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葉柯生日什麼時候

　　葉柯和淩灼走上二樓時，發現在旋轉樓梯二樓入口處，設了准入關卡，有兩個保安在守著。

　　二樓包廂雅苑區域只有會員才有資格進入，如果不是會員或是有會員攜帶，一樓的客人是不能隨便上去二樓區域的。

　　包廂雅苑在另外一邊有專門的電梯入口，這個樓梯只是為了方便服務生送酒水上二樓，還有方便樓上的客人一時興起，下來一樓大廳湊湊熱鬧聽聽歌。

　　二樓區域設立相對嚴苛的准入條件，是為了給中上階層的客人一個更加私密清幽的休閒娛樂環境，酒吧提供酒水服務，陪酒服務是沒有的，但客人自己要帶人，他們也不會攔著。

　　富家少爺小姐們喝酒玩樂，很多都是帶人的，帶來的人不少是附近大學城裏的學生，有是正經交往的，也有不是正經交往的，比起那些聲色場所，總體還是要清淨很多。

　　不允許一樓的普通客人隨便上來，一來是防止普通客人擾了二樓貴客的雅興，二來也是為了防止普通客人萬一在這裏出什麼意外。

　　從入口處往裏看，是兩條半圓的環形走廊，走廊兩邊是一間間包廂的入口，裝修風格和一樓大廳的清新雅致不同，而是低調輕奢的路線。

　　兩條走廊裏，隔兩間房就有位服務生在門口駐守，或是端著託盤快速走動。

　　看起來並不像是發生了什麼惡性打架事件的樣子。

　　可是，看似平和的表面下，那一扇扇完全緊閉的包廂門後面，也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暗和齷齪。

　　淩灼冷靜道：“錢不是問題，我們可以現在就辦會員卡。”

　　可惜被婉拒了，新會員也要有舊會員介紹才能辦理。

　　葉柯著急道：“我是上來找溫澤的，我們是他朋友，他剛才走得急，先上來了。”

　　葉柯想了想又加了句：“溫澤上來是要找依依。”

　　這個名字是葉柯不小心掃到溫澤手機的資訊時，看到的名字，因為挺好記，他一眼就記住了。

　　葉柯說到依依的時候，那兩個保安明顯有所意動，尤其是其中一位，近看之下細細打量了葉柯幾眼後，立刻恭敬道：“您是依依小姐的親戚吧，剛才失禮了，快請進！”

　　還特別殷勤地叫了一位服務生給倆人帶路。

　　雖然被允許進入是好事，葉柯和淩灼還是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眼。

　　倆人眼裏都有相同的疑問，為什麼這位保安小哥會覺得葉柯是那個“依依”的親戚？

　　在這裏做保安，功夫怎麼樣還是其次的，畢竟鬧事的是少數，最重要的是認人的功夫不能差。

　　葉柯以前可從來沒來過這裏，更不認識什麼依依小姐。

　　而以這裏工作人員對“依依”這個名字的熟悉和重視程度來看，明顯身份不簡單，不可能她在這裏出事了，這些工作人員也毫不知情。

　　葉柯心下有些不安，他選擇跟上來，是怕溫澤碰上什麼暴力事件，人單力薄寡不敵眾，可是上來後，發現事情好像並不是預想的那樣，還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淩灼握著葉柯的手稍稍緊了緊，小聲道：“怕什麼，你忘了嗎，我打架很厲害的。”

　　葉柯頓時不緊張了，而是有些心虛地抬頭看了前面領路的服務生小哥一眼，怕對方誤會，連忙小聲澄清道：“我們、我們又不是來打架的。”

　　溫澤短信上的“依依出事”，很可能並不是他們預料的那樣，但既然已經上來了，葉柯還是想一探究竟，到底是怎麼回事。

　　服務生小哥帶著倆人繞了一大圈，拐進一條不是主幹道走廊支道，盡頭是一個門牌號為888的包廂門，服務生做了個“請”的姿勢，“這就是秦先生和依依小姐的包廂，溫先生也在裏面。”

　　然後幫忙按了門邊牆壁上的可視螢幕門鈴按鍵。

　　那扇酒紅色的門很快被打開，顯現出一道窈窕纖細的身影。

　　身穿鵝黃色連衣裙的女孩兒瞪大著眼睛，打量著葉柯和淩灼，然後很快把視線鎖定在葉柯臉上。

　　葉柯也是有些楞然地看著眼前面色雖然有些病態的蒼白，但算得上是甜美可愛的女孩，這就是溫澤短信裏、保安口中的“依依小姐”？

　　看起來挺好的樣子……什麼事也沒有啊！

　　就是很奇怪的，這個依依看起來也有幾分眼熟！可是葉柯很確定，這絕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叫依依的女生。

　　葉柯有些尷尬道：“您好！打擾了，很抱歉，我是溫澤的朋友，我以為他遇到了麻煩，這中間可能有些誤會。”

　　叫依依的女孩兒盯著葉柯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興奮道：“你就是阿澤哥的那個……咳咳，舊識！長得可真好看，仔細一看，你和我長得還有點像呢。”

　　秦依依總算明白，為什麼當初她明顯對溫澤表現出排斥不喜，溫澤卻對她一直很包容和照顧，聽到和她相關的事，也會特別上心，有時還會盯著她的臉看到失神……

　　她大哥還一度誤認為溫澤喜歡她。

　　經秦依依這麼一說，葉柯也發現，他為什麼會覺得她眼熟了，女孩兒和他長得是有點相似，尤其是鼻子、嘴巴、下巴的部分，只是眼睛不太像，秦依依是一雙活潑可愛的貓兒眼。

　　包廂裏面，傳出溫澤有些發顫、透著緊張慌亂聲音：“小柯，你不要進來，我沒事的！你快下去吧！”

　　另外一道冷沉渾厚的男聲卻是冷冷道：“依依，讓人進來。”

　　葉柯一聽溫澤這聲音，就不像沒事的樣子啊！

　　他連忙提聲問道：“季澤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說著，葉柯就要衝進去。

　　淩灼一把拉住衝動的葉柯，將他擋在自己身後，警惕地看了一眼讓開門口的秦依依，皺著眉和葉柯進了門。

　　秦依依無辜地眨眨眼，鬼精靈地看向淩灼和葉柯緊緊交握著的手。

　　看來她阿澤哥惦記多年不忘的白月光，似乎已經有主了啊。

　　葉柯和淩灼進了包廂，發現這包廂和預想中的奢靡場所不太一樣，就是一間很普通的休息室，一百二十來平的樣子。

　　左邊擺了個大大的酒櫃，還有一個小型的吧台。

　　酒櫃旁邊，是一個和酒櫃差不多大小書架，兩張精緻的桌椅圍出一角閒適的書吧。

　　書吧旁邊，有鋼琴，有小提琴，有吉他，有架子鼓……看起來是個小型的樂器角。

　　右邊是一組真皮沙發、茶几，沙發對面牆壁上，是許多個小螢幕……仔細一看，螢幕上顯示的居然是酒吧樓上樓下的監控畫面。

　　而溫澤和屋裏另外一個男人，就坐在沙發上。或者說，溫澤是被強行按著坐在那個男子身邊。

　　葉柯和淩灼走到沙發側面，屋裏的幾人正面相對。

　　秦依依本是坐在書吧那邊的，關上門後，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溫澤極力表現得儘量自然，給葉柯介紹道：“小柯，這位是我繼兄秦予深，這位是我繼妹秦依依。”

　　然後也給秦家兄妹介紹道：“這位是我以前的鄰家弟弟葉柯，很多年沒見了，今晚才偶然遇見。淩灼是他的同學。”

　　溫澤試圖隱藏自己對葉柯的心思，把倆人的關係只歸為純潔的鄰家兄弟。

　　葉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

　　他如今對葉柯的確還有著期待和想法，但並沒打算把心思馬上說出口。

　　他現在還太弱了，就算葉柯願意給他回應，他也沒有能力保護葉柯不受到來自他繼兄——秦予深的壓迫。

　　這也是和淩灼一起在葉柯面前時，溫澤雖然情思翻湧，但最後還是想著改天再約，從長計議。

　　沒想到的是，秦予深對他的盯梢時刻不放鬆，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對葉柯的特殊。

　　***

　　溫澤高一時，母親溫茹和認識沒多久的秦氏財團總裁秦秋哲結婚。

　　秦秋哲的妻子生下女兒秦依依就因為產後大出血去世，已經單身十幾年了，選擇再婚是很正常的事。

　　當時溫澤跟著溫茹去了全然陌生的秦家，秦秋哲第一任妻子留下的一對兒女，對他這個拖油瓶並不歡迎。

　　繼妹秦依依有天生的心臟病，身體病弱，面容還十分湊巧地和葉柯長得有幾分相似。

　　溫澤忍不住對這個比葉柯大一歲的女孩兒主動釋放善意，把他對葉柯的一腔溫柔，都轉移到秦依依身上。

　　繼兄秦予深從一開始的對溫澤冷漠疏離，到敵視防備，覺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便宜弟弟這是看上了他的寶貝妹妹，結果觀察試探許久後，發現溫澤對秦依依的確沒有曖昧的想法。

　　長得好還溫柔治癒的少年總是討人喜歡的，就像秦依依很快從一開始的敵視溫澤，到後來一口一聲阿澤哥，對溫澤這個繼兄比對秦予深這個威嚴的大哥還要親近依賴。

　　秦予深心情複雜難言，他一個親哥對妹妹的關照居然還比不上溫澤這個繼兄。

　　在監視、試探、關注溫澤的過程中，秦予深漸漸也被溫澤身上溫柔治癒的脾性所吸引——他憑什麼只對依依這個妹妹好，不對我這個哥哥好？

　　溫澤漸漸發現繼兄冷酷霸道的外表下，其實和妹妹秦依依一樣，因為從小缺乏母親的關懷，內心彆扭和渴望溫情的一面。

　　溫澤為了顯示一碗水端平，在給秦依依做好吃的時候，有時候連帶給秦予深也做一份；給秦依依準備了節日禮物，給秦予深也準備一份。

　　溫澤為自己融入了秦家感到高興，覺得多了一位可愛的妹妹，哥哥也好像沒想像的那麼難以親近。

　　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也忙於工作，秦予深不得不早早成熟且強大起來，還要照顧身體病弱的妹妹，從未享受過這般溫情。

　　漸漸的，秦予深對溫澤的感情變了質，不再只把溫澤當弟弟。

　　結果這時，秦予深發現，溫澤不僅對他和秦依依這麼好，對身邊的朋友，也是一樣的關懷體貼，溫柔備至。

　　秦予深霸道的佔有欲發作，不高興溫澤對其他人好，連秦依依這個妹妹的醋也吃，但秦依依到底是親妹，秦予深還能忍受，其他人就不能忍了。

　　秦予深這種毫不掩飾的佔有欲和變態的控制欲，讓溫澤有點喘不過氣來，提出抗議，他親媽都沒這麼管過他，秦予深一個繼兄憑什麼要干涉他的交友。

　　這時溫澤高考已經結束，成年生日也已經過了，秦予深認清了自己的感情，於是直接告白了。

　　當時已經接替父親成為秦氏財團總裁的秦予深，根本沒想過，自己的表白會被拒絕。

　　可是溫澤毫不猶豫、十分堅定地拒絕了他，還表示自己心裏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溫澤以為這樣的說法會讓秦予深知難而退……沒想到，迎來的卻是秦予深的緊迫盯人政策，勢必要挖出他喜歡那個人到底是誰。

　　秦予深沒有用強迫的手段逼迫溫澤答應他的，但卻用這般堪稱變態的方式，使得溫澤的世界，可以選擇的交往物件，只剩下他。

　　溫澤很鬱悶，但又無可奈何。

　　他不想因為外面那些也不算很重要的朋友，和秦予深這個繼兄徹底翻臉，因為溫茹這幾年再婚後的日子，真的過得很幸福。

　　秦予深接任公司後，秦秋哲直接退居幕後，專心陪溫茹到世界各地去旅遊，夫妻恩愛，感情和睦。

　　對幸福家庭渴望已久的溫澤，不想打破這份美好。

　　溫澤兩年前，在這家規模還挺小的音樂酒吧應聘上駐唱歌手後，秦予深就從老闆阿KAY手中高價買入了一半的股份，只為了方便監視他。

　　溫澤想過換一家酒吧，但是秦予深能買得了一家，也能再買第二家、第三家。

　　溫澤只得默許了，只要他遵守秦予深定下的那些規則——不要和任何單身的男女太過親近，秦予深並沒有限制過他的自由。

　　秦依依因為身患先天性心臟病，常年都是處於半休養的狀態，沒有出去上大學，想學習什麼都是直接請家教上門上課的，反正秦家大小姐也不需要一紙文憑證明什麼。

　　她很喜歡聽溫澤唱歌，時常會過來這家他駐唱的酒吧，但因為身體的緣故，不能長期呆在嘈雜的環境，一般都會待在樓上專屬包廂休息室裏看書。

　　溫澤在樓下大廳唱完之後，到樓上888包廂為她單獨彈唱一兩首。

　　在看到秦予深的短信消息時，溫澤以為是秦依依心臟病發作了。

　　幾年相處下來，溫澤是真的把小姑娘當成了自己妹妹，所以才會連忙趕上二樓。

　　誰知道，進了包廂，秦依依沒事，秦予深本人卻已經等在這裏，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在他一進門後，秦予深就冷冷地問他，和他喝酒的那個男孩是誰。

　　是不是就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溫澤垂眸：“不是，只是以前的熟人而已。”

　　他的心意無法告訴葉柯。

　　他也完全不願因為自己的喜歡，給葉柯帶去麻煩和傷害。

　　但是五年相處下來，秦予深太瞭解他了。

　　一向對溫澤還算“寬和”的秦予深，這次步步緊逼，聲聲質問。

　　溫澤向來不擅長說謊，很快就被拆穿。就在溫澤覺得這個男人恨不得生吃了他的時候……

　　在書吧那邊窩著的秦依依怯怯聲地壯起狗膽吐槽她哥：“哥，現在不興強取豪奪這套啦，你好土哦！你這樣只會把我阿澤哥越逼越遠！”

　　可以說，要不是有秦依依這個受不得刺激的有心臟病的妹妹在場，秦予深可能還真不能保證自己，在盛怒和嫉妒的驅使之下導致失控，會不會做出些什麼“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之類的事來！

　　就在空氣突然安靜，氣氛尷尬陷入僵持的時候，二樓准入處的保安給888包廂打了內線電話，說有溫澤和秦依依的朋友來訪。

　　***

　　淩灼和葉柯打量著秦予深的同時，秦予深也在打量著這兩個年輕的少年。

　　秦予深是個氣場強大成熟的男人，年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身上散發著久居上位的氣勢，有著英俊深刻的五官和健碩魁梧的身軀。

　　溫澤斯文俊雅，身高大約182cm，身形清瘦修長，絕對不算矮小，可是秦予深即使坐著，也比他高出一截，壯上一圈，看起來應該突破了190cm。

　　淩灼發現，這個叫秦予深的男人看向葉柯的眼神十分銳利，有著明顯的敵意……還有，幾許審視、猶疑和不確定？

　　淩灼不著痕跡地把葉柯再往自己身後拉了拉，用身體擋住了男人的打量，並毫不猶豫地以更冷厲的眼神瞪視回去。

　　——看什麼看，這我媳婦兒！

　　從秦予深那只過分親昵地搭在溫澤大腿上的手來看，淩灼嗅出一絲曖昧的氣息，心下閃過了然，一時間，對溫澤的敵意都減輕了許多。

　　淩灼轉而用警告且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秦予深，就好像在說“看好你的好弟弟，別讓他來勾搭我家的”。

　　秦予深淡淡挑了挑眉，眼神從葉柯身上挪開，打量起淩灼。

　　光是那股和他正面相對也毫不示弱，甚至還有幾分挑釁意味的淩厲氣勢，就可以看出這個面容還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年輕小子出身不凡。

　　葉柯能感覺出那個看起來威嚴可怕的男人對他似乎有著敵意……後面則是漸漸變了味道。

　　不過他想不明白，這才第一次見面，季澤哥的繼兄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對他有敵意呢？

　　葉柯有些怕，乖乖躲在淩灼身後。

　　以前他總是怕淩灼有天知道他編造的那些謊言後，淩灼會把他揍個半死。

　　今晚被淩灼和杜明恒看到夏安楠男裝的樣子，他本來以為他的馬甲應該多半也捂不住了，沒想到淩灼居然完全沒有懷疑他。

　　葉柯順著淩灼的話說下去了，是因為他也想逃避，不想現在就和淩灼對峙和算賬。

　　但葉柯又不是真的蠢，他也在懷疑——淩灼或許早看穿他的馬甲了。

　　不當面拆穿他，大概是淩灼有著別的用意，比如，故意對他很好，讓自己真心喜歡上他之後，再狠狠拋棄他……就像他之前欺騙、耍弄淩灼感情的那般。

　　可是在遇到未知的危險和威脅時，葉柯還是忍不住朝淩灼尋求保護，他好像……真的有點習慣這個人對他的好了。

　　葉柯躲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探出個頭來，看向溫澤。

　　確認溫澤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葉柯才鬆了口氣：“季澤哥你沒事就好。我是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資訊，以為你出事了才想著上來看看，很抱歉，冒昧打擾你和你家人相處了……”

　　溫澤眼神出現幾許柔和：“小柯。我真的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他很想說，不要說抱歉，你的到來，從來不是打擾，你是我夢中最純淨美好的天使啊。

　　只是溫澤現在身邊還有著一位渾身散發著黑暗氣息的大魔王，溫澤很怕這人會傷害到他的天使。

　　因此，溫澤主動按上秦予深搭在他大腿上的手，是安撫，也是警告，還有無言的懇求。

　　秦予深身體微微一僵，靜靜收回了和淩灼對峙的視線。

　　他還是把眼神看向葉柯，只是經過和淩灼眼神交流後，他對葉柯的敵意也減輕了很多，只剩下審視和猶疑，聲音沉肅地開口：“你叫葉柯？請問你是否認識一位叫秦秋瑩的女士？”

　　葉柯一頭霧水，完全沒想到秦予深會這麼問，他有些茫然道：“啊？不、不認識……”

　　秦予深繼續問：“你是XX年出生的嗎？生日是什麼時候？”

　　葉柯瞪大眼睛，陡然想到某種可能……

　　他“嗖”的一下，又躲回淩灼身後，大聲說道：“我，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告訴你！”

　　說著，他拉了拉淩灼，轉身就要離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