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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鄉村筆仙》第88章 天元之禍
無意再提丟人的往事,公儀林跳過這一段情節,繼續往下說。

 “後來我再三追問,大師兄也沒有告訴我他帶回來的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公儀林的語氣莫名帶來些蕭索,“有一次他被我追問煩了,隻依稀透露出此物非但能幫助修士證道,還能助其成仙。”

 清河沉思,“事情應該遠非如此簡單。”

 “自然,”公儀林歎道:“我也一度懷疑,畢竟要真是如此至寶,大師兄早就借著它成仙,修士又不是惡龍,守著財寶還能無動於衷。”

 說到這裡,他的眼中陡然寒芒一閃,“我雖不知是何物,但大師兄對這件東西似乎另有他用。”

 清河抬頭望著公儀林,耐心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有一次大師兄酒後笑稱那件東西為‘滅生’,再過不久,大師兄下山,師父一反常態封印師門整整三百年,三百年後,山門再度開啟,七師兄下山歷練,才帶回大師兄已經殞滅的消息。”

 清河深知以公儀林的性子,斷然不可能什麽也不做,果然,只聽公儀林道:“時間過了三百年,當年參與那場大戰的人早已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我雖有心調查,卻也只能無功而返。”

 “師門內有兩個人不可以忤逆,一個是大師兄,一個便是師父,所謂的真相,除了已經死去的大師兄,清楚的便只有師父,可惜一個永遠不能告訴我真相,一個永遠也不會告訴,師父無故封印山門,必定是知道什麽,當初我……”公儀林的語氣一滯,“跪在師父門前整整三宿,我依稀記得師父推門出來時的樣子,也許這麽說會很奇怪,歲月在修真者的臉上是體現不出來的,但我卻一瞬間覺得師父老了,確切的說,是滄桑。”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哪怕是絕世強者,也有心倦的時候。

 “對於大師兄的遭遇,從始至終,師父隻說了六個字。”

 清河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能感受到其中輕微的顫抖。

 “自作孽,不可活。”一字一頓,每個音節發得格外清楚,“後來我斷斷續續,幾經波折也查到了一些消息,大師兄身隕道消的那一年,有幾個家族正好崛起,而且崛起的過程都是莫名其妙,甚至一些不顯山不漏水的小宗派也開始往超級宗派的方向發展。”

 “若我沒有猜錯,其中當有納蘭家。”

 公儀林眼中寒芒收斂,聲音卻是沉下來,“不是說納蘭家有一寶,能幫助人證道成仙?我記得當年大師兄形容他手裡的那件至寶用處也是一樣。”

 清河本該寬慰他幾句,想想又就此作罷,世間哪有如此多的巧合,若說納蘭家和公儀林的大師兄之死一點也沒有關聯,怕是他也不信。

 “車到山前必有路。”

 “什麽?”公儀林抬眼詫異地看他。

 “不是你常說的一句話。”清河目光柔和,“既如此,何必學庸人自擾。”

 公儀林身子一顫,沉默後長呼一口氣,“好,就聽你的。”

 說完他看了眼窗外,“時候不早了,此處靈力稀薄,我去尋個好一點的地方修煉。”

 清河頷首,直接給他指明方向,“西北側。”

 “多謝。”公儀林的眼中有著探究,一語道出靈氣聚集的方向,說明清河能敏銳地感知到天地靈力,這樣的人修煉起來往往事半功倍。

 清河盯著他走出的背影,明悟公儀林心口不一,雖然他總將‘車到山前必有路’掛在嘴邊,但其實心中早有謀劃,要讓公儀林毫無準備地去做一件事,幾乎不可能。

 清河忽然興起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心思,憐惜亦或是突兀的心疼,公儀林刨開層層壁壘後展示在他面前的脆弱,是他沒有想過的,也不由生出想要保護他的衝動。

 “衝動?”清河手指在胸口心臟的位置點了點,語氣有著自嘲,“原來還殘存著這種本能。”

 他站起身,打開被公儀林關上的那扇窗,還能依稀看見公儀林遠去的身影,今夜公儀林沒有禦劍,步履緩慢繞過曲徑通幽,漫步湖邊小道,心事重重。

 唇畔揚起一抹微笑,一閃而過,卻又夾雜著溫柔,前路崎嶇,能找到一個並肩前行之人,倒也不壞。

 旭日的第一抹光芒照亮長門,伴隨著公儀林的大名響徹長門,不,不止是長門,應該說是整個修真界都有所耳聞。

 無論過程如何,這一次,真正名動天下。

 “喂,聽說了麽,自稱筆仙的公儀林算出龍紹能告白成功,龍紹如今已經叛出魔都,攜一神秘女子私奔。”

 “現在誰不知道這件事,我還聽說魔尊霜生大怒,揚言要將那公儀林挫骨揚灰。”

 “這人膽子也是夠大,我看天苑這次是倒霉了,恐怕會受公儀林連累。”

 “也不一定,天苑畢竟是超級宗派,真要開戰,就是魔尊霜生也要掂量著些。”

 ……

 僅僅幾個時辰,謠言越演越烈,龍紹私奔的消息像是颶風席卷各地,魔將位置空懸,無數魔族想要生擒龍紹邀功。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個機會,原本還顧念著龍紹的身份,如今後者既然已經叛出魔都,就再也沒有什麽好顧慮的。

 外面狂風暴雨,此時一處宅院的湖畔旁,有一人閉眸背靠在光滑的巨石表面,像是絲毫感受不到岩石的冰冷,表情帶著股愜意。

 在這男子旁邊,還有一人,站在一旁,雙手沒有放在身後,表情也很平淡,但就是如此,卻隱約透露著一股風華絕代,尤其是他的聲音,宛若玉石之聲,“龍紹借你之名隱入暗處,如今萬人截殺,想必行動也多有不便。”

 “一半一半,”公儀林睜開眼,“外頭傳言很廣,但多數是雷聲大雨點小,龍紹的實力擺在那裡,一些魔族打著清除余孽的由頭,也隻敢組隊,隊伍一旦龐大,力量壯大,但很多事情上也會出現分歧,最大的弊端便是不論走去哪裡,都會鬧出動靜,想要找到龍紹很難。”

 “他算計了你,你還為他說話,”清河語氣有些調侃,大約是四下環境美好,又沒什麽人來打擾,他的語氣都要輕松不少,“看來你心胸漸長。”

 “各有所得,畢竟不用自己動手,就能重創納蘭家,感覺倒也不錯。”公儀林直起身子,一隻胳膊搭在曲起的膝蓋上,“當年羽皇中蠱,受方碧搭救,可惜如今蠱王失憶,否則我還能問出一些關於凝青和龍紹相識的經過。”

 末了公儀林又笑笑,“不問也罷,天下間的結盟左右不過一個理兒,共同的利益,凝青不可能和龍紹有什麽情感牽扯,怕是她借龍紹之手打擊納蘭家,對《登仙梯》也是志在必得。”

 清河斜眼瞥他,“你就這麽確認羽皇之女對龍紹沒有生出些其他的感情。”

 “當然,”公儀林一聳肩,“她傾慕的另有其人。”

 “哦?”清河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比如說?”

 公儀林尷尬地咳嗽一聲,看天,“我觀這天象陰雲密布,恐怕再過不久就有暴風雨來臨,我們還是進屋躲躲。”

 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甚至連影子都拉的很長,清河冷笑一聲。

 公儀林也不是第一次昧著良心說話,權當沒看見,攤手道:“如今我千夫所指,你要不要考慮將我逐出天苑?”

 清河淡淡道:“魔族罷了,上一次留下他們的余孽,這次一次清剿了也好。”

 公儀林站起身來,“你還真敢說。”

 第三次人魔大戰過去已久,但某隻的好鬥本能顯然沒有隨著戰爭的結束一起結束。

 “魔尊霜生和我過去也有過幾面之緣,要說龍紹這次的‘叛逃’沒有他的屬意,我是不信的。”公儀林長臂一伸,做了個擁抱天空的姿勢,“要說最大的贏家應該是霜生才對,魔族內兩派長老爭鬥已久,一派更是對魔尊之位虎視眈眈,這次借著龍紹的手他可以名正言順除去不少阻礙者。”

 “可憐那同他敵對的一方現在還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想著除去龍紹,砍斷霜生的左膀右臂,想必很快他們就會為自己的狂傲付出代價。”

 一口氣不間斷說完,公儀林衝著清河眯眯眼,“是不是覺得我分析的頭頭是道,而陽光下的我是不是宛如天神?”

 宛如天神?

 第一次聽到人用這四個字稱讚自己,饒是泰山崩於面前也不改色的清河,今次也不由嘴角一抽。

 “都說年少輕狂,你看魔族那些老家夥,一個個上了年紀,脾氣還不好,學著年輕人玩什麽篡位,現在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著,還像模像樣地做出一副惋惜的樣子。

 瞧著他嘚瑟的樣子,清河冷靜道:“比起龍紹,你更應該先擔心一下自身的安危。”

 公儀林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又像是一灘爛泥平躺在巨石光滑的表面,清河都有幾分佩服他的本事,在如此光滑的岩面上,竟能做到紋絲不動,沒有任何滑下去的征兆,只見公儀林輕起薄唇,“不是還有你?”

 忽略他格外賤的語氣,這句話聽上去還是有幾分暖心效果的。

 “再過兩日,便是煉器師大比的決賽,事情會劃下一個終結。”遙望天空浮動的白雲,公儀林微微偏過頭,伸手拽了拽清河的長袍,“你猜,會死多少人?”

 “別人不清楚,但你……”清河看著他,認真道:“有我在,你會活很久。”

 公儀林笑容一僵,“你真會說話。”

 偷得浮生半日閑,吹著微風,公儀林歇了要修煉的心思,決定好好享受一下難得的靜謐,他的天賦可謂是萬中無一,即便是在妖孽輩出的師門,都是數一數二的,公儀林的師父摘星老人曾對友人言‘此子天賦可與我另一位不肖弟子媲美。’

 摘星老人口中的‘不肖子’指的便是公儀林的大師兄,而這句話一出,足以對公儀林的天資做出最大的肯定。

 但在修為上,公儀林和他最為敬佩的大師兄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原因就在於他的‘懈怠’,平日裡修行完全是順其自然,每日定時定點完成一點,多了的絕對不會再涉及。

 相反,公儀林其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一些‘旁門左道’上,比如說坑蒙拐騙各種珍貴法器,研究奇門遁甲,星辰卦數,人力有窮,旁人專精一道都恨時間不夠,而他,涉及上百種,可謂是緩慢前進,有些門道上修煉速度堪比烏龜。

 此時,這位天資卓越卻不求上進的頑固子弟躺在巨石上,舌尖舔了舔嘴角,眼睛因為方才直面陽光濕漉漉的,模樣格外誘人,“我餓了。”

 清河心中‘咯噔’一聲,妖精!

 “桂花糕,豌豆黃,藕餅……”一連串不停歇報出一堆小吃的名字,按理說修行到了公儀林這個境界,就算十天半個月的不吃東西也無所謂,偏偏他好吃甜食,讓他不吃東西,等於要了他半條命。

 清河揉了揉眉心,側過頭不去看公儀林此時勾人的樣子,有種人天生有著攝人心魂的本事,偏偏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在長門,你可以隨意找到一家煉器鋪,甚至閉著眼走幾步停下就是一家店鋪,但賣吃食的地方,幾乎是絕跡。

 這也可以理解,修士中很少有人注重口舌之欲,普通靈果雖然提供不了多少靈氣,但有生於無,至於普通吃食,沒有人會關注,偶爾情緒來了,緬懷一下紅塵日子,才會吃上那麽一兩口。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清河還是耐心地一處處尋找,甚至派出安插在長門的探子,長門匯集天下特色,運氣好了,說不定能碰上。

 他耳力極佳,路過一些店鋪門口,還能聽見裡面人談論這件煉器師大比,沒有遵循往年規則,反倒一變再變。

 清河正欲繼續往前走,忽而看見前方有一道倩影立在花架旁,少女亭亭玉立,著繡花長裙,秀發上別著玉簪,很有仙氣。

 清河淡淡掃了一眼,覺得她有幾分眼熟,那女子主動走上前,盈盈施了一禮,倒像是世俗女子,帶了幾分弱柳扶風的韻味。

 清河眉峰微微蹙起。

 “凝青。”女子極為善解人意,主動道出自己的名字。

 清河點頭,開口第一句話卻是問:“哪裡有賣吃的?”

 凝青一怔,笑道:“是爺爺要吃?”

 ‘爺爺’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竟不覺得有絲毫別扭,反倒帶著小女孩撒嬌的味道。

 清河沒有回答,隻問:“在哪裡?”

 凝青盯著他不說話,似乎要將他看穿,不知道是不是幼年在公儀林身邊,沾染了公儀林的習氣,他們都喜歡用突如其來的沉默來佔據主動位置。

 可惜,這一點,對清河並不適用。

 凝青顯然很快也反應過來,幽幽歎了口氣,“真不知道他是看上你哪點。”不解風情,太過聰明自負,這種類型的人,那個人原本應該是避之不及才對。

 她終究還是率先敗下陣來,“可否耽誤你一些時間?”

 清河直接繞過她要走。

 身後傳來如水動聽的聲音,“只是有一些事要告知你。”

 清河的腳步沒有停頓。

 凝青似乎料到會是如此,補充道:“想必爺爺很快會追出來找你,至於那些他想要的小吃,他也會改口。”

 清河的腳步方才頓住。

 見他駐足,凝青緩緩道:“看天色不太好,可能一會兒有暴雨,不如去找個酒樓一敘?”

 抬頭看耀眼的陽光,清河的心中再次得出一個結論: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絕對是從公儀林那裡學來。

 ……

 “一壺花雕酒。”凝青看樣子是這裡的熟客,輕車熟路便找到一個包廂,清河卻對奢華溫暖的包廂不感興趣,選擇窗邊的位置。

 凝青隨著他一同坐到靠窗的小桌,親自為他倒了一杯酒。

 伴隨著花雕酒落入酒杯的聲音,她神態平和,“坐在這裡,想必是為了能第一時間看見他。”

 清河漫不經心‘恩’了一聲,不做否認。

 凝青忍不住笑出聲,笑意卻未傳達到眼底,“你這麽認真,就不怕我騙你?”

 “最好不要,”清河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小口,“因為代價不是你能付的起的。”

 凝青垂眸,“玩笑而已,豈敢真的欺瞞於你。”

 清河本就沒有多少耐心,還全部浪費在公儀林身上,自然懶得與凝青玩猜謎遊戲,“凝青姑娘此來,既然不是單純的寒暄,還是不要繞彎子比較好。”

 凝青,“只是想聊聊關於千年前的一宗傳聞。”

 千年之前,清河本能想到天元之禍。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凝青道,“不知清河掌教對於天元之禍究竟掌握多少內情?”

 清河目光沒有任何遲疑,依舊是看著窗外,“我來,只聽,不解答。”

 凝青歎道:“要打動掌教,當真跟打動一塊鐵石般艱難。”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川流不息的人影,手指在窗柩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擊,這個動作像極了公儀林,不知是刻意模仿,還是那個人的舉動早已刻在她的靈魂裡。

 “天苑曾經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宗派,缺乏財力,秘籍支撐,可在天元之禍後陡然崛起,”凝青微微側頭,視線投落在清河身上,“天苑,天元,不過讀音上的差別,掌教不會以為只是巧合?”

 她不等清河反應,自顧自往下說去,“他前後三十一次為追尋真相離開師門,每一次在外逗留不過幾個月,無功而返,唯獨這一次,他留下來,還一留就是這麽久,掌教不會以為,依舊是巧合?”

 “不死聖地,天苑,長門,他的足跡踏過每一個與那死去已久的人相關之地,掌教不會以為,這些全都是巧合?”

 說到最後,她的聲調猛然拔高,雖然還是很好聽,卻帶著一股尖銳,而清河看她的視線卻是越來越冷,身上散發的氣勢幾乎讓凝青吐出一口血。

 即便如此,她下巴抬高,沒有絲毫畏懼,這是一次心理上的較量,也是她最後的機會,她在賭,賭自己的這些話能動搖眼前人的信念,一旦懷疑的種子埋下,日後生根發芽,必能在清河同公儀林之間劃開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可惜事實注定令她失望。

 清河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修為,心智遠在凝青之上,即便凝青自始至終沒有將目光離開清河身上半秒,努力捕捉他臉上一絲一毫神情,也看不出什麽。

 也許,他聽進去了,也許,又沒有。

 凝青沒有呆太久,她為自己留下一個懸念,不是刻意為之,而是怕一會兒遇上公儀林,以公儀林的聰明,一旦看見她,必能推測出今天的一切,那時,她便真正是,再無機會可言。

 在她走後,清河的視線依舊望著窗外,他目光如水,又和杯中的酒一樣冷,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影出現在一千多米外的地方,隔著人群,清河還是一眼認出,他起身,朝樓外走去。

 公儀林自老遠處朝清河揮手,怕他看不見,小跑過來,撇撇嘴,“你怎麽走這麽慢,我本以為還要追好長一截路。”

 說完,不管不顧地直接拉著清河的袖子往回走。

 “不是要吃甜食?”

 公儀林甩頭,“不用了,爺改變主意了,那些甜膩膩的東西有什麽好吃的。”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任憑他怎麽拉,清河的身子都像磐石,穩穩立在原地。

 公儀林不得不回頭。

 “為什麽不吃了?”清河的樣子似乎必須要問到答案。

 公儀林皺眉,“不是已經跟你說了,突然不想吃了。”

 清河看著他,一動不動。

 兩人用沉默對峙,過了好久,公儀林率先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按按眉心,似乎極為頭疼的樣子,“如果我沒猜錯,只有兩個地方能買到甜食,長門外附近的落花樓,落花樓雖說就在長門附近,但距離也不短,何況如今長門戒備森嚴,已經不可能自由出入,剩下還有一個地方,就是……花樓,咳,也就是,恩,青樓。”

 清河一怔。

 公儀林別過臉,神色有些不自然,“像你這樣的呆頭鵝,進去還不被那群女妖精吃了,我是為你著想。”

 語氣越來越弱,腰板卻挺得越來越直,仿佛為了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淡淡的笑意慢慢浮現在清河眼底,蔓延開驅散原本眼中的薄冰,他低頭看著扯著自己袖子的那隻手,改拉為握,抓住公儀林的手腕,輕輕擁抱住他。

 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抱,猝不及防,至少對公儀林來說是這樣,他看了眼周圍路過人詫異的眼神,故意老氣橫秋道:“大街上摟摟抱抱,你這樣做簡直是世風日下的象征。”

 清河卻是抱得更緊,“不是說過……”

 “恩?”公儀林豎起耳朵。

 “……我鬼迷心竅了。”

 公儀林顯示微怔,旋即唇角勾起,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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