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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第19章
§ 第019章

  謝朝靠在副駕駛上,一臉的生無可戀,沒想到睡了一個晚上,嘴巴腫得更厲害了,如果再耽擱下去,估計連妝都遮不住這胖臉了,螢幕上的形象肯定是一邊臉大一邊臉小。

  安格斯略微打了個方向盤,車子轉了個小彎:「快到醫院了。」

  謝朝忙掏出口罩麻利地戴上,聲音隔著層布料,有些甕甕的:「你要不要?醫院裡人多,可能要被認出來的。」其實他的主要目的還是要遮遮這醜醜的腫臉。

  「下車的時候遞一個給我。」安格斯四平八穩地開車。

  五分鐘之後,樸素的輝騰倒進了停車位。

  謝朝從隨身的背包裡丟了個口罩過去就率先下車了。來的那會兒匆忙,他都不知道沒仔細看看安格斯的車。男人對車總是充滿了興趣,謝朝覺得安格斯應該更喜歡低調奢華有內涵的車。

  下車一瞅,哎呀,居然是輝騰。要知道輝騰不是不便宜,而是外觀質樸得太接地氣,接得都埋在地底下了。

  安格斯戴著淡藍色的一次性口罩,湛藍色的眼睛看過來:「走吧。」

  謝朝身子斜過去,撞了撞他的肩膀:「怎麼買這個車,都停產了。」

  「嗯,當時買的就是最後一輛。」他瞟了下自己的黑車,「現在可是限量版了。」

  謝朝開玩笑似的出主意:「怎麼不買個黃色法拉利,出門朵拉風,我家崽崽小朋友可喜歡了。」

  安格斯淡淡看他一眼。

  謝朝熟視無睹,接著侃大山:「崽崽還喜歡綠色的車,讓我去車行噴個漆,說是像他那個綠皮小火車,還讓我買個火車開開。」

  「太綠了,影響不好。」安格斯順著他的話說。

  謝朝展顏一笑:「開在大街上,別人還以為送郵政快遞的呢。」他探頭探腦地在醫院周圍環視,瞧見了那邊小孩兒穿的綠色短袖,猛然反應過來。

  謝朝愣了一秒,圍著安格斯轉了一圈,嘖嘖稱奇:「你現在不得了啊,還知道我們本土笑話呢。」

  安格斯拽住他的胳膊:「先去掛號。」他笑著說,「只要去學中文,中文老師一定都會講這個笑話的。」

  「哈哈,那是,只要生活過得去,哪怕頭上帶點綠。」謝朝嘻嘻哈哈的。

  安格斯忽然正經起來:「我拒絕帶綠。」

  謝朝嬉皮笑臉地說:「誰讓你愛上一匹野馬呢,頭頂上都是草原呐。」他平時和幾個哥們互損起來什麼話都說,這點完全就是小兒科。

  「野馬麼?」安格斯居然還較真起來,琢磨道。

  謝朝竄進醫院:「趕緊把我這破牙治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

  牙醫小隔間

  溫柔的白大褂女醫生笑著說:「不要緊張,張嘴給我看看。」

  女醫生一頭金色的長髮茂密,翠綠色的眼睛似乎會說話,讓謝朝想起讀書時候教室外面的那只翠鳥,上課疲倦時向外看總能看見它停在枝丫上,悠然的樣子真令人羡慕。

  謝朝不忙著張嘴,脫口誇了句:「醫生,你的眼睛真好看。」

  「謝謝,咱們先看牙。」女醫生拿出看牙器具,寒光閃閃的,嚇得謝朝立馬不敢造次。

  漂亮醫生仔細瞧了瞧,說:「去拍個片子,應該是阻生智齒。」

  謝朝還呆在凳子不動,安格斯拖著他:「帶你去拍片。」

  「哦哦。」謝朝回過神,「完蛋了,居然是阻生智齒,拔起來疼死了。」

  說話間,一個臉蛋圓圓的女孩子進來了,大約十五六歲。謝朝沒空去注意人家的長相,眼神黏在她那腫得不成樣子的臉頰上。真的,他在楊莉醫院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嚴重的牙疼。也許有過這麼嚴重的病人,不過那些病人都是要住院處理的,他也就沒遇上。

  女醫生又溫和地讓小姑娘張嘴,小姑娘的媽媽一臉為難地說:「我女兒已經張不開嘴了。」

  安格斯蹙眉,順著謝朝的視線望過去,又是那女醫生。

  「別磨蹭了,早點拍完片子。」安格斯出口催促。

  謝朝不敢再去看那慘兮兮的女孩兒,摸著自己的腫臉,可憐巴巴地問安格斯:「我的牙沒那麼嚴重吧?」

  安格斯出言安慰:「不會的,她那個估計削骨了。」

  他不安慰還好,一安慰謝朝的臉色更差了,支支吾吾地說:「削……削骨?」

  安格斯存心不良:「嗯,削骨,剛剛那個眼睛好看的女牙醫會那鋸子削掉你嘴裡礙事的骨頭,然後拿錘子敲碎你的智齒,最後用鑷子一個個地把碎片挑出來。」

  他說的條理清晰,然而謝朝都快被嚇暈了。

  謝朝二十七年以來受的最大的痛就是生孩子的苦,當時也是疼得撕心裂肺,幾欲自殘。但是那時候也沒有動過骨頭,沒動骨頭都那麼疼了,動了骨頭豈不是要完?

  「安格斯,我腿軟,想先坐坐。」謝朝弱弱地說,在走廊一旁的深藍色椅子上坐下。

  安格斯過來扶著他,嘴角微翹:「腿軟?」

  謝朝臉頰腫著,有神的黑眼睛汪著水,像只剛被剪掉指甲的大貓,平日裡張牙舞爪慣了,這會兒手足無措起來,真是招人喜歡,想抱在懷裡好生揉上一揉。

  「我們歇一會兒再去,行不行?」

  安格斯打個棒子給個甜棗,話鋒一轉:「你的阻生齒沒她那麼嚴重,我估計不會的。」

  謝朝咬咬牙:「早死早超生。」他單手撐著扶手站起身,眼前閃過醫生手裡的大鋸子,感覺腿還是虛。

  安格斯順勢牽起呆頭鵝謝朝的手,心滿意足地說:「走吧,沒事兒的,我陪著你。」渾然忘記了剛剛是誰把謝朝嚇成這幅樣子的。

  謝朝正慌著,也沒注意,反而攥緊安格斯的手,撐著往前走,心裡默默地禱告,千萬不要削骨頭,會死人的。

  安格斯微翹的嘴角又往上提了提,心情大好。

  片子拍得很快,謝朝忐忑地抓著自己的白骨嶙峋的片子去找醫生。他確實長的是阻生智齒,還是橫牙,影響到了其他牙齒的生長,必須拔。

  剛剛那個圓臉姑娘還在,謝朝杵在門口不進去,默默給自己壯膽,人小妹妹都不怕,你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怕什麼。哎,削骨還是好可怕啊,真佩服那些動大手術整容的人……

  安格斯知道他慌著,索性摟著肩膀把人帶進診室。

  女醫師還在叮囑:「注意用藥,飲食方面儘量吃流食。」

  姑娘沒一會兒就被她媽帶走了,謝朝壯士斷腕般上前。

  醫生經驗豐富,研究了幾下片子,就說:「要拔掉,過來打麻藥。」

  謝朝:「只是拔掉麼?」

  女醫生動作俐落地從小瓶裡抽取麻藥,轉瞬間針管裡注滿了液體:「放心,我拔過不少你這種牙了,很快的。」

  謝朝安下心,看來不需要削骨頭了,他的骨頭保住了。

  打麻藥其實挺疼的,但謝朝繃著根神經居然沒感覺到太疼,感覺就像被一個毒蚊子叮了一口,只是這蚊子比他在深山老林裡拍戲時遇到的大花蚊子還毒。

  謝朝最害怕的就是那個錘子了,原本溫柔可親的女醫生突然變得面目猙獰起來,纖纖玉手舉著錘子,一下一下地敲碎他的牙。聽著那牙齒碎裂的聲音,謝朝的汗毛一根一根地全豎起來了。所幸的是麻藥效果上來了,不怎麼疼了。

  拔的過程還算快,拔完一嘴的血,謝朝都自己能聞到一股的血腥味兒。醫師火速地給謝朝縫了兩針,這個智齒終於壽終正寢了。

  拔完以後,謝朝一身輕鬆,嘴裡塞著棉球,吐字不清地說:「看來也不怎麼疼嘛。」

  安格斯跑前跑後地拿好了醫生開的藥,才坐到他身邊就聽到他這話,不禁動了動右手,感覺手上的掐痕更疼了。

  他知道謝朝怕拔牙,還怕那小錘。約莫著是被自己嚇狠了,還有那個圓臉姑娘的狀況委實太慘了,謝朝一時之間竟被唬住了。

  安格斯怕謝朝拔牙的時候太難受,便抓了他的手放在手心裡,讓他別太緊張。結果倒好,打麻藥的時候這傢伙一點也不緊張,安格斯還以為他沒事兒呢。

  敲碎牙的時候,謝朝突然使猛力攥緊了他的手,安格斯實在沒想到他力氣變得那麼大,還越抓越緊,緊得要捏碎他骨頭。二十分鐘下來,他的手都被勒青了,手指骨也隱隱作痛。而且謝朝有一周沒修指甲了,雖然只長了一點點指甲根,但是陷進肉裡死命掐著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安格斯現在的手背上滿是淤青和掐痕,看著比腫著臉的謝朝還慘些。

  安格斯不著痕跡地甩甩手,謝朝下手太准了,一直按著他一根手筋狠狠地掐,這會兒還在疼著。大概這是他嚇唬他造的孽……

  「哈哈哈,我剛才還抓住了醫生椅子的扶手,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我抓壞。」謝朝撐著下巴,摸著腮說。

  安格斯感覺手更疼了,而且這疼得還毫無用處。他撂下臉:「不早了,回酒店。」

  謝朝一臉的莫名其妙,追上去說:「好吧,我回去要吃冬瓜肉片粥。」

  「……」安格斯盯著他腫著還不忘吃的嘴,只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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