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殺了梁望彤，將梁望彤扒皮食肉，幾巴掌打在梁望彤的臉上，梁望彤尖叫連連，一張臉很快腫了起來，嘴角淌了血。

　“算了，媽，”沈初言攔住她，勸道：“您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沈母氣的渾身哆嗦：“是媽的錯，早知道她那麽狠，媽說什麽都不讓你娶她。”

　“媽，怎麽能怪您？”沈初言愧疚說：“是我眼光不好，累您為我操心，都是我的錯。”

　沈初言的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劈在梁望彤的頭上。

　沈初言說，他眼光不好？

　他什麽意思？

　他後悔了？

　後悔不該娶她？

　“初言，你不能這樣對我！”梁望彤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恐懼，渾身打顫，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初言，我們是自由戀愛，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你不能翻臉不認人，你這樣做，和背信棄義的畜生有什麽區別？”

　“法律規定是可以離婚的，”沈初言冷冷看著她：“你做出那麽喪心病狂的事，你是怎麽好意思說出我們是自由戀愛，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這種話的？如果你不說，我還以為當年是我威逼利誘你嫁給我，才讓你對我懷恨在心、讓你用那麽卑鄙的手段害我。”

　“不……我沒有……”梁望彤流著淚搖頭，“初言，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我只是想讓你絕育而已，我們已經有兒子了，你有沒有生育能力已經不重要了，除此之外，對你沒有任何傷害，你不是說你愛我嗎？如果你真的愛我，為什麽連這樣一點小事都不能包容我？”

　沈初言氣急反笑：“如果你說的愛你就要包容你給我下絕育藥，好吧，你說的對，我不愛你。”

　“你……你……”梁望彤驚呆了。

　雖然她口口聲聲質問沈初言，覺得沈初言不夠愛她，可她希望聽到的是肯定的答案。

　她希望沈初言對她說，他愛她。

　可現在，沈初言卻說，他不愛她。

　她一顆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痛，顫抖著聲音問：“如果你不愛我，你為什麽要追求我？如果你不愛我，你為什麽向我求婚，娶我做你的妻子？你追求我，介入了我的生活，讓我愛上你，你現在又對我說，你不愛我，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我所說的不愛你，是我沒有愛你愛到可以原諒你偷偷給我下絕育藥，”沈初言說：“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公平，那我向你求婚時，你應該問我，如果日後你給我下絕育藥，我是不是能一如既往的愛你，畢竟，正常人是不會給自己丈夫下絕育藥的，如果你能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你再嫁給我，當初，我向你求婚時，你怎麽不問我呢？你如果問了，就能及早知道，我愛你愛的沒你想象中那麽深，你就不必嫁給我了。”

　梁望彤臉色煞白，半張著嘴，半響沒能說出話。

　她為什麽不問？

　當然是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問了，沈初言一定會覺得她是個神經病，一定不會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