時,雲溪不行了,隱約覺得自己要被頂破肚子,突然怕的厲害,忍不住撲騰著求傅聞遠:「先生……不行……真的……進不去了……嗚……先生、先生……!」

  他求的急,傅聞遠卻沉聲道:「別動。」

  悶悶的震動從兩人相貼的胸膛傳過去,雲溪被燙了一下似得,停下掙扎,臉又紅了一層,抬頭恍恍惚惚地看傅聞遠,露出來的一雙眼裡帶著濕氣,嘴唇被親的發紅髮腫。

  傅聞遠一言不發,只將一隻手探到雲溪身後,五指張開按在屁股上,指節分明的手指陷進肉裡,腰肢挺動,便就著那個深度開始抽插。

  雖然沒有好好擴張過,但好在全是濕的,雲溪只覺得漲的厲害,受不了,並沒有乾澀的摩擦的疼。

  雲溪喉嚨裡嗚咽著,覺得自己身體裡頭火燒似得,傅聞遠的陰莖插進去再抽出去,快而重,把他顛成了海上的一片浮萍。

  傅聞遠頂一下,他就叫一聲,隨著力道和深度時高時低,時而短促,時而拖著纏綿的尾音,小腹不受控制地緊縮,身體也往上竄。

  奶一樣的身體白的晃眼,肩膀和胸口蓋著幾個傅聞遠剛才留下的紅印子。

  可雲溪不長記性,傅聞遠的手剛離開些,去按他的後頸,他就怕冷似得緊緊貼上去,纏在傅聞遠身上。

  後穴連著陰莖,大腿互相摩擦,胸膛也緊貼,細嫩的皮膚依賴著傅聞遠胳臂和胸膛上隆起的肌肉,彷彿菟絲子纏繞著喬木。

  傅聞遠被他又夾又叫、還很信任一樣的靠近弄得火氣更大,把他牢牢制住後挺腰深而重地給了兩下

  這回盡根插到底,雲溪高高揚起脖頸,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他整個人瞬間癱軟下去,左邊臉蛋貼在傅聞遠肩膀上,熱氣扑打著傅聞遠的頸側,好半天,才聽見他用氣音上氣不接下氣地喘。

  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在浴室迴響,水一直開著,衝到傅聞遠背上,濺起水花,又落在雲溪臉上。

  昏黃的暖光燈裡漂著一層水霧,情慾和熱度交織其中,恍惚是C市的四月,潮濕悶熱。饞嘴的小孩嘗過一口梅子酒,燥與欲上了頭,皮膚褪不去渴望。

  雲溪勉強堅持著被傅聞遠拎起腿操了不到半個小時,大半重量都在傅聞遠身上,剩下那條腿還是連最起碼的撐地也做不到了,膝蓋一彎一彎,馬上就要軟下去的時候,屁股裡那根逞兇的性器退了出去,身上一輕,他被傅聞遠抱著出了浴室。

  雲溪仰面躺在床邊,兩腿分到兩邊,露出屁股和中間殷紅的穴。傅聞遠單腿跪上去,一手撐床,一手撈起雲溪,邊插邊叼住了小孩兒脖子上的嫩肉拿牙磨。

  他的腰打樁似得,性器鑿進雲溪身體裡,一下深似一下,水聲和高高低低的喘息呻吟連成一片。

  雲溪臉上全是淚,脖子上的血管被人咬在嘴裡,不由自主地戰慄著,縮著身體,歪頭要傅聞遠吻。

  傅聞遠揉著雲溪的屁股,用的力氣很大,手指陷進軟肉裡揉搓過,還要揚手打上去。

  白嫩的臀上留了幾個鮮紅的掌印,雲溪又閉上了眼睛,他小聲地哭,嗚咽著跟只委屈的不行的奶狗一樣哼哼唧唧,卻還是往人身上蹭。

  傅聞遠把他翻了個身,掐著雲溪的腰在陰莖頂進去的時候把雲溪的屁股往自己跨上按,粗硬的陰毛把雲溪細嫩的大腿內側摩擦出一片深紅,刺刺的疼。

  最後幾下力道極重,雲溪嗚咽不出來,側臉蹭在床單上,磨得臉紅的發燙,兩行眼淚倏得從眼角滑落,肚子裡被接連射進去好幾股精液。

  雲溪捂著肚子蜷縮起來,腦袋暈暈乎乎的,耳朵裡也一片嗡鳴,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雲溪回過神來的時候,傅聞遠正拿了塊弄濕了的浴巾給他擦身體,他面對面跨坐在已經穿好睡袍的傅聞遠身上,屁股裡含著兩根手指,在摳摳挖挖,清理射進去的東西。

  實在弄得太深,又多,一點點流出來的感覺異常鮮明。雲溪羞恥的不行,紅了臉,把頭埋進傅聞遠懷裡,不過倒是沒有亂動,還乖乖地撅著屁股,放任那兩根手指的動作。

  酷刑施完,趁傅聞遠進去放毛巾洗手的空檔,雲溪扶著腰呲牙咧嘴地鑽進了被窩。

  他扯著被子蓋住了半張臉,毛茸茸亂糟糟的頭頂露在外面,很面對不了、又無法否認,很開心的樣子。

  可等傅聞遠出來,走到床邊,卻垂眼問他:「不回你房間嗎?」

  雲溪心一沉,手忙腳亂地坐起來,白而單薄的胸脯上留著滿滿的紅印子,他低著頭爬下床,結巴著說:「回、回的,我回去睡。」

  「算了。」傅聞遠突然說,又抓住了雲溪的肩膀,把他拎上了床。

  雲溪捏住一角被單揉搓,猶豫不定,好像真的傅聞遠叫他走他就會走一樣,小聲問:「我可以睡這嗎?」

  傅聞遠回身把燈關了,繞到另一邊上床,說:「可以。」

  床不是特別大,傅聞遠躺在另一邊,雲溪只蹭了幾蹭,就挨了過去。

  他們第一次這樣什麼都不做的過夜,雲溪的心跳的很厲害,想說點什麼,又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想了好半天,雲溪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小金魚問:「你困嗎?」

  除了在床上順口,他最近比較少用「您」,今天下午在書房,雲溪還倒是鼓起勇氣,第一次叫了傅聞遠聲叔叔。期期艾艾的,又很可憐的樣子,晚上挨的這頓操,有大半是因為那個。

  聽見傅聞遠說不累,雲溪就又往他跟前湊了湊,幾乎要碰著了,中間隔了一點被子,雲溪停下,在被子裡找著了傅聞遠的手抓住,說:「是不是有點冷?」

  傅聞遠扭頭看他,「調高幾度?還是你想回去。」

  他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在徵詢雲溪的意見,雲溪知道。不過雲溪聽見「回去」兩個字就著急,趕緊搖頭,「我不回去。」

  傅聞遠又把頭轉回去了,好像剛才緊緊箍著雲溪,像要把人吃了的不是他。雲溪躊躇了會兒,聲音更低,但還是說出來了:「你抱我一下,就,就不冷了。」

  傅聞遠翻了個身,側身低頭審度雲溪,眉頭微皺,像在猶疑,好一會兒,他才開了口:「還想要?」

  雲溪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麼,臉紅的在黑暗裡都能看出來,直冒熱氣,非常窘迫地說:「不是……我,我不是那個意……」

  傅聞遠重新躺回枕頭上,胳膊伸過去,把雲溪半個身子撈到了身上,胳膊屈回來圈住,「這樣?」他很嚴肅地問。

  雲溪閉著眼點頭:「嗯。」

  雲溪身上光著,一片布都沒有,傅聞遠的睡袍也脫了,只比他多穿一條內褲,兩個人貼著,過了會兒,傅聞遠說:「身上是很涼。」

  雲溪啊了一聲,他又問:「因為做了手術?」

  雲溪又嗯了一聲:「應該是吧。」

  他很想跟傅聞遠說說話,但傅聞遠真的這樣跟他聊天,他又適應不了,只會愣神。傅聞遠看看他,最後閉上了眼,說:「睡吧。」

  雲溪在心裡亂七八糟地批評自己,連調情都不會,還怎麼談戀愛?

  他苦惱極了,沒意識到自己在傅聞遠身上亂蹭,直到被傅聞遠按住了背,沉聲說:「再來一次?」

  傅聞遠的聲線已經變了,雲溪嚇得直縮,乖乖抱住傅聞遠,閉著眼睛說:「我睡覺,我睡覺的。」

  他確實累了,被傅聞遠嚇了一下,沒了別的心思,趴在傅聞遠身上,很快就睡得很熟。

  正迷糊的時候,傅聞遠下了床,過了會兒回來,身上有些涼,雲溪還是往他身邊挪,喉嚨裡很低地哼哼,聽見傅聞遠說:「是你的小狗撓門,要找你。」

  雲溪睡得腦子都木了,找到自己的小金魚摸了下,又哼哼了兩聲,把傅聞遠的一條胳膊抱得很緊。傅聞遠拍拍他的背,說:「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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