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扯著乳頭的問話，溫柔窒息的告白

　夜間的白公館靜謐而又安靜，館內庭院人影綽綽，晃在地上好似要深深的與地面相融了似的。許是太過於安靜了，一切的一切倒顯得可怕了。明月的光憐憫的普照天地，無奈煞風景的濃雲上前遮住了半輪的月亮。然而就在此刻的館內，亦是有此番類似的場景。

　周治側著身，眸色微微充溢著慍色，然而更多的則是一份深不可測無法猜透宛若深潭的泛光。他朝淮恩看去，館內氣氛壓抑。人群站成了對面對的倆撮，一面是身著警服的員警。一面則是淮恩以及他的人。

　秦佑下意識的把手摸向自己槍扣上的手槍，揚聲道，“淮先生還是把人交出來吧，畢竟這事落在了警署局，我們總要是找個交代了，還請淮先生慎意。”秦佑的聲音嚴肅帶著不可抗拒，儼然一副軍人的樣子。可奇怪的是，他，還有周治以及其他人竟然都穿著警服。

　其實是這樣的，周治不僅擔當著德慶軍校的校長一職，還擔任著上海警署局局長這一職務。這職務，可是周佛海親自給他的。至於其中的種種原因，也不得而知了。

　“是嗎？”淮恩冷冷一笑，由於這些情況都已經事先大概的預演過了，他鎮定自若的回答道，“既然秦警長都這么說了，淮恩當然只得聽了。”說著，他輕輕的一揮手，示意旁邊的手下把人帶過來。

　沒多久，從裡屋被拖出來了一個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狼狽至極的男人。那男人被倆個人年輕精壯的一手一邊的桎梏著，他原本白色的襯衫似乎是被鞭打，不僅破爛，還沾滿了血花。

　襯衣的衣袂滲飽了血液，正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落。宋遇白原本俊俏的臉被打的淤青滿是，唇角殷紅染血，墨發淩亂，神色突兀，好像受了什么重刑，整個人儼然的廢了一般。他微垂的雙眸忽的看到了秦佑，馬上的亮了起來，虛弱的喊了一聲，“老師……”

　下一刻，淮恩快速上前，狠狠的抽了遇白一個耳光道，“讓你說話了嗎？”他說著冷血無情，居高臨下的看著遇白被自己力道很重的耳光抽的垂側了頭。

　“淮恩！你怎么幹什么！”一看見遇白變成這樣，秦佑的眼色頓時抖露了幾分驚恐。怎么會這樣，他在心裡不由得顫了顫，又大聲呵斥道，“住手！”

　“怎么，很驚訝嗎？”淮恩再次看向秦佑，說道，“還有讓你更驚訝的呢。”說著，沈南城竟然緩緩的從裡屋走了出來，更驚訝的是，鄭暮成！他竟然被沈南城用槍口抵住後背，脅迫著走了出來，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午他們安插在淮恩身邊的間諜發來電報，遇白色誘淮恩成功，不料在等到了傍晚之時，卻依舊沒有消息。他們便料到了情況的不對，這時剛好接到了鄭暮成發來的急報，遇白暗殺時被捕。

　鄭暮成的任務拖住沈南城，為遇白和淮恩製造機會。可誰知遇白就這樣被抓了，鄭暮成發了急報之後，上峰下令給他，讓他與他們倆面夾擊。鄭暮成負責救遇白，而秦佑他們，採取行動。可誰知，他們沒有料到一點，沈南城是淮恩的人，還或是，沈南城是共產黨！

　“怎么樣，現在秦警長有何感想？”淮恩抿唇，眸色淩厲流轉。明黃的橘色光線把他臉上的淩厲的臉廓打的柔和，這樣便顯得他的眸色更加的陰鷙邪惡起來。然而，其實他並非是這樣的人，這次，真的是因為幾次預演之後的效果。

　面對這樣的場景，秦佑憤怒的無法說話，只能死死地攥住槍扣上的手槍，要不上周治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想他早已經一槍崩了眼前這個賤人。

　周治面色不改，畢竟是有見識的人。他眸色一斂，輕輕地幾步徑直向前，看了一樣傷痕累累的遇白，又瞥到一旁的鄭暮成，再回到淮恩身上，開口道，“淮先生是知曉周某是明白人的，那便打開窗子說亮話吧。”

　“既然周局長這么說了。”淮恩輕輕一笑，心裡想計畫正逐漸步入正軌呢。他吐唇，“淮某只不過想要一份軍統的勢力分佈而已。”

　周治眸色漸漸地冷了三分，“淮先生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他說罷，又停了片刻道，“好，我答應了。那么還請淮先生放了他們。”

　“唉，這么一句答應我怎么可能就把人放了呢。”淮恩精明的瞧著周治打量，揚聲道，“阿旭，你陪著那位。”說著，他指了指秦佑道，“去趟警署局，我想著，我們要的東西應該是被放在那的了。”

　周治默然的吸了口氣，點頭示意秦佑就這樣吧。

　三十分鐘後，秦佑將部署圖交給淮恩，淮恩滿意的看了看圖紙，點頭揮手示意放人。就在這時，周治立馬拿出手槍，快速的嘭的開了一槍，然而就在此刻，沈南城也發現了這點，或者說他是早就料到周治會開槍，所以早就緊緊的關注著周治了。

　就這周治拿起槍的瞬間，沈南城也舉起槍朝向了周治。但畢竟周治老成利練，也受過良好的訓練，在這戰場上摸爬滾打了近二十年，他的機警非同常人。在開槍的瞬間，他就察覺到了有槍支對著他，輕輕的側了一下。

　他輕易的避開槍支。但是由於躲避，導致了他的射擊沒有打到淮恩，反而嘭的一下打中了旁邊的人。那邊頓時中彈吐血，到底。頓時，這個內堂躁動了起來，誰知沈南城就在這時，又一槍打了過去。

　可是，他這次卻沒有射向周治，反而射向了周治！

　“小心！”遇白大喊一聲，快速的奔上去，吃緊的用盡力氣，推開秦佑。嘭的一聲巨響，遇白昂頭顫抖了一下身子，那子彈直直的深入了遇白的背後。鮮血快速的滲出，遇白也倒在了地上。

　“遇白！”秦佑怒吼大叫，猙獰著眉目不敢相信著一切……

　*

　慈濟醫院302病室。

　遇白的手術很成功，也索性那子彈打中的是他的後肩膀，身體也只是被鞭子大了些皮肉傷，總體沒什么大礙。

　周治站在病室，看見已經醒著的病室，冷若冰霜的臉色依舊不變，看著遇白，發現他的臉色蒼白，連同唇色都是這樣。於是，他抿唇道，“宋遇白，你的任務結束了。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會安排讓你潛伏進汪政府。畢竟顧池遠不在了，那裡也需要個內應。”

　說完，他沒有等遇白回答什么。看著秦佑在旁邊，也沒有說什么，悶聲走了出去。秦佑見周治走了，馬上上前細聲詢問遇白，“怎么樣，還難不難受？”

　遇白搖著頭道，“沒事。”接下去他又慘澹的一笑，“老師什么時候也會關心人了。”

　秦佑不語，沉默片刻，看向窗外的景象，春節是快要到了，外面也都掛著的喜慶的裝飾了，“周先生他，還是太過狠絕了些。遇白，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離開上海，離這個是非之地，永遠的脫離軍統，你，願意嗎？”

　“老師，你……”遇白的眼皮顫了顫，心裡扯了扯，“在說笑什么呢。”

　“……看來，你是不願意的。你便當我剛才是說笑吧……”

　*

　除夕終究是來了，一九四零年即將要去了，一九四一年也終將要到了。伴隨著人們在幸與不幸的哀歎之中，時間就是如此的流逝。

　遇白的身體好在已經康復了大半，他穿著駝色的呢大衣，走在安和街上的大路上。路上的人來去匆匆，所有的人好像都洋溢著寫笑容，想來，今天是一年中最快樂的日子吧。即使再戰爭的歲月，老百姓所奢望了，也只不過和家人和和美美的團聚，吃著佳餚了吧。

　遇白這么想著，心裡忽的顫了顫。他又想，這鄭暮成是幹什么，怎么找他來這裡。他踏步，抬頭微微往前一看。忽的在人群中發現了鄭暮成的身影，只見模糊的身影朝他走來，漸漸的清晰起來。

　鄭暮成走到遇白麵前，看著遇白爽朗的一笑，接著他又拿起自己脖子上的那塊白色的鵝絨圍巾，圍在了遇白的脖子上道，“很冷吧。”

　白色的霧氣漸漸的隨著鄭暮成說話帶出的唇風而飄散，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插在口袋裡，打開自己的呢大衣，抱住遇白，硬是把遇白這樣的包裹在自己的禮服裡面。

　“喂，鄭暮成，你幹嘛呢？”遇白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著了，他被桎梏在鄭暮成的懷裡。

　“你受苦了……”鄭暮成輕輕地在遇白的耳邊說道。

　忽然，遇白這個身子都顫了一下。的確，這次計畫，遇白受了很多苦，為了取得周治的信任，又要成功的拿到軍統的勢力分佈圖，遇白只能利用淮恩，讓淮恩和沈南城，鄭暮成配合他演了這一出。

　計畫的每一步，都要十分的精細。從一開始的勾引淮恩，在和淮恩坦白。在此之中，還要讓間諜發現遇白得手，聯絡軍統，在進行下一步。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計畫接下去的一切，並且製造遇白的傷口。

　要知道，那些鞭子的傷口可是真的，臉上的也是，最要命的還有這槍傷。但是也只有這樣，才能取得軍統的徹底信任吧。

　鄭暮成抱了他許久，從鬆開。遇白順勢離開他的懷抱，看著鄭暮成，才發現對方的大衣裡有圍著一條黑圍巾，又低眸看了看自己脖子的圍巾，忽的想到了什么。突然的有些臉紅害羞了。

　他們簡單的從安德羅餐廳吃了西餐，又去逛了圈藤洋百貨。鄭少爺果然是鄭少爺，出手也可謂一擲千金，倆人回到了鄭暮成住的酒店。手上的衣服，手錶，以及其他的東西，多的都拿不下了。還有，這裡很多都是鄭暮成給遇白買的！

　遇白走到溫暖的裡屋，隨意放下東西，把呢大衣掛到了呢大衣上，還有圍巾。可誰知，這時鄭暮成已經從後頭抱住了他，他感覺到自己的脖子熱熱的，似乎被對方用下巴抵住了。腰際也被鄭暮成圈住。

　“宋遇白。”鄭暮成先是滿帶糯氣的叫了聲，溫柔而窒息，“你是不是喜歡沈南城。”

　“恩……”遇白輕哼，聽到對方的問題，忽的瞪大眼睛，急急地道，想要開口直接回答不喜歡。可是話到喉嚨了，卻卡住沒有出來，硬生生的變成了，“我怎么會喜歡他啊？”

　“那你喜歡我嗎？”鄭暮成帶著些喜悅與興奮道，在說話的時候，順勢把手摸索進遇白的衣服內，沁涼的手指開始探索著那美好的肌膚，去接近那胸前的乳頭。

　“我……”遇白這次又這樣了，想回答不喜歡，可是卡住了說不出來，又道了句，“我為什么喜歡你啊？”其實遇白對感情方面真的是一竅不通呢，雖然他擅長淫技，可是真的談情事，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么是喜歡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怎么辦。現在他，或許更多的是喜歡而感到的羞澀與無法面對。

　鄭暮成的手指竟然捏住了他的乳頭，狠狠的一扯。他吐著唇風，窒息溫柔的刺激著遇白，似乎對方有些微微的怒氣了，“那我和沈南城有一天同時中槍了，你只能救一個，你救誰？”

　“什么……”遇白吃驚對方莫名其妙的問題，從胸前忽然的感覺到猛烈的，乳頭被玩弄的痛楚。只是忽的，那手指又溫柔下來，開始慢慢揉搓，把他的乳頭弄得翹挺發硬起來。

　“回答我……救誰！”鄭暮成霸道而又溫柔的發問，手指不斷的挑逗著對方。

　“我我我……”遇白想了想，忽的開口道，“我會救其中那個傷勢比較輕的，然後斃了自己和重的那個人一起上黃泉！”

　遇白一說完，鄭暮成就把他的身子轉過去，目光炯炯的看著遇白，道，“宋遇白，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樣的人，就是你這樣的人。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說的某些話，某些行為都會讓我很憤怒。還有，我告訴你，現在就告訴你，我喜歡你，所以，你也必須要喜歡我。還有，如果我和沈南城都中彈了，那你必須救我。知道沒。”

　說著，他又輕輕的補充了一句，“我會幫你沈南城的。”

　遇白被鄭暮成突然起來的告白嚇了一跳，誰知對方就這樣紅著臉說完，低頭親了下來。鄭暮成的吻霸道而又溫柔，他把舌頭狠狠的探進遇白的口中，狠狠的攪動翻弄，吸吮著對方的津液。

　然後順勢，用手靈巧的解開對方的皮帶，摸索著遇白已經微微發燙的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