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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鄉村筆仙》第28章
第28章 不死聖地

  “世子果真聰慧過人。”

  白塵對章俊使了個眼色,後者接過他手中的韁繩,牽馬回馬棚。

  “這裏人多口雜,若是不介意,我們可以換個清幽一點的地方。”

  公儀林點頭,“這樣也好。”

  兩人並肩走出武場,轉眼便邁步踏上一條僻靜的小道,前方有一小亭,形似彎月,風格獨特。

  “義父給它提名踏月亭。”

  “踏月,”公儀林道:“這名字起的還真夠霸氣。”

  “踏月而來,孤芳自賞。”白塵走向亭子,“大約也是義父的人生寫照。”

  公儀林和他分別坐在兩側,“在下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世子幫忙。”

  白塵,“先生請說。”

  公儀林抿了下唇,“我需要世子帶我去見一個人。”

  白塵一怔,覺得他指的多半是自己的義父,畢竟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入王府做一個門客,但他看公儀林,又覺得此人與那些人有些明顯的不同,想歸想,他依舊道:“除了當今天子,其他人自然可以。”

  公儀林,“當真?”

  白塵笑道:“一諾千金。”

  聽到承諾,公儀林也不含糊,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

  ……

  回去的路上,只有白塵一個人,公儀林聲稱貪慕美景,想再在亭子裏靜坐一陣。

  白塵方才來時的從容已不再,眉頭緊鎖,路邊有下人經過,行禮也均是沒有理睬。

  輕輕一聲淺歎,扶額望天,白塵無奈喃喃:“早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

  許諾在前,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反悔。

  在白塵愁眉緊鎖的時候,公儀林正斜靠在憑欄上,一臉雲淡風輕。

  “你還真敢說。”小雀鳥的聲音在腦海響起,“白塵性格再好,碰上你也要發愁。”

  “總是要搏一搏的,”公儀林撿起塊石子,投進湖裏,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面被擊破,蕩起一片漣漪,“你看這湖面,因為被冰凍顯得如此安逸平靜,但只需是一顆小碎石,便能讓它產生裂痕,碎石尚且如此,若是我砸下去的是一塊巨石呢?”

  他姿勢慵懶,語氣平淡,但清河望著這一幕,卻再次想起儒雅書生留下的那股神念:公儀林,變數,他日會引發浩劫。

  攪動風雨,十步殺人,公儀林顯然有這個能力,清河看著他看似羸弱的身體,緩緩道:

  “前路坎坷,血雨腥風,當如何?”這次沒有用神識傳訊,冰冷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傳來。

  公儀林轉過身,眉如春山,“自當風雨同行。”說話間目光掠向遠處,“就拿天苑來說,當初好歹也收了不少好處,天苑如遭遇大難,我定會與你攜手度過難關。”

  他目光堅定,因為之前的失血臉色依舊有些蒼白,清河望著他,心道就便宜這人一次,他日若有大難,他盡力擋下便好。

  ……

  兩個身手不俗的侍衛守在門口,見到白塵,低頭行禮,“世子。”

  白塵頷首,“義父可在?”

  “王爺正在和陳大人談事情,世子可要……?”

  白塵點頭。

  “屬下這就去通報。”

  “讓他進來。”就在這時,裏面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陳大人位居二品,和白墨交情不匪,十幾年前正是陳大人堅定站在白墨一邊,助他將幼帝扶持上位。

  他看著邊飛塵,目光很滿意,“大半年不見,世子越發不凡。”當年王妃帶走小世子,對白墨來說可謂是不小的打擊,如今見好友收養的孩子如此出眾,陳大人真心為他感到欣慰。

  “陳大人謬贊了。”面對陳大人,白塵也很是尊重。

  “世子不必自謙,年紀輕輕便有戰神之稱,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世子能做到,可惜我一介文人,估計這輩子只能和手中的筆墨為伍。”說罷遺憾地搖頭,想當年他一直想從軍,可惜家裏人說什麼也不同意。

  白塵知道陳大人心中的遺憾,識趣的沒有接話。

  “塵兒需要磨練的還有很多,”白墨望著白塵,“這麼急著趕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白塵看了眼陳大人,沒有開口。

  “陳大人和我私交頗深,你直接說就好。”

  短暫的猶豫後,白塵終是開口,“我想帶一個人去拜訪……”

  話未說完,陳大人便樂道:“可是有了心儀的女子,要我們給你把把關?”

  聞言白墨神情不變,眼底卻有著很隱蔽的寒意,“陳大人所說,可是真的?”

  “當然不是,義父說過,有志氣的男兒當先立業,後成家,如今邊境堪憂,我怎會在這個關口成婚?”

  “你還記得便好,”白墨的語氣罕見的柔和了一些。

  “其實我是想帶這個人去拜訪一個親戚。”

  “親戚?”白墨微微皺眉,白家的親戚自然指的是皇親國戚,“你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想必這人也不會差到哪里,既然決定了,帶他去見便是。”

  白塵放下心來,“多謝義父。”

  白塵離開後,陳大人笑呵呵道:“這孩子倒是有禮節,帶朋友去見個人也不忘向你彙報。”

  “事有蹊蹺,”白墨道,“若是單純引薦個人,他不會來徵求我的同意……阿四。”

  話音未落,一個黑衣男子憑空出現在屋中,“去看看塵兒要去拜訪的人是誰。”

  “是。”

  ……

  公儀林在踏月亭坐了許久,遠遠地看見白塵走來,起身朝前走去,“王爺可是同意了?”

  白塵苦笑著點頭,“我只是含糊其辭地說帶你去見一個親戚,義父便點頭應允。”

  公儀林目光看向樹後的黑影,“恐怕你瞞不了多久。”

  白塵歎道:“走一步算一步。”

  白塵要帶他的去的不是別處,正是整個王府最森嚴,也是最重要的地方:祠堂。

  石臺階和欄杆頭上各有石獅一對,大門繪有彩繪門神,他們像是守護者一般,守著這個盛放族人榮耀的地方。

  公儀林站在門口,“多謝了。”

  白塵擺手,“你若是一開始說要見的人是列祖列宗,我是說什麼也不同意的。祠堂一般只在祭祀祖先時開啟,我必須和你一起進入。”

  “這個自然。”

  門內依稀可以聞見一股香灰的味道,地面是講究的浮雕石刻欄板,白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有秩序地排放在正前方。

  白塵望著著最中間,先是拜了拜,再道:“這是白家先祖牌位,先祖當年是滄瀾開國四大功臣之一,後得以封王。”

  公儀林跟著恭敬地鞠了一躬,“白大爺好。”

  白塵眼角一跳,“旁邊的便是先祖的長子,同樣是戰功赫赫的一位將軍。”

  公儀林又鞠了一躬,“白二爺好。”

  白塵揉揉眉心,“不必一一拜了。”

  公儀林直起腰來,“為何白家先祖旁有一空牌位?”

  白塵搖頭,“這是先祖的意思,至於原因,祖祖輩輩下來,也一起淹沒在歷史裏。”

  公儀林心中有了計較,“滄瀾的國教是佛教,王府是否也設有佛堂?”

  “當然。”白塵道:“不過佛堂即便是我,也不能輕易踏入,先生若是想去,怕是不行。”

  公儀林笑笑,“我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在白塵為公儀林介紹白家歷史後,阿四也已經回去複命,“回王爺,世子確實是帶府上新來的一個人去拜見親戚。”

  白墨,“去見了誰?”

  阿四是個耿直的漢子,實打實的回答道:“您祖宗。”

  “……你說什麼?”

  耿直的阿四重複道:“您祖宗。”

  作為暗衛,從小需要接受嚴格的訓練,他們與派出去的探子不同,比起一顆善於隨機應變的玲瓏心,訓練的重點則是放在忠誠和功法上,白墨看著一臉坦然的阿四,心中暗暗決定以後哪怕是暗衛訓練,也有必要加上一門文化課。

  “他們去了祠堂?”

  阿四點頭,“世子為那位名叫公儀林的男子介紹了白家的諸位列祖列宗,而那男子,也極其有禮,一一鞠躬相拜,有點像是認祖歸宗。”

  隱蔽在角落的暗衛首領聽到這句話簡直要哭了,天知道他自十四歲後,一次次出生入死,哪怕有幾次陷入絕境,也從未掉過一滴淚,但聽到自己手下回稟王爺時的用詞,是當真要哭了,心裏祈禱希望王爺念在他多年赴湯蹈火的份上,千萬不要遷怒於他這個小首領。

  白墨深深看了阿四一眼,“你是誰負責訓練的?”

  暗處的首領心裏咯噔一跳,心想這次要完。

  “屬下是林龍大人親自訓練的。”

  白墨,“明日起,讓你的首領帶你去學堂報導。”

  “是。”身為暗衛,不論主子說什麼都要遵從。

  暗處的首領暗自鬆了口氣,好在只是去學堂培訓兩日,王爺雖然平時嚴厲冷血,但除了對待叛徒,算是相當仁慈了。

  ……

  離開祠堂時,公儀林相邀,“不如晚上一起小酌一杯?”

  “隔日好了,”白塵道:“義父恐怕已經知曉此事,我先要去請罪。”

  公儀林,“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王爺不再計較此事。”

  白塵心中一動,“可否說來聽聽?”

  “負荊請罪。”

  白塵皺眉,“這……”

  公儀林笑道:“相信我,要是不成功,之前輸的一千兩金子我分文不取,還再倒貼你一千兩金子。”

  白塵看他篤定的神情,道:“也罷,我去試試。”

  他走後,肩上小雀鳥方才傳音給公儀林,“你千方百計來祠堂,想必已經有了想法。”

  “證實了一個猜想,”公儀林邊走邊道:“白墨以凡軀獲得不死聖族的認同,並擁有半個不死聖軀,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除非……”

  “他與不死聖族淵源頗深,”小雀鳥接道:“你該不會認為那塊空牌位和不死聖族有關?”

  “十有八九。很多年前我聽過一宗秘聞,不死聖族有一女子和凡人相戀,不惜自毀聖軀,如果此事是真的,白家的先祖多半娶的就是這個女子。”公儀林腳步一頓,“看我做什麼?”

  “你究竟活了多久?”

  公儀林佯怒,“只是聽說,也許只是百年前有人隨口一說,我恰好記在心上。”

  “百年前?”

  公儀林:……

  不得不說,看公儀林吃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有一瞬間帶來的樂趣,甚至和翱翔天地相差不大。

  “不過有一件事恐怕你要失算了。”

  公儀林堅定道,“我不可能有失算的事情。”

  “你讓白塵去負荊請罪,恐怕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幫助,苦肉計對一個鐵血王爺來說早已見怪不怪。”

  公儀林神秘一笑,“這你就不懂了,負荊請罪,只是一個形式,別人用當然不行,甚至會適得其反,但他去,絕對是事半功倍。”

  “什麼意思?”

  公儀林也不打啞謎,直接道:“重點不在於荊棘,而是他是光著膀子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公儀林:想像一下,當你心愛的人來到門前,露出馬甲線,腹肌,身後還有絲絲斑駁的血跡,這些交織在一起,多麼令人心神悸動!

  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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