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噗通噗通地亂跳。
「啊我」
「對對不起!」
我慌慌張張地將手縮回來,但是心中的悸動並未消失,這顆心就像嗑了藥一般急速跳動,不僅處于缺氧狀態,還有過熱現象。另外雙頰也像洗完參溫暖剛起來時那樣,不斷地發熱。
這是怎麼回事?好奇怪的氣氛!我一看,連在我旁邊的春香也滿臉通紅,這種奇妙的感覺,像極了那時在秋葉園那個小公園里如果要用顏色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這個房間的正中央,彷佛被一種粉紅色的氣氛包圍了
春香微潤的雙瞳就在我眼前。
仔細一想,現在這個房間里只有我和春香兩個人,所謂只有兩個人,就是沒有其它任何人,在這個只有兩個人的密閉空間里,就只有我們這一對年輕男女。從這些提示,我們會聯想到的詞組是密室殺人?不對吧!但是不對的話,我又想不出其它更貼切、更妥當,或是更周全的詞匯了。
不,現在不是怨嘆自己缺乏想象力的時候。
總之,現在我得想個法子離開這個紼紅色的猥褻空間,因為再這樣下去,我的理性遲早會像脫軌的人造衛星一樣,飛到宇宙的另一端好吧,為了讓悸動的心平靜下來,我就先來數質數。就從0開始數恩?O不是質數吧?應該從1開始數吧?咦?又好像不對——
我的腦筋突然打結了。
我的高二數學成績實在爛的可以,數學老師曾經哭喪著臉懇求我︰[求求你,就算你能升上參年紀,也請你不要來上理工科的數學,好不好?]這等于是開了一紙保證書,證明我是個笨蛋
自己說自己是笨蛋,想想還真可悲。
我帶著郁悶的心情,將視線轉回春香的臉蛋,才發現春香也盯著我看。
兩雙眼楮對視在一起!
春香的臉又紅了,接著就坐立不安地讓視線四處游移,然後似乎有所覺悟,緩緩的閉上眼楮奇怪,春香為什麼要閉上眼楮?
就這樣過了十秒鐘.
恩就這樣悶不作聲,對春香反而失禮吧?從未踫過這種激情場面的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事到如今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任由狀況發展,走到哪兒算哪兒,二是假裝睡覺。經過一段時間的煩惱(說白一點就是當時我的精神狀況不是很正常),就在我決定選擇前者的時候!
「真的很對不起,打斷兩位的美好氣氛。」
背後突然傳來了說話聲。
[!?]
我回頭一看有位女僕小姐站在那里.
「哇啊!」
「呀啊!」
[我的長相有這麼嚇人嗎?」
女僕小姐帶著遺憾的表情回答。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站在那里了?
「我敲了五次的門,可是都沒人回應,所以只好冒失地自己進來了。」
不就算我把注意力全用在春香身上,我也不可能完全感覺不到外人的進入。這位女僕小姐實在是太恐怖了。
「葉葉月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春香急忙詢問.
「是。美夏小姐剛才回來了,她說她有話想跟您說,請問您方便嗎?」
「咦?美夏嗎?」
「是的。」
春香有點不解。
「那個春香,美夏是誰?」
「咦?啊,我還沒告訴裕人,她是我妹妹。」
「妹妹?原來春香有妹妹啊。」
「是的,她就讀國二。」
話說回來,先前信長好像曾經提過這件事。
「對不起,我先到美夏那兒去一下]
「嗯,知道了.」
[真的很抱歉我馬上就回來,不必拘禮,請放輕松休息一下吧。]
當春香和女僕小姐走了之後,房間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春香要我放輕松,可是房間這麼大,我實在平靜不下來,覺得自己就像一只突然被人從籠子放到大實驗室里的小白鼠。
一直坐著實在很無聊,所以我決定參觀一下房間。
首先是放在房間正中央的巨大鋼琴。女僕小姐說這是史坦威的大型演奏琴什麼的總之這是一台名琴,時價大約是兩千萬日幣.我家買不起,就算買得起,也沒地方放。
[」
突然有股深不可測的挫敗感涌上心頭,使我將視線自眼前的黑色樂器上面移開。
我走向鋼琴對面的書架。
書架上放了好多樂譜,有貝多芬、舒伯特、蕭邦、李斯特、舒曼、布拉姆斯我只知道一些音樂課時老師介紹過的音樂家.
「這些該不會春香全部都會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