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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第38章
§ 第38章

  「聊得這麼開心?」安格斯坐在謝朝身側,嘴角擒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謝朝從經過的侍者託盤裡拿了杯長頸香檳杯, 微微抿了一口, 笑著說:「安格斯,你剛才去哪裡了?對了, 這是唐微微。」

  唐微微愣怔了一下,驚訝地說:「安格斯麼?」

  謝朝點頭確認:「是啊,他陪我一起過來的。」

  安格斯笑著和唐微微打了個招呼, 然後對著謝朝說:「剛才被導演拉著說話去了,這會兒才脫身。」

  唐微微壓抑不住興奮:「那能給我簽個名麼?」

  「可以。」安格斯點頭, 順便從謝朝拿過筆, 溫熱的指尖滑過他有些冰涼的虎口。

  他垂下眼簾,大廳裡暖黃色的燈光襯得安格斯睫毛染上了赤金色, 偶爾輕輕顫動兩下, 顯得眼窩越發地深邃。

  片刻功夫,安格斯擱下筆。素白的手帕上, 謝朝的名字前面已經留下了他簽名。

  唐微微興奮地觀賞了一會兒手帕, 小心翼翼地折疊起來, 滿心歡喜地拍了好幾張照片,看來打算發朋友圈宣揚宣揚。

  謝朝嘀咕:「幹嘛簽我名字前頭,擋住了我練了好多年的瀟灑簽名體。」

  謝朝這簽名是請人設計過, 然後他照著臨摹的,練了好一陣子才熟練了這種寫法,現在簽起名來相當順手。

  安格斯的簽名就是花哨的英文斜體字,連筆寫起來流暢自然, 謝朝瞧著不錯,說:「這斜體字寫得挺好看,當年我們英語老師禁止我們寫這種字,要規矩一點寫,不然考試扣分。」

  「我一直這麼寫。」安格斯說,「中文我寫起來不好看,簽名當然得用英文。」

  謝朝想想也對,又側身拿了盤千層酥在面前吃。

  唐微微似乎已經炫耀完了簽名,探過頭來和謝朝說話。

  安格斯帶著歉意地向唐微微道:「抱歉,我帶謝朝去見兩個導演,失陪了。」

  唐微微忙點頭:「你們去吧,我不打擾了。」

  謝朝悶頭喝了口酒,沒想到度數這麼高,舌頭上麻麻的。

  「哪位導演?」他大著舌頭問。

  安格斯攬過謝朝的肩膀:「漢德爾導演,認識下沒壞處。」

  謝朝剛才和唐微微說話時已經就著小點心,喝了兩大杯果酒。他覺得果酒嘛,專門給女孩子喝的,度數大概和雪碧差不多,一時不察就喝多了,這會兒後勁上來了,頭熏熏的,臉上也染上了紅暈。

  「漢德爾?我好像在哪裡聽過?」謝朝腦袋有點昏,在大腦裡搜尋著這位導演的大名。

  安格斯簡要地說明:「他算是我的伯樂,我第一部 電影就是他導演的,他文藝片一直拍得很好。」

  謝朝揉揉額頭:「安格斯,我感覺我有些醉,可我也沒喝什麼酒。」

  安格斯望著他發紅的臉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問道:「你記得你喝了些什麼?」

  「一小杯香檳,兩大杯果酒,蘋果味的,挺好吃。」謝朝回憶著說。

  安格斯攔住路過的服務生:「這裡的果酒度數高麼?」

  俊俏的服務生禮貌地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不是我們準備的,不好意思。」

  「頭疼麼,要不找個房間歇一會兒?」安格斯琢磨,既然謝朝覺得自己醉了,那肯定還好,自己是有意識的。

  謝朝搖頭:「不疼,估計是果酒度數高了點。」他站直了身子,「去見見漢德爾導演。」

  安格斯領著謝朝繞過一道長廊,在漢德爾導演面前刷了下臉。

  漢德爾最近在籌備一部新戲,因為國內的電影節的邀約,他正好飛來了過來,借著今晚的宴會,打算交際些人脈。

  他見著安格斯很意外:「嗨,安格斯,沒想到你也來了?」

  安格斯笑笑:「好久不見。」

  漢德爾歎息:「多少年沒和你合作過了,真是可惜。」

  安格斯拉過謝朝:「這是我朋友,謝朝。」

  漢德爾眼前一亮,正欲說話,謝朝先主動上前和導演握手,兩人客套了幾句。

  漢德爾正想繞到正題上,安格斯擔心謝朝果酒後勁太大,委婉地說明了下情況,帶著謝朝過去休息了。

  兩人跟著侍者一路走到二樓,這裡都是客房,安格斯隨手推了一間進去了。

  謝朝整個人往沙發一癱,臉色紅得更厲害了:「這果酒後勁沖上頭了,有些不舒服。」

  安格斯關上門:「你是不是空腹喝酒了?」

  「只吃了點小蛋糕。」

  謝朝嘟囔,他晃了晃發熱的腦袋,抬腳繞到房間陽臺上,吹著冷風,感覺舒服多了。

  寒冬的月亮看著離人格外的遙遠,還發著慘澹的白色。

  謝朝盯著月亮看了一會兒,問身邊的安格斯:「你覺得唐微微怎麼樣?」他耳尖的紅色又深了點兒,「我感覺自己和她挺合拍的,聊得來。」

  安格斯抿著嘴角,刀削的側臉線條冷硬,低沉的聲音順著冷風飄進謝朝耳裡:「想聽實話麼?」

  謝朝側頭望他,撓撓頭發,小酒窩笑了出來:「當然想聽實話。」

  「我覺得不怎麼樣。」安格斯沉聲道。

  謝朝反駁:「我感覺和她相處比較放鬆,沒有壓力,所以想試試,你能不能好好評價評價?」

  安格斯突然轉過身來,湖藍色的眸子沉得如同外頭漆黑的天色:「你是真的不明白麼?」

  「明白什麼?」冷風吹亂了謝朝柔順的黑髮,翹起一縷在頭上。

  安格斯逼近他,伸手按住那一撮頭髮,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明白我在追你。」

  謝朝酒勁上頭,腦子本來就轉得不快,這會兒更慢了,重複了一句:「你在追我?」

  安格斯貼上來,雙手握住謝朝的肩膀,抓得他熨燙得平整的小西裝起了褶皺。

  「這下清楚了麼?」

  謝朝怔忪了好一會兒,扯出一絲笑:「安格斯,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和你說正經事兒呢。」

  安格斯的縮緊自己的手:「我沒開玩笑。」

  他的聲線低沉,藍眼睛裡折射出一樓輝煌的燈火,仿佛自身在閃著亮光,這光慘白著,卻近乎炙熱,像深夜裡頭的熒熒鬼光,幽深得嚇人。

  謝朝忍不住後腿了一步。

  安格斯手上的勁道更大了。

  謝朝呻吟一聲:「你鬆手,抓得我肩膀疼。」

  安格斯反應過來,卸了手頭的力道,然而手還鎖著謝朝的肩膀,逼著他面對現實:「我像是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麼?」

  謝朝試圖推開安格斯按在他肩上的手:「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說話。」

  安格斯反手抓住謝朝的手,在外面凍了這麼久,他的手指頭冰涼涼的。

  安格斯的手散著熱氣,比謝朝身上的恒溫貼還要熱。謝朝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然而安格斯卻抓得更緊了。

  「你是不是不信我?」

  謝朝一時情急,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來安格斯念念不舍的前任,忙說:「你那個白月光呢,你難道忘了她了?」

  安格斯幾乎要氣笑了,惡狠狠地道:「我騙你的,早就忘了!」

  「你先鬆手,我們需要好好談談。」謝朝理智地談判。

  安格斯置之不理,一隻手輕鬆地鉗制住謝朝兩隻手,另外一隻手爬上他的脖子,指腹摩挲著脆弱的皮膚,聲音帶著沙啞:「下午幫你打領結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

  謝朝使勁掙扎:「安格斯,你聽我說。」

  安格斯伸出食指,按在他嘴唇上,緩緩道:「你不要說話。」他又靠近了一步,湖藍色眸子裡漾著波紋,「外頭風大,你冷不冷?」

  這關切仿佛是情人間的絮語,嗓音溫柔又動聽。

  安格斯拉著謝朝兩隻冰涼的手,塞進他散著暖氣的大衣裡。

  謝朝一碰到那短毛的羊絨衫,又掙扎起來。安格斯蠻力大著,他實在掙脫不開,喘著氣道:「安格斯,你別這樣。」

  安格斯又按住他的嘴唇,大拇指仿佛摩挲著,重複了剛才的話:「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他的手順著嘴唇下滑,滑到謝朝的脖頸上,最後停在喉結處,慢慢地揉了兩下,忽而笑開了:「不說話的時候,最乖了。」

  謝朝慌張地盯著安格斯那張精雕細琢的臉,想說了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安格斯緩緩貼了上來,溫熱的嘴唇沿著耳畔移到臉頰。

  謝朝感覺到他的鼻息緩緩灑在耳垂上,像剛沸騰的水蒸氣,燙得他耳朵發熱,惹得他忍不住側過臉,躲避著碰觸。

  安格斯眼裡一暗,忽然掐住謝朝的下巴,強硬地轉過了他的頭。

  謝朝吃痛地哼了一聲,白皙的下巴上泛出了紅色,黑水銀般的眼睛汪上了水汽。安格斯一直以來都是溫和有禮的,就算生氣也是那種轉瞬即逝的冷臉,從不能真正動過氣。

  這會兒,謝朝忽然害怕起來了,他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安格斯,你冷靜冷靜。」

  安格斯低低歎息一聲,貼上了他唇,沙啞的聲音從喉嚨發了出來:「我也想冷靜,但冷靜不了。」

  尾音幾不可聞,瞬間散在寒日的冷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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